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努力平復內心的小激動,以儘量平緩的語氣道:「這是你們女孩子穿的小**呀。你看這兩邊不是還有綁帶麼?穿的時候像這樣往中間一提,再系上帶子就行了。
脫的時候麼,只要輕輕一拉小絲帶,小褲子自然滑落,是不是既簡單又方便?而且這面料用的還是頂級長絨棉,既柔軟又透氣,給你最貼身的呵護,藍白相間的條紋更是彰顯滿滿的少女活力......」
陳默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月牙一腳踢下了床。「你是不是很想看我穿?一千組周天大循環!現在就去做。」
「那我做完,你穿嗎?」陳默從床下爬起來,仍然不肯死心。
「你要是願意把這個套在頭上完成兩千組周天大循環,我或許可以考慮下你的要求。」
「無恥!」陳默在心裏罵了一句之後乖乖跑去床角練功,士可殺,不可辱不是。
隨着兩人不間斷的同吃同住同修行,氣機感應上也是越來越嫻熟。只是每次在嘗試種元力心印時,卻總是失敗。這頭一道關卡,要求兩人必須毫無保留的敞開自己心扉,用心體會和感受對方的心緒波動和情感,只有如此才有可能結印成功。
修煉一時陷入了停滯,陳默每日只是養練元氣,即使明白問題的癥結所在,也不說破,他選擇等待。
這天從教室上完最後一節課,兩人像往常一樣選擇在教學樓附近的元澤食堂吃飯。元澤食堂挨着足球場和體育館,經常會有校外的人開着車來這邊踢球。
這時一群穿着足球隊服的男生進了食堂,見到陳默這一桌,耳語了幾聲後,一群人當即圍攏了過來。當先一人將手搭在陳默肩膀上道:「唉!你換個地,咱們輝哥有話要跟他女朋友談談。」
「啊?」陳默最開始有些沒反應過來,他一邊吃飯一邊正練功呢,望向月牙有些茫然。這一桌沒別人啊?
「瞧這****樣,趕緊起開!咱輝哥看上誰,誰就是他女朋友,不懂味是不是?」一個剃着陰陽頭的高個子走過來,雙手撐在桌子上,斜眼打量着陳默。
「別跟他囉嗦了,給點錢讓他滾吧。」
陳默抬眼望着這一群人,一共有五六個,簇擁着一個染着紅毛的男子。
「看什麼看?」陰陽頭男子將一把現金直接甩在了陳默面前道:「便宜你了,拿了錢趕緊滾,否則這錢就是你的醫藥費,想報警請的話請務必抓緊時間。」完全沒把陳默放眼裏。
陳默眉開眼笑的接過現鈔,自動跑一邊數錢去了。這自從跟月牙雙修之後,一分錢進賬都沒有,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眼看要坐吃山空,這會竟然有人主動送錢上門,怎麼能不高興。且當是月牙的個人創收吧,白吃白住這麼久總歸是要貢獻一點的不是。
至於月牙的人身安全,他擔心更多的則是這些小混混。陳默想着待會要打起來,是不是應該裝作不認識月牙會比較好。
染着一頭黃毛的輝哥再不看陳默一眼,好整以暇的在月牙對面坐定,雲淡風輕的道:「初次見面的方式可能有點唐突,但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我能讓你改變對我的看法。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郭輝的郭,郭輝的輝。能在這遇見你,我真的很開心。」
月牙頭也不抬,往嘴裏送了一塊紅燒肉,一言不發。她最近不知道什麼原因,胃口大開,經常要吃好幾個人的飯量,而且一頓吃不到肉就會很不開心。
輝哥見妹子不說話,只當她是嚇得不知所措。「嘿嘿」笑着想去握月牙的手。
月牙這下終於抬頭望了他一眼。這一眼殺機凜然,寒意逼人,仿佛她看的就是一個死人。
輝哥當場就嚇得有些失了神,感覺那一刻自己好像墜入了修羅地獄一般可怕。他從未見過如此令人膽寒的眼神,當場後背冷汗都流出來了。
等他回過神之後,有些自嘲的想自己竟會被一個水嫩的小丫頭給嚇住了,實在可笑。當即回頭沖身後的小弟道:「很好很好,這小妞有個性,哥就喜歡騎這種烈馬。」
而一旁的陳默則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月牙此時心中遮掩不住的殺機,他預感大事不妙。月牙若是當場發飆,這幫人恐怕沒有一個能跑掉。不能再讓這幫人去招惹月牙了。
「郭你媽的輝!竟然拿假鈔耍老子!」陳默當即大吼一聲,朝着郭輝猛衝了過去。與其讓月牙把這些人給殺了,還不如讓他揍一頓算了。
這邊陳默剛動身,郭輝兩邊的小弟也跟着動了。而陳默自從跟着月牙修行之後,氣血遠比一般人強壯,力氣也漲了許多。
他一把推開擁上來的兩人,對準郭輝鼻樑一拳猛砸了下去。郭輝哪裏躲得開,這一下直接把鼻樑骨當場給砸斷了,鮮血橫流。
