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個月時間,女帝對見聞色的感應越來越敏銳了。
而在她見聞色的干擾下,我的『超級無敵霹靂旋風雷電順風逆光嚇人一跳斬』,對她也已經無效。
哪怕我不放水,也沒辦法切開她的衣服,讓她變得光溜溜的跑掉了。
不是招數的威力減弱,而是偷襲成功的可能性已經沒了,若是要強攻的話,或許還能有點威脅,但那就和其它招數沒有區別,失去了意義。
在見聞色的糾纏下,鏡像對女帝來說已經無法隱藏,僅是鏡面浮現時的細微波動,就讓她察覺到位置,然後做出相應的解決方案。
同時,女帝對我的戰鬥方式也越來越熟悉,現在就連『吞食天地』,她都想到了破解辦法,讓我不得不絞盡腦汁改良。
如是對抗下來,我研究出來的那些招數大多被修改得面目全非。
剔除了招數中的缺陷,和我的想當然,最關鍵的是那些長到囉嗦的名字後,這些招數也能給我用到實戰上面。最終我在女帝的幫助下,開發出了五個完整招式。
同樣,女帝也在我的啟發下變強,將能力和霸氣結合,形成了新的戰鬥技巧。
時間逐漸來到了十二月末,新年已經近在咫尺了。
這段時間,我跟九蛇海賊團外出過幾次,劫掠回不少的物資……或許是我見識的少,反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搶劫方式。
事先沒有計劃,也沒有確切的目的,更沒什麼忌諱。
反正九蛇海賊團這一路上,是看見什麼搶什麼,無論是商船、海賊、又或者海軍,和世界政府等等,但凡出現在視線範圍,基本上都被洗劫一空。
而且九蛇海賊團搶劫的方式也很奇特。
沒有反抗時,女帝一般很少露面,只在船艙里跟我下棋喝茶聊天;
一旦有人反抗時,她就邁着貓步走到甲板上,然後幾個飛眼後反抗消失了,被迷惑的人們,開始爭先恐後的將自己的財寶和物資搬到海賊船,然後被變成石像跟着空船順水漂流。
等跟船的次數多了,我才發現,九蛇海賊團並不是沒有目的的亂轉。
事實上,她們的航線總是會避開那些大勢力的控制範圍,所以也不是經常遇到海軍,偶爾遇到,這些海軍的實力也遠遠比不上她們,同樣的,這種程度的損失,海軍總部雖然也肉痛,卻也達不到徹底翻臉的程度。
這就是女人的智慧吧!看似不在乎,實際上算盤打的比誰都精。
新年終於來了,九蛇島徹底陷入了狂歡當中,在慶典上,作為全島唯一活着的男人,我受到各種關注,哪怕有女帝在身邊盯着不放,依舊有不少女人找機會來邀舞,當然,她們最後都變成石像被放在街面上做裝飾品。
欣賞了優美的歌舞,品嘗了精緻的食物,當慶典結束,民眾散去後,我被女帝邀請着參加了上層的小聚會。
在這裏的節目就有趣一些,兩條蛇表演了蛇舞,老太婆上台唱了首情歌,然後也不知道想起了誰,又或者喝多了,唱完後居然還特別丟臉的哭了一鼻子,被女帝踢下來,還念念不忘的抓着我和女帝,絮絮叨叨說着什麼『要幸福』之類的話。
我哭笑不得,就算我要幸福,也該是和女海軍吧?關女帝什麼事?
老太婆人醉心不醉,端着酒瓶子給我滿上,問:「能說說你喜歡的姑娘嗎?」
我斜眼看她:「你又想幹什麼了?」
老太婆擦擦哭紅的眼睛:「我就是好奇,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海軍,難道她比蛇姬還漂亮嗎?」
女帝悄悄湊過來,表面一副和黃毛蛇說悄悄話的樣子,可我都看到她耳朵伸過來。
「那個笨蛋告訴你的?」我瞟了眼一邊的女記者。
「沒有,是你喝多了自己說的。」女帝插嘴,被老太婆狠狠一瞪,扁扁嘴不吱聲。
我忍不住回憶,要說女海軍比女帝漂亮,那是在自欺欺人,可我就是喜歡女海軍那種感覺的女人。
這種喜歡,應該和第一印象有關係。
我和女海軍第一次見面,她大發神威,車翻了十來個碰瓷的壞蛋,保護了我;
和女帝第一次見面,她也大發神威,卻用心形泡砸我的臉,還用腳踢我的腦袋……雖然她現在對我挺好,可我總忘不了她當初對我有多凶,又怎麼喜歡的起來呢?
