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來信了。」洪雪荔砰的一下推開門激動地說道。
「來了,你看這是兒子的照片。」景海林滿臉笑容地將照片遞給了洪雪荔。
洪雪荔哆嗦着手拿着兒子的照片,鼻音濃重地說道,「高了,胖了、也壯了。」
「哎哎!老景和嫂子回去看,我可不想你們倆水漫金山了。」戰常勝看着他們夫妻倆戲謔道。
「胡說什麼?」景海林辯解道,「那是沙子吹到眼裏了。」
「現在外面沒有風,哪兒來的眯眼。」戰常勝直起身子,誇張地說道。
過了冬天,風明顯的變小了,荒島也增添了綠意,披上了新衣,迸發着勃勃生機。
洪雪荔也不好意思在抹眼淚了,將照片收好了,才問道,「弟妹來信說什麼了?」
「大家都好。」戰常勝言簡意賅地說道。
「拿來!」景海林伸出手不客氣地說道。
「什麼?」戰常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道。
「茶葉啊!」景海林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我可是宵想很久了,如果不是這該死的大風,應該早就泡上香茗一杯了。」
「你打劫啊!這麼理直氣壯的。」戰常勝好笑地看着他道。
「對你不用客氣。」景海林臉上掛着迷之微笑道,「拿來。」
「好好,給你。」戰常勝打開包裹,直接拿着一管嬰兒臂粗的竹筒遞給他。
「竹筒做的茶葉盒,到有幾分野趣。」景海林拿在手裏,打開,茶香撲鼻,令人陶醉。
丁海杏想過用什麼盛茶葉,瓷器與玻璃器皿容易碎,所以就採用了竹筒做為茶葉的盛器。
這個不扎眼!
「一個怎麼夠?」景海林看着他不依道。
「就一個。」戰常勝食指搖搖道,「沒得商量。」
景海林探着腦袋道,「還有很多,不會這么小氣吧!」
「我還不了解你。」戰常勝看着他沒好氣地說道,「這茶葉可不是萬靈的,讓你肆無忌憚地熬夜。它更不是大力丸,讓你以後使不完的精力。革命是身體的本錢,我知道你們時間緊、任務重,可要保重身體。」
「你真是跟個管家公似的。」景海林即好氣,又感動地說道。
「不管着你們,你們連命都不要。」戰常勝輕哼一聲道,「我是在太了解你們的性格了。」
景海林實在眼饞他手中的茶葉,厚着臉皮道,「在給一筒。」豎起食指道,「就一筒。」
「不行,這還有其他人的。」戰常勝還特意提醒他道,「省着點兒,有個茶葉味兒就成了,別泡濃茶,喝的再濃,效果也一樣,別糟踐好東西。」
戰常勝看着他泡的濃茶,說實在,水都苦了,為了給自己提神,他們真夠可以的。
「知道了,知道了。」景海林心不甘情不願地應道,「我走了。」拉上洪雪荔離開了。
他們走後不久,陸陸續續的人,這些大知識分子來了,戰常勝不厭其煩的告訴這些『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珍惜身體……
等他們走了,丁國良好笑地看着他道,「姐夫,你真如師父說的,成了管家公了。」
「小子,你很閒嗎?」戰常勝磨着牙看着他道。
「哎呀!我忘了,我事情還沒做完呢!」丁國良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臭小子,膽兒肥了,敢調侃我。」戰常勝好笑地起身,去炊事班看看。
自從補給正常後,戰常勝就叮囑炊事班一定要做好後勤保障工作,讓科研人員吃上可口的飯菜。
島上時光,沒有上下班之說。所有人都知道肩負的重大使命,那就是儘快研製出屬於我們自己的核潛艇。
大家工作的很晚,晚上10點多,食堂都會送去豆漿、饅頭,補充營養。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在這片荒島,大家為了征服星辰大海,扛下了苦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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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暗潮湧中緩慢的流動着,丁海杏非常詫異,政治中心都徹底亂了套了,怎麼這裏安靜得很。
丁海杏一拍額頭,忘了現在不是後世信息發達的時代,屁大點兒事,全國人民都知道。
這年月家裏有收音機的都是少數,如報紙之類的,那得有一定級別才能買到、看到的。一般人別想!
所以這運動也不是一下子就全面開花,就像潮水一般得有時間流動才行。
「媽,媽,我看見解放舅舅了。」紅纓提着醬油瓶子進來放在了茶几上。
「誰?你看見誰了?」丁海杏拉開臥室的門,從裏面出來道。
「解放舅舅。」紅纓又說了一遍。
「你在哪兒看見呢?」丁海杏好奇地問道。
「在操場上,正在操練呢!四百米障礙。」紅纓看着她說道,「滿身是汗,頭頂着烈日,看着就慘兮兮的。」
「他怎麼會在這兒,不是放暑假了,應該回家了嗎?」丁海杏滿臉疑惑地說道。
「那就不知道了。」紅纓微微搖頭道。
「我去找他,問問情況就知道了。」丁海杏立馬站起來道。
「戰媽媽,您現在去,可跟解放舅舅說不了話啊!」景博達提醒她道,緊接着又道,「我去幫您打聽一下,他住哪兒,晚飯後,我去叫他。」
「那好吧!反正人在這裏也跑不了。」丁海杏點頭同意道。
「這麼熱的天,中午咱們吃涼麵。」丁海杏看着他們倆道。
「媽,您看孩子,我和博達哥去做好了。」紅纓立馬說道。
和看孩子相比她寧願做飯,放暑假後,家務活紅纓和景博達兩人全包了。
幸好托兒所不放假,小滄溟繼續送托兒所去。
他們三個看兩個小孩子綽綽有餘。
吃過晚飯後,景博達下午已經打聽過了,所以很容易去宿舍將應解放給帶來了。
夏日裏天黑的晚,應解放跨進月亮門就看見丁海杏帶着孩子們在院子裏乘涼。
涼風習習,還真是比他們宿舍涼快許多。
「臭小子,我們不去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來找我們啊!」丁海杏看見他站起來就數落道。
「這個姐夫說的,沒事不讓我來找你們啊!」應解放一臉憨笑地說道,「姐,你忘了,國良哥,在家裏蹭吃蹭喝的,被姐夫好一頓訓啊!」拍着自己的胸口道,「我可是記憶猶新。」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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