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藝術家 第83章 八十三、帥雜役

    「誒，你說你要留下來？你不是要去羅格鎮麼？」露娜詫異的看我。

    我抓抓腦袋，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難道我要跟這女人說，在沒品嘗到美味前，我確實想到羅格鎮等人來着，但是現在改變主意了？

    沒親身經歷過，誰能想到這個金毛色鬼居然如此厲害，擁有讓我熱淚盈眶的廚藝啊！

    只有在偉大航道轉悠一小圈，才知道沒有廚子，是件多麼糟糕的事情，那已經不僅是把吃飯看成刑罰，更主要的，是缺乏合理的營養搭配後，航海的人會慢慢衰弱，更容易生病。

    相比於那隻亂跑的死猴子，我現在更想邀請這個色鬼成為同伴，好色怕什麼？男人，誰還沒點特別嗜好？

    大不了我再找同伴，優先考慮女人唄！

    實在不行，九蛇島那麼多女人，還滿足不了區區一個色鬼？

    相比於他的廚藝能帶來的航海生活，這些都是小節，完全可以忍受的小缺陷。

    可這話沒法跟露娜直說呀！我不能先解釋這個，然後再解釋為什麼航海，接着再說為什麼去偉大航道，為什麼要去新世界吧啦吧啦的，我跟她可沒有這種交情。

    好在露娜挺善解人意，見我為難，就沒刨根問底，表示遺憾後就告別離開。

    回頭，我就找到了那位海上餐廳的老闆，也就是那個頂着超級高帽的麻花辮老頭，表達了一種希望能留下來打工的意願。

    「理由呢？我不相信一個小有名氣的魔術師，會想着在餐廳做服務員。」

    原來這老頭也認出我，看來我的名聲已經傳到哥亞王國以外了，按捺着小驚喜，我給自己找理由：「這裏的飯菜超乎想像的美味，我特別喜歡，又沒有那麼多錢……」

    老頭冷笑起來：「連我都要吃客人的剩菜，你憑什麼例外？」

    我發懵：「你們這麼節儉啊？」

    老頭不我這個搭茬，大刺刺的抱胸：「所以說，你還有其它理由？」

    我尷尬，無奈的攤手道：「我希望能邀請金毛色鬼成為同伴，一起去偉大航道。」

    老頭嘴角抽搐，似乎在重複『金毛色鬼』的叫法，轉而又奇怪的問道：「那你可以直接邀請他，做服務員幹什麼？」

    我更尷尬了，小聲的解釋：「他剛剛摔倒是我給絆的，所以我想着留下套近乎，起碼讓他消氣後再說邀請的事，不然肯定會被拒絕的吧？」

    老頭笑，就在我以為他能理解時，卻突然爆發了出來：「我就知道，剛剛廚房裏摔壞的東西都是你這臭小子搞的鬼，現在你就是想走也不行，必須留下打工至少半年……」

    雖然我如願以償，可這種被強迫的感覺，真是怎麼想都很不爽。

    當即跟老頭討價還價：「我高價賠償店裏的損失，再打工，但你們不能當我是普通的服務員，必須每天做好吃的給我才行。」

    「你想都別想。」老頭一口否決這提議：「要麼留下賠償然後滾；要麼給我打工，每天跟我們一起吃客人留下的剩菜，你自己選一個吧！」

    「不行，我絕對不會吃剩菜。」我叫，和老頭怒視幾分鐘後，當先服軟：「要不然可以這樣子，我留在這裏打工，償還你損失，此外每頓飯我都花錢買，像客人那樣……」

    老頭梳理着鬍子想了想，終究還是點頭認可：「就這樣，打工半年時間償還我的損失。」

    「還要半年？你這餐廳用的都是什麼？居然要做半年服務員才還得清？」我哀鳴，還再討價還價卻給老頭固執的表情生硬拒絕，左右衡量一下得失，我默默的嘆息着忍耐下來。

    換衣服，依舊帥到慘絕人寰的我跟着老頭到後廚，好奇的看着裏面忙成狗的廚子們。

    老頭用力拍手，吸引廚子們的注意後介紹道：「這小子是新來的雜役……」

    我抗議：「我是服務員，不是雜役。」

    老頭看都不看我，自顧自的說：「他叫艾倫，以後點菜和其它雜務都交給他，隨便怎麼使喚都沒關係。」我剛要張嘴，就給老頭無理的嗆聲打斷：「應聘的是服務員，賠償的只能做雜役……還有問題麼？」

