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魔記 第17章 行動、偶遇
這件事着實驚動不小，葬禮之日，張泰連自己的大哥張雲成都請出關，畢竟那是他們的親兄弟留下的唯一血脈。整個葬禮之中，肖遠一直沉默寡言，靜靜的看着自己心愛之人的遺體入土為安。他沒有辦法，儘管他可以使用手段將她的遺體保存很久而不損壞，但那又有什麼意義？想要救活張梓琳必須飛升上界才有可能，他就算能做到那個地步，難道還能帶着一具屍體飛入上界嗎？
張雲成也來看過肖遠，畢竟他是差點成為張梓琳丈夫的男人，然而，看着這位心若死灰的男子，他也只能嘆息一聲，走開了。
張家真正的家主出動，除去花老，另外兩位供奉也隨之出關，秦老身形健碩，威武不凡，雲老老態龍鍾，精神爍爍。這些平時難得一見的神仙人物，一下子出現三個，自然吸引住眾人的眼球，在肖遠眼中這自然不會算什麼，他的神色平靜如死水，任何事情都無法引起一絲波瀾。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
那是一個跟在雲老身後的女子，看起來是他的徒弟，肖遠知道，雲老喜歡煉丹，能夠煉製一些練氣前三層修士服用的丹藥，但他修為有限，煉丹又是一門極耗靈石的手藝，因此這些年他的修為反而被耽誤，但他卻樂在其中，平日裏除了煉丹什麼也關心。
那女子臉色冰冷，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她之所以能夠吸引吸引的注意，正是因為她是冰女之身，體內蘊含先天陰氣。
對啊，我還有這篇不知名的功法，只要能夠不斷尋到這些體質特殊的女子，我的修為快速提升就變得有可能了！肖遠眼中有了一絲神采，突破金丹、突破元嬰，只要能夠找到功法中記載的那些高品級的女子，如天女、霸女，順利得到她們的先天陰氣，那麼……
肖遠眸光閃動，有可能了，哪怕這一絲可能小到了極點，那也值得放手一拼！
……
葬禮之後，肖遠來到後山，直接上門拜訪雲老。
哪曾想這老頭根本不理睬肖遠，從洞府之內只傳來了一個字「滾！」
肖遠大怒，一掌擊碎洞府禁制，直接闖了進去。
葬禮之上，雲老根本就不曾正眼看過肖遠這個凡人，那時聚攏在他周圍的凡人實在太多，他真是不勝其煩，要不是連張雲成都被驚動出關，他才不會出現在一個凡人女子的葬禮之上，而肖遠是修士這一信息，張泰只在私下裏告訴張雲成一人，其他人皆不知曉。
而張雲成看到肖遠模樣之後，只道他傷心過度，暫時打消了與肖遠接觸的打算，來日再說。
禁制被外力強行摧毀，雲老當然有所察覺，心中驚怒的同時，正打算出去教訓那個狂徒，沒想到肖遠直接大步流星的沖了進來，雲老剛要出手，肖遠一揮拂袖，一股巨力襲來，雲老當場吐血倒飛出去。
築基期氣勢洶洶，雲老臉色一片慘白，哆哆嗦嗦道：你，你是築基期前輩？！
修真界實力至上，哪怕雲老的年紀足以當肖遠的爺爺輩，那也只能叫肖遠一聲前輩。
肖遠看都不看雲老，對着正在看着藥爐、被一連串變故驚得目瞪口呆的女子道：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我們來做個交易，說出你的願望，我會盡我所能幫你，而你則給我我需要的東西，公平交易，如何？
……
十天之後，肖遠順利得到冰女體質女子的先天陰氣，實力達到半步金丹境界。沒辦法，凝聚金丹所需要的靈力實在太過龐大，哪怕肖遠這次沒有浪費太多先天陰氣，卻依舊無法徹底完成金丹的形成，好在這門功法再次展現了它的恐怖之處，儘管以後的每一次突破所要的靈氣會成倍的增加，但肖遠終究看到了一絲曙光。
而那名女子的要求就簡單多了，她甘願做雲老的弟子，為其沒日沒夜、枯燥無味的不停煉製丹藥，無非就是因為她擁有修仙資質，卻投仙無門，因為她的資質並不太好，和張雲成差不多，今生可以嘗試衝擊一下築基境界，她可不像張雲成那般有門路、有好運，可以拜入仙門，儘管那只是個三流門派。肖遠剛好能夠滿足她的需要。
