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心—奈歐奧特曼 第72章 善與惡

    「唔哇！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一個頭上綁着雙馬尾，穿着黑白相間的女僕服，頭上戴着白色的女僕發箍，腳上套着黑色圓頭皮鞋的女生站在新金街的「喵喵咖啡廳」前做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此時的喵喵咖啡廳門口一片狼藉，外圍的玻璃全部碎掉，連裏面的舞台和桌椅都亂成一團，不僅如此，大門上方掛着用可愛字體寫着的「喵喵咖啡廳」五個字也有被火燒過的痕跡而看不清。

    「應該是昨天晚上的那隻怪獸做的吧。」玉麟站在女僕的身後，望着這一整條新金街，整條街道都被嚴重的破壞過，四處的店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毀壞。

    「看來今天是不能營業了，我給女僕長打個電話吧。」綁着雙馬尾的女僕露出失望的神色。

    看着被破壞的城鎮和街道，玉麟有了一些想法，昨天傍晚出現了一隻物種類似於鳳凰的超獸，然後奈歐奧特曼出現，應該是端木楓戰鬥過了吧。

    端木他傷已經好了嗎？

    玉麟拿出手機撥打了端木楓的電話，可是依然處於關機的狀態，這讓玉麟不免有些擔心，他現在完全失去了和端木楓聯繫的途徑。端木雯已經送往醫院治療了，雖然昏迷不醒，不過暫時還不用擔心。

    果然啊……現在首要任務還是先找到端木楓比較好。

    這麼想着，玉麟就轉身要走，不過還打着電話的女僕喊住了他：

    「喂，魚鱗，你去哪裏？」

    玉麟回過頭，鄙夷的看了一眼女僕：「我要去上廁所，你要跟來嗎？」

    「咦？可是……廁所的話咖啡廳里有啊。」女僕奇怪的問。

    「我喜歡就地解決，你要不要來觀賞一下。」玉麟壞笑着，他有些煩這個話多的女僕，所以故意說一些惹人厭的話，好把她氣走。

    「真的可以嗎！」女僕睜大了好奇的雙眼，整個人都歡呼了起來：「我要看！我要看！」

    玉麟：「……」

    「現在就開始嗎？」女僕四處張望着之後伸出小小的拳頭豎起大拇指：「沒問題！我幫你把風，這裏沒人！」

    玉麟：「……」

    看玉麟一動不動，女僕叉着腰歪着頭疑惑道：「不就是小解一下嘛，怎麼還醞釀這麼久啊。」

    這個人……腦子沒問題吧？？

    這是玉麟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有那個女生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啊！

    「我覺得這樣很吃虧。」玉麟一本正經的道：「作為等價交換，你先來，然後我再來。」

    「額...」女僕的臉微微有些滾燙：「你說...在這裏嗎...」

    「對！就是在這裏，等你解決完之後我再來。」玉麟故意裝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按照常規劇本來看，她應該會大喊一聲「流氓」然後飛奔逃走吧，不過玉麟還是想的有些天真，這個女孩並不一般……

    「那……好吧，你可要給我放哨哦。」女僕細聲的說着，之後慢慢蹲下，並開始解開女僕裝裙子後面的系帶。

    這個人……腦子真的有問題啊！！

    這是玉麟腦海中立刻更新的想法，因為他是在沒想到，這個女孩真的會做！還是在新金街的大街上！

    「停停停停！」玉麟立刻攔住了正在脫裙子的女僕：「我突然不想去廁所了，你快把裙子穿上吧！」

    聽見玉麟的話，女僕臉上露出一絲埋怨：「你這不是在耍我嘛！」

    「好了好了，咱們換個話題……」玉麟趕緊說：「我一會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咖啡廳不開業，那你就回家去吧。」

    女僕用手抓着自己的頭髮轉着圈玩，一臉無所事事的樣子：「我也沒什麼事要做，最近總是出現怪獸好多娛樂設施都關閉了，你去哪。」

    「我啊……」玉麟想了想，總不能說自己是去尋找宇宙人的蹤跡吧。

    思考過後玉麟眯着眼開口：「我一會準備去趟大保健再逛個窯子，多叫幾個妞玩玩。」

    「那、那、那、那可不可以帶上我！」女僕激動的連話都說不清楚，立刻舉起手，臉上都笑開了花：「我總是在店裏聽到男性客人說起什麼大保健啊窯子啊，問女僕長她們又不告訴我，你可以帶我去嗎！」