「給我廢了他!」郭輝吐着血沫星子怒吼着,這一拳痛得他娘的眼淚都出來了。
陳默不依不撓,朝着郭輝頭部又是砰砰的兩記重拳,只打得郭輝眼前金星直冒。
「搶女朋友搶到老子頭上,瞎了你狗眼。」陳默又是一記飛腿,將郭輝直接踹倒在地。而郭輝帶的那幫小弟此時一擁而上。
一個身形壯碩,臉長成一幅撲克牌的男子趁其不備,從後面緊緊勒住陳默的脖子,拼命往後拖。而另一邊有人亮出刀子,朝着陳默腹部猛扎了過來。
陳默一下子被勒的青筋畢現,面部直接脹成了豬肝色。他雙手拼命用力,想掰開身後面那人的手臂。奈何對方手臂力道大的出奇,如同一條巨蟒纏在他脖子上,無論怎麼使勁都粉絲不動。
危急中,陳默身子一躍,雙腳用力蹬了出去,先將刺來的小刀踢飛了出去。待雙腳落地後,一個魚拱背,側身將背後那人直接摔翻在地。沒等那人爬起來,陳默一個手肘直接將他砸暈了過去。
陳默小時候體弱多病,老張頭怕他被人欺負,從小就讓他練拳腳,身體靈活性和爆發力還是有的。只是平常練得多,打得少。在挨了幾記黑拳之後,頓時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不斷的開始往後退。
月牙眼見陳默跑出來跟人打架,也明白他是擔心自己收不住手。心情一時變得有些奇妙,衝着陳默喊道:「你再往後退一步,我就跟你分手!這幾個小王八蛋你都打不過,還好意思說要保護我!」
圍觀的吃瓜群眾紛紛對她側目,「姑娘你不是瘋了吧,這五六個人打一個,怎麼可能打的過,你男朋友為你打架,你不幫忙報警,還在這瞎起鬨,你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
「要你管!」月牙難得回了句嘴。
陳默聽到月牙的話,明白他不能再退了,再退下去,他倆修行氣機感應就要斷了。兩人目前能維繫的最遠距離在五米範圍內。這比剛開始已經強太多了,那會兩人晚上挨一塊睡覺,都不敢分得太開,他為此還失眠了好幾個晚上。
陳默低頭猛地撞進一人懷裏,抱住那人不斷往前急沖。幾個人抵不住他的蠻力,被推的東倒西歪。陳默大喝一聲,看準機會,撲上去就是一頓狠揍,趁他病要他命,拳頭像雨點一般落在對方頭上。他這一通發狠,效果顯著,幾個人先後被他打倒在地,地上頓時一片哀嚎。
陳默越過人群,上前一把抓住月牙的手氣喘吁吁的道:「快走,學校保衛科的人要來了。」
陳默感覺自己的心跳很快,不知道是剛才用力過猛,還是這會牽着月牙手的緣故。這麼軟的手,以前竟然都不知道,真是白瞎了。
月牙被陳默拖着穿過圍觀的人群,有點歡呼雀躍大勝歸來的感覺。她莫名有些興奮,任由陳默牽着手。快有多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她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兩人一口氣跑到了流沙河邊上,找了片草地坐了下來。風從夕陽映照下的河面吹過來,波光粼粼,兩人相視而笑。
「這段時間你做的很好,進步也很快。元力心印無法凝結,是我的問題,我沒辦法對你完全敞開心防,是我的錯。」月牙自顧自的道:「我這些年所經歷的,無不跟殺戮有關。骨子裏流淌的都是最殘酷,最血腥的東西。很多事情都不願去回想,也不願你去看。我擔心會對你造成負擔,害怕你承受不住那些暴虐和殺意。」
月牙深吸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所有這些都是我的過往,我放不下,也不願放下。」
陳默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來這個,感覺有些突然。他起身從河邊撿起一塊石頭貼着河面扔了出去,石頭在水面上打着水漂,最終沉入了河底。陳默望了眼月牙道:「那些過往和曾今也並非你的全部,也沒有任何一快石頭會因為意外而落到錯的地方,要相信一切都會是最好的安排。結束了的已經結束,我們要隨時準備開始。」
月牙抬頭望向陳默,烏黑的大眼睛被餘暉映照的亮閃閃的,這個大男孩此刻顯得既熟悉而又陌生。
兩人在經過兩天的調整之後,各自將心神調整到最佳的狀態,彼此感應對方的氣機和心神。
只是當月牙的整個氣機在進入陳默識海的時候,哪怕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依然還是被月牙的那種冰冷,宛如實質的殺機所震懾。他幾乎就要心防失守,奪路而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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