肖遠傳授了她落霞谷的修煉功法，並給予了一些靈石供其修煉。雖然按照門規他不能將宗門功法私下傳授，但此時的肖遠怎麼可能還會管這些旁支末節，雙方交易圓滿成功，肖遠也即將重返修真界，前往雪域尋找萬年寒冰。
但在離開之前，他還需要再見一人。
「翠兒！」肖遠看着憔悴不少的她，輕聲道。
「姑爺！」翠兒勉強一笑。
「琳兒已經走了，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小姐是翠兒今生唯一的親人，如今她已經走了，翠兒也不知道今後該何去何從。」翠兒幽幽的道。
「對不起，是我沒用，沒辦法救回小姐！」肖遠愧疚的道。
「不，姑爺你千萬別這麼說。自從小姐遇到你之後，她笑得次數比以前多多了，翠兒很高興，小姐最後的日子能有你陪在她的身邊。我想小姐也是這麼認為的，姑爺你千萬不要自責，是小姐命薄，非人力所能改變！」翠兒安慰道。
「非人力所能改變嗎？我不信！絕不相信！」肖遠內心暗道。
最後，肖遠將身上的所有銀子都交給了翠兒，希望她能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反正他馬上就要重回修真界了，這些帶在身上也沒有用處。
雪域路途遙遠，肖遠時間有限，不敢過多耽擱。
一路奔行，肖遠除了打坐恢復靈氣以及用餐之外，一刻也沒有耽擱，一直在全力趕路。
半年之後，肖遠行程數十萬里，終於開始逼近雪域。這一日，他御器低空飛行，穿越在叢林之中，突然，他緩緩降低速度，最後停了下來，落到了地面上。
寂靜的叢林除了蟲鳴之聲，不見絲毫異樣。
「兩位道友，已經跟蹤在下整整兩日，也該現身了吧！」肖遠對着叢林深處說道。
「咦？不錯嘛，居然能發現我們兄弟二人！」叢林深處閃出兩道黑影，隨後黑影從茂密的枝葉叢中慢慢走到了陽光下，露出了真容。
這是一高一瘦、特徵極為分明的兩人，穿着灰色長袍，其中高個子面相兇殘，眼中凶光閃爍，瘦子眉宇輕佻，一臉的狡黠模樣。剛剛開口的是瘦子，築基後期修為，也是哥哥，高個子築基中期修為，是弟弟。而肖遠自身流露出的，是築基初期左右的實力，看來這二人處事倒還謹慎。
「不知兩位道友緊跟在下有何貴幹？」肖遠不動聲色的道。雖然他明知道這兩個人擺明了就是專門劫殺落單修士的散修。
「這位道兄有禮了，實不相瞞，我兄弟二人最近手頭有點兒緊，希望道兄能夠資助一二，我兄弟二人感激不盡。」瘦子兄長狡詐道。
「把儲物袋留下，饒你一條狗命！」高個子凶神惡煞般道。看樣子要是肖遠敢說一個不字，他立馬就會撲上來活撕了他。
「兩位道友別衝動，大家同是修行中人，沒必要打打殺殺的，兩位想要在下的儲物袋，在下給你們就是了。」肖遠說着，就去掏腰間的儲物袋。
如此爽快的配合，倒是讓那兩人微微一愣，但隨即便是臉色一變。
肖遠突然甩出一堆符籙，緊接着轉身遁空而去。
「可惡，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瘦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不僅僅是因為肖遠擺了他們一道，更是肖遠仍出的那些靈符乃是對付練氣五六層低階修士所用的，虧得二人剛剛還如臨大敵，這種垃圾靈符根本傷不了他們一分一毫。他們不禁以為是肖遠刻意羞辱。他們哪裏知道，這些不過是肖遠以前的戰利品，一直都沒有機會使用。
眼看着馬上就要追上肖遠，肖遠臉露慌張神色，瘦子見此放下了心中最後的警惕之心，手中一對鐮勾狀靈氣憑空出現，散發出逼人的寒光。
正當他將要出手之時，前方的肖遠卻轉了一個圓弧，直向他對沖而來。
肖遠開山刀在手，靈力狂涌，一道巨大的刀茫垂直劈落，瘦子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奪魂雙勾散發澎湃的靈氣迎向刀茫。
「砰」，刀茫震飛雙勾，余勢繼續斬向瘦子。雙勾被擊退，瘦子臉色一白，口中驚恐道：極品靈器？你不是初期修士！
