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藝術家 第74章 七十四、回東海

    「你錯了。」

    面對失魂落魄的艾斯，我毫不客氣的道：「你以為我會認同你麼？別蠢了，白鬍子只是打敗了你，凱多那個混蛋卻想要我的命。」

    我一屁股坐到艾斯旁邊，隨手丟瓶酒給他。

    正想繼續說，旁邊又伸過一隻手，我這才發現怪鳥人居然也坐下了，一副好奇想聽故事的德行。

    倘若這傢伙沒有白鬍子在背後撐腰，我早給他打半死，踹出這間屋子了。

    可現在，卻只能憤憤不平，又掏了瓶酒丟給他，然後轉頭看艾斯：「我本來是坐紅髮下屬牡蠣海賊團的船過來，誰知半路遇到凱多，全船上百人都死了，只有我吐血逃生，被凱多攆的像狗一樣，好不容易才活下來。」

    一把掀開瓶蓋灌幾口，憤怒的問艾斯：「你自己說，咱倆誰更慘一點？」

    艾斯悶頭喝酒，顯然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更慘。

    我喘氣，這破酒真夠辣的，再開口就是大舌頭了：「被偷襲嗯？被追殺嗯？可那又怎麼樣呢？我還是活下來了，不僅活下來了，我還找到機會給凱多這個混蛋來了一下狠的，鼻血都給他打出來。」

    艾斯眼睛唰的亮起來。

    旁邊的怪鳥人也是瞠目結舌：「開玩笑吧？凱多被你打的流鼻血，還讓你跑了？」

    我洋洋得意：「我是誰啊？區區一個百獸凱多，打不過我還跑不過麼？」吹噓幾句，又在這兩個傢伙懷疑的目光中委頓下來：「艾斯知道的吧？我的愛槍『怨恨傳播者』……」

    艾斯的臉色難看，想是記起某些可怕的回憶。

    「是什麼？」怪鳥人把臉湊過來，又給我嫌棄的一把推開。

    不過我還是掏出愛槍給他看：「吃了噪音果實的武器，沒見過吧？當時凱多正在一個海軍基地搗亂，我就趁機用這個偷襲了他，六發子彈無一落空，這傢伙當時就瘋了。」

    艾斯都聽傻了：「六發？他居然還沒死？」

    我眼前又浮現出凱多猙獰的臉，心跳登時提速幾倍，好一會才平復：「死什麼啊！那傢伙就流點鼻血，還擊時還一拳打塌了小半個島。」

    艾斯干吞着口水：「他居然還能還擊？」

    「不奇怪。」怪鳥人把玩着愛槍，比劃幾下後又還給我：「沒人能殺死凱多，他自己都殺不死自己。」

    「可怕的怪物。」艾斯灌酒。

    「對哦，那真是個可怕的怪物。」我贊同的點頭，回頭看艾斯：「所以說，一時半會的失敗，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一方面提升實力，另一方面看準機會就偷襲，總能找回面子。」

