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魔記 第16章 異變

    一切都很順利，五日之後，史雲再次來到了張府，父母身體痊癒，幼弟得到武功秘籍欣喜若狂，自己再沒什麼牽掛。史雲覺得，自己就算現在付出任何代價，那也是值得的。況且那位公子自己也說了，要她幫的忙對她而言是舉手之勞，雖然她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那位仙人做不到而自己卻能輕易做到的。不過正如那位公子所言，如果他當真要害她的話，確實沒有必要多此一舉，自己沒有任何可能反抗他要做的任何事情。

    「謝謝你能如約前來。」

    「公子有何吩咐，小女子定會竭盡所能，全力以赴。」

    「嗯，我這裏有一篇功法，待會兒我會教你如何運氣修煉。你放心，很簡單，三五日你就能學會。你的體內先天帶有純淨的陰氣，這篇功法可以將你體內的先天陰氣激發出來，這先天陰氣對我有用，對你則可有可無。你且放心，失去先天陰氣對你不會有任何損害。我向你保證！」

    「嗯，小女子知道了，但憑公子吩咐！」即使真有什麼損害，那也沒有關係，就當是報答他解救她、治癒父母以及相贈秘籍之恩好了。

    肖遠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就開始為她講解那篇功法。

    ……

    五日之後，肖遠看着已經完全將體內陰氣激發的史雲，滿意的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很冷，好像體內有一塊冰在移動一樣。」史雲此時渾身散發着冰寒之氣，人都有些哆嗦起來。

    「很好，最後一步就在此時，你還記得吧，用你的意念引導你體內的「冰」，將其集中在你的右手上。」

    「恩」史雲立馬照做，引導體內的寒氣向右手匯聚。

    纖細的右手似有熒光在血管之內流動，速度越來越快。隨着熒光不停匯聚，史雲的手腕之處微微凸起，然後逐漸變大。

    肖遠凝神注視着，等到手腕處的凸起不再變化，肖遠指尖一划，在史雲手腕處留下一道細長的口子。

    「滋」的一聲，一股冰藍色的液體濺射而出，肖遠眼疾手快，靈力將液體罩住，隨後收到早已準備好的玉瓶之中。

    「好了，一切都結束了。你還好嗎？」肖遠關心的問道。功法上面的確說不會對女子產生危害，想來應該不會有錯吧！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史雲額頭被汗水微微打濕，有些疲憊的道。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給你查看一下身體。」

    「恩」

    ……

    肖遠回到自己的房間，布下免受打擾的禁制，有些緊張、期待的拿出那瓶裝有冰藍色液體的玉瓶，旋即盤膝而坐，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始進入打坐狀態，將自身調整到最佳。

    一個時辰之後，肖遠達到巔峰狀態，看着手中玉瓶，猛一咬牙，將整瓶液體全部吞下。

    一股極冷之氣幾乎將肖遠凍僵，肖遠立刻運轉所有靈力將其壓制困籠在一處，隨即調動自身修煉的陽氣，將其聚集在陰氣不遠處。兩團氣旋對立，互不干涉。肖遠凝聚心神，不斷調動陽氣，直到兩團氣旋相同大小。

    「呼」長長舒了口氣，接下來最關鍵的時刻來了。陰陽對撞，必須以同等的量、同等的速度、同等的強度、完全相反的方向、在一條絕對筆直的線路上完美碰觸，這才有可能達到陰陽平衡，將陰陽之氣化為精純的本源靈氣，一舉衝破桎梏！

    第一次對撞，失敗，第二次，失敗，第三次，失敗。每一次失敗，肖遠都會立即停止，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浪費。隨即調整情緒繼續開始。

    然而，足足失敗五十次之後，肖遠再好的耐心也磨光了。他不禁苦笑一聲，自己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一篇擺明不靠譜的功法，自己還真以為能發生什麼奇蹟呢！

