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嬉笑的友誼
江海出了火車站,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身體,轉着圈的瞅着。這裏的天氣很熱,江海脫掉了厚厚的冬衣,只穿着一件保暖內衣,還是覺得渾身燥熱,像是以天地為烤爐,蒸桑拿似的,渾身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周虹影和蘇靜怡已經在站前等候,江海一見那輪椅便知是她們了,他跳起來揮了揮手,拎着禮物背着包一路小跑過去,開心地說道:「丫頭,影姐,我們又見面了!」
蘇靜怡穿得挺厚的,雪白的羊毛衣和羊毛褲,加上一雙厚厚的冬靴,努力保暖的樣子讓人心疼。周虹影依舊是老樣子,身上穿着迷彩休閒裝,看起來十分陽光。她們兩位走在一起,從外表上看一位是健康的,一位是病秧子,但是氣質卻並無差別。
蘇靜怡看到江海也很開心,她使勁揮揮並沒有太大力氣的小手,笑嘻嘻地說道:「小江海,你總算有點良心了,竟然會請假過來看我,不錯不錯,不枉我對你那麼好。」能讓蘇靜怡親自迎候的人不多,江海便是其中一個,也是她迎接時笑得最開心的一個。
江海雙手捧起組裝了五個小時的小屋,說道:「丫頭,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祝你新年快樂!」
蘇靜怡很認真地把這個沒有包裝的禮物接過去,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是過年禮物嗎?哈哈,小江海,你送了我禮物,那我怎麼給你回禮呢?不如,我給你包個紅包吧,我以前給長輩送禮的時候,他們都是這樣做的!」
蘇靜怡根本沒有想着為江海準備禮物,但是她三言兩語,說得好像她是江海的長輩一般,着實機智。
江海幫蘇靜怡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聽了蘇靜怡的話,又給她弄得亂糟糟的,說道:「你又想占我便宜,這個禮物你喜不喜歡?」
蘇靜怡整理了一下頭髮,絲毫不在意地笑着說道:「這個好像很複雜,你拼了不少時間吧,我很喜歡。」說完,她把這份禮物抱在懷裏,招呼周虹影像不遠處停着的車輛走去,繼續說道:「小江海,你這次到我這裏來能待幾天啊?」
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滿打滿算是七天,不過這裏有點遠,坐高鐵也需要時間,掐頭去尾的話就只有五天了。」如今夕陽西斜,眼看就要到黃昏了,滿天紅霞,好像是天空在作美,也要和蘇靜怡一起迎接江海這位千里之外的遊客似的。
蘇靜怡眯着眼笑了笑,安排道:「回去你坐飛機回去,速度可以快一點,機票我讓人幫你準備!」這樣的安排很好,江海沒有什麼理由不同意,他也知道蘇靜怡是有錢人,那點機票錢什麼的,兩人都不會在意。
上了車,江海聞到蘇靜怡的車上有一股特別的女人香,這裏被蘇靜怡佈置的很有女人味,粉粉的白白的,和黑色的外表成強烈的對比。而車外也有很多正在盛開的花,擺在桶里待售,大街小巷都有,弄得城市都有些香草氣息,十分浪漫。
周虹影開着車,江海和蘇靜怡兩人坐在後排,系好安全帶。然後周虹影對江海說道:「江海,算起來你還是第一個登上這輛車的男人,你是不是挺榮幸的?」
聽說有些女人的車,會像她的閨房一樣,屬於私密的地方,一般人是不給看也不准進的。因此,江海一聽他是第一個進來的男生,頓時變得很開心,嘴都裂開了,說道:「是嗎,看來丫頭對我還真不錯。」
