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島戒嚴,把我從站台給截了回來。
好傢夥,新聞島上這些守衛雖然實力一般,數量卻沒的說,也不知道之前都在那裏,警鈴一響,轉眼間滿大街都是,迅速佔領了各個交通要道。
女記者本來是想送我離開的,現在家都回不去,跟我擠在旅店裏面面相覷。
「你又幹什麼了?」女記者一臉懷疑。
我無語:「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
「這麼說不關你的事?」
我靦腆的笑:「應該有點關係吧!」
女記者忍不住沖我翻白眼:「我就知道……那你究竟幹什麼了?」
「沒啊!我就是狠狠收拾了那個眼鏡男。」我攤手:「只是打個半死,還有口氣呢!」
女記者靜靜的看着,半晌後起身走,我好奇:「幹嘛去?」
女記者沒好氣:「我去續費啊!要不然你明天去睡大街嗎?」
我勸阻:「別花冤枉錢,我一會就走了。」
女記者哭笑不得:「你上哪去?搞出這麼大的事情,起碼一個月你哪都別想去了。」
「不是吧?」我跳了起來。
女記者拽着我到窗邊,示意我向下看,無數拿武器的制服男正挨家挨戶敲門,看樣子是地毯式搜捕。拉着我回到了沙發上,女記者嘆氣:「我都跟你說過了,那傢伙惹不得,你說你沒事打他幹什麼呀?」
「憑什麼?就憑他老子是新聞社的社長?」
女記者只是搖頭:「關鍵在於,這個社長是世界政府的人啊!而在這裏,世界政府的勢力最大,你看到這些警衛了?他們的實力很普通對吧?那是因為他們只負責逼你出來,一旦你露面就會遭到世界政府潛伏在島上的高手襲擊。」
我眨巴眼睛:「所以說我只能在這裏傻等一個月,然後才能離開?」
「如果你不暴露的話,是的。」
我搖頭:「……我可等不了那麼久,所以還是暴露了吧!」
女記者要瘋掉了:「你暴露了會連累我的,我全家十幾口人都在島上呢!你厲害,當然說走就走,可我們就死定了。」
我很為難,即便跟條狗相處幾個月也有感情了,何況女記者是個人。
「算我求你了,這個月別惹事了行麼?」女記者半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手,用自己的臉摩挲:「如果被發現,你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我不怪你,可被發現之前,拜託忍一忍。」
我看看女記者臉上的鼻涕眼淚,無奈的點頭應了。
女記者大喜過望,抱着我腦袋狠親一口,丟下一句:「我去續費。」啪嗒啪嗒跑掉了。
如此,我就耐着性子留下,每天除開看報紙,就是派了分身出去打探消息。
相比於單身的我,羊角辮等人更慘,他們並不清楚眼鏡男為什麼找上門,只以為是狹私報復;更沒想過我會橫插一腳,用她的臉給眼鏡男一個深刻的教訓,所以車翻眼鏡男等人時也沒在乎被人逃走,更不擔心逃走的混混報警。
結果,羊角辮等人就給我無意中坑了。
警衛們從復古社的地址,查到羊角辮等人的身份;從羊角辮等人平時的來往,搜索他們的行蹤。很快發現了他們的尾巴,然後爆發衝突,因為實力不行,被羊角辮等人逃脫潛伏起來,再接着,就是全島戒嚴。
倘若我沒等女記者來送行,早點離開的話,說不定就沒我什麼事了。
這些天,羊角辮等一直東躲西藏,儘管他們早有佈置,因為島上的交通幾乎都是依靠列車蟲,來往時依舊留下了痕跡,於是原地逗留沒多久就會被警衛找上門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反抗軍還有一批人潛伏在新聞島上。
或許雙方的任務不同,最初羊角辮等人被通緝時,他們都沒有理會,直到羊角辮等人走投無路了,才悄悄伸出了援手,用特殊渠道給羊角辮等人藏起來。
對不住女記者,因為我還是沒有留在旅店,而是跑到外面看熱鬧。
羊角辮等人被接應時,我正用精神干擾站在旁邊,看的很清楚。
到這時,羊角辮才從同夥那裏得知,自己為什麼會被警衛緊追不捨,直接就懵了。他原本以為,是自己在展覽館偷換《媒體法典》露出了馬腳,才引起追捕的呢!