    「喂喂……」怪鳥人發出了怪聲。

    我奇怪的看着他：「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麼？」

    怪鳥人無奈：「話是沒錯，可你當着我的面教唆人偷襲老爹，不太好吧？」

    「誒？」我更奇怪了，好一會才明白怪鳥人的意思，不由得驚呼：「原來你是白鬍子的兒子？」我有些懵，要是暴起殺人滅口的話，現在的艾斯有沒有勇氣跟我併肩子上？

    「老爹有很多兒子，如果你們加入白鬍子海賊團，並且被認可的話，也能叫老爹的。」

    「才不要。」我連忙搖頭：「我才不要管白鬍子叫老爹呢！如果艾蒙知道，我又給他找了個爹，他不打死我才怪。」

    「嗤，你以為誰都有這個資格麼？」怪鳥人很不爽，繼續喝酒。

    「不強迫就好。」我鬆口氣，把這個話題岔開：「艾斯，既然你現在沒事，我就要回東海去了，說不得要改頭換面一段時間來逃懸賞，你有什麼東西要我帶給你弟弟的嗎？」

    艾斯咽了最後一口酒，喘息着：「我這麼丟臉的哥哥，還有什麼值得送給弟弟的？你見到路飛的話，替我多照顧他一下就行了。」

    我無所謂的聳肩：「雖然我想說輸給四皇不算輸，可還是隨便你吧！」

    被我一開導，艾斯儘管還是頹唐的樣子，但精氣神都回來了，只是還有點不好意思，怕被我笑話，才依舊低着腦袋裝着頹廢。

    「紅髮的胳膊怎麼樣了？」

    我就說艾斯在裝吧！居然有興趣問這些東西了，當然我也不拆穿，簡單解釋後，又無奈的道：「我懷疑過牡蠣海賊團被凱多襲擊，是因為這件事情。可後來看到凱多去打海軍，感覺又不像了。總之，凱多那瘋子做事真讓人捉摸不定。」

    「你能幫紅髮接上左胳膊？」怪鳥人好奇。

    「如果特殊物質足夠，小菜一碟。」我非常自信的回答。

    「是嗎？那你一定是很厲害的醫生了，我拜託你幫老爹檢查下好嗎？」怪鳥人激動。

    我多少有些尷尬，抓抓腦袋：「我只是在用惡魔果實能力治病，如果能力沒用，就一竅不通了。」

    「開玩笑吧？你的惡魔果實能力不是飛行麼？」怪鳥人傻眼。

    我乾笑，艾斯倒是主動幫我解釋了幾句，怪鳥人有點恍然：「難怪我看你用的飛行方式和堂吉訶德家族的一個幹部很像，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對的，所以讓我檢查當然沒問題，可是能檢查出什麼就不一定了。」我坦白。

