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偏僻的小酒吧之內卻是藏龍臥虎,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原本扯高氣揚,不可一世的軍刀已經沒有絲毫的鬥志了,膽戰心驚,連站着的勇氣都已經沒有了。
原本戰戰兢兢的老孤頭卻挺直了腰板,其實老孤頭知道囚鳳的厲害,但是卻並不了解具體有多厲害,本能的感受到了威脅而已。
柳七七高座,俯視着軍刀,「聽到了吧,這個價錢很公道,當然你可以不還,這樣我們整天無所事事的鳳兒才有事做。」
「給,給。」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臉色蒼白。
「我知道你,打架鬥狠倒是一把狠手,擅長的也就是一把軍刺。」
柳七七用腳尖輕輕的在軍刀的頭上踩了踩,「算起來,還有一筆賬你應該感謝我,因為是我好心讓鳳兒出手,而不是這位小哥出手。」
目光饒有深意的看着王一凡。
倒是讓王一凡渾然不解,也多了一絲尷尬,不敢直視。
「如果是這位小哥出手,你們將生不如死。」
一群慘叫連連的漢子此時只能偷偷的看着王一凡。
「謝謝,謝謝。」
「滾吧,記住把錢送過來,別讓鳳兒等久了。」柳七七淡淡的呵斥道。
而一邊依舊冷酷的鳳兒卻突然回頭望着門外,臉上多了一絲嚴肅和謹慎。
一群漢子彼此攙扶,想要離去。
有風吹來,門被推開,黑暗之中,一個單薄的身影逐漸的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剛好擋住了大家的去路。
齊脖子的長髮擋住了半邊臉,只有另外一半臉露在外面。
軍刀暗叫倒霉,他也是眼觀八方的人,好在此事能夠用錢解決,但是能夠讓自己一群人吃苦頭的囚鳳嚴肅對待的主,必然不是自己這群蝦兵蟹將抗衡的。
走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左右為難。
遮住半邊臉的男子很普通,甚至於扔到人群之中,也不會有人注意。
但是此時正用一隻眼睛看着眼前擋住自己去路的一群人,眼神之中是憐憫,還有心痛。
「鳳兒,你怎麼還是這樣,下手這麼重。」男子終於開口了,聲音很溫柔,帶着磁性,還有一絲親切。
囚鳳沒有開口,只是站着,看着前方,明顯多了一絲認真的態度。
柳七七端着一杯猩紅的雞尾酒目光游離不定。
烈蝠也站直了身子。
王一凡身旁的老孤頭明顯的顫慄了一下,繼而恢復平靜。
一切都先看着。
「別動,你這條手臂拖久了就廢了。」遮住半邊臉的青年輕輕按住以為手臂關節錯位的漢子,柔聲說道。
「不要看着我,想點其他的事情,我幫你接上去。」輕言絮語,如同和風吹過。
只是在交流的過程之中,青年手中微微用力一擰,伴隨着一聲慘叫還有骨骼的脆響。
「試試看。」蹲在地上看着對面的漢子說道。
原本關節錯位的漢子頭上冒着冷汗,但是手臂卻正常了。
「謝謝,謝謝大哥。」
「不用謝我,我是給你們一個演示。」遮住半邊臉的青年,突兀的咧嘴一笑,繼而快如閃電的扣住漢子的手臂,一個旋轉。
「啊···」
「嚓嚓···」
整條手臂直接被扭成了麻花。
暈過去了,卻又被劇痛痛醒了。
「看看,我就說了,鳳兒,你還是太心軟了,這樣不好。要知道,非人酒吧開業至今,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酒吧內鬧事,要殺一儆百,就得非常手段。」
青年起身,眼中被狠戾,殘忍取代。
「湯臣不要做得太過分了,這裏還是非人酒吧。」柳七七於心不忍。
「七姐,我可是在幫你。」
「你會這麼好心?」
「很明顯啊。」湯臣眼光始終不利這群殘兵敗將,讓眾人脊背發寒。
身後是囚鳳,前面是湯臣,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夾在中間,猶如被虎狼盯住的羊群。
「無事不定三寶殿,說事吧。」