蘇靜怡聽了卻有些臉紅,她辯解道:「誰說你是第一個男的,我爸爸、我哥哥也都進來過。」她舉例說明,可是家人的話,卻很沒有說服力。江海聽了之後笑得更開心了,由此看來他在蘇靜怡心目中地位還是很高的,起碼比普通朋友要高很多。
回去的路上,周虹影一直為江海講解照顧蘇靜怡的要點。其中包括貼身跟從,隨叫隨到等等任務,尤其是各種忌口,種類繁多,若非江海是個大腦殼,一時半會還真記不住。
這些任務聽起來不像是保鏢,倒像是保姆一般。可江海清楚地知道,周虹影說的那些,對普通人來說,聽起來都是很容易做到的事,但是對蘇靜怡來說卻很困難,那些複雜的要求不是在為難他,而是很必要的。
在周虹影交代的時候,蘇靜怡看起來一直很輕鬆,可是江海知道,她一定不輕鬆。她從小到大一直受疾病的折磨,她只是習慣了身體上的那些痛苦。
車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幽靜,變得沉悶,好像連那些香味都被空氣凝結了,很不舒服。蘇靜怡想要緩解一下車裏嚴肅的氣氛,便說道:「小江海,你別那麼嚴肅啦,其實我沒有那麼糟糕了,很多事我都能自己做,只不過我比較懶罷了。」
蘇靜怡說的越是輕鬆,江海越是心疼,竟覺得她做的那些惡作劇,也是為了緩解內心的不平靜罷了。
江海現在越來越明白這個堅強的女孩,越來越能懂得她,而且他越是懂得,越是深深地被這個堅強又聰明的小美女吸引住,他點了一下蘇靜怡的鼻頭,說道:「你啊你,就是嘴硬。你撐得累了就說一聲,我又不是外人。」
蘇靜怡頓時熱淚盈眶,江海的話直擊她心中軟弱的地方,許久以來,她都一直撐着,說不累都是假的。不過蘇靜怡就是蘇靜怡,她用微笑忍住了淚水,說道:「好啊,那你給我講一個笑話,活躍活躍氣氛怎麼樣?」
以前江海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像他這樣調皮的孩子大都有一顆幽默的心,他摸了摸鼻頭,說道:「好啊,那我就說一個我前幾天看到的朋友圈發帖好了,挺有意思的。」
蘇靜怡點了點頭,讓江海繼續。
江海笑着說道:「這是一個已婚男人的發帖,他寫道:『我家鄰居是個傻子。為什麼這麼說呢?呵呵,他三十好幾了還沒結婚,還特別愛孩子,動不動給我兒子幾百塊零用。真傻,這不是明擺着替我養兒子麼?』」
蘇靜怡聽完之後露出十分疑惑地表情,正開車的周虹影卻沒有憋住,「噗呲」一下笑出了聲。蘇靜怡撩了一下頭髮,問道:「你說得這個笑話是什麼意思,是說這個男人的兒子其實是鄰居家生的嗎?」
蘇靜怡不是不聰明,他很清楚江海在說什麼,但是她卻不清楚為什麼這是個笑話,她太聰明了,聰明到對日常的生活沒有太大的興趣。
江海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又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個笑話不適合你,那我再講一個。」
蘇靜怡似乎不想讓江海失望,於是便說道:「沒有啦,你說得已經很好笑啦,影姐這麼嚴肅的女人,都被你逗笑了。」
江海不服氣,便繼續說道:「你聽着,我繼續講啊。小時候家裏養了許多雞,小明在院子裏奔跑的時候不小心踩死一隻。他媽媽知道了以後猛追,邊追邊問:『怎麼踩死的,啊,怎麼踩死的?』於是小明邊抹眼淚,又用手抓來一隻雞說,『就是這麼踩死的。』咔……」
蘇靜怡終於露出了微笑,說道:「你說得是小明還是你啊?這個還有點意思,小孩子是不是都這麼真性情。」
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什麼真性情,等着小明的將是一場狂風暴雨的打擊,再天真也要改的。」接着江海又講了幾個笑話,把蘇靜怡逗得一直笑,尤其是講到他自己的故事的時候,蘇靜怡最是開心,氣氛總算不是那麼悶了。