可是當他冷靜下來,一看自己從展覽館帶出的《媒體法典》原本,直接就瘋了。
「怎麼是仿品?怎麼可能是仿品?」羊角辮眼睛充血,惡狠狠的看着手下這些人:「你們當中是誰背叛了我們?主動站出來我給你個全屍。」
斑羚等人傻眼,當然沒人蠢到背這個鍋了。
接應的這位渾身藏在斗篷里,神神秘秘的樣子接口:「我聽到個消息……」
「說……」羊角辮面目猙獰如鬼,已經顧不得自己剛被人救了。
「我在展覽館有內線,據說在你之前,帶人把展覽館所有藏品掃了一遍,表面上他沒帶走什麼,可實際上有沒有,誰也說不準啊!」
「誰??」羊角辮直接吐血。
就是眼鏡男的名字,看來我跟眼鏡男去拿《媒體法典》,還是留下痕跡了。羊角辮之所以吐血,顯然是誤以為《媒體法典》的原本落在了眼鏡男的手裏,偏偏她之前抓到人後沒問,就此錯失了拿到東西的最後機會。
「這裏面不對勁……」斑羚敲着自己的腦袋,突然插嘴。
「什麼?」羊角辮猛的抬頭。
斑羚努力思考,額頭有青筋跳動:「假如,確實是拿走了《媒體法典》原本,那他為什麼去拿?我認為是咱們的任務被他給察覺到了;那麼,既然都拿走了,為什麼還回來找我們?我認為是他沒能在原本裏面,發現有用的東西;可惜他帶的那些混混太渣,根本沒能抓住我們……因此,選擇將錯就錯,偽稱被打成重傷,利用身份讓警衛局出面。」
羊角辮喘息着冷靜下來:「所以追捕咱們的只有警衛,沒有世界政府的狗。」
「對,因為他們知道的傷是偽裝的。」斑羚繼續猜測:「顯然,並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報告上去,又或者他有其它目的,總之他偽裝重傷一共有三個可能:一,讓警衛局逼我們露面;二,如果警衛局沒成功,那我們知道沒動過他,出了這事,說不得要去找他看究竟,所以那裏一定有陷阱……」
「最後一種可能呢?」
斑羚遲疑着:「最後一種可能,已經把懷疑報告上去,惡狗們之所以沒動手,就是想把我們逼到絕境,然後引出另外的潛伏者……」
斗篷人一驚:「所以說,他們隨時都可能出現了?」
我都忍不住要佩服這個斑羚了,儘管有誤,但世界政府的人確實在包圍這裏,他們身上密探的味道我很熟悉,跟角斗場上被我砍死的那個人相差無幾。
「我們……」
羊角辮急了,剛開口就仿佛察覺到什麼,臉色大變:「有人過來了,我們馬上撤。」說着當先向早就看好的退路逃逸,其他人紛紛跟在後面。
只有斗篷人,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向,悄無聲息的往牆角一撲,就鑽進某塊擋板里。
世界政府的密探們猝不及防,險些被羊角辮等掙脫羅網,顧不得包圍圈,彼此呼和着同夥圍攏過來,下一刻,雙方爆發出劇烈的衝突,轉眼間就有人重傷倒地。
主動示警的我悄悄跟上去,趁亂打傷了幾個密探,給包圍圈撕開一條口子放羊角辮等人跑路,然後才溜回旅店裏。
迎面就是女記者那張崩潰的臉,看她擔心的要死要活,我也只能舉手投降。
我對女記者的抱怨很無奈,在她眼裏,島上發生的事都怨我。
可我幹什麼了?
我不過是從羊角辮的計劃里,找到下手機會,然後直接去把東西帶走而已。
通知眼鏡男,我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畢竟是他讓我監視的。
至於後來看到機會過去落井下石,也不過是我小心眼,偽裝成羊角辮也只是習慣,幹壞事總不能用自己的臉吧!當時根本沒想太多東西。
偏偏,等我功成身退之後,整件事就脫離了控制,在一群人的聯想下,眼鏡男和羊角辮居然互相背起黑鍋,反而卻給我摘出去了。
虧我還想着如果有人找上門來,就用精神干擾矇混過去呢!結果根本沒人搭理我。
仔細想想,我好像無意中完成了一個陰謀詭計誒?難道說我除開是藝術天才,還有這方面的天賦?
真是連做夢都要笑醒了。
等捋順了整個經過,我一定把這件事告訴艾蒙,省的他總說我頭腦簡單。
我頭腦簡單?就算我頭腦簡單,不會搞什麼陰謀詭計,可架不住我運氣好啊!遇到的這些當事人,都願意配合我,還特別善解人意的把漏洞用瞎捉摸給補充完整。
又過了一天多,我終於把這件事搞清楚,也想到了怎麼吹牛不會很容易就被拆穿,於是撥通艾蒙的電話。
艾蒙聽完我的講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所以你就這麼算了?」
我奇怪:「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艾蒙幽幽長嘆:「待在醫院的眼鏡男啊!他又沒死,等他醒過來,你不就露餡了?」
我滿不在乎的擺手:「放心,我用精神干擾,他會認為自己是被羊角辮揍的。」
電話蟲上,艾蒙的臉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樣子,挺難看:「你精神干擾,能持續多長時間呢?」
我數手指頭:「起碼也有兩三天吧?」又笑:「干擾失效也沒事,事情都過去了嘛!」
「你忘了入浴的照片麼?」艾蒙反問:「等他發現裏面的人不是女帝,用屁股也能聯想到你做過什麼吧?」
我懵了。
艾蒙嘆口氣:「所以我說你頭腦簡單,可既然知道,你就別學人家搞陰謀詭計呀!」
我的臉一下赤紅如血,好像不久前我還這麼嘲笑眼鏡男來着,真是丟人啊!問題是,我並沒想過要搞陰謀呀!只是想趁機吹噓一下,誰知道卻成了主動被嘲笑。
好在我早習慣被艾蒙取笑,雖然臊得慌卻沒到一頭撞死的程度。
艾蒙又道:「誒,我說你既然能拍到女帝的照片,乾脆直接給他不就完了麼?」
我很高興艾蒙主動岔開話題,連忙把自己到九蛇島的事,也一股腦的說了,其中還有早就忘掉的結盟的事,最後洋洋得意的告訴艾蒙,等我找到救世主就要跟漢庫克結婚。
艾蒙聽的愣了好一會,然後露出難以置信的樣子:「所以說,女帝會是我的弟妹?」
「對呀!」我笑。
沒想到艾蒙登時就破口大罵:「蠢貨,我都懷疑你究竟有沒有腦子啊?」
我一聽急了:「我已經確認漢庫克沒有被怪物意識影響,為什麼不能娶她?」
電話蟲的艾蒙臉上露出一個想死的表情:「我的天,你以為我在跟你說這個麼?我告訴你艾倫,那個王八蛋是在覬覦你妻子誒?他想要的是你妻子洗澡的照片誒?這你都能忍?你現在馬上去弄死他,聽到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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