家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方才結束,在送走蔡邕父女後,呂布便回到了廳堂,現在他面臨着一個嚴肅的問題,貂蟬該怎麼安置。
在妻子的建議下,呂布把貂蟬安排到偏房居住,等待合適的時機再行嫁娶。
敲定注意之後,呂布又大加賞賜一番,無論是主子還是僕人,都獲得應有的賞賜,呂布的妻子、女兒以及貂蟬,都獲得雕釵錦繡等物,至於僕人,呂布賞賜了他們不少錢財,用來慰藉他們幾個月來的辛苦,這其中,呂雯和呂雲的乳母獲得的賞賜最多。
辦完這一切後,已經是深夜十分,呂布沒有去貂蟬那裏,而是回到了他和嚴蕊的房間,
房內,嚴蕊正拿起一面銅鏡,照了照臉上的花鈿,然後用磨得比較整齊的指甲一點點刮下來,放進一個小錦盒裏,當她再次抬起頭顱的時候,從銅鏡中看到丈夫含笑的盯着自己,當下又驚又喜。
「哼,你來幹什麼,不去陪貂蟬嗎?」嚴蕊沒有起身,嗔怪的看着銅鏡中的男人。
呂布眉開眼笑,單手握拳放在頜下輕咳一聲:「這府邸上上下下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我怎麼不能來?」
嚴蕊緩緩起身,碎步走到呂布跟前,她的頭顱,剛剛抵住呂布的下頜,取下頭上的鑲玉步搖,交到呂布手中,然後解下頭束,烏黑的頭髮無聲地披灑下來,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你怎麼那麼霸道,把別人擄來,卻放置不管?」
呂布低頭看着妻子,只見她的衣襟微微敞開,觸目可及儘是一片雪白,他直勾勾地盯着,喉結不經意間動了動。
嚴蕊咯咯地笑了起來,輕柔地為呂布取下紫金冠,忽然俯身湊到他耳邊。氣吹如蘭:「夫君,你在看什麼」
呂布耳根子一陣酥麻,神情有些恍惚,自從嚴蕊懷有身孕之後。這種感覺,他好久沒有遇到了。
他還在愣神的功夫,嚴蕊已經為他寬衣解帶,然後剔暗了燭火,帶着一絲嬌羞:「夫君。明日你還要會營,咱們早點歇息吧。」
呂布的臉「騰」地紅了起來,他感覺嚴蕊比以往改變了不少,以前她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而現在卻是一隻磨人的小妖精。
「呼」的一聲,屋子裏的最後一根蠟燭被吹滅,周公之禮呂布經驗十足,但此刻卻手足無措地躺倒在榻上,隨即一具溫熱的身體也鑽進了被子裏。黑暗中,一隻熱乎乎的玉手從被子裏伸過來。輕輕地摩挲着呂布寬廣的胸膛。
呂布閉起雙眼,感受着妻子的溫柔,復又睜開,望着漆黑的房梁,忽然開口道:「夫人,其實你沒有必要如此,你只要記住,我這輩子最在乎的還是你以及玲琦她們,無論以後你變成什麼樣,某必不變心!」
從他出征回來到現在。嚴蕊就一反以往嬌羞的姿態,開始化被動於主動,這其中的原由,呂布閉着眼睛都能想到。嚴蕊是怕貂蟬從她手中把自己奪走,所以從下午開始,她就像小妖精一樣誘/惑他,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撫摸着他的玉手猝然一停,然後縮了回去。好久之後,才聽見嚴蕊低聲抽泣:「李媽說,防止一個男人變心,就要從他的身體上開始,所以我才這樣,夫君,我好怕」
呂布連忙將她擁入懷中,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胸膛:「蕊兒,你聽見了什麼?」
「心跳!」
呂布斬釘截鐵道:「不錯,是心跳,不過它卻只為你而跳,沒有你,它就停了」
嚴蕊破涕為笑:「都這麼大歲數了,嘴巴還是這般油滑,當年就是這樣被你騙了」
呂布聞言大笑:「夫人錯了,你我正當壯年,何來老邁一說?」
嚴蕊道:「玲琦都十四歲半了,過了正旦就及笄了,還說不老」
呂布沉默了半響:「是啊,真快,今天都不敢抱她了」
「咦,夫君,要不要請耆老給玲琦主持及笄之禮?」
呂布在黑暗中輕輕地搖了搖頭:「耆老?全天下的耆老加起來都比不過蔡伯喈,有他在就行。
「也是,你看蔡琰姑娘字昭姬,你說我們女兒該叫什麼?」
可是嚴蕊問了半響,都沒有聽見呂布的回答,當下不由得轉過頭去,發現枕畔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呼吸聲,身旁的男子已沉沉誰去,這是他幾個月來,第一次沉穩入眠。嚴蕊連忙給他蓋上被子,然後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懷中,闔上雙眼,把萬千思緒都拋入夜色之中。
