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陰皇瑪雅,在陰皇峰一路疾馳而來。
尋與此山間,卻失去了意空和雲崖暖的蹤跡。
正待運神魂之力,連接草木,了解意空最後的走向,卻發現神魂之海似乎被蒙上了迷霧,竟然不能連接草木,只是那一瞬間,她就明白,龍神暗中出手了。
這天羅以下,覆蓋範圍內的所有人,神魂都會被隔離壓制,不僅僅是陰皇,所以,她無法怪罪龍神是針對自己為之,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要走出天羅的範圍,卻也太難,因為那天羅一定會跟着她的行蹤移動。
她明知這是龍神借刀殺人之計,但是卻沒有退卻,因為她要找到雲崖暖,哪怕是真的被意空殺了,她也要把雲崖暖的魂收走,到時不惜再次行逆天之事,給他塑造一個身體。
很快,她遇到了最早圍殺過來的人類戰士,雖然只餘三成功力,而且被天羅壓制神海,但是,依舊不是這些四五境界的人類可以掠其鋒芒的。
但是,她此刻意在救人,而不是殺人,所以忙施展縮地成寸的空間之術,準備離開這些人的圍捕,然而,她發現,自己的空間之術也被壓制了,而這世間,已知的強大封地之寶,便是魔尊的地網。
一如天羅,這寶貝也是範圍很廣的法寶,其範圍內所有人,都會被壓制速度,大家都比跑步,瑪雅顯然並不佔據優勢。
無奈之下,瑪雅屠了幾人,但是也徹底暴露了行蹤,無數的高手圍殺過來,其中有幾個蟲族的高手,竟然已經達到了第六境界的極限,面對瑪雅的三成功力,並不落下風多少。
瑪雅全力施為,殺死了三個蟲族的第六境界高手,但是,也被反傷,嘴角溢血,好在其是太乙神力,療傷恢復迅速,但是,被天羅壓制的她,卻沒辦法快速的恢復功力,用的越多,剩的越少。
最可怕的是,天羅讓她無法與附近巫族強者連接神魂,只能孤軍奮戰與山脈之間。
到了如今,她依舊不回,不悔。
真正人族之中,現在還沒有第六境界,亢龍境界的高手,而擁有第六境界的高手,基本都是巫族,魔族,神族之人,但是,巫族和神族被命令不可以直接參與圍殺,只好分散於外,阻擋來援的巫族強者。
所以,人類對瑪雅沒有什麼威脅,但是那些蟲族和獸族卻實在難纏。
它們一個個,都是天賦異稟,這片空間賦予了它們太過強大的能力,這或許就是所謂親兒子的待遇。
身體強韌,力大無窮,而且都有一些規則秘法。
瑪雅且尋,且戰。
這時候,已經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看到了蟲族和獸族到來,她就明白,外圍會有更強者,甚至於,可能會有妖獸蟲族的皇者冒險前來圍殺。
她一邊尋找雲崖暖的蹤跡,一邊掐算天羅地網的範圍,只要出了天羅地網,即便是皇者來了,也留不住她。
但是很快,她發現自己依舊輕視了這些萬族要殺她的決心。
蟲族困人之寶蠱母紗霧綾也被佈置在這山脈之中,上下十方混亂,不辨東西南北,斷了天機,使其不能演算。
獸族血印也被帶來此處,被血印鎖定,瑪雅身上紅芒大作,行與山脈間,老遠就可看見那團紅芒,這是生生把她變成了活靶子。
雲崖暖和張大漢湊過來的時候,這裏已經圍聚了很多人,其中也有化形混入的蟲獸之族。
瑪雅正盤膝坐與一簇竹林之間,她在恢復真力,神魂被壓制,她一路殺將過來,靠的就是體內精純的真氣引導天羅地網下的規則。
如今卻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不得不停下來恢復。
旁邊來了這麼多人,但是卻沒有人衝上去斬殺看似臉色慘白的瑪雅,因為,他們很清楚,這是天下榜排行第四的強者,這個星球空間內,最頂端的存在。
哪怕是現在內力枯竭,但是,困獸拼死一搏,最先上去的人,必死無疑,沒有任何其他可能。
可是,又不能眼看着她恢復功力,然後在一路殺過去,那不是開玩笑嘛,人再多也被磨沒了。
於是,這些人就圍成一圈,能在天羅壓制下,施展規則之力的,就遠遠的攻擊騷擾,做不到的,就很自覺的拿出弓箭,撿起石頭,牟足了神力,射過去,砸過去。
落羽的鳳凰不如雞!
瑪雅現在就是虎落平陽,一邊抵擋那些看似開玩笑的攻擊,一邊極為緩慢的恢復真力。
那些亂石土塊,即便是牟足了人類的神力,也根本傷不到瑪雅,但是她卻不能不用神力阻擋,因為她是陰皇,怎能被那些東西砸在身上。
雲崖暖多年來被瑪雅照顧,但是卻不知那就是陰皇,今日一見這蒙着面紗的女人,卻莫名的有親切之感,尤其是她的身形,讓雲崖暖想起在西亞途的時候,破解雙兒共生體的那個女人。
「沒錯,就是她!青色的頭髮,看一眼就永遠也忘不掉的身影!」
雲崖暖心裏想着,腦子裏卻開始打起算盤。
若是陰皇導致了這場災難,那麼其當殺,這是大義。
但是,這女人當初在西亞途幫助過自己,並且救了雙兒,而且很顯然是特意來幫自己,自己這就等於欠了人情。
在大義和私情上,雲崖暖稍作徘徊,最終選擇放棄,自己不幫忙圍殺,也不幫助陰皇逃走,自己能做的也就僅此而已。
但是心裏,總覺得有些悵然。
其沉默,身形在周圍的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慢慢向後退去,他準備離開,否則待在這裏,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做了自己都想像不到的選擇。
事實上,也沒人注意到他,大家都着急圍攻瑪雅,嘴裏喊着口號,小眼睛都瞄着誰做出頭鬼。
這時候,那張大漢挺身而出,當然,不是衝上去,而是在人群中高喊:「兄弟們,誰能控水,大家集體撒尿,給這娘們來個狗尿臨頭!」
「這主意好!尿如雨下,看她怎麼抵擋,哈哈!以後還有臉活!兄弟高才啊!」
「就是就是!好主意!哈哈!」
「在下能控水!」
「吾也能!」
「......」
大家跟打了雞血似的,混沒發覺那句狗尿淋頭的毛病。
雲崖暖此時已經退到遠處,正準備轉身快步離去,卻聽到了陰皇的聲音在圈子裏響徹林間:
「難道就沒有人敢來與我正面一戰嗎?行這猥瑣之事......」
陰皇是真怕這一招,關鍵是噁心,若真是如此,那麼自己真是只能主動找人拼命了,弄死這群下流痞子。
可是,當這清澈如泉水的聲音響徹,卻讓正準備轉身離去的雲崖暖渾身一震,這聲音他太熟悉了,幫助了自己那麼久的神秘女人,原來竟然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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