    怪鳥人遺憾的搖搖頭：「既然如此就算了吧！讓老爹多休息比什麼都強，不過麼，如果你能找到取代特殊物質的東西，請一定幫老爹也補充一些，拜託了。」

    「這倒沒問題。」

    我答應，又糗艾斯：「你說你啊！跟條大胖魚打了五天五夜，沒分勝負不說，居然還給個生病的老頭子，用一根手指打得失去人生方向，還一臉想死的蠢樣，真是有夠丟臉的。」

    艾斯極其敗壞：「誰說我想死了？」

    這傢伙終於裝不下去，惱羞成怒的跳起來：「你這賤嘴的混蛋小子，快滾回東海去吧！」

    我白眼翻他，也不在多說，跟趕過來的黑桃海賊團成員們逐一告別之後，就再次飛到半空中。

    最後看了眼白鬍子海賊團的巨艦，掏出九蛇島的指針，轉身飛走。

    如此一刻不停，連續飛行起碼三十幾個小時後，赤土大陸就隱約出現在海面之上了。

    此時我的體力還跟得上，精神卻非常疲憊，眺望着高聳如雲的赤土大陸，我自覺不能一口氣飛上去，才就近找了個島嶼落腳。

    這島上地形很複雜，有大量茂密的叢林，有很多飛禽走獸，還有人類活動的痕跡，用見聞色大範圍掃視時，也發現了一些建築。

    我不想跟土著交流，就隨便找個樹冠，將附近的蛇蟲清理掉，閉眼睛休息。

    或許是精神太疲憊的關係，我本來只想假寐一會的，沒想到聽着清脆的鳥鳴聲，居然就這麼睡着了。

    等我被一陣人聲驚醒時，居然已經是第二天凌晨，我不知不覺已經睡了很長時間。

    見聞色掃視過去，就看到幾個黑色皮膚，臉上和身上都繪製着花紋的土著，正拿着長矛和弓箭，跟一頭挺肥的大野豬對持。

    這場面原也不算什麼，讓我意外的是，無論土著還是野豬居然都在使用武裝色霸氣。

    原來動物也能學會使用霸氣？我擰大腿一下，才確認這不是做夢。

    新世界太危險了，連蠢笨的野豬都能使用武裝色霸氣，這要放在東海王國，只憑這頭野豬就足以摧毀大半個國家吧？

    這還是建立在野豬沒腦子的基礎上，否則……我深呼吸，這次回去了，我無論如何也要讓艾蒙學會霸氣，至少不能發生隨便一頭野獸就能帶來滅頂之災的事。

    這可不是說笑的，誰知道世界政府會不會用投放怪獸的方式打擊王國的實力啊！

    樹下，幾個土著已經和野豬打得不可開交，我沒有插手，而是悄悄的起飛，在叢林裏轉悠幾圈後抓了不少懂霸氣的野獸，打半死後丟進空間隔，準備帶回去給艾蒙做訓練的靶子。

    有了飛行能力，我不需要走魚人島，直接從赤土大陸上跨越。

    赤土大陸果然高的可怕，我用飛的也足足花了好幾個小時才成功登頂。

    遠遠的看到聖地瑪麗喬亞的尖頂，我遲疑了下，還是沒有逞強去那裏偷惡魔果實。

    畢竟，不久前怪物凱多給我打擊太狠了，讓我不敢再冒失激進、肆意妄為，我認為，類似的直面死亡的經歷，有一次都嫌太多，我可不想短時間就再嘗試一次。

    「奇怪，那條魚怎麼潛進去，還放跑奴隸的？」我想不通。

    海軍本部都那麼強大了，世界政府所在的瑪麗喬亞，當然只有更可怕，指不定多少強大的惡魔果實能力者，不聲不響的置身其中呢！

    以前，我們都把世界貴族被魚人放走奴隸的事當笑話講，可卻從來沒想過，區區一隻魚人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難道，裏面還有五老星插手？

    那麼他們的用意……養寇自重麼？我從瑪麗喬亞上方悄然飛過，若有所思。

    天龍人的性格我很清楚，無論對誰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活了幾百年的五老星，憑什麼一直忍受他們的愚蠢，僅僅是擦屁股就擦了幾百年，還從來沒有厭煩？

    感覺上，這些天龍人更像是五老星養的豬啊！

    明明有無數種辦法教育出精英來，偏偏給這些所謂的世界貴族，養得愚蠢而蒙昧，除開享受就沒有其它追求。

    於是，世界貴族背負起了全世界的罵名和指責，大夥卻忽略了究竟是誰在縱容。

    於是，五老星通過世界貴族搜刮財富，再用維護天龍人的名義打擊反抗者。

    比如，欺凌加盟國，和制裁非加盟國等等，等全世界開始反抗，再把天龍人推出去給大夥發泄，然後在反抗軍里挑選新天龍人，於是又一個輪迴開始。

    和養豬多像，只要又肥又重，然後到了某些時候一刀殺掉吃肉。

    越想越多的我搖頭，把這些猜測丟開，反正世界貴族的死活不關我事，我還是趕路吧！

    跨越赤土大陸，我再次降低高度，然後向無風帶偏離，走直線前往九蛇島女兒國，漢庫克似乎一直在這裏等我回來，連『生意』都暫停了，可惜時間緊迫，我只在這裏逗留了兩天就再次上路。

    這一次我跨越無風帶，直接進入東海。

    離開偉大航道後，我再次感受到了四季變化，此時正是年初，東海還處於冬季末，偉大航道附近還好，可越向北氣溫越低，一路飛來還經常遇到局部的降雪天氣。

    這種惡劣的天氣，給我的飛行帶來了很多麻煩，我不得不在路過某島時，下降到城鎮中買棉衣穿上，當然天氣變化也不是沒好處，飛行難度提升，讓我的訓練變得很有效率。

    再向北飛了一段距離後，我就進入了王國的海域。

    這裏的海面上，已經出現了浮冰，遠遠的就能看到有破冰船在工作，而王國所在的島嶼出現在眼前時，我看到了那熟悉的銀裝素裹，整個王國在漫天的雪花中靜靜的沉睡着。

    呼吸着冰冷的空氣，我眼前浮現出小時候打雪仗的情景，臉上被風吹得冷硬，心裏卻陡然一熱。

    倘若還打雪仗，我現在就絕不會輸給艾蒙了。

    埋頭加速，在看到王宮尖頂時，我發出興奮的歡呼猛地扎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