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藝術家 第67章 六十七、有缺陷

    「不行，絕對不行。」

    當我提出要給紅髮治胳膊時，居然有人跳出來反對，而且反對的人還是艾斯。

    「為什麼不行？紅髮不是你弟弟的恩人麼？」我有些發懵。

    「混蛋，你在亂想什麼？」艾斯氣的直翻白眼：「正因為他是我弟弟的恩人，才不能讓你亂來。艾倫，你知不知道那種治療方式，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巨大的痛苦。」我認真的道。

    「呃……如果只是痛苦，我想我完全沒問題。」坐在旁邊的紅髮舉手發言。

    艾斯一屁股坐下來，灌了一杯酒下去，才悶聲道：「問題就是，那不僅是痛苦。」他看着茫然的我，和一臉好奇的紅髮，抓了抓自己蓬亂的頭髮，有些為難的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是我痊癒後，發現自己的身體強度、體能，各個方面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不會吧？」我努力回憶。

    鐵罐子確實從一個高手變成弱雞，可那應該是失去能力，和怪物本源的必然，跟付出代價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刺激病人自己的癒合力，又沒做多餘的事情。

    艾斯特認真的看着我們：「艾倫能力多，對每種能力的開發都很片面，所以不知道這種弊端，但我作為一個親身經歷的人，可以確定，在治療過程中，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艾倫，你能詳細說說能力是怎麼運作的嗎？」

    我沖刀條臉點頭：「當然可以，事實上，我的治療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激發病人自身的癒合能力。」

    大夥恍然點頭，刀條臉若有所思。

    我繼續：「這種方式的優點，是幾乎可以治療所有病症，哪怕是換器官，也只需要割掉壞的，然後讓病人通過補充營養和生命力長出好的。」

    「那你認為的缺點是？」

    「缺點當然也有，那就是特別考驗病人的意志力，如果不堅強，可能會活活疼死。」我認真的解釋，還特意舉例說明：「七武海的大胖魚都知道吧？」

    「是甚平。」艾斯不滿的糾正道。

    我沒搭理這傢伙，徑自道：「大胖魚的傷不嚴重，就是皮膚淤血和肋骨開裂，然後我治的，不到十分鐘，大胖魚的傷就徹底痊癒了，但是它直接疼暈過去。」

    「暈，不是睡過去的麼？」艾斯第一次聽說，連忙問。

    我有些不好意思，勉強辯解道：「畢竟是疼暈的嘛！為了照顧它的顏面就沒告訴你。」

    艾斯瞪眼，很有種想揍我的衝動：「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對不對？」

    刀條臉眉頭皺的很緊，敲桌面打斷我們的吵鬧。

    吸引大家注意後，抬頭分析：「我認為，艾斯先生說的有道理。比如說，戰鬥的時候消耗的體力，比平時要多很多，所以要吃很多東西補充。那麼，讓癒合能力提高几倍，必然也會消耗更多的能量……」

    我也認同刀條臉的這種理論，比如曾經的一刀九斬，被我誤認為沒有消耗，結果證明不僅有，而且消耗的東西還特別的重要。

    「癒合能力越強，消耗越多，那麼消耗超過限度還沒法補充，會怎麼樣？」

    刀條臉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繼續道：「體質變弱，力量衰竭，身體強度下降……如果艾斯先生的感覺沒錯，我判斷，艾倫的治療方法需要消耗的，就是病人的生命。」

