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候監集趕集的人們開始散去,鄉民開始匆匆離去。
「噠噠!」
「踏踏!」
由遠及近,一陣馬蹄聲傳來,還伴隨着一陣陣唿哨聲。
展武吒聽到聲音,果斷睜開眼睛,暗中觀察。
「噠踏!」
近了。
只見一群身穿黑衣頭戴斗篷的人馬衝到候監集這座土城內,鋼刀明晃晃的直衝那燒餅鋪,目標直指他們疑似吳道通的燒餅老闆。
戰況一觸即發。
展武吒在候監集的土城外的小樹林中,因地勢和土城矮小的緣故,可以看到那燒餅鋪老闆吳道通大戰金刀寨,就跟吊威亞一樣的跳來跳去,飛來飛去,好一陣熱鬧,廝殺聲不絕。
這其中緣故卻是要說起玄鐵令了,相傳武林高手謝煙客發了三枚玄鐵令,給對自己有恩的三個朋友,放言只要拿着玄鐵令找到他,就能讓他幫忙做一件事,如今已經完成了兩枚。
而最後剩下的一枚玄鐵令就在這開封東門十二里外的土城候監集,俠客行的故事也是因此展開了。
沒多久,殺聲一停。
卻是那吳道通被雙掌重擊胸口,兩肋又插刀,轉瞬閉氣暈死過去了。
金刀寨的眾人先是搜查吳道通的衣服,而後又開始搜索燒餅鋪,里里外外的翻遍,一寸一寸的搜刮。
從夕陽西下翻搜到夜幕降臨,直至似乎什麼都沒找到,金刀寨的眾人就載着一名死去的同伴打馬走了。
又過了一會。
「噠噠!」
只見夜幕下再度傳來馬蹄踏地聲,卻是兩個騎馬的人趕往候監集這座土城。
這兩匹馬很奇特,一匹周身黑毛,單單馬蹄是白色,另一匹卻剛好相反,而駕馭它們的人也是黑白分明,兩匹馬的速度極快。
展武吒剛聽到馬蹄聲時,那兩匹馬似乎在土城候監集的西面三四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已經來到土城候監集內。
停了一會,兩人繼續騎馬離了土城候監集,掠過汴梁城郊。
「噠噠!」
聽着馬蹄聲漸漸變小,很快就消失了。
「剛才那兩人估摸就是石清閔柔夫婦了。」
展武吒也沒時間磨蹭,果斷跑向候監集這座土城,一邊跑,一邊琢磨,心道:「玄鐵令引起的廝殺,那個對謝煙客有恩的傢伙守不住玄鐵令,估計沒有好下場,這到底是有恩呢?還是有仇啊?」
左右不過上千米的路。
不一會。
展武吒就來到土城候監集內,在那燒餅鋪周遭找了幾眼,果然找到了一個滿身污穢的小乞丐,而且他手中還半握着一塊咬了一口的燒餅。
「拿到手了,該走了……嗯。」
展武吒輕手輕腳,小心將玄鐵令從燒餅抽出來,忽地心中一動,用手機將滿身污穢小乞丐模樣的未來石破天咔嚓幾下,拍了幾張五官清晰的正面照,而後打算用美圖修改一番,心中已經浮現一個相當完美的計劃。
正在地上躺着的小傢伙,還不知道燒餅裏面的玄鐵令不見了,但也真是如此,他醒來再吃燒餅的時候,牙齒也不會因用力咬一夜凍到硬的燒餅而被崩疼了牙。
至於閉氣暈死過去的吳道通則倒在道路旁,無聲無息。
可以說一飲一啄,豈非天定。
之後。
展武吒快步離開土城候監集,而且用隨手摘來的小樹枝清理足跡,也好在自身穿的是白天買的的黑色長袍,可以和夜幕融入到一塊,不會被還躲在候監集的人發現,更別提候監集的人們早在打鬥廝殺開始的時候就有多隱秘躲多隱秘了。
很快的。
候監集這座土城又再度恢復死一樣的平靜。
接着三三兩兩的居民果斷收拾家當行頭,閉門的閉門,有些直接就回屋倒頭就睡,有些則開始做飯,有些帶着行禮包裹趕往土城候監集西面的汴梁城,不一而足。
再次來到之前待過的山林。
唰唰。
風吹樹葉傳來呼咻聲,周遭還有零零落落傳來枯枝敗葉被壓的聲響。
展武吒的心神也放鬆了不少,似乎是因為拿到了護身符,原本來到陌生環境的不安和緊張也少了大半。
「等等!九陽真經!」
展武吒心中的一個念頭陡然一亮,瞬間大放光明,佔據了整個腦海,就一發不可收拾。
「是啊,自己大概是處於明朝時期,如果能去到西域崑崙山,或許找到驚神峰之後,就能找到張無忌埋經書的地方吧!」
「還有南海的俠客島,或許能去學學那太玄經什麼的也說不定。」
展武吒心中美滋滋的想着,忽然有考慮到這土城候監集算是荒郊野外,生命安全是沒法保障的,倘若去到汴梁城裏,有官府的存在,應該相對安全些。
黑夜,雲也有,霧也有,星光點點綴滿天,也有近乎滿月的月光。
「這天上的星星還真多,月亮也真亮啊!」
