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哥,你認為我在笑什麼?」
蘇留微一挑眉,倒了杯酒,饒有興趣地問道。
穿越到武俠世界,這幾日之間除了茅十八這個大漢就幾乎沒有遇到過其他劇情人物,早晚磨練武功。
此時正有些無聊了,就遇到只有在電視小說里出現的女扮男裝的戲碼,最主要的是,這兩位姑娘做男裝打扮都十分的秀麗俊美,果斷調戲之。
「哎,師......師弟,不要多事。」藍衫少女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哪有人看你一眼就要發作的。都差點說漏了嘴,忙拉了拉綠衫少女衣角對蘇留道歉:「這位小哥,得罪啦。」
「不是,師......師兄,他……他在看我。」那個綠衫少女秀眉微蹙,俏面一紅,飛白蘇留一眼便撇過頭去。
恩,美女就連白眼兒都別有風情啊,蘇留心裏一樂,輕咳一聲道:「在下姓蘇名留,一見兩位兄弟面容清俊,飄然出塵,便起了結交之意,倒是無意冒犯。你我同是江湖中人,今日既然有緣得見,便由我做東,共飲一杯如何?」
藍衫姑娘低頭細細看了蘇留一眼,都有些躊躇,蘇留卻微笑着叫住掌柜的,又叫了些酒菜上來,無不是店裏名菜好酒,極盡豪爽根本不容拒絕。
看那掌柜接了個好客人喜滋滋顛動而去的樣子,藍衫少女也實在推卻不得,再看着蘇留白衣翩翩,氣度不凡,俏面一紅,抱拳一禮道:「嗯,在下王其,其他的其。如此便多謝朋友了,」
「這位是在下的師弟,叫做陳可,可否的可,方才也有些冒犯啦,請多見諒。」
藍衫少女語聲如一般清鈴好聽,綠衫少女卻微皺黛眉,只看窗外,不理自己。蘇留心裏卻是一動,默念兩人名字:
王其,陳可,又念了幾遍,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啊。
「莫不是阿琪,阿珂!?」
再一聯想兩人女扮男裝的事實,蘇留這次倒是不敢造次,只用眼角餘光稍稍打量,看來這藍衫的便是王阿琪了,那麼,綠衫的姑娘可就是昔日天下第一美人陳圓圓的女兒陳阿珂了,當下心裏就更加確信了九分。
在鹿鼎記里,這兩人的武功固然沒有什麼可說的,一點內力也無,算是不入流的水平,但是,這兩人師父卻不是簡單人物。
明朝長平阿九,在碧血劍里跟明末第一高手袁承志有幾分情感糾纏,最後斷了一臂,被鐵劍門木桑道人收在門下,法名九難。
據原書里所說,九難在鹿鼎記時期自忖武功已經算是天下第一了,當然不排除她自視過高的情況,畢竟據蘇留所知,洪安通這貨跟華山老一輩的歸辛樹也都不容小覷,那麼退一步,當世前五卻是穩穩噹噹的。
「兄台,在想什麼?」藍衫姑娘輕笑提示,蘇留驀地回神,只見他纖纖玉指指向之處,自己送到唇邊的酒微微有些灑落在自己月白的襦衫前襟上。
「唉。」蘇留放下酒杯,搖頭嘆氣。
藍衫姑娘奇道:「朋友怎麼了,可有什麼難處嗎,是銀錢不太夠麼?那就把酒菜退掉吧。」
她心直口快,以己度人,心忖這位朋友莫不是囊中羞澀吧?那可不太妙,她跟阿珂師妹,也是清苦慣了的,出來行走江湖衣服用食都是精打細算的,若是蘇留此時沒錢付賬,她們也沒有餘錢呀。
蘇留苦笑一聲道:「銀錢倒是有的,只是我心裏可一直憂心難受的緊。」
對面的綠衫姑娘阿珂原本對他不假辭色,這時候見他滿腹心事,面容悽苦,不似作偽,便溫和勸慰道:「你不如說出來,這世上便沒有什麼難受的事了。」
我若是說出來你是李自成跟陳圓圓的女兒,連你師父對你也不懷好意,你豈不是要當場混亂到死?