    此時體內的先天陰氣已經浪費了一半，肖遠放下執念，沒有了患得患失的心態，有些漫不經心、無所謂的開始了第五十一次碰撞……

    肖遠房內佈下了禁制，沒有築基期的實力根本進不來。但如果此時真有人進來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肖遠此時像是被人極為均勻的切成了兩半一般，左邊身體赤紅燥熱，右邊身體冰藍陰冷。燥熱之氣與陰冷之氣似是仇敵，洶湧的朝着對方那邊身體涌去，然而兩方勢均力敵，只在中心線上不停的焦灼着，隨着時間的推移，中心線開始彎曲變形，由豎線逐漸拉成s形狀，如同太極陰陽圖。

    肖遠周身散發出的靈氣不停交織，幻化出實形，如同一道道白綾交叉扭動，將肖遠護在中心，顯得聖潔神秘。

    許久之後，肖遠緩緩睜開了眼睛。細細感受着體內暴增的力量，肖遠驚駭至極。築基後期巔峰實力！這是他目前的實力，比之前整整跨了一個階層。

    「真是一門神奇的功法！」肖遠感慨道。不僅僅是修為的提升，就連靈氣的質量也高出原來不少。天地陰陽五行，陰陽排在五行之前，自然更高一等。只不過不知是先天陰氣太過厲害還是肖遠自身修煉的陽氣威力不足，最後仍有一絲最精粹的先天陰氣不曾被煉化，而是多次煉化無果之後，自動凝聚成一沙粒大小的晶體懸浮在肖遠的體內，肖遠嘗試着控制它，卻只能被極強的冰寒之氣抗拒，好在他發現也沒什麼危害，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與張梓琳的婚期是在三個月以後，這段時間他剛好可以鞏固修為，順便精心為心愛之人佈置一個別出心裁的成親典禮。

    張泰知道肖遠身份之後自然不敢怠慢，對成親一事大肆操辦，顯得極為隆重。張府之內一片喜氣洋洋，張梓琳也顯得越發嬌艷動人。她要成親了，按習俗這段時間她應該與肖遠儘量不要見面，直到成親的那一天。

    成親之日一天天逼近，喜慶的氣氛也越發濃烈。一切都向着最好的方向發展，直到成親之日的前三天。

    「姑爺，姑爺，不好了，不好了！」翠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衝進肖遠的住所。肖遠此時正與張破等人笑意融融的商量婚禮之事，見此情形臉色一變，忙扶住翠兒，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姑，姑爺，你快去看看吧，快，小，小姐暈倒了。」

    「嗖」眨眼之間肖遠已經不見了蹤影，竹木小閣內，張梓琳躺在床上，神色平靜，看不出異常，然而，肖遠身為修仙者的靈覺清楚的感受到，張梓琳的生機在迅速流逝。

    肖遠慌了，前所未有的慌張，即使是在最後一次探索古遺蹟進而發現有被殺人滅口的危機之時也沒有這麼慌亂。他迅速衝到床邊，仔細檢查張梓琳的身體。

    沒有任何異常，就如同他每日用靈力為她梳理身體一般。身體內部沒有任何缺陷，但第二天她又會回復虛弱的狀態。

    肖遠以前並不在意，因為有他在張梓琳身邊，不過是稍微有點麻煩而已。可是現在，他仔細一想，突然覺得問題不是那麼簡單，憑他的丹藥和靈力的滋養，凡人間的任何疾病和不良狀態都應該會被輕易治癒，而現在…

    肖遠能夠感受到張梓琳在慢慢死去，按照現在的速度，張梓琳已經活不過三個時辰。為什麼，明明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啊？肖遠急得冷汗直冒，內心的緊張無以言表。

