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瑛……」
空寂的世界,落紅瑛突然聽到了一抹熟悉的聲線,她的心臟突突劇烈地跳動了兩下。
那麼清晰的兩個字,聽進心裏讓她一瞬間感覺回到了西北,司徒雲白就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
想起對方的容顏,她不由自嘲地笑了一聲。若是不出意外,司徒雲白現在人應該已經到達皇都,怎麼可能出現在江南……
然而她的思緒突然愕然而止,一陣黑暗襲來,將她最後一絲神智也徹底吞沒。
「看來這次是徹底暈過去了,」黑胎一個翻身,跳到了落紅瑛的身邊,黑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她的手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既然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不過幾日不見,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
「你到旁邊守着,若是有人來,就立馬告訴我。」司徒雲白沒有理會它的問話,溫熱的手掌帶了憐惜,輕輕碰觸在了落紅瑛的面頰上。
感受着肌膚帶來的冰涼,他的眉頭不由猛跳一下,若是他再晚來兩日,落紅瑛怕是……
「這個玩意都將我的力量封印住了,我怎麼幫你的忙,」黑胎趁機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扯了扯脖子上的金環。
「現在這個時辰,正常人都不會來。讓你望風,並不需要什麼特殊力量。」司徒雲白冷漠地瞥了它一眼,眼底夾雜的寒意,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令人膽寒的感覺,讓黑胎的內心深處,竟然產生了恐懼的情緒。
面對司徒雲白危險的氣場,黑胎乖乖順着床沿攀爬到窗邊,老老實實地坐到了窗框上,眸子一眨不眨地看向了窗外。
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懸掛天空的明月被薄薄的雲霧遮擋了光輝。整個院落靜悄悄的,只有懸掛在門廊的燈籠,隨着微風搖擺,照亮了園中殘敗的梨花。
「本尊現在怎麼變得如此沒出息……」黑胎雙手撐着小腦袋,委屈巴巴地自言自語了一句。想到剛才司徒雲白慎人的眼神,依舊心有餘悸的咽了口乾沫。
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去,黑胎就驚愕地發現,明明人還是那個人,氣質卻迥然不同。司徒雲白依舊如同暗夜嗜血的羅剎,可是就有哪個地方讓它感覺不對勁,偏偏還說不出個所以然。
司徒雲白將落紅瑛圈在懷中,寒冷的氣息如同數不清的毒蛇,把他身上的溫暖瘋狂地驅逐殆盡。冰冷刺骨的感覺穿透肌膚,狠狠刺痛在了經絡上。
司徒雲白卻恍若未覺,寬厚的手掌摸過落紅瑛光潔的額頭,將她散落的頭髮小心地攏到耳後,「有我在,不要怕……」
略帶病態的唇掃過清淡的笑,口吻輕柔的消散在空氣中。
手指脫離長發的瞬間,手心之中驀地鑽出一朵金色的彼岸花。花開妖嬈,司徒雲白的眼眸也在轉瞬間,化成了通紅的血色。
光芒流轉間,懷中落紅瑛的身軀,漸漸變成了虛無的白光。
才剛開啟靈識,一股鑽心的疼驀地從胸口中瀰漫出來,司徒雲白痛得悶哼一聲,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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