緊接着，他一揮手，一面閃着點點靈光的盾牌將他牢牢護住。
「轟」，刀茫轟擊盾牌，留下一道傷痕，最終徹底消散。而那瘦子則被衝擊力狠狠擊得倒飛出去，撞倒一片林木。
一擊不中，開山刀在肖遠的操控散發出極品靈器的全部威勢，如彗星滑過夜空般迅捷的斬向瘦子。
「大哥，小心！」後面的高個子速度低了瘦子一線，此時終於追趕了上來，眼見哥哥形勢不妙，急忙開口叫道。
肖遠臉色一變，兩個人着實有些麻煩，這兩兄弟乾的就是殺人奪寶的勾當，配合起來應該不會差，定要先解決一個才行。
「嗡」開山刀方向一轉，斬向那高個子。
高個子弟弟微微一愣，隨即眼中凶光一閃，竟也不躲避，祭起一把大斧，迎向開山刀。
「二弟，別接！快躲開！」瘦子原本眨眼間建立了三層防禦，沒想到肖遠卻舍他而去，轉向了剛剛到來的弟弟。他這弟弟向來兇猛膽大，不明底細的情況下居然直接和肖遠硬拼，怎麼不吃大虧！
瘦子的提醒已經晚了，開山刀直接摧毀巨斧，隨後將驚恐絕望的高個子攔腰斬斷。
「二弟！」瘦子目眥欲裂，悲憤的吼道。
肖遠並不罷休，意念驅使開山刀再次斬向瘦子，瘦子本能的感受到危機，這才回過神來，可是依然有些晚了。儘管他又招出一面古鏡，護住了要害，但倉促之下，被斬落了一臂。
瘦子疼得滿臉滴汗，立即吞服丹藥，止住了鮮血。他仇恨的盯着肖遠，一言不發。
肖遠面無表情的收回開山刀，淡淡的看着瘦子。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
「道友，我弟弟已經被你斬殺，我也被你斬去一臂，今日是我兄弟二人有眼無珠，冒犯了道友，我已經付出了代價，不如你放我一條生路，大家各自相安無事如何？」瘦子眼中恨意慢慢收斂，隨後化為平靜，道。
「如果我真的不過築基初期修為，我向你求饒，你會放過我嗎？」肖遠反問道。
「道友，是我有錯在先，這不假，但你也莫要欺人太甚，真要捨命一戰，在下保證，就算你能殺了我，你也絕對不會好過！」瘦子惡狠狠的道。
「哦？看來你是有什麼依仗了。」肖遠冷冷道。
原本因為動手而展現出的築基後期氣勢，突然進一步增強，肖遠周身隱隱有金光散發。
「金丹！」瘦子頓時駭然叫道，臉上如同見鬼一般。
就是現在！肖遠一半步金丹實力，全力祭出開山刀，極品靈器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一道流光激射而出，似要洞穿瘦子。
關鍵時刻，瘦子祭出一個木偶擋在身前。
「砰」的一聲巨響，木偶炸成粉末，瘦子則轉身就逃。
「靈偶？」肖遠大吃一驚，靈偶也叫替身靈偶，可以幫助使用者擋住致命一擊，乃是極好的防身道具。這種東西煉製不易，通常情況下很難得到！
不過肖遠字不會輕易放過此人，猛地抬起手掌，食指指向逃遁的瘦子，點點金光迅速匯聚於指尖，「咻」，一縷金光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轉瞬間就追上了瘦子，在他根本沒有反應之前就擊碎了他的天靈蓋。
屍體在慣性作用下依舊飛了一段距離才狠狠砸在了地面上，揚起大片灰塵。
一指洞天，無名功法中記載的殺敵招式之一，功法裏面總共只有一指、一掌、一腿、一眼四招，但每一招都有驚人的威力。肖遠目前能修習的也就只有這一招。
一指洞天，速度快，洞穿力強，缺點是極短時間內將全身靈力匯聚指尖一點，再驟然爆發，對指節的負荷極重，連續使用可能會炸掉整個手指。肖遠看着通紅臃腫的食指苦笑了一聲，要是自己是體修的話，那倒是好多了。
麻利的將兩人的儲物袋收好，肖遠開始檢查戰利品。高個子的巨斧已經差不多被摧毀，肖遠不禁有些惋惜，那可是一件中品靈器，只不過對上開山刀這極品靈器以及肖遠那半步金丹的實力，那結果可就可想而知了。瘦子的那對雙勾倒是幾乎沒受到多大傷害，那可是上品靈器，想來應該能賣不少靈石。除此之外，儲物袋中還有近十萬靈石，以及一些靈草。讓肖遠驚喜的是，那瘦子儲物袋中還有一個靈偶，以及一對黑色圓球。看樣子是某種一次性消耗物品，想來威力應該不弱。