    刀條臉嘆口氣：「所以我們放棄治療，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好了。」

    「啊！要用壽命換健康嗎？」紅髮眨巴眼睛：「我覺得，還是滿划算的誒。」

    「你在胡說什麼？」刀條臉不滿。

    紅髮哈哈笑：「我就是覺得活的太久也沒什麼意思，如果有可能……」

    「老大。」刀條臉惱了，然後紅髮又是大笑，卻也不吱聲了。

    我一直在沉思着，如果說刀條臉的判斷是正確的，那鐵罐子是怎麼個情況呢？治療後我反覆檢查很多遍，她確實恢復正常，跟一個同齡的女人沒任何區別，生命力並沒缺少啊？

    這麼想，我就乾脆問出來。

    刀條臉眼睛一亮：「有辦法解決這個弊端嗎？你詳細說，一點都不要隱瞞。」

    我有點遲疑，終究還是沒有全說出來，而是隱沒了關於高維怪物的事，只是交代了鐵罐子的身份，以及家族的遺傳病史等，最後詳細的講述治療過程，以及最後的結果。

    所有人都認真的聽着，直到我閉嘴才呼出口氣。

    紅髮讚嘆：「真是個值得敬佩的女人啊！」

    艾斯也默默點頭，他畢竟是親身嘗試過那種痛苦的人，更對鐵罐子的意志感到震驚。

    刀條臉沒有跟着感慨，絞盡腦汁的思考着，過了好一會才道：「我想，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快說說……」紅髮好奇的催促。

    刀條臉伸出一根手指：「首先，病人的特殊性體質，半植物的特性，讓她能夠從空氣和陽光中汲取養分，同時也削弱了對疼痛的感覺。」

    我也不得不點頭，認為他的分析結果很有道理。

    第二根手指：「其次，複數惡魔果實能力，以及自身的修為。正常來說，擁有強大實力的人，其生命力能達到普通人的幾倍，甚至是幾十倍。治療過程中，消耗的就是這部分，所以治療完成後，病人的實力衰減，變回了一個孱弱的普通人。」

    這個結論有些出入，畢竟我隱瞞了不少東西，但總的來說也不算錯。

    第三根手指：「最後的結論，目前已經可以確定這種治療方式需要消耗生命，初步判斷為，用燃燒生命潛能的方式提高自身癒合能力，以達到治癒效果。」

    刀條臉放下手，淡淡道：「這種治療用來保命是首選，但並不適合老大。」

    紅髮也跟着點頭：「如果只是生命倒也不算什麼，可要用實力換，就不合適了呀！」

    「不能補充生命力麼？比如多吃肉。」我有些不甘心的問。

    刀條臉搖頭：「補充的速度趕不上消耗速度，結果是一樣的。」

    我還是覺得可惜，絞盡腦汁想，終於想到自己擁有的恢復力上，以前，我當然也沒有這種能力，還不是從不同的惡魔果實上分解出來的好屬性麼？倘若能把這些屬性給予紅髮，應該能代替生命潛能的消耗吧？

    「我有個辦法。」我非常嚴肅的開口：「我曾經在動物系惡魔果實里，分解出一些特殊物質，擁有它們後就會變的很強壯，或許它們可以代替生命力。」

    「你確定？」刀條臉下意識反問。

    看起來這傢伙被看到希望、又失望、再次看到希望、又失望的循環弄得精神疲憊，否則不會這麼說，出口之後，他自己也反應過來了，露出個歉意：「失禮了。」

    我不在意這些，可說實話，這些屬性能不能代替生命潛能燃燒，我也不知道。

    相比於刀條臉的遲疑，艾斯反而上心了：「……你們知道哪有動物系的惡魔果實麼？弄回來一個，先從動物身上試一試，如果行得通，就再找其它的。」

    「說的對，無論如何都應該試試。」刀條臉正色，接着突然抽出把匕首，切掉了自己左手的尾指，在所有人的驚訝中，淡淡的道：「只不過沒必要用動物，還是用我來試驗好了。」

    「你不能這樣……」紅髮惱火：「萬一不行呢？」

    刀條臉面不改色的止血：「只有我親自嘗試過一次，才知道會不會有效。」

    我早把眼睛閉上，可嗅到血腥味還是有些頭暈，強撐着問道：「那麼惡魔果實在哪？」

    「還沒有。」刀條臉隨意的道。

    我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茫然反問：「那你急着切掉自己手指幹什麼？」

    「哦，你說這個？因為船長的傷是十年前的舊創啊！」刀條臉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多少理解一點他的意思，雖然不贊同，可也沒資格說些什麼，畢竟紅髮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來這兩個人角色調換了，結果也沒有不同吧！

