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藝術家 第76章 七十六、種植者
艾蒙對海軍六式的推廣，比我想像的還要激進。
不僅是他『起義』時跟在身邊的心腹部隊，連我原本部隊，也通過忠誠賽選了一部分進行了普及。然而，海軍六式本身畢竟存在挖掘受訓者潛能和損傷生命力的事，所以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這種訓練強度，因此學習海軍六式的人很多，最後脫穎而出的就沒多少了。
這二十一人，是經過大半年的淘汰之後，有資格站在我面前的精英。
「那你為什麼花了五天才確定？」
艾蒙想了想，解釋道：「因為霸氣是更高層次的力量，學習它，對我們王國乃至東海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必須慎重，反覆確認這些人對王國對我的忠誠很有必要。」
我接受了艾蒙的這個解釋，雖然覺得他有所隱瞞，但也沒興趣較真了。
反正我只管訓練，至於後勤補給由艾蒙負責，能否訓練出霸氣則看這些精英的天賦。
帶着精英來到荒島上，我第一個命令，是讓他們用有限的資源搭建房屋。
在冰天雪地里，這種命令自然顯得很愚蠢，然而，我總不能讓這些人像上班似的，早晨來訓練，晚上回王國睡覺吧？
這荒島距離王國的主島雖然不遠，可在滿是冰的海水裏來往，卻要花很多時間。
好在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怎麼訓練這些人，帶來的工具和物資雖然不夠，可也沒想像中的緊缺，起碼在荒山上開鑿幾個洞穴，還是沒問題的。
只要不在晚上睡在雪地里，這些身強力壯的傢伙就不會給凍死。
一邊盯着學員們幹活，我一邊在旁邊喋喋不休：「我要教你們的是霸氣，這是從偉大航道學來的強大力量，它將使你們更加強壯、更加有力也更加靈敏，你們會在大雪中『看』到幾十米外的一小撮灰塵，你們也可以在鋒利的刀劍砍在身上時毫髮無損，你們甚至可以用吹灰之力，就『打到』強大的對手……」
見聞色告訴我這些人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除開少數幾個，其他人都在心裏抱怨着。
默默把這幾個埋頭苦幹的人記在心裏，我繼續道：「霸氣是種神奇的力量，但是我們每個人都擁有它，區別就在於，有的人能抓住機會開發出來，而有的人卻錯過了機會，以至於一輩子在碌碌無為中，在悔不當初中……度過。」
在我面前，一個學員因為用力不當，再加上山岩過硬，手裏的鐵鍬把手咔地折斷了，他有些不爽的把工具摔在雪地里，直起身向我看過來。
我沒有搭理他，繼續往別處溜達，嘴裏的話也沒有停下：「現在，我講給你們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這是你們通過對王國的忠誠，通過一定的天賦，通過刻苦的訓練才得到的。」
「我的鐵鍬壞掉了……」學員上前攔住我。
我目光冰冷：「然而，我並沒有義務一定要幫助你們開發出霸氣，最後你們的成就，你們日後在王國的位置，在國王心裏的地位，都將取決於你們這段時間的努力程度。」
學員在我的逼視下畏縮了，抿着嘴回到原處，拿着前半截鐵鍬繼續挖掘。
我環繞一圈，最後來到荒山向陽的一側，拍手吸引大夥注意：「……我看得出來，你們並不相信世上有霸氣的存在，沒關係，我現在就來證明它。」
一揮手，鏡面從虛空中浮現，兩個分身站了出來。
這些學員用眼睛，當然看不到分身的存在，但風吹着雪花經過時，分身這裏就會顯露出兩個人型的豁口，自然就察覺到有東西了。