蘇靜怡聽了江海講了許多笑話,說道:「小江海,你很會講笑話嗎,你說,你用這一招騙了多少女孩子,你看,連影姐都笑得那麼開心。」
周虹影聽了江海的笑話,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還添油加醋地道:「是啊,江海年紀不大,倒還挺會哄女孩子開心的,平時應該沒少練習。」她也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稍稍放下嚴肅的表情。
江海趕緊解釋道:「哪裏有,我只是記性很好罷了,那些段子都是網上看來的,現在隨口說出來,跟別人可沒有講過!」他這話倒是真的,以前雖然他也很幽默,但是卻幾乎沒有專門給別人講過笑話,他的幽默表現在各種小機智裏面。
蘇靜怡自然沒有真得要責備江海的意思,她笑着說道:「既然你給我講了那麼多笑話,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呵呵,如果你手裏有一萬塊錢,你怎麼在最短的時間裏變成兩萬?」她的表情賊兮兮的,像個正在偷吃美食的小孩子。
江海摸了摸鼻子,笑着問道:「你問得是腦筋急轉彎,還是嚴肅的經濟學問題?」
蘇靜怡並沒有說明實情的意思,她笑着說道:「嗯,你猜啊!」
江海試探性地說道:「要用最短的時間是吧,那就賭博?炒股?擺個小攤賣煎餅?還是變魔術?」
蘇靜怡噘着嘴罵道:「小江海你敢賭博?哼,你就不能想一個正經一點的答案。」對江海這些答案,他極不滿意,嘴巴噘得都可以掛瓶子了。
正經一點的答案?這一說法徹底誤導了江海,他忽然想起蔡新河老人教育他要有耐心的事,他剛剛說得那些,可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應該說得答案。
於是江海略作考慮,便說道:「那我還是用這一萬買些上等顏料,畫幾幅畫拿出去賣。或者,我弄點新鮮原料擺攤賣小吃,做得好的話也能很快掙到一萬塊。」
蘇靜怡眯着眼睛數落道:「小江海,你可真夠笨的,想得法子都是費時費力的體力活,這種錢只能掙一時,等你不畫畫了,不出攤了,你就沒有錢可以掙了。這種不能長久的掙錢方法,是很不靠譜的。」
江海點點頭,對於掙錢,他可比不上蘇靜怡,他說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蘇靜怡從前座後的小背囊中摸出一面化妝鏡,說道:「其實,你可以對着鏡子試試,這才是最快也最省力的方法。」
江海看着鏡子,鏡子裏照出他那張幸福的小臉,嘴角還微笑着。他略作思索,想明白了這確實是個腦筋急轉彎問題,頓時就有點傻眼了,重複道:「你說什麼,對着鏡子,這就是你說的正經一點的答案?」
蘇靜怡把鏡子塞回原來的地方,說道:「哼,沒有幽默細胞的傢伙,我都說了是在講笑話了,這個答案難道不是最短嗎?」
江海對這樣的答案極不滿意,他摸了摸鼻頭,腦筋一轉,說道:「你說這個答案,還不如說把這一萬塊錢拍下來,在電腦上複製粘貼一下呢。在鏡子裏的錢都是反的,數字也是反的,根本沒法用,都是假錢,在電腦上複製粘貼就不存在這個問題,而且還能和高科技相結合,豈不是更好。」
江海確實說了一個好答案,但是蘇靜怡並不領情,她一把揪住江海的耳朵,罵道:「小江海,我只是在給你講一個笑話,並不是讓你評論它是不是合理,你不需要評價,你只需要微笑,就可以了!」
江海擠出一個帶着哭臉的微笑,說道:「是這樣微笑嗎?」
蘇靜怡看到江海的樣子,終於沒忍住大笑起來,她,笑得喜氣洋洋、忍俊不禁,笑得東倒西歪、前仰後合,笑得毫無顧忌、毫無形象,她笑得開心,笑得真實,笑得美麗。