    「那麼現在缺的就是動物系的惡魔果實了，你們知道哪裏有？」

    「當然。」刀條臉眼裏露出危險的光：「動物系惡魔果實，凱多那裏多的是。」

    紅髮有點傻乎乎：「凱多那傢伙會賣惡魔果實給我們？」

    刀條臉早習慣自家船長的脫線：「我們是海賊，當然是搶回來了。」

    看着渾身散發出危險氣息的刀條臉，我忍不住提醒他道：「不一定是惡魔果實，動物系惡魔果實能力者，也是一樣的。活的當然好，剛死的也沒有問題，但是死太久就不行了。」

    紅髮有些吃驚了：「你的意思是？」

    「呵呵。」我神秘的笑，雖然沒承認，但這種態度無疑說明很多問題。

    刀條臉有些驚喜：「如果這樣，那我們的選擇就更多了，剛好在地盤邊緣有些凱多手下的雜魚很活躍，原本小打小鬧也就隨他去了，現在嘛！」

    艾斯當先跳起來：「要跟誰開戰嗎？算我們黑桃海賊團一個好了。」

    紅髮伸手給艾斯按了回去，直白的拒絕道：「別太興奮，小子，現在就參合到兩個四皇的戰爭中，對你這種菜鳥還太早了。」

    艾斯不服氣。

    刀條臉看的出這傢伙的心思，提醒道：「如果你參與進來，就相當於告訴世界政府，黑桃海賊團已經成為了紅髮海賊團的下屬海賊團，這樣也沒問題嗎？」

    艾斯一心成為大海賊，聽到這種可能，不由得語塞。

    「呃……」我幫忙岔開話題：「為了一顆惡魔果實，就要跟另一個四皇打架？」

    紅髮哈哈大笑：「動物系惡魔果實，可是被凱多那傢伙看的很緊，在新世界裏想找到一顆可不容易。」這時候的紅髮，才有了一些大海賊的氣勢：「我們現在需要它，而凱多想必是不肯的，那就只有看誰的拳頭大嘍。」

    好吧！反正我是不熟悉這些海賊了，可話又說回來，四皇除開白鬍子、紅髮，還有這個叫凱多的傢伙外，還有一個是誰？

    紅髮海賊團的幹部，很快就被聚集過來。

    刀條臉簡單介紹過情況，幾乎所有幹部都燃了起來，少數幾個性格冷淡的幹部，眼裏的亢奮也掩蓋不住了，看來大夥對紅髮的殘疾都有些耿耿於懷。

    「所以說，這次我們要跟凱多開戰嗎？」屎黃色捲毛開口，他手裏的槍轉個飛快。

    吃肉的胖子嗷嗷叫：「開戰、開戰、開戰……」於是，另外幾個同樣蠢蠢的傢伙也跟着跳起來，用相同的頻率怪叫：「開戰、開戰。」

    刀條臉點頭：「雖然我們只需要一些惡魔果實，但是不排除開戰的可能。」

    幹部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屎黃捲毛用槍尖梳理唇邊的鬍子：「了解，凱多那傢伙，無論干出什麼瘋狂的事，也不會讓人吃驚。」

    我奇怪：「凱多很瘋狂？」

    屎黃捲毛斜眼看我，然後湊過來陰森的道：「不是瘋狂，是非常瘋狂。」

    我給他嚇一跳，下意識一縮，他就特別開心的笑，邊笑邊拍桌子。

    「耶穌布，你又在嚇唬小孩子了。」另一個幹部接口：「不會是想起自己的兒子吧？」

    屎黃捲毛擦掉笑出的眼淚：「說的也是，我兒子應該也有艾倫這麼大了……」這裏正閒聊，刀條臉的聲音傳過來：「耶穌布，你帶人跑一趟西爾維婭港，記住要抓活的回來。」

    屎黃捲毛起身：「交給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