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心—奈歐奧特曼 第71章 約定
「爆裂粒子光翼！」
在我喊出的同時，環繞在我身旁的紅光粒子齊刷刷的開裂，流淌出血紅色的流光凝聚到我的背後並形成巨大的V字紅色羽翼。
在我伸展光翼飛往天空的同時，鳳凰也如同夢醒一般快速的揮舞金色翅膀追了上來，僅僅是在一瞬間我便飛到大氣層之上的高度。
這裏的高度，軍隊的戰機無法達到，也不會在讓葉娜去破壞城市。
鳳凰身上撒發這金色的光芒，在空中優雅的回身之後展開雙翼，金色的羽翼發出強光，並從璀璨的羽毛中噴射出包裹着金色火焰的火球。
我從光翼中取出紅色的流線，在手中凝聚成紅色的粒子炮，一鼓作氣的發射了出去！
在粒子炮飛行過程中吞噬掉不少鳳凰發出的火球，而就在粒子炮即將擊中鳳凰的片刻間，鳳凰騰空飛起，張開口噴吐出一枚巨大的金色衝擊波，而衝擊波與粒子炮相撞的瞬間，兩股力量同時化為烏有。
只憑這樣做是不行的，曾經屬於不完全體的孔雀就擁有這麼強的力量，這次轉變為鳳凰實力也一定大幅增加。
我將光翼兩側的紅色流線調回身體周邊，展開粒子鎧甲沖了上去準備和它近身，但是鳳凰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它在天空翩翩起舞，以靈活的姿態躲避着我的追擊，並時不時從尾翼發射出金色的激光，這些激光的破壞力不大，但是衝擊卻出乎我的意料，即便激光被光粒子鎧甲抵擋了下來，依舊能對我產生巨大的衝擊。
在拉開一定距離後鳳凰便在半空中迴轉一圈，張開口噴吐出金色的火焰，火焰的前段閃爍着刺眼的光芒，即便是在高空之中，這一束光也將整片天空照的透亮。
單從這股能量源來看，這一擊非同尋常，我下意識的側身躲開，身體一偏，只聽「唰啦」的一聲，我的眼睛因為光芒強烈的照射而眯了起來，同時我感到右手傳來一陣疼痛，甚至完全失去了知覺，我看向右臂，保護右手的紅光粒子鎧甲已經裂開數道裂縫，就連鎧甲的表面都沾染着金色的火焰久久不能退卻。
真是可怕的招數……
我雙手橫在胸前的計時器前，從中取出三發飛輪：「八分光輪！」
三發光輪朝着不同的方向飛出去的同時，鳳凰大吼了一聲，之後它的雙翼慢慢開始燃燒，到了最後全身都燃起了金色的火焰。
這就是被火焰環繞的不死鳥……鳳凰！
在光輪接觸到鳳凰身體的瞬間，就被火焰吞沒，鳳凰也毫不在意我的進攻，它展開了完全化作火焰的翅膀，以極快的速度俯衝了過來。
潛意識在不斷地警告我，一定要躲開這一擊，但意識清晰，身體卻跟不上。就在我才稍稍要進行迴避前，鳳凰就如同離弦的弓箭一般猛撞到了我的身上。
僅僅一擊，就將我環繞在身體上的紅光粒子鎧甲全部擊碎，碎片如紛飛的花瓣般散落在空中。
而光翼也在我受到衝擊的同時消散在空中，紅色的流光在月色下流淌直至消散……
失去光翼受到重創的我，也從幾千米的高空急速下落，鳳凰沒有打算放過我，而是在天空優美的來了一個180°旋轉，朝着即將要跌落地面的我再次撲來。
葉娜……
你真的……已經失去自己的意識了嗎……
等着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
我在半空中睜開眼，將紅色粒子全部擊中在腿部，之後操縱自己在半空中停下，以腿為武器，朝着天空上方反向使用出飛踢！
「奈歐飛踢！」
在失去了光翼而且還以不到百米的距離使用出奈歐飛踢，效果應該會微乎其微吧，結果和我預料的差不多，在飛踢與鳳凰碰撞的同時，我再次被打落到地面，而鳳凰則是一個漂亮的落地，站在城市中的高樓群中，以一副王者姿態降臨地面。
這裏是S市的……新金街！
為什么正好降落到這個地方！
如果在這裏戰鬥的話，整條街道全部都會被毀，而這裏不偏不倚正好是S市最繁華，居住人口最多的地段！
但是鳳凰才不會管這麼多，它騰空升起，飛到高達60多米的S市電視塔頂端，發出了刺耳的吼叫聲，之後它張開包裹着火焰的雙翼，將全部的金焰全部發射了出去，飛往S市的各各角落！
