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七旁若無人,在一群大漢環伺之下,面不改色。
輕輕的將耳邊的長髮捲起,撫於耳後。
「烈蝠,死哪去了,怎麼不招呼客人?」半嗔半怒的喝道。
一顰一笑,即便是生氣都充滿着魅惑,有着讓人難以自持的魔力。
「老闆,沒有生意,如何招待。」黑暗之中走出一個中年男子,身材高瘦,形似竹竿,臉上掛着媚笑。
「這麼多的客人,你居然說沒有生意,你瞎了嗎?」
「不是,老闆,這些人來了好一會了,卻指點了一瓶酒,還沒有給錢了。」
「哦。」柳七七目光看向吧枱的軍刀。
「怎麼,沒有帶錢,還是不打算給錢,我們這裏的規矩是先埋單。」
「錢,我們刀爺多的是,就看你能不能掙到。」一個男子猥瑣的站在軍刀身邊,雙目始終不離柳七七胸前的一片雪白起伏。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柳七七怪嗔的輕笑。
「老闆一看就是一個妙人,而我們刀爺也至今未婚,你看是不是···」
大夥再次哄堂大笑。
柳七七五指輕輕的掩住紅唇,吃吃輕笑,「可是,要讓這位刀爺失望了,小女子已經有心愛之人了。」
王一凡心中大奇,因為看不出柳七七有任何的傷痛的痕跡。
如果她是真心的等待劉尊,或者是深愛劉尊,那麼此時就不應該是這個做派了。
疑惑不解,繼而心頭划過一道閃電,對了,柳七七是帶着記憶輪迴的,自然知道死亡只是另一個開端。
一切也就釋懷了。
「想必你就是柳七七了吧。」軍刀起身,頗有紳士風度的詢問。
「不錯。」
「可否請你喝一杯?」
「不好意思,小女子雖然開酒吧的,但是滴酒不沾。」
「破例也不行?」臉上掛着微笑,很是和藹。
「能夠讓我破例的人已經不再了。」
「那就更應該看開一點,你會發現還有更好的人在等着你。」
「你嗎?」柳七七眼神帶笑,緊緊的鎖定着軍刀。
倒是讓軍刀臉頰微紅,稍顯不自在,但是軍刀一看就是常年混跡於花叢的人,心智早已磨鍊的百毒不侵了。
稍稍的鎮定心神,「我看你這家酒吧的生意也不好,你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常年再次實在可惜了。」
「哪裏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以後跟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挺直腰板,目光再次和柳七七對視。
只是支撐了片刻,便游離不定了。
「噗嗤。」柳七七掩嘴輕笑,「你?你算什麼東西。」
前一刻還在輕笑,只是下一刻臉上便是冰冷的煞氣。
「你雖然混跡於這一片,但是你應該不知道我這家酒吧的規矩吧。」
「哼,給臉不要臉,我們老大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氣,還給我們將規矩,在這一片我們老大就是規矩。」一直在軍刀身邊的男子怒喝,只是稍顯中氣不足,就是色厲內荏。
「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和你們老大說話,豈有你說話的份?」柳七七再次冰冷的掃視了軍刀身邊的男子。
這一眼,讓這位男子頓生寒意,低頭不敢直視。
「打狗還的看主人,柳七七,我今日來你這裏是看得起你,而我來此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不用我多說吧。」
「我不想和你這種渣滓廢話,埋單了滾。」柳七七緩步走到軍刀身前三尺,冰冷的讓空氣都在凍結一般。
「在我們非人酒吧從來就是先埋單的,今日你已經破例了,還是按照我們老闆說的去做吧,對你有好處的。」一直沒有開口的烈蝠媚笑的勸解道。
「埋單?哈哈哈···如果我願意,你這家酒吧馬上就可以易主,你信嗎?」軍刀也猙獰的說道,不再掩飾了。
「哎,你很笨,在你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你就應該好好的調查一下我們的背景,可是你沒有,你自認為在這一片沒有你擺不平的事情。」