    玉麟：「……」

    「到底可不可以啊，你就帶我去一次，一次就好，我只是想去看看。」女僕抓着玉麟的胳膊祈求似得說道。

    玉麟：「……」

    這個人……腦子不但有毛病……

    而且已經放棄治療了……

    ———十分鐘後，S市街道上———

    玉麟走在S市的大街上，先是去了一趟端木楓家，但是得到的消息是端木楓並沒有回家，不管是他父親還是母親家統統都沒有他的消息。

    這樣就有點大海撈針了……S市這麼大，他會去哪了呢？

    更讓玉麟奇怪的是，為什麼端木楓經過昨天一夜就這樣突然消失掉了。

    難道是昨晚那隻鳳凰將端木楓打敗……如果真是那樣，他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被敵人生擒或者性命不保。

    玉麟不敢往下想，凡事還是要往好的方向去想。

    「喂，魚鱗，你要找的那個端木楓是什麼人啊？」在玉麟身後，一個穿女僕裝的少女來回問着同樣的問題。

    「那是我的一個朋友……」玉麟現在腦子很混亂，在加上這個女僕問東問西，使得玉麟煩躁無比。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我現在要去辦很重要的事情，這件事牽扯到S市的存亡！」玉麟終於忍不住當街大喊了出來。

    「可是，不是你說要帶我去大保健的嗎！」女僕也不甘示弱提高了兩個分貝同樣喊了出來。

    而大街上的人流也停止了，所有人都駐足看着玉麟和女僕……

    現在以路人的視角來看是這樣的，一名男子帶着一個穿女僕裝的女生準備去大保健……

    算了……玉麟懶得解釋什麼，低下頭快步走開了，女僕也快步跟上，不過不管她問什麼，玉麟都不再回答她了。

    幾乎用了一早晨的時間，玉麟跑遍了半個S市，去了可能找到端木楓的地方，但結果一無所獲。

    在鄰近下午的時候玉麟繼續給端木楓打着電話，雖然能夠打通卻總是無人接聽。

    這讓玉麟更加忐忑不安。

    不過當玉麟來到星海初中的門口時，他卻遇到了一名熟人……

    這個人熟到讓玉麟恨得牙痒痒。

    「我們又見面了，小子。」一個留着小平頭，個子不高，嘴裏叼着煙，看上去像是初中生模樣的人站在星海初中的大門門口，像是等了玉麟好久一樣。

    「常斌！你怎麼會在這裏。」玉麟立刻警惕了起來，他黑色的雙眼也變為金色，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

    常斌抖了抖煙，嗤笑着：「當然是為了等你，報上回的一箭之仇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玉麟留下一絲冷汗，這次如果是在城市裏開戰，那恐怕無法藉助地形優勢來戰鬥了。

    「喂！你是帝斯雷姆的手下吧，你知不知道端木楓去了哪裏？」玉麟問着，因為現在恐怕只有帝斯雷姆那群人能知道端木楓在哪了。

    「你說端木楓嗎？他現在恐怕已經死了吧。」常斌一臉不屑的抬起頭：「昨天晚上出現在城市的那隻鳳凰超獸，可比我要強得多，恐怕端木楓已經被它殺了吧。」

    「而且……你現在還有功夫顧慮別人嗎？」常斌掐掉了煙頭，活動着四肢，隨着他身體肌肉越發的膨脹，體型也變大，看上去馬上就要變成之前那樣的猩猩超獸了。

    這傢伙真的打算在城市裏戰鬥啊！

    玉麟趕緊轉身，趁着常斌還沒變身完畢之前拉着女僕快步朝遠處跑。

    「哎哎？魚鱗，那個人怎麼感覺有點不正常啊。」女僕不知所措的被玉麟拉着跑。

    「別問這麼多！跑就對了！」玉麟也不想去解釋，一路狂奔的朝着市區外跑着。

    ———S市海岸遠處、某座無人島上———

    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四肢被光粒子束縛着，倒在島上的叢林之中。

    「我再問你一次，帝斯雷姆他人在哪裏？」我第二遍問出了我的問題。

    「嘿……」斗笠男子冷笑着：「我不會出賣帝斯雷姆大人的。」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我舉起手中的紅色粒子光劍，稍稍抬手，斗笠男子整條胳膊都被瞬間切割了下來，在斗笠男子的斷臂之中，噴湧出一股泛着嚴重腥味黑色的血液。