「七姐應該了解我的個性。」
「離開非人酒吧,你即便殺了他們也不管我的事,但是現在在酒吧之內,他們也受到了懲罰。」
「哦,忘了。」湯臣閃身,閃開一條通道。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離開了。
還清醒的人值得望着軍刀。
軍刀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也後悔接了這個差事。
當初接這個差事,也是看在僱主豐厚的酬勞,可是自己命都要保不住了,再多的錢有屁用。
「砰」,軍刀直接轉身跪在地上,口中含糊不清的喊道:「姑奶奶,饒命啊,是我有眼不知天高,你就當我是一隻蟲子,饒了我吧。」
此時哪裏還有什麼氣節,骨氣。
嘩啦啦跪倒一片。
這裏那是什麼酒吧,就是一個地獄。
哭聲一片,慘叫聲一片。
柳七七皺眉,「滾吧,我保你們性命。」
入蒙大赦,一群人相互攙扶,逃也似的離開,並時不時的盯着這家酒吧。
人也走遠了,湯臣遠遠的望着柳七七。
「我說過保他們的性命,其他的我不管。」
湯臣殘忍的一笑,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烈蝠起身,走出吧枱收拾殘局。
「算了吧,湯臣快回來了。」柳七七苦笑。
「我出去對付他。」囚鳳冷聲說道。
「他有備而來。」
「那便聯手殺了他。」囚鳳也終於展現出自己喋血的一面。
「這是陽世,即便是在冥界也不可能真正的殺人,自有律法管束。」
「······」囚鳳沉默了。
柳七七回頭看着王一凡,「如果你能幫我擋住湯臣,你們要的東西我給你們。」
「可是他並不是沖我們而來的。」
「可是他的目的很你們一樣。」
「他要遺囑有什麼用?」王一凡皺眉。
「自然有用,湯臣雖然不好錢,但是也看重孫氏企業這塊肥肉,再有可能就是他背後便是孫家。一群流氓只不過是探路的而已,興許湯臣才是關鍵。」
「可是我不會打架,而且囚鳳已經很厲害了。」
「但是囚鳳會死,你不會。」柳七七一眼看出王一凡的不平凡之處。
「你如何知道的?」王一凡皺眉,此時也不再忌諱柳七七的目光了。
「其實我也想忘記前世種種,做一個單純的當世人,可是不可能,那些記憶存在於我的大腦之中,想忘也忘不了。」柳七七展眉,卻是苦澀。
手指攏了攏秀髮,「你的這種情況只存在於一些古老的記載之中,如果你想知道,事後我可以告訴你。」
這是一個誘惑。
但是王一凡依舊難以決定,畢竟他並不了解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
「為什麼不讓囚鳳出手?」
「如果是捨命搏殺,囚鳳自然可以壓制湯臣,但是也會重傷,甚至於垂死,而你不同,你死不了,如果不是你想死,其他的人殺不了你。」
「你把我說成了神。」
「差不多吧。」
「那要是我一不小心弄死了湯臣了?」
「你最多讓他知難而退。」
「好成交。」
門再次被推開,黑暗之中湯臣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旁若無人,身上一塵不染。
「按照你的要求,我很守諾,沒有要他們任何一人的性命。」
「說吧什麼事?」柳七七明知故問。
「遺囑。」湯臣沒有絲毫的掩飾,很乾脆的說道。
「可惜我已經答應了別人。」
湯臣此時回頭,眼中很溫柔的看着老孤頭和王一凡。
「你的接班人?」
「是啊,剛剛接手,還不熟悉。」
「這個任務推掉吧,對你們有好處。」聲音清澈無比,就像是兩個戀人在交談。
老孤頭很不客氣的直接將王一凡賣了,微微的退後三步。
「這件事不是我說了算,以後施城的事情王一凡說了算。」
王一凡心頭打鼓,卻又撐着頭皮面對湯臣,心裏自然把老孤頭的全家女性問候了一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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