收穫頗豐，肖遠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再有兩三個月左右，他就能進入雪域外圍，到時只要幸運的找到萬年寒冰，那他就可以專心尋找體質特異的那些女子了。
正當肖遠打算離去之時，突然眉頭一皺，目光盯着不遠處的叢林。
「唰唰」的輕響傳來，很快，草叢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模樣清瘦，身上的袍子有些髒亂。但最引起肖遠注意的，還是他的那雙眼睛。那是一雙令他都有些膽寒的眼睛，沒有一絲的情感，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
肖遠感受了一下，少年不過練氣四層的實力，看樣子是個低階散修。
只見青年一步一步的走向肖遠，步伐平穩，目光一直靜靜看着他。
肖遠有些詫異的看着這個不速之客，只有練氣四層的實力，面對他散發出的築基後期修為的氣勢，居然敢一步步靠前，目光也不算恭敬的一直直視着他，當真有些奇怪。
青年走到距離肖遠僅有十步左右的距離，突然停了下來，隨後，他雙膝一彎，直直的跪了下來！
「咚」青年朝着肖遠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隨即抬起頭看着肖遠，口中說道：「求前輩幫我！」接着，他繼續磕了一個響頭，抬起頭，看着肖遠，口中說道：「求前輩幫我！」
肖遠被他的行為有些弄糊塗了，然而青年依舊重複着這一動作，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很快，他的額頭就是青紫一片，破開的皮肉滲出點點鮮紅，夾雜着泥土與細小沙粒。
「求前輩幫我！」「求前輩幫我」「求前輩幫我！……
「停！」肖遠看着這個異常膽大執着的青年，看着他已經血肉模糊的額頭，心中有了一絲不忍。
青年聽後立即停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着肖遠。
「剛才我與人爭鬥，你全看到了？」肖遠問道。
「差不多全看到了，前輩修為高深，懇請前輩幫我！」說完，他又要開始磕頭。
「等等，我來問你，你一個練氣低階修士，如此明目張胆的要求築基期修士幫忙，你可知道，你的莽撞行為很有可能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你難道沒有想過這點嗎？」肖遠阻止了他，問道。
青年微微低下了頭，用低沉的聲音道：晚輩知道，可是…他猛地抬起頭來，用一種難以言喻的鄭重口吻說道：晚輩只能孤注一擲了！
肖遠渾身一震，孤注一擲，沒錯，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百年時間裏飛升上界，這恐怕就算是超級宗門裏的最傑出的弟子也不敢夸下的海口吧！
「說說看，你要我幫你什麼忙？」肖遠不禁有些佩服青年的膽氣。
「晚輩希望前輩幫我擒拿一個人，然後交由晚輩處置！」
「哦？好重的怨氣！看來此人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啊！」肖遠道。
肖遠的話讓青年再次回憶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雙親慘遭殺害，姐姐受盡凌辱，准姐夫更是被殘忍肢解，就連他的家人也被滅了滿門，這一切，這一切竟然只是因為…
青年十指泛白，指甲因為用力過猛而陷進肉掌之中而毫無感覺，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在強忍着心中的仇恨。
肖遠看出來了，這個人的內心已經完全被仇恨佔據，報仇是他活着唯一的目的。
