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冷築楠點頭道,「這不是跟您說嗎?再說了我十分想念以前的軍裝,多漂亮啊!」
「你還說?」冷衛國拍着桌子道,「真是小孩子心性,出去以後可得長點兒心。」
「知道,知道,我閉緊嘴巴。」冷築楠重重地點頭道。
送走了女兒,他得好好想想自己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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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海杏心裏打定主意,自己總能護着孩子們。
眨眼間,就出了月子,頂樑柱不在家,丁海杏也沒打算給國瑛辦滿月宴,咱還是低調點兒,節儉點兒。
「你已經滿月了,我就回家了,出來都半年了,回去正好趕上春耕。」丁媽抱着剛吃過奶的國瑛,拍奶嗝,「我走了,你可以吧!那麼多孩子你照看的過來嗎?」
「可以!」丁海杏輕鬆地說道,「您在的時候,我們不是安排的好好的,再說了有博達和紅纓幫襯着,沒事!」
「他們倆還是孩子呢?」丁媽拍出了奶嗝,將國瑛放在炕上。
「滄溟上了幼兒園,我看小北溟天天跟着去接,也挺願意的,說不得下半年,我也送他去。」丁海杏直接說道。
「行嗎?人家收三歲以上的小孩,咱家二小子還啥都不會呢!」丁媽不放心道,想了想托兒所,「國瑛還是個啥也不會的小月娃,你只要看着二小子就成,等二小子可以,送托兒所好了。」
「媽,您現在不心疼錢了。」丁海杏打趣道。
「去,錢能跟孩子比嗎?正是啥也不懂的年紀,恨不得眼珠子長在他們身上,萬一真出事,得後悔一輩子。托兒所起碼拘着他們,有阿姨看着。」丁媽現在想開了道。
「媽,放心吧!我可以的。」丁海杏看着始終不放心地丁媽道。
「不行的話,你再給我寫信,我再來。」丁媽想了想道。
「知道了。」丁海杏笑着點點頭道,說着從兜里掏出兩封信道,「這是給大哥的信,這是給爸的信,你交給他們倆。」
丁媽要坐車先到城裏,然後再倒一回車,才能回家。
丁海杏雖然已經做足了功課,可還是不放心,又寫了兩封信示警。
有些事情抽身不出來,只希望各自安好,或者少受點兒罪。
大包、小包的,送走了丁媽,春暖花開之際,戰常勝終於有消息。
丁海杏迫不及待的抖開信,裏面的內容簡短,就是報一聲平安,大家都好。
雖然沒有點名,但丁海杏知道他說的是誰,小心謹慎點是好。
簡單直白的字裏行間中,透出他對他們的思念之情。
當然重點就是茶葉、藥品,有的話多寄點兒。
「噗嗤……」丁海杏看着信,腦補着畫面,不由自主的笑了,可以看出他有多麼迫切,眼巴巴的。
翻着信封左看右看,瞪穿了也沒看見寄信地址,寄信地址是一個代號,就一個代號,沒有任何的城市名字。
這下子丁海杏連他大概在東南西北那個方向都不知道。
不過以她的猜測,最終還是逃不出海邊。
算了,不管人在哪兒,人平安就好。
丁海杏伏案寫信,嘮嘮叨叨的,小滄溟上托兒所了,二小子說話流利的很,早就會叫爸爸了,博達和紅纓都很好。最後放了一個炸彈,你盼望許久的國瑛來了。附上他們的全家福和孩子的照片。
多餘的話沒寫,因為她知道這些信件是要經過審查才能交到戰常勝的手裏。
「博達,會不會因為沒收到爸媽的信而傷心呢!」丁海杏擔心地看着景博達問道。
「知道他們平安就好,爸媽謹慎是對的。」景博達冷靜自持地說道。
「好孩子,景老師與嫂子肯定沒事的。從事國家機密研究,怎麼也會受到保護的。」丁海杏寬慰他道。
「我知道。」景博達懂事地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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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戰常勝接到包裹與信件後,被最後一句話給炸蒙了。
「姐夫,我姐信上寫什麼了?看你表情,這麼『詭異』。」丁國良看着雙眼圓瞪,不知所措的他道。
「我當爸爸了。」戰常勝激動地說道。
「看姐夫說的,你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爸爸了。」丁國良探着腦袋看着信,「到底我姐,寫啥了。」
「你姐又給我生了個女兒。」戰常勝好像是錄音機開啟了播放鍵似的,激動地說道,「國瑛,我女兒。」
「啊!」丁國良高興地蹦起來道,「這麼說我又有個外甥女了。」
「是啊!是啊!還不到兩個月呢!」戰常勝開心地點頭道,「看看,這是他們的照片。」
「老戰,家裏來信了。」景海林渾身濕噠噠的跑進來道,他剛從水裏試驗出來,聽到消息,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來了。
「來信了。」戰常勝坦蕩的將信件遞給了景海林,又指着照片道,「老景來來,這是我女兒國瑛。」臭屁地顯擺道,「來看看,漂亮吧!可愛吧!」
景海林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理會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信,抬眼看着照片,當看見照片上的大小伙子,瞬間眼眶紅了。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照片,輕輕撫摸着兒子的臉頰。
「喂喂!別用手摸,摸壞了,想看可就可不了。」戰常勝心疼不已地說道。
「師父,這裏還有一張放大的。」丁國良趕緊又遞了一張,景博達與小滄溟、二小子的合影。
戰常勝趕緊把照片奪了回來,使勁兒吹吹,「還好,還好,指紋,不是很清楚。」大方地說道,「老景,那張照片就拿走吧!」
「謝謝!」景海林低垂着頭,哽咽地說道。
「老景,這次我們可是四比一嘍!」戰常勝眉眼含笑,言語間濃濃地揶揄味道。
「你個老戰。」景海林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道,「槍法奇准,很得意啊!」
「那是!」戰常勝得意洋洋的說道,這尾巴都翹到天上了。
景海林深邃的雙眸流轉,賊兮兮地說道,「別忘了,四個孩子叫我景爸爸,才有一個叫你戰爸爸,論起來,我好想也不吃虧。」
戰常勝聞言臉上的得意寸寸龜裂,心裏長嘆一聲,老景這失控的情緒總算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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