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藝術家 第39章 三十九、偽正義
坐在角斗場貴賓席，心情都不一樣了。
去了塊心事，我整個人都變得非常輕鬆，正琢磨着再去遊樂場玩幾次，就離開這裏前往新聞島。
鐵罐子也差不多，或許她的心思要更複雜一點。
比如說，對這個島的留戀啊！對美好回憶的祭奠啊！還有對什麼什麼的……我反正是言語匱乏的形容不了，總之我大概能想像她被包裹在紗布里的表情，應該是挺丑的吧！
能到決賽的選手沒弱者，都是拿到月星的高手，其中更不乏惡魔果實能力者。
按賽程，十二月星將抽籤決定對手，經過兩次選拔後會剩下三強席位，接着就是無差別挑戰賽，任何人先勝兩場就能拿到最終冠軍。
所謂的無差別挑戰，就是可以兩次挑戰同一個對手，哪怕對手重傷或乾脆死亡。
因此指望別人兩敗俱傷，再漁翁得利的好事，是不可能有的。這麼做只有一個結果，丟掉奪冠的機會，眼睜睜看着別人拿走獎品，獲得榮譽。
而且所有押注的勢力都在盯着，幾乎全年的出手權都被積攢到這時候，因此，哪怕對手是帶傷上場也沒人會大意，選手的敵人從來不止是面前的對手，更多是四周看台的觀眾。
因為是散心，我們也沒故意挑選艾斯的場次，眼前場上的雙方都是不相干的人。
雙方實力都還不錯，戰鬥一度陷入焦灼，結果我還沒來得及安心欣賞，對面看台就有人忍不住出手，一道明顯超過普通劍豪的巨大斬擊強勢登陸，橫跨了大半個角斗場。
數十道獠牙型岩石突兀竄出地面，被切斷數根，卻依舊擋下斬擊。
「……這也行？」我啞然。
「當然行，雖然規矩不允許互相阻攔，但只要目標是選手，就不算違反規則，至於不小心出現了抵消的情況，也沒有辦法。」鐵罐子笑着解釋。
這傢伙自從治療成功，就一直在傻笑。
尤其是我妥協，給那個絕不多餘的烏龜清除，更是整整笑了一個多星期。連吃飯都堵不住她的嘴，經常突然間就笑起來，然後把飯粒噴得到處都是，讓我煩得不行不行的。
好在我的適應性很強，至少現在聽到笑聲，可以面不改色的當她在放屁了。
我若有所思：「會霸氣的人多嗎？」
「不少，有資格在這裏作為某陣營存在的勢力，不可能沒有霸氣高手，可以說，這些勢力除開名聲不顯之外，其綜合實力絕不會比新世界四皇差。」
「不可能。」蹭位置的女記者忍不住叫起來。
「你要知道這世界很大，真正願意做海賊的畢竟是少數，那大海賊時代以前，就沒有勢力，缺少高手了麼？」鐵罐子反問。
「可是……」
鐵罐子幽幽的打斷她：「赤土大陸上，有不少國家根本不搭理世界政府呢！」
「赤土大陸上也有人類國家？」女記者杏眼圓睜。
「當然有。」我可以證明，從監測站的屏幕上就能看到，雖然圖像大多都很模糊，但總有些風輕雲淡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些東西，比如代表文明的建築。
「而且數量不少。」鐵罐子補充：「世界政府把精力放在海洋上是明智的，畢竟海洋比陸地大得多，而且赤土大陸的自然環境極其惡劣，因此民風彪悍，放棄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就一直在說，所謂的世界政府，根本是名不副實，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還是不敢相信。」女記者嘆氣：「在那麼高的地方真能活下來嗎？」
「你別忘了，聖地瑪麗喬亞就在赤土大陸上面啊！」鐵罐子笑。
女記者再次語塞。
我從來不關心這些東西，只是提醒女記者：「如果艾斯遇到會霸氣的高手，你就要多注意了，多拍幾張，給他的名頭吹起來。」
女記者有點不滿我岔開話題，悶悶的道：「我知道啦！」
我懶得理會這傢伙，當上區區分部長就翹尾巴，明顯沒什麼大前途。
父王曾經說過，一個人會有什麼樣的發展，要看他和誰是朋友；那麼這個人會達到什麼樣的高度？就要看誰是他的敵人。
艾斯也懂得這個道理。
比如，剛出海就成為了我的同伴，再比如，經常叫囂着去挑戰白鬍子……難道會有人覺得他能打過白鬍子麼？別說船員，哪怕他自己也只是把這個當做人生目標罷了。
不說勝負，有資格挑戰白鬍子的人起碼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海賊。
換了在東海那一片兒混日子的金剛豬，她聽沒聽過白鬍子這個人都還不一定呢！
所以說，艾斯之前打敗了誰，燒死了誰都無所謂，報導出來頂多是個預熱，真正決定他名聲的，還是決賽中遇到的那些對手。
假如這次決賽里，世界政府派出個海軍大將，然後被艾斯給……這個比喻不太靠譜，那換一個說法，假如這次決賽里，有個世界政府的海軍大將押注對面，然後向艾斯發起致命偷襲，結果被這小子走****運給逃過一劫，只傷沒死。
妥了，艾斯沒準這一下子就家喻戶曉了。