好在，這些人雖然不過二十來歲，卻早知道了惡魔果實，雖驚訝卻並沒有引發騷亂。
武裝色在控制下覆蓋了分身一號的軀體，讓它籠罩上一層金屬色，這次，學員們用肉眼也能看到它們了，不少人都露出既羨慕又警惕的神色。
「這些黑色的就是武裝色，它擁有強大的防禦性和實用性，能夠讓這兩個分身，從脆弱易碎變得無堅不摧。」
我吹噓着，反正凱多那怪物也不會來反駁。
而為了證明這個『謊言』，我還掏出愛槍填充普通子彈，砰地打在兩個分身頭上，分身一號連動都沒動，就彈飛了那顆子彈；分身二號卻在我故意縱容下，給一槍打碎了腦袋。
看着像玻璃一樣龜裂而後崩碎的分身，學員們眼神改變了。
這時候，分身一號在我的控制下行動起來，也不用工具，就用武裝色加持的手指，輕輕一抓，就將冷硬如鐵的山岩挖下一大塊，然後就這樣三下兩下掏出山洞，再把山洞內部挖出了兩個直徑六米多的相連空間。
學員們驚呼不斷，還有不信邪的跑來撫摸散碎的岩石，發現用力都掰不斷才肯相信。
分身二號被再次召喚，同樣覆蓋武裝色，然後跟分身一號互相配合着，給這個山洞修飾了一番，區分出臥室、大廳和衛生間，還弄出了壁爐，以及用來洗澡的浴室等等。
當然在這裏不可能燒水洗澡，弄出這些結構，只是在證明我遊刃有餘。
短短半個小時，一個我從九蛇島外圍廢墟山洞學來的洞府，就被徹底完成，其它清掃地面雜物等事情，無論對我還是對學員都不重要，也沒人會覺得它們礙眼。
學員們果然被我的效率給驚呆了，在參觀完了後，再沒人會因為我讓他挖洞而抱怨。
畢竟是練過海軍六式的人，無論體能還是意志力都遠超普通人，在沒了牴觸後，工作效率明顯提升，咬牙堅持了十幾個小時後，這些人終於合力挖出了一個藏身的洞。
我懶得去看這個洞，反正我不會住到裏面去。
在享受了一頓熱乎乎的晚餐後，我放他們去休息了，第二天早晨，訓練正式開始。
第一天，我讓他們繼續海軍六式的修行，一方面是檢查進度，另一方面也是觀察這些人的潛力。
果然，高強度的勞動不是誰都能承受，除開少數人，多數人的精神都出現萎靡不振。
我用小本子把這些記錄下來，然後到了第二天，開始讓他們和分身進行實戰。
我的想法沒錯，當使用原始鏡像能力在學員身上時，兩個跟他們一樣的分身出現了，並且也得到了相關的能力和實力，同時，這些分身還在受我控制，也就相當於擁有我的經驗。
我暗暗高興，一邊控制分身和學員實戰演習，一邊繼續研究新用法。
如此重複實戰整整一天，我可以確定，鏡像學員分身時，精神力的消耗減少了，同樣控制起來也更輕鬆了。
如此判斷，鏡像目標實力強弱會影響到精神力的使用。
優點是我似乎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學習敵人經驗，缺點是我怕是沒法鏡像出凱多了。
又這樣過了幾天，我終於把這些學員的情況摸索的一清二楚，其中，我認為潛力最大的有三個，中庸的人數最多，潛力較弱的有五個，但這種區別只是關於海軍六式的，不代表學習霸氣的優劣，所以最多只是個參考。
而通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我也發現海軍六式比想像中的更有價值。
對於學員們，海軍六式是種沉重而甜蜜的負擔，可對我來說，卻能夠通過訓練，開發出以往被自己忽略的潛能。
這些潛能，一部分是惡魔果實中分解出來的屬性帶來的，另一部分，則是那些能夠代替生命力消耗的特殊物質帶來的。
原本，這些潛能都雌伏在我體內，生效的十不足一。
或許它們只有我受傷，比如被凱多追殺，險象環生的時候，才能發揮出一定用處。
可強行開發受訓者的潛能，甚至，不惜以損傷受訓者生命力為代價的海軍六式，卻能夠將其挖掘出來。