蘇留心中吐槽,面上已經不動聲色,舉杯與阿珂一碰,一飲而盡杯中酒才道:「我幼年時便跟師父隱居南洋,此次孤身一人獨走中原,心裏有說不出的苦。」
阿珂姑娘也學着蘇留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卻給嗆得連連咳嗽,素白小手掩着小嘴兒道:「這又有什麼苦的呀,原來你也是被師父差出來辦事的麼,呃......」桌下衣角卻被阿琪拉住,給她連使眼色。
這小姑娘倒是沒有一點心機。
蘇留見她白嫩小臉抹了些暈紅,端的是明艷不可方物,深吸口氣繼續說道:「阿可公子誤會了,我卻不是苦的這個,只是我師父當年遠遁南洋,卻是離開了心愛的女子,這些年來心裏一直遺憾愁悶,不能排解,我作為弟子,也想為師父做些什麼,原本已有了師父故人些許消息,卻......」
「唉。」又是一聲嘆息,蘇留連盡三杯酒。
「啊!」
阿琪與阿珂俱都怔怔的看着蘇留,阿珂心裏更有愧疚之意,這位公子至情至性,怎麼可能會是登徒子,看他對師父的孝順更勝自己,看來是方才錯怪了這位公子了。
這時的阿琪也不過十八歲左右,阿珂跟蘇留一般年紀,只有十四五歲而已,兩人都沒有見過多少世面,最容易對新生故事產生好奇的年齡,阿琪問道:「接下來呢,卻怎麼樣了呢。」
看着阿珂阿琪都是一副好奇的神情,有種怪叔叔騙小蘿莉看金魚的感覺,蘇留心裏暗笑一聲,索性繼續說了下去:「花了許多心力,前不久才得到了這位長輩的消息......」
阿珂奇道:「你不該高興麼?」這一下連聲音也沒有掩飾,這句話清脆嬌媚,輕柔欲融,令人十分舒服。
阿琪卻喝了口酒道:「兄台這麼苦悶,定是那位長輩那裏出了些意外了。」
蘇留點點頭,從這也可得知阿珂姑娘目前真是小白花兒一樣的傻白甜類型,難怪在書里給鄭克塽這小白臉哄的顛三倒四,倒是阿琪姑娘有幾分老道。
「我那位長輩身份特殊,最後得到的關於那位長輩的消息,就是許多年前出的那場大變故,那場變故里那位長輩卻是斷了左臂,往後那位長輩是生是死,我卻再不能得知了,唉,真是人生無常,造化弄人吶。」
蘇留雖然故意含糊其辭,但是阿琪阿珂聽到這裏,心頭惻然,芳心惴惴,相互對望,都能看見彼此眼裏的驚疑。
斷左臂的女子,怎麼這麼熟悉!?
阿珂脫口而出道:「你要找的那位長輩是什麼來歷?」
蘇留道:「實不相瞞,明末有一個門派,叫做鐵劍門,那位長輩堪稱天下英雌,若還在世,該就是鐵劍門的現任掌門了......」
噹噹兩聲,阿琪阿珂手裏杯子滑落墜在桌上,兩人眼裏都閃現過急切的光芒,互相低聲問道:「是......是師父麼?」
蘇留心裏早已經確定下兩人的身份,這時候也強忍住笑故作失驚道:「此話怎講?難道兩位可是認識在下這位長輩?」說完雙手似激動難以自已地、牢牢地握住了阿珂的一雙柔荑。
「啊喲。」阿珂姑娘臉一紅,輕嗔一聲,「你弄疼我了,還不放手麼。」
蘇留歉然一笑,鬆開雙手,倒有些回味。
阿珂姑娘的這五根手指細長嬌嫩,比白玉還多了幾分妍態,手背上手指盡處,有五個小小的圓渦,十分可愛,幾乎叫人忍不住去吻上一吻,握在手裏的這種美妙觸覺,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這等麗質國色,也難怪金書里韋小寶一見之下便動了賊心、發了毒誓要一親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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