「不！」我立即揮灑出紅光粒子想去阻攔，但是那金色火焰的速度我也見識過了，在粒子剛飛出一半的距離，那眾多的火焰就已經開始灼燒着附近的住宅以及居民樓，即便是在夜晚，S市也燈火通明，在市中心地段，整個城市都被火焰包圍了起來，就連我所在的新金街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整條街上火光沖天。
但所幸只是城市遭到破壞，S市大部分的市民都逃到了地下緊急避難所或是防空洞內，而在空中盤旋的軍方戰鬥機也鎖定了目標，朝鳳凰開火發射導彈，但無疑都被鳳凰在空中靈巧的躲閃開並發射着火球反攻着天空的戰鬥機。
我單膝跪倒在樓群中，剛才的一番戰鬥讓我的能量消耗過半，胸口的計時器也響了起來，即便是我最佳狀態並使用了紅光粒子還是敵不過它。
眼看着天上的戰機一架架從高空跌落，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制止鳳凰了……
這就是亞波人所製造的超獸細胞，注射到人類體內之後沒想到會如此強大。
等等……
我皺起眉頭突然想到了什麼。
超獸的細胞……
說起來……我的身體內也有着一頭超獸，而且被亞波人稱為「最強的超獸！」
如果我能喚醒體內的那頭超獸……說不定就可以匹敵這隻鳳凰。
可是，如果我真的喚醒了它，我可以駕馭的住嗎。
沒那麼多功夫來考慮，那隻鳳凰在解決所有戰機之後便朝我慢慢走來，S市的街區也全城燃燒着大火，如果我再倒下，那一切都全完了！
我閉上眼睛，用曾經美菲拉斯教我的方法深入自己的潛意識中，就這樣，我再次來到了我內心深處，那頭超獸所處的位置。
這裏還是漆黑一片，在這片空間的最中心，有一個巨大的球狀物體在空中漂浮着。
這就是那隻超獸嗎……我不敢上前觸碰它，我現在不確定它到底進化到了什麼程度，我還能不能敵得過。
也就在我猶豫着的同時，那團圓球狀的物體突然自己旋轉了起來，四周突然發出一道震盪波「砰！」的一下將我整個人都打飛了出去，直接使我衝出這片空間，意識也回到了身體裏。
我的意識重新回到奈歐的體內，而面前的鳳凰已經來到我身邊，張開口準備發動最後的攻擊，我立刻抬手要去抓它的尖嘴，但是它憑靠着極快的反應速度飛上了天空，並朝下吐出兩枚金色光彈。
也就是在同一時間，我展開紅光粒子護盾，勉強的撐下了這兩發光彈。
剛才是我體內的那隻超獸把我趕出去了嗎……可惡，沒想到它已經有這種能力了，看來還要另想辦法了。
我支撐着光粒子護盾，腦子裏快速的構思方案，但是能量已經不允許我做更多的選擇，胸口的計時器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
也就在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我胸口計時器的亮光戛然而止，我身體內的紅色光粒子全部飛走流散了出來。
奈歐巨大的身形也在光芒的環繞下慢慢消失，變回了我，端木楓原本人類的形態……
「這，發生了什麼？能量明明還有剩餘，為什麼……」我看着自己的雙手，再次拿出了永恆，而永恆中心的寶石也暗淡了下來，沒有一絲光澤。
這種情況……就是在暗喻我無法再次變身！
漂浮在天空的鳳凰看到原本巨大的敵人變成普通人類的大小，眯起了眼睛仔細打量着四周並沒有急着攻過來。
事實證明，這隻鳳凰沒有攻過來是正確的，因為在它的頭頂上方，原本屬於它的那片極光裂縫突然被一片雷雲所掩埋，而周圍的烏雲都被最中心的雷雲所吸攏形成一大片黑色的物質蓋住了天空遮擋着月光，就連城市中燃燒着的火焰，也因為這塊烏雲的出現而瞬間熄滅了。
鳳凰對着那片烏雲憤怒的吼叫着表達自己的不滿，並撲扇翅膀從翅膀內發射出數道火球擊向那群烏雲，但無一例外，火球全部都被天空的烏雲所吞噬掉，一絲火焰的亮光都見不到。
那片烏雲慢慢的朝我這邊移動着，並從最大的雷雲中劈閃下來一道落雷直接擊中了我的身體！