於是，一小部分潛能在訓練中被消耗，變成了我的實力。
絕大部分卻在刺激下活躍起來，反哺之後，讓我開始了再次發育……就在我擔心自己變得又黑又高不帥氣時，發育才剛出現就莫名停止，然後，大量的潛能被我體內某東西迅速吸收掉，接着，我就用見聞色看到了體裏的詭異變化。
這個變化非常的詭異，因為我的心臟像種子一樣發芽了。
一些仿佛植物纖維般的東西，從心臟里冒了出來，並且隨着血液流動向外蔓延。
我並沒有着急，因為這種改變並不是鐵罐子那種有缺陷的，我也沒有變成半植物、半生物的狀態，而是一種很難形容的伴生態。
我知道這是那顆植物系果實帶來的奇怪變化，就在訓練的閒暇時間研究它。
研究並不是很順利，一方面，是心臟這種要害讓我投鼠忌器，另一方面，這果實的能力似乎是惰性的，除開在吸收生命潛能時有了些反應外，無論我怎麼做，都難以觸動它。
如此反覆嘗試，直到冬去春來時，我才發現它有了新變化。
似乎是天氣的關係，原本棉絮狀雌伏的植物纖維變得活躍起來，它們沿着血管，部分伸向內臟、部分伸向了骨骼和皮肉，還有一部分，似乎在某種力量的驅使下，和我的精神力連接到了一起。
我原本都放棄的研究，被再次拾起，偏偏這玩意還是沒有任何的能力反應。
直到半個多月後，居然從心臟反饋回來了飢餓的感覺，可把我嚇的不清，等我發現這玩意沒有自我意識，反而像是一顆真正的種子的懵懂，傳遞出的飢餓信號只是本能後，我才嘗試着投食。
生命本源當然沒有了，於是我就餵它吃以前囤積的能力。
能力雖然不少，可畢竟是有限的，實在沒辦法我甚至嘗試餵它怪物本源，沒想到，怪物本源對它生長的幫助超乎想像，不僅棉絮狀物質的滋生速度在加快，而且我的體質、精神等各方面都有提升。
發現這玩意需要的真正營養後，我乾脆把積存的怪物本源一股腦的餵了過去。
然而，臆想當中的迅速消化並給予能力的事，病沒有如期發生，這玩意就仿佛一顆真正的種子般慢慢的生長着，除開源源不斷改善我的體質外，並沒有其它反應。
我感受着它的發育速度，計算出成長周期，發現起碼要一年以上，也就不盯着它看了。
因為研究能力，我對學員的訓練不免有些鬆懈，當然他們並沒有察覺到，因為這些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我研究的一部分工具。
此時把精力轉移回來，我發現這些人也有了大幅度提高，總算可以進行下一步。
關於開發霸氣，我在很早以前就在仔細考慮。
見聞色，是我最熟悉的霸氣了，跟它的名字一樣，這種霸氣能夠讓人大幅度提高五感的靈敏度，所以我讓這些學員每天都在混戰。
在整整一小時時間裏，沒有同伴，所有人都是對手來決一勝負。而分身也在裏面，隨時可能從任何角度對任何人出手。
我不知道這種辦法有沒有用，但是在半個月的適應後，學員們受的傷越來越輕了。
至於武裝色，這種東西跟它的特性一樣，本身沒什麼捷徑，只能通過大量殘酷實戰，讓人在生死一線中才能逐漸領悟。
當然，沒捷徑也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像我這種直接用能力轉換，不包括在內。
所以在發現學員們開始適應混戰後，我提高了強度，還給這些人發了武器，儘管都是些鈍器，可打在身上一樣疼。
遺憾的是，學員們在嘗試被我治療的痛苦後，每次混戰都特別的用心，而且就算不慎被打傷也不肯讓我醫治，寧願下次混戰帶傷上場被人圍攻也咬牙忍着。
如此，訓練持續了半年終於有了效果。
此時酷熱的盛夏都快過去，而第一個激發出霸氣的學員終於出現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