    等等，身體沒有異樣，那問題就不在身體這裏，靈魂，是靈魂有問題。肖遠立刻搜索腦海中的記憶，哪種情況符合張梓琳現在的狀態。

    突然，他渾身一震，臉露驚駭欲絕。魂缺，是魂缺之症！

    有些人出生時先天殘疾，極為不幸。這是身體上的殘疾，一出生就能察覺到。但也有最罕見的一種情況，那就是身體沒有殘疾，而靈魂卻有，這樣的情況靠外表觀察是察覺不到的。

    如同先天殘疾治癒遠比後天艱難許多，先天靈魂殘缺幾乎沒有辦法治癒，患有先天靈魂殘缺的人壽命很短，一般不會超過三十歲。因為隨着年齡的增長，人的靈魂也在不斷壯大。而嬰兒時期的靈魂最為弱小。

    靈魂先天就有殘缺，隨着時間的推移還在增長，這樣原來的缺損之處就在不停擴大，等達到極限之時，也就是殞命之日。這種病症罕見、幾乎無解，別說肖遠，整個修真界都沒有人能夠做到。修真界的確是有能夠治癒受損靈魂的神丹，但那是後天與人爭鬥或是其他原因造成的靈魂受損，對先天魂缺無效！

    肖遠心中一片絕望，老天爺是在耍我嗎？在我即將達到最幸福的時候，生生將我的摯愛奪去！

    「不，我不能讓她死，絕對不行！」肖遠有些神經質的嘟囔道。

    突然，他扶起張梓琳，全身靈力瘋狂湧入。張梓琳受此刺激，眼眸微微睜開，看到了神色慘然的肖遠。

    「阿遠，我怎麼了？我覺得好累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張梓琳茫然的問道，語氣虛弱無力，如同久病在床的病人。

    肖遠雙眼泛紅，眼淚不爭氣的滑落臉頰，看着張梓琳蒼白的美麗容顏，他強作歡顏，道：沒事，你沒事，你很快就會好了。

    張梓琳目光緊緊的看着肖遠，肖遠想止住淚水，但他控制不住，只得裝作不在意的別開臉，不讓張梓琳看到，將她緊緊的攬入懷中。

    張梓琳冰雪聰明，怎麼還會不明白。她臉上沒有害怕，沒有失落，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悠悠道：我要死了，是嗎？

    肖遠忙反對道：不會，怎麼會，我是修仙之人，你是知道的，我怎麼會讓你死呢，別說傻話了！我們就要成親了啊！

    肖遠將懷中的張梓琳抱得更緊了，他輕輕搖晃着身體，如同懷中之人是嬰兒一般哄着，臉緊緊的貼着張梓琳的頭，不讓張梓琳說一些不吉利的話，然而，他語氣哽咽，聲音隱隱帶着哭腔，怎麼可能讓人相信他的話。

    張梓琳依偎在肖遠的懷中，溫柔一笑，雙眼輕閉，靜靜享受着愛人的呵護和溫暖。

    肖遠也似要將張梓琳融入自己的身體裏，抱着張梓琳一刻也不放鬆，仿佛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謝謝你！」許久之後，張梓琳開口了。

    「謝我什麼？」肖遠悽然問道。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當中，謝謝你這麼喜歡我，謝謝你讓我生命當中的最後一段時光能夠快樂幸福的度過！」張梓琳語氣中帶着甜蜜，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她不禁有些喘不過氣。

    肖遠眼鼻抽泣，極度的悲傷讓他氣血不暢，渾身顫抖。

    「就這樣抱着我，一點兒也不要鬆開。我想躺在你的懷裏，直到那一刻的到來。」

    「真的很抱歉，在我們將要成親的時候，我不得不拋下你，一個人離開！」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為你生下我們的兒女，我們一起將他們撫養成人。」