經受住雷擊的我不但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有種力量湧現的感覺，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後那片雷雲就像是在召喚着我一樣，將站在地面的我整個人都拉到了高空的雲層之中。
在雷雲的包裹下，雲層內的靜電與高壓電流穿過我體內的每塊肌肉每根骨頭，到了最後，我體內的細胞開始瘋狂的涌動，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的變大，那原本屬於超獸的黑色光粒子也慢慢湧現了出來。
我……難道要變成超獸了嗎！
為什麼？就因為我剛才進入體內超獸的空間了嗎？
我集中着精神，儘量讓自己不要失去意識，如果那隻超獸想奪取我的身體，絕不能讓他得逞。
但最後的結果是，沒有任何東西干擾我，我順利的變為了超獸的身體，並且還保留着自我的意識。
我超獸化的身體飛出雲層，體態呈S形，顯得剛健有力，形態結構複雜，出現了頭髮節毛，角開始分杈，頭頂有着鹿角，嘴邊長着兩根羊須，全身呈現漆黑之色，騰空駕着天上的烏雲，展現出了龍的氣魄。
這正是一條龍，一條全身漆黑的龍。
全身泛着黑色煙霧的黑龍與被金光籠罩的鳳凰，兩隻超獸出現了鮮明的對比。
鳳凰看到我騰空出現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敵意，張開口噴射出金色的火柱，我還沒有適應這個身體，僅僅憑下意識將軀體旋轉為S形躲過了這一招，之後張開口從噴吐着渾濁的黑色洪流反擊，鳳凰也是張開羽翼飛到雲層之上躲避，我也操縱着身體飛了上去。
到了雲層之上，鳳凰全身佈滿了火焰朝我衝撞過來，我快速的躲閃，同時用利爪去抓它的羽翼試圖將它困住。
我們雙方的速度都非常快，在天空中只能看到一黑一金的兩道光來回的閃爍着，實際上雖然身體變為超獸，但是我的反應速度還是人類的狀態，在幾次交戰中都沒佔到優勢，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相比它，我的攻擊力更加強！
在找准機會，我開口吐出夾雜着黑色光粒子的黑炎，直接貫穿了鳳凰的其中一扇翅膀，鳳凰發出痛苦的吼叫，有些悽慘，但更多是憤怒。
對不起了葉娜……這些傷在你恢復之後我一定會幫你治好的！
失去了半個翅膀的鳳凰速度明顯出現了下降，我在黑霧的籠罩之下，從頭上的鹿角上發射出數發黑色的火球連續打中鳳凰的身體，我看準時機伸出兩道利爪扼住鳳凰的軀體，並讓漂浮在我身旁的黑霧附着到鳳凰的身上，逐漸的，鳳凰身體上的金光越來越暗淡，到了最後，包裹着它的金色光芒全部消失。
原本還在掙扎的鳳凰在失去了身體上的亮光後也停止了掙扎，老實的像是一隻小鳥，而在天空中降下的那道極光裂縫也閉合上，逐漸的消失掉了。
被我一雙爪子拎着的鳳凰，也閉上眼睛，化為一道金光回到了城市之中。
超獸化的我，這頭黑龍身邊環繞的黑霧擁有吸取敵人能量的功能，一開始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潛意識裏告訴我這樣做沒錯。
我的體內現在擁有三種力量：
屬於自己的金色光粒子
屬於奈歐的紅色光粒子
屬於超獸的黑色光粒子
這三種力量如果無法做到均衡，那還是少用為好，不然很容易出現危險，但自己的金色光粒子又太弱……
我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閉上眼睛，將天空的烏雲全部散去，而我黑龍的身體也化為一股黑光回到了地面。
變回人類之後我的身體產生了比較異常的反應，有着強烈的眩暈感，頭重腳輕的感覺。
如果不是緊要關頭，將身體變成超獸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做了……畢竟那隻超獸還是有自我意識，並沒有被我馴服。