江海拍了拍蘇靜怡的後背,幫她理順氣息,蘇靜怡長長的、柔順的頭髮凌亂地搭在江海的肩膀上,看起來特別的和諧。
蘇靜怡笑了很久,周虹影也看了幾眼後視鏡,臉上露出十分欣慰的微笑。不知道多久了,她從未見過蘇靜怡如此開心地笑過,她總是很端莊,很鎮定,但是也很壓抑,很痛苦。
蘇靜怡笑到肚子疼,才停下來,指着江海說道:「小江海,你剛剛那個笑,像哭一樣,好難看啊!」
江海扶着蘇靜怡坐好,然後說道:「丫頭,你這個笑,像小孩子一樣,倒是很可愛!」
蘇靜怡笑着點點頭,自誇似的說道:「那當然,我一直都很可愛,認識我是你的福分。」
周虹影終於忍不住說道:「二小姐,你好久沒有那麼開心的笑過了。還是江海有辦法,看來,他早該過來一趟。」
周虹影一直都很為蘇靜怡的身體擔心,能夠看到蘇靜怡這麼開心地大笑,她比自己這麼大笑一場還開心,還高興。周虹影不是一個常常說笑的人,她是一個很標準的軍人,讓她上陣殺敵可以,讓她說笑卻為難了。
蘇靜怡似乎不想讓大家多想,她說道:「影姐,我是笑他剛剛那個像哭一樣的笑臉啦,真得很好玩!」她又看了一眼江海,極力地忍住小臉,憋得臉上紅撲撲的,像桃花的顏色。
很快到了目的地,蘇靜怡在這裏也買了一棟房子,位置不是在繁華的市區里,而是在一個風景優美的果園附近,她每年冬季過來住。
蘇靜怡的生活很有古人的味道,買的房子也是古色古香的,這棟房子便是如此。
房子門口有一棵百年的雞蛋花樹,樹上結滿了果子,進門便是一個大院子,院子裏種了三棵兩層樓高的梧桐樹。有時樹頂會飛來三五隻叫不出名字的鳥兒,唱一下歌,聲音格外的好聽,也打破了院子裏的清淨。
這裏與都市的繁雜隔絕,黃昏時候,夕陽西下,閒來無事時若能在此翻翻古書,品品功夫茶,卻也別有風致。
悠閒、自在、恬靜,江海一進門便感覺到這些安逸的情緒,如果在這裏呆久了,他似乎能夠體會到隱居的樂趣。打開車門的時候,他聞到了泥土的香氣,是真正的摻雜了花香的泥土氣,而不是城市裏腐蝕的味道,這種淡淡的香氣,比擺滿鮮花的花店還要醉人心脾。
江海勤快地把輪椅搬下來,等周虹影把她抱下來,放在輪椅上,然後他笑着對蘇靜怡說道:「丫頭,你這裏很美啊。」
蘇靜怡皺了皺鼻子,笑着說道:「那當然嘍,這可是我親自選的。」她一點都不謙虛地說道,好像是在和別的小朋友炫耀一般。
蘇靜怡說完,從屋裏走出來兩個人,一位是中年婦女,圍着圍裙,她的身後跟着一個大約十歲的孩子。這兩人是誰,那位中年婦女看起來像是保姆,小孩又是誰呢?
蘇靜怡親自為江海介紹道:「小江海,這位是王姐,她是這裏的管家,後面那個小孩叫劉曉楓,她是個小瘋子。」
江海趕緊跟他們打了招呼,王姐看起來很親切,對江海說:「你就是江海了,二小姐常常提起你,一會你收拾完,我帶你去看你的房間。」
而那個小孩子看起來有些怕生,她拉了拉蘇靜怡的手臂,小聲說道:「他是誰啊?」
蘇靜怡再次介紹道:「他是小江海,就是會畫畫的那個人,他不是壞人,所以你不用怕。」
江海主動伸出了手,再次說道:「小朋友,你好!」
那個小孩子看了一眼江海的手,忽然又怯怯地躲到王姐的身後,連腦袋都不敢伸出來。江海尷尬的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問道:「丫頭,我很可怕嗎?」
蘇靜怡認真地看了江海一樣,點了點頭,說道:「可怕,可怕極了!」她說的極為認真,認真地連江海都誤以為自己很可怕似的,站在原地手無足措。
周虹影嘆了一口氣,說道:「很抱歉,那是我女兒,她只是有些怕生,等她跟你熟悉了就會好很多!」
蘇靜怡的話讓江海尷尬和自我懷疑,周虹影的話卻更是讓江海震驚。那個名叫劉曉楓的小孩子竟然是周虹影的女兒!周虹影竟然已經有了女兒!並且,「他」竟然是個女孩子!看她的打扮,明明是個男孩子嘛!