    「阿遠，謝謝你！琳兒能有你陪伴，今生，無憾了！」說完最後一句，張梓琳臉上突然有了一絲神彩。

    肖遠知道，那是迴光返照。突然，他鬆開了張梓琳，神情前所未有的鄭重，道：琳兒，肖遠對你發誓，不論付出任何代價，我都一定救活你，然後繼續我們未完成的成親大禮。

    說完，他往張梓琳玉頸上一點，張梓琳即刻昏了過去。

    但這根本無法阻止張梓琳的死亡，肖遠自然知道，只見他單手一招，一隻黑白色蟲子自其體內飛出，降落在張梓琳額頭之處。

    黑白色蟲子雞蛋大小，身材臃腫，長有六腿雙翼，樣子非常普通，但見它往張梓琳眉心之處一咬，一縷白色煙氣被吸出，此蟲張口一吸，白色煙氣便被其吸入體內。

    此蟲名為攝魂蟲，擁有攝魂奪魄之能，乃是《大蠱心經》當中較為生僻的一類輔助性靈蟲。攝魂蟲剛剛吸入的白氣便是張梓琳的魂魄。

    肖遠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救活張梓琳，這個自己最心愛的女子。魂缺之症修真界無人能解，肖遠心中明白，既然修真界沒有辦法，那就飛升上界，也就是大千界，也叫地仙界。

    如此一來，肖遠則必須突破築基到金丹，突破金丹到元嬰，再突破元嬰達到化神境界。

    這幾乎是不可能之事，因為憑藉肖遠極為一般的修仙資質，今生能夠修煉到金丹期便已是天大的機緣，否則當初他也不會自斷仙途。

    就算肖遠能夠僥倖達到金丹期，但從金丹初期開始，每一次突破都堪比之前一個大境界的突破，艱難程度可想而知。而從金丹突破至元嬰，不僅自身修為要達到極高的程度，更要禁受天劫洗禮，可謂九死一生！而傳說中的化神境界，當今整個修真界，為人所知的不超過一掌之數，哪一個都是超級宗門的老祖級別人物，每一個在年輕時都有一段被人傳頌的傳奇經歷。大福緣、大智慧、大悟性，這些詞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增添他們已經光芒無限的奪目炫光。

    而這些，肖遠完全不搭邊。可是，要想救活張梓琳，肖遠卻必須達到修真界的巔峰，只有這樣，他還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不過眼下還有一件最要緊之事，攝魂蟲雖然可以保留住張梓琳的魂魄，但畢竟是輔助類的弱小靈蟲，壽命並不長，一旦死亡則萬事休矣。所以，肖遠必須使其進入休眠狀態，這樣攝魂蟲的生命流逝速度將大大減小，不過即使如此，差不多也就給肖遠爭取一百多年的時間。要知道，元嬰期修士一次大的閉關就要超過百年，肖遠要在一百多年裏從一個低階修士爬到修真界的頂峰，哪怕是那些超級宗門的最傑出弟子，那也是想也不敢想的。

    總之，當務之急必須找到萬年寒冰，將攝魂蟲封入其中，不然其他都是空想。

    萬年寒冰價值不菲，更是難得一見，對修煉冰系功法修士來說是絕佳的輔助之物，肖遠沒有那個財力去購買，也沒有時間等待它的出現。唯一的可行之法，就是前往雪域。

    雪域地處極北之地，據說那裏常年冰雪凍天，少有人煙。然而這一切並非天然形成，而是人為。當初肖遠在落霞谷藏經閣雜記上看到此處之時，根本不信。雪域的遼闊程度達幾百萬里，如此之大的疆域，就算是修真界巔峰修士化神期大能全速趕路也要月余時間才能從東西貫穿，這怎麼可能由人為造成！然而，看了雜技後面的內容，肖遠才有一些信服，原因無它，以一己之力造成雪域之人，乃是修真史上最驚才絕艷之女子，號稱萬古奇才的斷情仙子。

    修真界之人，有些常識你不知道或許還情有可原，但史上最強的女修、最強的劍修、最心狠手辣殘暴不仁的邪修等等，那是絕對不會有人不知道的，這些在修真界史上冠有「最」字稱號的，即使逝去千百萬年，其威名依舊響徹寰宇，震人發聵！

