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沒事吧——」林彥指了指面前正尷尬站着的男人。
「沒事。」中年男子搖了搖腦袋,擺擺手,勉強的笑了笑。
「姐,你下手也太狠了。」林彥微微驚訝的看着那人的臉上,即使是在夜色下,紅彤彤的巴掌印也看的清清楚楚的。
林湘尷尬的咳了咳,她不是沒弄清楚嗎,以為是什麼不法分子呢。再說了,有什麼事兒非要擱在這大半夜的去說,白天那麼長的時間都幹嘛去了,她能不誤會嗎。
正了正臉色,林湘看向那人,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聞言,那人也嚴肅起來,而後道:「其實是這樣的,聽聞林姑娘所在的酒肆,幾日前那天,掌勺之人是你——」
林湘臉色頓了頓,抬頭看向對方,見此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片刻後,才點頭道:「是我。」
頃刻間,只瞧那人臉上露出一個可以稱之為詭異的笑容。
林湘不禁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其實是這樣的——」那人止住了微笑,開始絮絮的說起話來。
半晌,那人開開合合的嘴才停下。
林湘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林彥怔愣了一下,後道:「你,你們確定這樣沒問題?」隨之而來的是伴着驚訝的狂喜。
那人點點頭。
「姐,姐,你答應他吧——」
林湘從片刻的驚喜之中回過神,垂首沉吟起來並未如同林彥那般失格,想了想,她抬頭道:「不知你們是不是比這酒肆……」說着,見對方面色僵硬了一下,她心下頓時瞭然,又道:「看來是有些差距了。」說着,林湘不禁嘆了口氣。
想來也是,若是那裏比酒肆效益要好的話,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法子。
「我知曉了,不過……」林湘有些為難了。
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姐,快答應吧。」林彥在一旁已經星星眼亂冒了。
忍住爆粗口的衝動,林湘回頭給了對方一個白眼,而後垂首沉思。
見此,那人也有些緊張起來。
酒肆是有些名氣的,生意不錯,進賬想必也挺好,所以她現在的月銀看着也不算低,不過壞處也有,那就是掌柜的現在看她不太順眼,隨時有可能被趕出來。
想了想,林湘抬起頭,道:「好,我答應你!」
聞言,頓時那人的臉色就是一喜。
「不過——」林湘緊接着又來了句。
那人臉色頓時又是一緊。
「我們姐弟倆的住處還要拜託你了。」說着,林湘無奈的伸手指了指四周,又道:「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間能住的房間就成。」
那人順着林湘的手指四周看去,只瞧到處是雜草,一間殘破不堪的小廟裏,地面只有兩席薄薄的棉被孤零零的放着,牆壁殘破不堪,大大的木門敞開着,就是合上了,也有好幾個大洞。
冬日裏若是有冷風或者大雪,廟內的人必定痛苦不堪。
有些為難,那人垂頭想了想,沉思片刻,點點頭:「我儘量給你想想辦法,只不過住處好壞不能保證。」
聞言,林湘卻輕鬆一笑:「還有地方比這兒更差的嗎。」
她實在是手頭沒錢,本以為還要在這破破爛爛的地方呆上一年半載的,不想此刻竟趁着巧合能脫離出去。
環顧四周,那人心道:這倒也是。
「我叫馮明,日後還要林姑娘多照拂——」
林湘聞言卻笑了,「我只有八歲,窮丫頭一個,照拂什麼?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卻點了點頭,與對方友好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
「姐,酒肆那邊你怎麼辦?」林彥疑惑問道。
聞言,林湘笑了笑,道:「怎麼辦,能怎麼辦,反正在那邊也是不受待見,雖然兩頭的差距有一些,不過難得人家願意幫我們安排住處,倒也沒什麼了。況且我也能舒服些。」說罷,見林彥還想說些什麼,她擺了擺手,又道:「先別着急,後天就該發工錢了,一切等工錢發了再說。」
……
「掌柜的,我算了賬目,這月進賬要比上月少一些。」賬房手指噼啪的打着算盤,而後抬起頭道。
掌柜聞言皺了皺眉頭:「怎麼回事,我記得酒賣的不少。」
「可是這月的客人少了,上次幾位大漢鬧事的時候嚇走了不少人,還有好些沒結賬就溜了——」賬房無奈道,「還有,被砸壞的桌椅板凳,那幾人雖基本上都照賠了,不過店裏還是自己出了小部分銀兩。」
掌柜聽完,眉頭就是一鎖,垂首想了想,面色不大好。
……
「這是這個月的月銀,你們且查一查看一看可曾少了——」
林湘手裏拿着東西有些沉甸甸的,不禁將其打開瞧了瞧——
恩?不對啊?
頃刻,林湘的眉頭便皺起來,眯着眼垂首又細細數了一次。
沒錯!月銀是三錢,可這明明是四錢!
誰知方還未反應過來,那頭掌柜的就發話了,「林湘,你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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