更讓江海感到奇怪的是,劉曉楓不止對他感到害怕,對周虹影也是一樣,總是保持着一些安全距離,這是母女應該有的表現嗎?
不過,江海並沒有多問,他知道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秘密,尊重別人的同時,必須尊重他們的私隱。
進了屋,屋內的裝飾又變得十分現代。牆壁上都貼着粉色的牆紙,還掛着幾幅江海送她的畫,地板是原木的,看起來很有質感。沙發,桌椅也是粉色系列,都是小女生用的東西。臥室卻是白的,而且都十分乾淨,沒有多餘的東西。
唯一一間貼着藍色牆紙的,便是蘇靜怡為江海準備的住宿,位於蘇靜怡房間的隔壁。這裏原本是蘇靜怡的父親、哥哥過來的時候住的地方,他們不常來,這裏便一直空着。這裏的裝飾偏男性化,江海看着舒服很多。
江海在屋裏轉了好幾圈,又說道:「丫頭,你這裏裝飾地也很漂亮啊。」
蘇靜怡又皺了皺鼻子,笑着說道:「那當然嘍,這也是我親自設計的。」她又笑了,每一次聽到江海誠心誠意的誇獎,她都會笑!
當天晚餐,為了給江海接風,王姐特意多做了一些飯菜。蘇靜怡準備的飯菜很特別,很精緻,銀耳、山藥等原材料都是從農場特別定製的,吃起來很安全。
而且,那些飯菜的味道都很淡,像是水煮的一樣,一開始的時候江海吃不慣這些,可是細細品味,卻有特別的香味。尤其是銀耳蓮子粥,做得最好,香滑可口,比之飯店裏的大廚也不逞多讓。
這都是蘇靜怡平時吃得食物,味道跟別的地方區別很大,她很擔心江海吃不慣。蘇靜怡見江海吃得不少,笑着說道:「小江海,今天你剛來,我也沒有為你準備你想吃的,明天咱們去一趟菜市場,你選些你喜歡的食材回來。」
江海聽到後覺得很暖心,但是他又想着,這裏的人吃得都是一樣的食物,若是因為他來了就單獨開小灶,總歸不好。於是,江海搖搖頭,說道:「不用,我跟你們吃一樣的就可以!」
蘇靜怡眯着眼笑着說道:「你想得美。我這些吃的都是全國各地精選來的,你像豬一樣吃那麼多,都給我吃完了你讓我餓着嗎?明天的早飯就沒有你的,自己到菜市場找吃的去。」以她的身家,若說供不起一個朋友的吃喝,那只是笑話,她只是不想讓江海因為她受委屈罷了。
江海摸了摸鼻頭,眼睛骨碌碌一轉,說道:「明天就沒有了?那我再多吃點,中午在高鐵上我就沒吃飽。」說完,他像是饕餮一樣繼續大吃起來,結果竟比他平時吃得還多一些。可即使這樣,王姐準備的飯菜還剩下不少。
晚上,周虹影又詳細交代江海這些天要注意的細節,然後問道:「對了江海,你會不會開車,有沒有駕照?」
江海搖搖頭,說道:「我還不是成年人,法律規定未成年人不可以申請機動車駕駛證。開車的話,我沒學過!」
周虹影說道:「這倒是個麻煩事,等你成年之後第一時間去把車學了,沒有駕照做事都不方便。」江海立即答應了下來,反正駕照早晚要考的。
然後,周虹影遞給江海一張名片,繼續說道:「這幾天用車的話,提前半個小時打這個電話,會有司機過來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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