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崖暖看了看已經被寒霜封固的巨鼎,又看了看變成了凍屍的意空,思索片刻,蹲下身去,在意空那寬袍大袖的袍子裏翻了一遍。
「信物?這東西留不得,有定位系統!」
直接扔進了鼎下的岩漿坑裏。
一個玉匣,裏面是幾枚魂晶,看樣子等級都不低,放在自己包里。
銀行卡!現在通用中心國的錢幣,畢竟其他的勢力諸侯,沒有那等公信力。
這玩意有密碼,自己也拿不到錢,扔進岩漿坑。
再看也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兒,正準備想法子走出這山洞,卻猛然發現自己身上光潔溜溜。
身上的衣服,早在鼎內鋪一熱的時候,就化了碎片,頭髮眉毛都燒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長出來。
這樣出去,未免貽笑大方,轉眼把目光放在了意空身上,再次走過去,把那大袍扒下來,還有裏面的棉白內衣,內褲就算了。
這一扒不要緊,雲崖暖發現這裏面看似棉白的衣服,竟然入手清涼,仔細一觀瞧,那布質的一根根絲線,竟是水晶一般潤澤剔透。
不用猜,這肯定是件好東西,最起碼這衣服肯定不用洗。
雲崖暖抖開這白色衣衫,正準備穿上去,卻見內里襯上面,有着一個個篆字,他畢竟跟着漢斯考古多年,還是認識不少這樣的古字。
細看之下,心下不由大驚失色。
這是禪門不滅金身體術的功法秘訣,共分十二層。
第一層功成,堪比進化神體的潛龍境。第二層相當於見龍境,以此類推,到了第六層,便是亢龍境。
原本雲崖暖以為,境界的劃分,到了亢龍已經是極端,沒想到,亢龍之上依舊有建樹。
這不滅金身體術,雖修神魂進化,但是卻是體術,功成後,體質堪比巫體,不知哪位大能所創,其最牛的地方,卻是每一層功成之後,可成一護體金光罩。
這金光罩可抵擋一次攻擊後碎裂,但是自己毫髮無損,這讓他想起瀨亞美分身第一次偷襲意空時候的場景,那碎裂的成粉的金光,應該便是這護體光罩。
然而一天一夜,十二個時辰,才能形成一個光罩,也是一大缺憾,不過的確是預防暗算的好功法。
第二層時,便可十二時辰凝成兩層,到了頂層十二層,每個時辰可凝成一層護體罩,最多也只有如此。
這功法練到頂層,集全了十二層金光護體,想想都刺激。
他現在沒心思在這裏修煉,一門心思的着急出去。
先要知道瀨亞美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分身陪了自己這麼多年,同時,他要去找曾經的那幫兄弟,自己現如今已經康復,而且似乎得到了難以想像的能力,那麼,不作出一番壯舉,那對的起老天的垂憐。
但是,一走出洞口,他懵了!
這裏地處火山口內,接近岩漿之地。
山洞就在這立陡的岩壁之上,然後!沒有然後了,自己不會飛!
是的,他恢復了健康,擁有了領域,身體也被金烏血洗滌,變得力大堅實。
只是,他依舊是一個潛龍境都沒有的人。
但是,這難不倒雲崖暖,就見他思索片刻,嘗試把手放在岩壁上,一團冰霜在岩石上出現,把他的手牢牢粘在上面。
「哈哈!這可和蜘蛛俠差不多咯!」
雲崖暖說着,使勁往上一跳,雙手把住岩壁,手掌心下,立刻一團冰霜衍生,如此這般,就和壁虎一樣,快速的爬到火山口之上。
坐在山頂,看着遠處,火山下面邊緣的碧波萬頃,遙視天邊,重生之感,油然而生。
十年,這是自己等了十年的夢,現在卻變成了現實。
「瀨亞美,你在何處?」十年陪伴,即便只是分身,但是,畢竟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熊胖子,齊寒,9527,老曹,向海,鬼漓,雙兒,傻卡芙老雲回來了!」雲崖暖壓抑不住心底的興奮。
與此同時,戴安娜,可心,真理子的音容笑貌也出現在他的腦海,可是他沒有說出這幾個名字,這在他心裏何嘗不是一種痛,無法面對和解決的困惑。
十年了!她們是否都已結婚生子?是不是有了自己美好的家庭?自己,還能去面對她們嗎?
重生的興奮夾雜着一絲惆悵,他撐起袍袖,大踏步朝着山下奔跑而去,那速度,真是比獵豹還要快上幾成。
一溜煙的跑到叢林邊緣,他猛地收住腳步。
密林之中,有幾處群鳥驚飛,野獸奔走。
他的身體被金烏血洗滌,耳聰目明,雖不及之前雷音之力,聽得那麼遙遠,但是目力卻遠勝從前。
「有人!還不少!」
雲崖暖想着,貓着腰鑽進密林,小心翼翼的前行。
耳朵貼在地面上,靜靜的聽了一會,還沒分辨出這是什麼東西的腳步聲,後面傳來以哥們的聲音:「兄弟,你這是聽啥呢?」
「臥槽,我說腳步聲這麼清晰,丫的在自己身後呢!」
雲崖暖尷尬的笑了笑,爬起來,一抖袍袖,說道:「聽聽附近的腳步聲!」
旁邊那哥們眯縫眼,厚嘴唇,酒糟鼻子通紅。
看着雲崖暖,小聲道:「你們禪門也接到消息來圍殺陰皇啦?」
「嗯?」
雲崖暖心下一愣,但是轉而明白了為什麼這裏到處鳥驚飛,感情陰皇是在這呢。
七月七日五星線,甲子年月甲子間,太乙神術不成術,英雄共往屠陰山。
這順口溜都在市井流傳很久了,幾乎每個人類都知道殺陰皇的必然性和重要性。
死人不死,陰體復生,這就是陰皇給人類的災難,她不死,災難無窮盡。
雲崖暖心底一愣,但是面上可沒表現出來,笑道:「正是,正是!不知兄弟來自何處?」
這酒糟鼻子大漢一挺胸脯,沉聲道:「一介遊俠,無門無派無國籍,但是,這斬妖除魔,為人類大義之事,張某義不容辭!」
雲崖暖眼睛一跳,問道:「中心國出來的?」
張某忙點頭道:「正是,祖籍就在中心國原身。」
「難怪!」
雲崖暖輕聲問道:「來了多少人?」
那漢子被雲崖暖鬼鬼祟祟的樣子感染,縮頭探腦道:
「很多,多的嚇人!只不過據說附近有很多巫族之人混在人類之中,聽到圍殺陰皇,便自發糾集成群,開始與人類高手為戰。」
「已經確定陰皇在這裏?」雲崖暖問道。
「嗯,有人親眼看見了,不過被陰皇殺了!臨死之時,用屠皇信物發出了最後的遺言,大義,壯哉...你在幹嘛?」
這漢子正在準備新口號演講,卻見雲崖暖把自己的大袍子撕下來好大一塊開始蒙面。
「兄弟,咱們這是光明正大的圍殺,是在追殺,你蒙臉幹嘛?這可是出名的好機會啊!」張大漢不解問道。
「哥們,那特麼萬一要是殺不死呢?」雲崖暖反問道。
「啊呀!兄弟真是心思縝密,來!借塊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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