    斷情仙子就是其中一人，傳聞她年輕之時為了家族利益而與其他家族聯姻，不曾想那位男子人面獸心，表面溫文爾雅、謙謙君子，暗地裏卻與妖人勾結，做的儘是一些喪盡天良之事，更悲哀的是，斷情仙子在成親當晚就被他制服，送給了與他交往甚密的一個邪魔享用，好在個中發生變故，斷情仙子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這天大的災劫。

    經此一役，斷情仙子性情大變，對男人徹底失去信心，斷情這一名號由此而來。整個人更是脫胎換骨，進而展露了令人瞠目結舌的修煉天賦，閉關數載，修為直接超越當代家主。她出關的那一天，據古籍記載，天地變色、日月無光，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與她聯姻的那位男子所在家族整個連根拔起，八千餘口無一倖免，而那名男子，則被她施以秘法，痛苦哀嚎了整整十年之久才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在這時間。

    隨後，她脫離家族，如龍歸大海，開始了她在修真界的傳奇。闖禁地、誅巨魔、奪天地造化，三百餘歲晉級化神巔峰，隨時可以撕裂空間，飛入上界。其手段之冷冽霸道絲毫不遜色與她的修煉天賦，在她手中被滅的家族、勢力、宗派加起來不下百個，上百萬修士慘死其手，就算一些古老世家、隱秘大宗也默認她的行為，不敢與其發生衝突。

    然而，她本人實力絕不僅僅如此，據聞她得遠古傳承，實力早已功參造化，當世無人可及其十分之一。

    斷情仙子有感自己幼年時的悽慘命運，也為了給那些同樣會在家族壓迫下犧牲自身幸福的女修留下一片淨土，閉關九百年，最後以無上神通直接改天換地，將極北區域化為冰天雪地，將此地改為雪域，並落下一座仙女殿，以永凍冰晶鑄成，地心岩漿亦不能化。

    做完這些，斷情仙子留下傳承，仙女殿之主為雪域掌控者，凡入仙女殿可得其神功妙法，但終生不得與異性為伍。最後，斷情仙子留下三件鎮殿之寶，飛升上界。

    自斷情仙子飛升之後，人們這才發現，仙女殿堪稱恐怖詭異至極。仙女殿為中心的千里之內，雄性生物一旦進入，實力受到無差別壓制，哪怕化神大能也不例外，並且越靠近仙女殿，實力被壓製得越發厲害，在接近仙女殿之時，雄性生物實力幾乎被壓製得只剩五成。

    更詭異的是，入仙女殿修士終生不得嫁娶，但她們依舊可以留下後代，據傳聞乃是仙女殿內的一口母池的緣故。

    而女修則完全相反，在仙女殿千里之內，一身實力至少可以發揮出十二成，並且修煉的速度可遠比外界強上許多，尤其是冰系功法。

    雪域歷代掌控者秉承斷情仙子遺命，對反抗家族、不甘淪為家族工具的女修大加維護，再加上那堪稱女性天堂的修煉之地，許多女性修士紛紛加入雪域，成為了那裏的居民和守護者。

    斷情仙子飛升千百年之後，不是沒有人打過雪域的主意，但地域的壓制、斷情仙子的傳承以及三件震殿之寶，每每讓那些不懷好意的勢力鎩羽而歸，損失慘重。也有人妄圖通過派遣奸細滲入仙女殿來瓦解仙女殿的防禦，可是每一個歷經種種考核、費盡千辛萬苦才打入仙女殿的奸細無不倒轉過來對付原本所在的家族，當真叫那些勢力費解。

    因此，十數萬年以後的今天，雪域依然存在，仙女殿依舊在那裏君臨天下，無人膽敢挫其鋒芒。

    肖遠前往雪域尋找萬年寒冰，當然不會進入仙女殿附近，那裏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他要去的是雪域外圍，那裏常年被冰雪覆蓋，地下深處有一定幾率會形成萬年寒冰。

    大喜之日將近，張府四小姐卻突然病逝，很多人都對這個自小失去雙親的弱女子感到惋惜，對肖遠也感到很同情，他們能夠看出肖遠對張梓琳的真心，只嘆天妒紅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