我趕到葉娜之前變身的那個公園處，此時公園內一片冷清，花壇以及種植的樹木都被盡數燒毀，恐怕是被剛才戰鬥的火焰所波及到了。
在公園內的小亭子裏，葉娜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的月亮，而她的手還捂着腹部的傷口。
「葉娜！你沒事吧！」我快跑了幾步趕到亭子內。
「恩，我沒事，端木哥哥，謝謝你。」葉娜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幅。
「真的沒事嗎？」我擔心的看着葉娜，她這麼平靜，反而讓我有些心慌。
「端木哥哥，在你趕來之前，我想了很多……」葉娜依舊抬頭看着月亮，眉眼稍微顫抖了一下。
她扭過頭來看着我，眼中像是含着水霧：「端木哥哥，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什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請你……」
「殺了我吧。」
我瞪大了眼睛，呆在那裏，葉娜話語的餘音還迴蕩在着冷清的公園內。
「為、為什麼。」
「端木哥哥其實你也很清楚了吧，我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獸了。」葉娜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但是她的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人因我而死了。」
「不會的！超獸的細胞是可以抑制住的，我會幫助你，幫助你回到你的生活中去！」
我大喊着，因為我無法想像，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殺了我」這種話。
「因為端木哥哥你是奧特曼啊……」葉娜最後還是沒忍住，淚水奪眶而出，她捲起袖管，摸着自己的側臉：「端木哥哥，你看……」
當我看到葉娜胳膊與側臉的時候，我愣住了，她胳膊上原本潔白的肌膚逐漸變為金黃色並長出了羽毛，側臉出現了一些褶皺，這些褶皺原本是不應該出現在她這種年齡女孩子臉上的。
「我不想再讓人因我而死了。」葉娜像是解脫了一樣倚在椅子上。
「你難道現在就要放棄了嗎！」我大吼了出來：「死的含義，你到底明不明白！」
「失去別人的感受你考慮過嗎，你沒有經歷過！所以不會理解那種痛苦！」我竭力嘶吼着。
失去的感受，我當然明白，幾年前的白衣少女，那是我第一次品嘗到失去的痛苦。
我已經不想在有人死在我面前。
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我、當然也不想這樣了……」葉娜倚在牆邊，全身都在輕微地顫動。細長濃黑的眉，大大的濕漉漉的眼睛望着我。過了許久，她垂下漆針似的眼睛，兩行清淚滲了出來：
「我想將父母接到S市來生活，我想畢業之後去端木哥哥的城市，和小雯一起考上理想的學校，還有……」說道後面，葉娜已經泣不成聲。
「但是……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了，我只是一個怪物……我手上有許多條人命，我已經……」葉娜摘下眼鏡，兩道淚痕順着眼角流下。
「不！不會的！在光之國，有比地球先進許多的醫學設備，那裏一定可以將你恢復，我們走！我們現在就去！」我站起身，就要拿出永恆。
葉娜搖搖頭：「端木哥哥，我的身體我很清楚，我已經撐不到那個時候了，就連我現在說話，都是在憑自己最後的意識……」
從葉娜的嘴角不斷的滲透出血液，臉色變得蒼白，倚着牆的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