清晨,天邊逐漸露出魚肚白。
床榻上,呂布忽然睜開雙目,看了看身邊沉睡的妻子,伸手替她別好髮絲後緩緩起身,替她蓋好被褥後,呂布迅速套上衣服,轉身踏出了臥房。
出了臥房,呂布又去廂房看望還在蒙頭大睡的呂玲琦和黃舞蝶,然後又去看望出生不到一年的呂雯和呂雲,呂布本想轉道去偏房看望一下貂蟬,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在僕從牽來赤兔後,呂布立即翻身上馬,朝着隴縣城外馳騁而去,回到大營,呂布立即升起帥帳,召集帳下文武前來議事。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得到呂布將令的文武紛紛前往中軍帥帳。
帥帳內,呂布面色淡然的觀望着下方的文武,見人差不多來齊之後,呂布開口道:「諸位,今日將大家召集到起來,主要是為了商議征討梁雙一事,大家可有什麼意見?」
軍師賈詡輕輕一笑,起身說道:「主公,若要南征,可分五路出兵」
呂佈道:「軍師請示下」
只見賈詡輕輕的掃了掃袖子,笑道:「張遼將軍此時屯兵臨洮,可令其攻打羌道,然後扼守羌道,阻斷參狼羌與梁雙的聯繫。
接着,只見賈詡輕輕的抬起左手細數:「如此,主公可親率一路軍馬直奔下辯,張遼將軍為第二路,取羌道。姜敘將軍和高順將軍為第三路,取武都道,黃忠將軍為第四路,攻河池,四路大軍並至,勿說梁雙,縱是呂望再生,只怕也不能抵擋!」
「不對啊文和,你剛剛不是說五路大軍嗎?聽你這麼算來,只有四路兵馬」說話者,面淡目威,話如洪鐘一般醒人耳目,正是呂布的另外以為主謀程昱,其人用計狠戾,時能一語切中要害,箕山之戰,一場大雪淹沒白波軍數萬人,從此深得呂布器重。
「哎呀」賈詡連忙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記性,主公,還有一支兵馬,這支兵馬也是此戰成敗的關鍵。」
呂布一楞,連忙催促道:」軍師還有那一路,說來聽聽「
魏延此時心中無比的焦慮,賈詡點將的時候,並沒有點他,還是有一點點失落,不過現在聽說還有一路兵馬,當即希冀的注視着賈詡,希望從他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主公,這次我們要速戰速決,四路兵馬都是強行進軍,對於梁雙,使用佯攻策略吸引其注意力,另派遣一軍從小道徑直前進,繞過西漢水、赤亭,強攻下辯,等梁雙回過味來,派遣的兵馬被拖住不能回援,他縱是龜縮下辯也沒有辦法久持!」
一時間,帳內靜得驚人,眾人都低頭沉思,呂布摩挲下頜,閉目細細的思忖賈詡所言,少時,只聽陳宮開口說道:「四路大軍齊攻下辯,梁雙兵馬外調,但不代表他沒有留下後手,不知文和可曾想過,若是梁雙在境內埋伏一支騎兵,居中救應四路,那這支深入的孤軍又該如何?」
呂布聞言,徐徐睜開雙目,轉頭看向一臉沉思的程昱:「仲德以為如何?」
只見程昱輕輕的眯着眼睛,睿智的雙目飄忽不定,在沉思半響後,方才聽程昱輕輕的說道:「正如文和所言,此計可成,但公台說得也有道理,此事事關重大,這奇襲軍的首領需要派遣能征善戰的將軍,此人不但要深諳兵法,還要能隨機應變,最重要的是善使奇襲之術!」
聽聞程昱所言,便見帳中將領一個個摩拳擦掌,似乎都要爭取此功。
賈詡笑道:「依在下只見,魏延將軍可行」
呂布扭頭看向魏延,笑問道:「文長,不知道你敢不敢,如果奇襲成功,你便立了首功,如果奇襲失敗,你可能回不來了」
魏延紅着臉,朗聲說道:「兵者,兇器也,但用兵者豈無冒險之理?既然主公和軍師都點了某,某雖萬死不辭!」
陳宮點點頭:「就憑魏延將軍這句話,此事非得魏延將軍不可,不過虛得給他配兩個副將,在下的意思是周
泰、閻行二位將軍!」
周泰和閻行對視一眼,隨後將目光投向呂布,見呂佈點頭贊成後,立即拱手領命:「末將領命」
「好。」呂布拍案而起:「大軍休整兩個月,待春麥收割完畢,兩個月後再點齊兵馬,奪取武都!」
呂布定在兩個月後出兵,也有他的道理,因為大軍剛剛北征韓遂回來,需要補充兵力以及修繕破損的器械,況且春麥還要一個月後才能成熟,所以此戰還需等到兵力雄厚,糧草充足後方能出兵。
敲定注意後,呂布有與眾人商討了一些關於奇襲的細節後,呂布便宣佈散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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