    我哭喪着臉，開始後悔自己的草率，半年委屈就換來個色鬼廚子？不划算了啊！

    等會，倘若最後色鬼廚子拒絕了我的邀請，那我不白受半年的委屈麼？越想越虧，我一把給餐廳老闆拽出了廚房，無視他驚疑不定的表情，說出顧慮，最後斜眼威脅：「你使喚我也行，可你必須說服金毛色鬼跟我走。」

    「我可以幫忙，但是不保證能說服那小子，究竟行不行還得看你自己。」

    我抓頭：「金毛色鬼喜歡什麼東西？」

    「……女人。」

    我想哭：「那除開女人呢？」

    「……做菜。」

    我哭都哭不出來了，現在只紅着眼睛想揍人：「除開這兩種，還有其它的麼？」

    老頭認真的琢磨了好一會，支吾着：「如果一定要說，就是這小子喜歡做白日夢，居然相信什麼ALL BLUE是真實存在的，你說好笑不好笑？」

    我奇怪的看這老頭假笑：「ALL BLUE是什麼？為什麼相信它存在會很好笑？」

    老頭笑不下去，惱羞成怒的叫：「一個擁有四大海域全部食材的海洋，可能存在麼？」

    「為什麼不能存在？」我更奇怪了，這老頭又沒有看過世界的三維立體圖像，憑什麼如此肯定？況且，就算他也看過，那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起碼也要逐一研究才能確定吧？站在這裏空口白話就否決了，未免太草率了吧！

    看着張口結舌的餐廳老闆，我忍不住撇嘴，真是少見多怪。

    小的不可思議：第四系惡魔果實都給我親手製造出來；大的不可思議：星球中間還囚禁高維怪物呢！那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一定不可能？

    老頭干張了張嘴，遲疑的道：「你也認為ALL BLUE是存在的嗎？」

    我搖頭：「我不知道，這種事難道不該親自去找一圈才能確認的麼？它存在也好，不存在也好，在見識過這個世界所有海洋之前，是無法確定的。」

    固執的老頭打量着我，突然笑道：「你小子就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我氣結，看着死老頭離開，忍住一腳踹過去的衝動，憤憤的轉頭掀開後廚門帘，沖在裏面偷聽的廚子們吼道：「都站在這裏幹什麼呢？不用幹活了嗎？外面的顧客都快餓死了。」

    理虧的廚子們一鬨而散，倒是金毛色鬼湊過來，頗有點眉飛色舞：「你覺得ALL BLUE如果存在，那麼它最有可能會在什麼地方？」

    難得金毛色鬼主動跟我說話，我也沒因為鬱悶噴回去。

    忍着不爽，我想起了在海上皇后號養魚的失敗，認真的道：「要說最有可能的，那只能是大秘寶所在的那片海域了，也只有偉大航道那種磁場混亂的地方，才可能存在同時擁有四季的海域，所以說，想要找到這個ALL BLUE啊！就要先找到這種奇怪的環境才行，因為魚和魚也是有很大區別的。」

    金毛色鬼贊同的連連點頭，還想說什麼，禿頭廚子扯脖子大叫：「六號桌，主菜好了。」

    我動都沒動，一揮手把禿頭廚子手裏的餐盤轉移，直接出現在六號桌的客人面前，聽着外面的驚呼，金毛色鬼下意識的側身向外看，等看到這情況，眼睛都直了。

    我很滿意這傢伙的表情，或許這種神秘可以增加說服他的幾率呢！

    正想着，金毛色鬼卻突然撲上來，揪着我的領子，險些把煙頭戳在我臉上來，惡狠狠的道：「臭老頭子還說我是得罪了顧客才會倒霉，現在看來，剛剛那個出現在我腳下的盤子是你乾的對不對？那個該死的，害我在美女姐姐的面前出糗的混蛋就是你了，對不對？」