「不錯,在這一片,這要我想,沒有什麼事情我擺不平。」
「你太自大了。」柳七七淡笑,嘴角卻多了一絲殘忍。
雙方此時劍拔弩張。
囚鳳冰冷如故,甚至於自始至終她的雙手都插在口袋之中。
「自大,你覺得我像是一個自大的人嗎?」軍刀話音落,周圍足足有二十幾位漢子已經起身將柳七七和冥鳳圍在了中間,甚至包括王一凡和老孤頭。
老孤頭暗叫倒霉。
「你們帶夠了錢嗎?」柳七七突然詢問軍刀。
「什麼意思?」
「等會,我的好妹妹囚鳳會將你們一一的送出酒吧,但是在臨行之前,你們可能會傷筋動骨,而我的酒吧可能要重新裝修,所以希望你們帶足錢,不然到時候一一的找你們很麻煩的。」
「哈哈哈···」眾人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再次哈哈大笑。
「看來沒有帶錢,鳳兒小手輕一點,別把酒吧折騰垮了,到時候只能你親自去要賬了。」
「不用,這不還有兩個收債人嗎?」
「哈哈,鳳兒,他們是收陰債的,陽世的債務你認為他們能行?」直到此時柳七七方是回頭看了一眼王一凡和老孤頭。
「我儘量。」囚鳳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消失在原地,而一直跟隨在軍刀身邊的男子卻已經飛了起來,伴隨着一陣骨折聲。
太快了,很難想像一個女子會有如此的速度。
就是一雙秀拳,卻讓整個酒吧之內響起一陣骨折和哀嚎聲。
慘叫往往會遲疑幾個瞬間。
因為囚鳳的速度太快了,手段也毒,都是人的脆弱關節,一擊必中,一擊便走,從不停留。
着一些的動作,可能柳七七能夠看見,還有一直蹲坐在吧枱內的烈蝠能夠看清幾分,再就是王一凡能夠看清全部。
因為在王一凡的眼中,囚鳳的動作完全是被慢放,同時被分解了。
這也是王一凡一直沒有告訴老孤頭的一個秘密吧。
不想過多的驚世駭俗。
二十幾個壯漢,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甚至連看清楚對方的軌跡都是不可能的,往往都是自己的關節被重擊,斷裂,骨折之後,劇痛刺激神經,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對方給秒殺了。
軍刀顫抖了,摸在腰間的手也凝固了。
那隻手依舊握着一把軍刺,只是手指發白,渾身無力,冷汗淋漓。
一直以來,自己的囂張,在對方的眼中就是一文不值,說白了,柳七七一開始就是拿自己在尋開心,自己就是他麼的一個小丑。
都是一群街頭小混混聚在一起,偶爾打個架,砍砍人,收保護費,泡妞···
可是這些都只是小手段,也正是因為這些小手段讓這群人無法無天,自認為不可一世,在真正的狠人面前,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屁,不,連屁都不是。
最後一個大漢被囚鳳一巴掌扇飛,半個臉腫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落地之前已經昏死了,直挺挺的砸在一張桌子上,伴隨着嘩啦一聲脆響。
「看吧,還得賠桌子。」柳七七攤手。
「我···我···賠。」軍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思索,甚至沒有任何的猶豫,脫口而出。
「怎麼樣啊,刀爺,要不要小女子跟你混?」柳七七手指輕輕的划過軍刀的臉。
很明顯軍刀渾身伴隨着一陣輕顫,褲襠濕了。
「不···不敢了。」
「烈蝠算賬。」柳七七坐在吧枱前。
整個過程,烈蝠始終沒有抬頭,卻張嘴就說:「椅子十一把,原價一百八一把,折舊之後,算一百二,一共一千三百二十。玻璃桌三張,原本四百五,折舊三百五,一共一千零五十,地面清潔,兩百,囚鳳的出手費用比較高,八百,總共一起三千三百九十,多餘的而是是酒錢。」
唯一站着的也就是王一凡,老孤頭,囚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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