展武吒的目光若透過雲層間隙,看着那月亮,不由想起靜夜思那首詩,想起了遠在自己本來所處世界的家人朋友。
良久。
月光透過稀鬆的樹葉照在展武吒的身上,有種格外的朦朧,寧靜中自然有種思鄉的情緒在滋生。
「嗯,這個武俠世界,內功大成者,總歸能延年益壽,自己還得多謀劃謀劃才行。」
展武吒琢磨了一會,拿出放在牛仔背帶褲胸口口袋的手機,而後開機,打開語音功能,設置了幾個讓人一聽就特神秘又神棍的語音口令。
……
與此同時,另一處。
黑白雙劍石清閔柔夫婦騎着兩匹腳力非凡的駿馬,馬不停蹄的追逐着金刀寨的人馬,然而他們根據吳道通氣絕的時間去推測金刀寨人馬的離去時間,正巧應了那句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的古話奔行。
黑白雙劍石清閔柔夫婦騎馬追了一個多時辰,人困馬乏,自是休息一陣,之後又上馬追尋。
臨近天亮那會。
石清閔柔夫婦遙遙的看見一處平野上的火光,江湖經驗上來,將馬匹都系在一棵樹幹上,夫婦倆則施展輕身功夫趕去火光源頭所在。
不一會兒。
石清閔柔夫婦施展輕功便如同一陣風那般滑過了數里遠的平野,臨近之後,夫婦倆看到金刀寨的眾人圍着十幾堆火,捧着碗,唏溜溜的吃着面。
「什麼人?幹什麼的?」
終究是平野,四顧無可藏身,左右離得不到五十米,輕易被金刀寨的人叫破行蹤。
只見石清上前抱拳笑道:「安寨主不在麼?是那位朋友在這裏?」
金刀寨眾人中有一矮老者周牧抬眼瞧去,透過火光照耀下見到來人是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並肩而立。
細看下,兩人都是中年,男的丰神俊朗,女的文秀清雅,衣衫飄飄,腰間都掛着柄長劍。
周牧心中一凜,隨即想起兩個人的身份,挺腰站起,抱拳說道:「原來是江南玄素莊石莊主夫婦大駕光臨!」
緊接着跟夥伴們大聲喝道:「眾弟兄,快起來行禮,這兩位是威震大江南北的石莊主夫婦。」眾金刀寨的漢子放下碗,轟然站起,都微微躬身,抱拳示意禮敬。
周牧心下嘀咕着往日無讎近日無冤,左顧右盼一望平野,沒有其他埋伏,心想着要是那兩人來找麻煩,自家人多也不怕他們兩人。
石清閔柔夫婦同時還禮。
不多時。
黑白雙劍石清閔柔夫婦用了江湖規矩,先禮後兵,僅僅石清一人就以武力折服了金刀寨上下所有人,更是三言兩語給那金刀寨寨主安金刀留足了面子,可以說江湖閱歷極高了的。
如此這般,文武相加,天色已經大放光明,就連那朝陽也漸漸升起了。
石清閔柔夫婦回到坐騎處,解了馬繩,騎上馬,兩人直接打馬往土城候監集趕去。
……
此時。
約莫早上八九點的時候。
汴梁城門已經打開了,展武吒也踱步走進這又名開封的城池,街道兩旁的店鋪酒樓都已經開門做生意,也有包子饅頭燒餅之類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不多時。
「這位小哥,我聽聞汴梁的龍鬚麵天下一絕,不知是哪家店?」
展武吒看到一位面善的棕色布衣小伙子,果斷上前詢問,卻是記得原著中有那麼一段描寫,而且自己原來的世界也有龍鬚麵,卻不知兩者味道相比會如何。
「這位兄弟,不是我吹,汴梁龍鬚麵自然是天下一絕,一斤面能拉成數里長,卻又不斷,味道更是極美……」棕色布衣小伙子像是打開了話茬,滔滔不絕的講述着汴梁城的種種之好,什麼美食好吃,什麼首飾送人最好,哪裏的青倌琴棋書畫舞蹈最好,哪裏的紅倌功夫最棒。
如此這般。
這棕色布衣的大小伙子說了小半個時辰。
展武吒也沒有什麼不耐,耐心聽完之後,趁着對方緩口氣的空檔,直接拱手道謝道:「多謝小哥解惑,十分感激!」
「不妨事,不妨事,回見!」棕色布衣的大小伙子心滿意足的走了,有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俠義氣。
展武吒一番告辭,逛街,不一會就來到一家酒樓,正是有那天下一絕龍鬚麵的酒樓,邁步走進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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