    我被問的張口結舌，這劇本不對啊！

    乾咳一聲，我打開金毛色鬼抓領子的手：「所以我要留下做雜役賠償啊！做雜役誒，已經很慘了。」

    金毛色鬼氣哼哼的一推我，粗聲粗氣的呵斥道：「雜役，快去幹活，有新客人來了。」

    我翻白眼，轉身離開。雜役這身份可真討厭，整個海上餐廳就屬這位置身份最低，別說金毛色鬼身為副主廚可以指使，其他雜魚般的廚子同樣可以。

    好在我是偉大的『魔術師』，完全可以利用名聲，光明正大的用能力偷懶。

    除開最初還有點不適應，我很快就熟悉了一個雜役的工作，並把『魔術』帶到其中，更在短短几天時間裏，就成為船上最受客人歡迎的人。

    端菜送菜、收拾桌面、打掃衛生等工作，我只需要一揮手就能解決。

    迎接客人、或者點菜等事情，也可以召喚分身同時進行，不會冷落任何一位客人。

    我的努力很成功，一方面讓自己對能力的控制提高；另一方面，也讓整個餐廳的氛圍大幅改變，從以往只能通過美味吸引客人光顧，還少有回頭客的經營窘境，變成現在，很多客人都留戀不願走，生意好了何止幾倍。

    最近，甚至連一些廚子都要抱怨沒時間休息了。

    而在所有店員里，對我意見最大的或許就是金毛色鬼，不是因為被摔的事，而是他再也找不到藉口離開廚房為那些美女顧客服務了。

    直到某一天，金毛色鬼端了滿滿一盤子夾肉蔬菜卷敲開我的房門。

    我警惕的看着諂笑的色鬼：「你這是幹什麼？」

    「我請的。」色鬼把盤子放在桌子上，不見外的坐下：「親手做的哦，嘗嘗味道，肯定比別的笨廚子做的好吃。」

    我自然相信這一點的，也因為這些天給我做菜的都不是主廚老頭和金毛色鬼抗議過，可惜沒被受理，這讓我懷疑當初色鬼做菜給我是不是有陰謀，質問主廚老頭，他不承認。

    丟了蔬菜卷到嘴裏，清脆的生菜、適口的肉條以及秘制醬料，我的胃在歡呼。

    「你知道我最喜歡吃這個？」我邊吃邊問。

    「當然了，身為廚師怎麼能不了解客人的口味呢？」金毛色鬼回答。

    我認同他的專業，風捲殘雲般把蔬菜卷吃掉，抹着嘴巴問：「不得不承認，你的蔬菜卷讓我感覺很幸福，有什麼事直說，沒準我一衝動就答應了。」

    金毛色鬼擠眉弄眼的：「你看我都很長時間沒跟漂亮的美女姐姐互動了……」

    我暗笑，如果不是為了逼你過來求我，憑我偉大藝術家的身份，至於對雜役的工作如此狂熱麼？儘管在這個過程中我的訓練頗有效果，可使用其它方式也沒區別，還顯得有檔次。

    「所以你的想法是？」我裝傻。

    「你能不能裝個病什麼的，讓我也在外面幫忙？」金毛色鬼提議。

    「可以啊！」我點頭：「這個完全沒問題，不過為了避免太突兀讓人詬病，我先裝太疲勞而生病，你就先自己在外面忙活，等個一兩天後我的病好了再來替換，然後你就可以說不想讓我太辛苦，以免再病倒什麼什麼的，這樣就可以出來了。」

    金毛色鬼感動的熱淚盈眶，抓住我的手搖晃：「太謝謝你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有時間就再做一些好吃的給我，等我打工期滿去偉大航道，想吃都吃不到了。」

    可惜金毛色鬼還沉浸在狂喜中，根本沒理會我說了什麼，讓人鬱悶。

    當天晚上，我就開始裝病，還不到半天，餐廳就迅速變回原來的樣子，男顧客對色鬼恨的牙癢，女顧客被他逗弄得花枝亂顫。

    我懶在房間裏，用見聞色窺視着全船的動靜。

    意外的是，餐廳老闆明明察覺到我們倆的私下交易，卻默認了它，甚至還駁回了其他廚子的抗議，我有理由相信，他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履行以前答應我會幫忙的承諾。

    幸好他記得約定，否則我怕真要發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