「說吧，那個人是誰。」
青年長吐了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失態，一字一句道：莫家，莫山，築基初期巔峰修為。
「那報酬呢！」
青年微微一震，臉上浮現一絲蒼白，隨後低沉道：我的一切。
「什麼？！」肖遠心中不禁有了一絲怒火，原以為青年既然有膽量求築基修士幫忙，手中應該有什麼稀罕物，最起碼會值不少的靈石，可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跟他來這一招。你的一切？不就是你一條命嘛，你一個小小練氣四層的修士，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要你一條爛命有個屁用！
肖遠此時都有了一掌劈死他的衝動，空手套白狼套到他頭上來了。可是看着這個倔強的青年，他內心忽然湧現出一股幫他的衝動。
「只要前輩能幫我報得大仇，今生今世，心殘任憑前輩驅使，做牛做馬，絕無怨言。」
沉默許久之後，肖遠嘆了口氣。
「說說看，莫家實力如何？」
得到的答案讓肖遠微微鬆了口氣，這莫家是這附近的雲霄城裏一個修真家族，有一個金丹期中期的老祖，其餘的都是築基後期、中期的後輩，而青年口中的莫山，則是那莫家老祖的孫子輩，而今已經是築基初期巔峰修士，在莫家天賦算是相當不錯！
至於這叫心殘的青年與他之間有何仇怨，肖遠倒是沒有多問，不過想想也能知道，只有實力強的欺壓弱的，一般來說不會反過來。肖遠不問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已經發現這個青年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心魔已成，肖遠一旦問起，無疑是讓他再經歷一次那不堪回首的回憶，以他的狀況來看，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耐心與好心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只是心中有一個隱隱的直覺，這青年不簡單！
不過直覺歸直覺，畢竟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他的時間緊迫，不可能在這兒浪費太多時間。
「我只會在你身上浪費兩天時間，如果這兩天內你能掌握到你那仇人單獨行動的時機，我可以考慮出手幫你，否則，只能怨你時運不濟。」
「不用兩天，前輩，晚輩對莫山的行蹤了如指掌，明天他就會出城，只要前輩肯出手，一定可以抓到他的！」心殘幾乎驚叫出來，同意了，他同意了，我，我報仇有望了，青年內心狂吼。就連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這樣的要求一般情況下沒有被築基前輩一下殺死就算走了大運了，他已經隱忍了數年，期間不是沒有遇到過築基期高手，但他都忍住了沒有衝動，今日破釜沉舟之舉，終於不可思議的成功！
「那好吧，你再和我詳細說說這莫山的情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真被他僥倖逃脫，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是，前輩！」
……
第二天，肖遠獨自一人來到雲霄城二十里外的倉雲嶺，這是低階修士專門獵殺妖獸、採集靈草的地方，每日都有許多低階修士進入其中，或單獨行動，或成群結隊，熱鬧異常。
肖遠自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擄走莫山，到這裏無非就是進行跟蹤，伺機下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