老太婆見我這麼說,也有點發懵,倒是女帝咬着嘴巴低頭不吱聲。
「不對,你這麼想不公平。」老太婆辯解:「你好好想想,假如你遇到那個女海軍時,是跑到海軍要塞里搗亂,還把重要文件丟的到處都是,惹得全要塞海軍都在追捕你,她會怎麼對待你?」
我抓抓腦袋:「會怎麼對待我?」
老太婆用手點我的胸口:「當然是抓你進監獄,如果你反抗,就會用劍砍你……」
我很想反駁她,可仔細想想確實如此。
女帝在旁邊抬起頭來,眼睛亮了。
我注意到她下唇都咬出齒痕,還滲血了,眼前不由得一黑,連忙把視線移開:「你是想說,如果我沒有上島搗亂,而是跟着笨蛋她們一起採訪,你們就不會抓我,也不會打我?」
老太婆認真想想,還是沒有違心點頭,而是尷尬的哈哈笑。
女帝眼裏的光彩又黯淡下去了,捂着心口軟倒,一副要死的樣子。
「蛇姬,你怎麼了?」老太婆嚇的跳起來,擠開我撲到女帝的身上,可任憑她怎麼摸索也沒找到有外傷,急的滿頭大汗:「都愣着幹什麼啊?快叫醫生啊!」
混亂中,我們幾個外人給擠到外圍。
「你說她要是死掉了,會不會賴我啊?」我有點緊張。
鐵罐子和女記者異口同聲:「你有沒有點良心?蛇姬大人都是因為你才生病的。」
「關我什麼事?」我都冤枉死了:「是她們非讓我幫忙訓練,天天在那麼大的太陽下面曬着,還打架,不生病才奇怪吧?」
「你在胡說什麼啊?」女記者白眼翻我。
鐵罐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我:「你說你這人,蛇姬大人能喜歡你,是你的福氣啊知道嗎?你還拒絕,簡直蠢死了你。」
「別忘了,當初你沒有選擇留在羅格鎮,已經和她分手了。」女記者也糗我。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事實上,我跟女海軍都沒確定是不是男女朋友,又何嘗算得上分手呢?可我忘不掉,總覺得自己有機會應該回去找她。
「你別小孩子脾氣了,得不到就是最好的?你這樣,會把真正的愛情錯過,然後後悔一輩子。」女記者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訓我。
鐵罐子在旁邊應和,見我遲疑,不由分說給我往人群里推:「快去啊!」
我有點腿軟了,眼巴巴的看着女記者,然後被她塞了瓶剛開封的紅酒在手裏:「喝光它然後去裏面,抱蛇姬大人回房吧!接下來的事情,總不用我告訴你吧?」
後面的事當然不用多嘴,我早就知道了,無非是床上格鬥術,可我真的要上了嗎?
我的心跳的厲害,看看混亂的場面,再看看手裏的酒,再回頭卻找不到女記者和鐵罐子的影子,這一刻,我突然有了光着身子置身於大庭廣眾之下的錯覺。
「艾倫大人……」
人群里,虛弱呻吟傳出來,仿佛在我耳邊敲響了鍾,有個聲音說道:『在等什麼?有人需要你。』
我精神一震,從茫然中驚醒,仰頜把一瓶紅酒灌進肚子,隨手丟掉瓶子大步上前。
我好像有點喝急了,眼前看什麼都在重影,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攔在前面,被我隨手劃拉到一邊,三擠兩擠到裏面,看着躺在地上的九蛇女王,嘴巴蠕動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你要幹什麼?」某個矮小生物在我腳邊蹦躂,被我一腳踹飛。
給這麼一岔,我就回過神來,既然不會說,那就不要說……於是我附身,給女帝抱起來向外走。
我挾裹着踢飛某人的威風,沒人敢阻攔,可我也找不到出路。
女帝在我懷裏,痴痴的看着我的臉:「艾倫大人……」
「唔?」我醉眼朦朧,似乎跟她說些什麼,又似乎沒說,總之走沒幾步就眼前發黑,雙腿發軟的趔趄倒地。
隱約中,我似乎被什麼人伺候着洗了澡,然後安頓在柔軟的床上。
一個熟悉的味道湊過來,柔軟的嘴巴咬在我的臉上,我能察覺到這是女帝的香味,含糊的叫了聲她的名字:「漢庫克麼?」
然後,好像下雨了。
等我睡醒,發現自己正被人抱在懷裏,忘記修剪的頭髮給人輕柔的撫摸着。
輕輕蠕動着睜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對高聳的大胸,濃郁的香味,就是從這裏來的……我下意識伸手,在這兩團肉上面捏了捏,接着才注意到女帝羞到不行的臉。
我翻身起來,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新衣服,有些奇怪:「昨天發生什麼事了?」
女帝登時就急了:「艾倫大人,你已經答應了要迎娶妾身的。」
「有嗎?」我下意識反問,看到女帝要哭出來,才一把給她抱在懷裏:「沒答應也無所謂,因為我現在說也不晚。」
女帝一臉驚喜。
我笑了,很認真的說:「我會迎娶你,漢庫克。」
漢庫克狠狠點頭,大聲應:「嗯。」
這時候,我看漢庫克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不規矩的手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摸索,最後落在豐滿挺翹的屁股上:「我手癢了。」
「誒?」漢庫克渾身酥軟,蛇一樣癱在我身上任我輕薄,含糊的哼哼着。
我的手癢的很厲害,不知道為什麼,撒尿的地方也漲的發痛,好像在提醒我什麼,可教我格鬥術的侍女沒說過這一點啊?我根本不明白,床上格鬥術有它什麼事兒?
我忍了會,不輕不重打漢庫克屁股幾下,然後顛顛的跑去上廁所,可等了好半天也沒尿出什麼,倒是原本腫起來的東西復原了。
我滿頭霧水的回到臥室里,卻發現漢庫克抱着被子睡着了。
我靜靜的看着她,撫摸她臉上隱約的黑眼圈,知道這是她看護我整晚的代價,以前,也有侍女為我做到這種程度,但是那個和這個完全不同,至少我不會因為侍女疲憊而感動。
不知為什麼,我現在覺得漢庫克特漂亮,比印象中的女帝更有魅力。
嘖,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當我願意正視這種感情時,它就變得不可思議了,這才過去一晚而已,漢庫克的魅力就遠遠超過了自信的我。
我傻傻的看她許久,忽然一拍腦袋,飛快的拿出筆墨。
這麼漂亮的臉,不畫烏龜就未免太可惜了,我如是嘟囔着,前所未有的專心調色,醞釀情緒,然後拿起筆蘸墨水,再伸向漢庫克的額頭……我的手莫名顫抖,最終也沒能畫下去。
不可思議,我發現這張臉已經不再需要我添加東西,就已經非常完美了。
難道我的藝術已經失去意義了嗎?我手足無措,對未來一片迷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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