    血濺到我的臉上、衣服上，而更多的是我的光劍上，我沒有去擦拭這些血液，也沒有產生一絲的反感，而是面色冷峻的看着他。

    斗笠男子倒吸一口冷氣，咬緊牙關沒有叫出來，他面色蒼白的繼續勉強着：「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我不會殺了你。」我面無表情的道：「我會將你的四肢砍下，讓你嘗受到我所知道的所有刑罰，我會避免你提前死去好盡情享受到這些痛苦。」

    「在我的朋友里，有一名會光再生的能力者，在你死去後，我會將你復活，重新殺你一遍，這樣無限循環下去，直到你說出帝斯雷姆情報為止。」我手中原本金色的光劍，在染上了葉娜的鮮血以及眼前這個男人的黑血後，顏色已經模糊不清。

    「你、你這樣還配稱作奧特戰士嗎！」我的話語雖然是輕描淡寫，但斗笠男子依然不可置信，驚慌的看着我。

    「哈哈哈。」我笑了起來，是發自內心的笑：「難道你不知道我體內有一半是屬於超獸的細胞嗎？」

    斗笠男子沉默着說不出話，但他臉上驚慌的表情是越來越明顯了。

    「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陪你耗下去！」我再次抬手，粒子光劍在眨眼的功夫，將他另一條手臂也切了下來，而這次斗笠男子也無法忍耐痛苦的吼叫了出來。

    「我說！我說！」斗笠男子心理最後一道防線也崩潰掉了：「帝斯雷姆他在S市的電視塔頂端，我們的飛船就停在那裏！」

    「電視塔？」我疑惑的問：「為什麼選擇那裏？」

    「我、我也不知道啊，帝斯雷姆大人並沒有將所有的計劃都告訴我們……」斗笠男子驚恐的說着。

    從他的狀態和表情來看，他沒有在撒謊。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說罷，我揮起紅色光劍「唰」的一聲就將斗笠男子斬為兩半，最後，他連聲音都麼發出來，屍體化為一灘黑色的血水溶解在土地中。

    我收起了光劍，慢步的在這片叢林中行走着。

    從昨晚到現在，我從未合眼，每當我閉上眼睛，腦子裏都會回放出我殺掉葉娜的那個瞬間，那個場景在我腦海中就像陰霾一樣揮之不去。

    我真的配當一名奧特戰士嗎？

    這個問題我同樣也很疑惑，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我，身體有超獸細胞的我，還可以被稱為奧特曼嗎？

    我倚在一顆叢林的竹子上，拿出永恆仔細觀摩着，永恆內的金色光粒子依舊平靜，在寶石的內部不停的旋轉着。

    我所堅持的正義……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善與惡在對抗的過程中，往往是善的一方會受傷呢……

    剛才殺掉斗笠男子的時候，即便是看見敵人痛苦的樣子，我也有些於心不忍，這說明在我的內心中還是保留着最初的善良與正義感。

    但是我現在不得不披上「惡」的外衣來偽裝自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幾年前白衣少女的死那時我還沒有力量，但現如今，葉娜就死在我的面前，我還是那樣無力，什麼都改變不了。

    在光之國，奧特之父對我說過：「奧特曼絕非神靈，無論怎麼努力，既有不能挽救的生命，也有無法達成的想法，但是，相信未來的堅定信念，因為這信心可以轉化為勇氣，直到最後都不放棄，將不可能轉化為可能，就是奧特曼。」

    能堅持自己確信正義的道路並一直走下去……不是一間簡單的事情啊……

    奧特曼也有無法做到的事情……

    等這次戰鬥結束後，真想再去一趟光之國啊……那個和平而又溫暖的地方……

    我站起身，掏出手機，上面有玉麟打來的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抱歉玉麟……先讓我自己靜一靜吧。

    我把手機關機，調整着情緒目光堅定的朝着林子外圍走了出去。

    （ウルトラマン奈歐）第七十二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