她倒在我懷裏，抬起頭望着天空：「端木哥哥你看，那個東西。」
我抬起頭，原本黑色的天空再次泛起了微弱的極光……
「下一次，我可能就變不回來了……」葉娜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有不少鮮血被夾雜着咳了出來，而她身體的變化也越來越快。
「端木哥哥……求求你了……」葉娜的眼眶出流出大粒的淚水，開始啜泣起來。
「至少……」
「我想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死去……」
「一定會有別的方法的，一定！」我緊緊握着葉娜的手，她的小手冰涼，已經完全沒有體溫了。
「謝謝你，端木哥哥，但是……」葉娜正說着，她捂住胸口，吐出了一灘黑色的血液，神情痛苦的看着我：「但是，我不想成為宇宙人傷害人類的道具。」
葉娜伸出還屬於人類的那雙手撫摸着我的臉頰：「拜託你了，端木哥哥。」
這一句「拜託你了，端木哥哥。」在我聽起來是這麼刺耳沉重……
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如果我不來S市，帝斯雷姆就不會跟來，也不會讓S市的這些民眾受到牽連，更不會讓葉娜變成這個樣子！
葉娜沒有做錯任何事，如果不是我，她現在還是一名普通的學生，完全不會被牽扯到這些事情里。
我緊咬牙關，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這並不是端木哥哥的錯。」葉娜睫毛微微顫抖着，伸出手抹了抹我的眼淚：「端木哥哥是守護地球的英雄吧，英雄是不可以隨便流淚的。」
「在這麼多年後，能再次見到端木哥哥，我已經很滿足了……」葉娜緩緩閉上眼，像是等待，等待着救贖……
我凝聚着周圍的光粒子，在手中做出一把光劍，持着光劍的手臂劇烈顫抖着，就如同我的內心……
葉娜擦拭着淚水，看着我手中的光劍，淚蒙蒙的眼睛漸漸變得清澈起來。欣慰的笑了。
「再見了……」
「端木哥哥……」
「啊！！！」我痛苦的吼了出來，緊閉雙眼將光劍刺進葉娜的胸膛。
剎那間，天空的極光消失，而葉娜的身體也開始慢慢化作金色的顆粒粉末。
「唔額……」葉娜費力的睜着雙眼，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吐出來：「說起來，端木哥哥，你說過要帶我去B市的……」
「如果來世我們還可以見面，你帶我去，好不好……」葉娜半睜着的眼裏流露出絲絲期待。
「恩！」我重重點着頭。
「那我們拉鈎。」葉娜伸出即將消散半透明的小手。
我也伸出手，兩個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
「我們……約好了……一定……」
葉娜虛弱的吐出這幾個字，之後緩緩閉上雙眼。
而伸出來拉鈎的手，也搭了下來。
葉娜全身都化作金光在空中形成鳳凰模樣慢慢消散，她的身體化作的粒子像雪花一樣飄落。
散落在S市的各個角落。
夜晚的寒風，吹打在這無人的公園內，呼嘯的寒風盤旋在公園內，而更像是哭聲，淚水也終於隱忍不住而爆發了出來。
剛來到S市，最先認識的就是葉娜，那個不管做什麼都充滿活力元氣滿滿的女孩，曾經答應過要給我們做便當，說要一起去B市的約定。
歡聲笑語猶在耳邊，那些場景仿佛都是昨日發生的。
坐在冰涼的椅子上，身體蜷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裏望着天空，
風撕打着夜空，發出一聲聲長嘯……
我朝着月亮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沒有。
我望着夜空，喃喃自語：
「約好了，一定……」
（ウルトラマン奈歐）第七十一章完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