「海軍大將？」女記者失聲尖叫，竄到看台邊，伸長了脖子向下張望。
我一懵，隨便打個比方嘛！幹什麼一驚一乍的嚇人？也湊過去看：「你搞錯了吧？海軍大將就算來看熱鬧，憑實力也會坐到貴賓席呀！」
「沒看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女記者歡呼雀躍。
鐵罐子終於蹭到看台邊，可惜她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高手，連視線都下降許多，只能看到無數的腦袋晃動，最後灑脫一笑，又轉身在女招待的攙扶下蹭回座位。
「你至於高興成這樣？」我看不下去了。
女記者白眼翻我，她居然因為那個什麼海軍大將給我個白眼？我險些氣炸了。
沒理由啊！憑我的魅力還比不過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難道大將的身份，還可以增加魅力不成？真是氣不過，於是我把見聞色霸氣投向下面，在人群里一划拉，就察覺到某個地方存在着一個仿佛火山般危險的東西。
見聞色霸氣剛移過去，這人就若有所覺的抬頭，正好和我四目相視。
這一刻，我就感覺到眼睛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燙了一下，連忙移開了視線，等惱羞成怒的再狠狠的瞪回去，卻發現這傢伙已經走掉了。
在心裏鄙視他一下，佔便宜就跑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和我對視到世界末日啊混蛋。
有點鬧心，那個海軍大將這麼討厭，居然欺負善良柔弱的我？身為藝術家，我當然是沒有辦法報復回來了，可到了新聞島，我也是可以大放厥詞的記者了嘛！隨便在報紙上醜化他一下，難道他還能特意跑過來找我的麻煩麼？
「找不到了，真可惜。」女記者哀嘆：「薩卡斯基大人可是我的偶像呢！」
原來是那條赫赫有名的狗，我暗暗給這它記了一筆，若無其事的問女記者：「他做了什麼事，讓你如此崇拜？」
女記者似乎很高興幫海軍宣傳，飛快的道：「薩卡斯基大人是海軍里最正義的人，他信奉着********的理念，並且一直貫徹執行。別的大將行動時，經常會有海賊和惡黨逃走的事情發生，但薩卡斯基大人從沒有。」
「為什麼呢？」
我發現這傢伙很喜歡搞個人崇拜，比如失蹤的那個變態，再比如現在這條狗……女記者的普世價值觀似乎需要糾正啊！瞧她崇拜這些人吧！明顯都不太正常。
「因為海賊會殘忍的用人質要挾，其他大將就沒辦法了。」女記者憧憬的道：「但薩卡斯基大人從不受人要挾，所以海賊發現是大人出現，人質都不敢抓就逃跑了，但是逃跑也是徒勞的，大人隨便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沒理由啊？」我不解。
「赤犬，一個披着正義旗號的劊子手罷了。」鐵罐子突然開口。
在女記者憤怒時，淡淡的道：「你知道海賊為什麼不抓人質嗎？不是因為他不妥協，而是只要海賊出現，赤犬通常的做法是，連被海賊劫掠的百姓也一起殺光，省的海賊混在裏面，這個，就是他所謂的********。」
「騙人。」女記者失聲尖叫：「你困在這個島上能知道多少？」
鐵罐子也不生氣：「通常最了解一個人的人，不是他的朋友就是敵人，赤犬還是中將的時候，就先後數次到這個島上********，成為大將後，同樣來過一次，那一次我還小，但確實是親眼所見。」
稍一停頓又道：「我的媽媽就在那一次死去的，雖然是戰鬥餘波的誤殺，但赤犬根本沒顧忌周圍有普通人的存在，就悍然向海賊出手，也是事實。」
「難道你出海是想找赤犬復仇？」
鐵罐子眼睛一眯：「或許也有過這種想法，但更重要的是，憑什麼那些傢伙喜歡就來鬧一下，殺些人，然後跑掉等下次機會？憑什麼我們就要一直被動挨打，不能還手？」
「赤犬當然是我的仇人，也確實很強，但復仇並不難，事實上我早做到了。」鐵罐子突然笑起來：「我就是覺得這很不公平，想要掙脫這個該死的牢籠，掙脫這種可怕的命運。」
「原來是你……」女記者似乎想到什麼，一時間被嚇得面無人色。
「呃？發生什麼了嗎？」我迷惑。
「沒什麼，一點點小事罷了。」鐵罐子和顏悅色，偏偏女記者不敢吱聲，鵪鶉一樣縮成小團兒：「赤犬偷偷潛入，應該是在尋找線索，畢竟跟他有仇的人滿世界都是了，可有能力讓他痛苦不安，卻找不到可以發泄對象的人並不多見。」
我有點明白這條狗為什麼越來越瘋狂，或許他的手段狠毒，也是因為在遷怒吧！
我可以理解他這種心情，但絕不接受被遷怒，所以我還是要報復才舒坦：「這麼說，沒安好心啊！你不想再給他來一下狠的？」
鐵罐子搖頭拒絕：「沒必要，讓他永遠都找不到目標才是最好的。」
「真可惜。」我遺憾搖頭，倘若赤犬被群毆的話，沒準我還能找到機會給他一腳。可要是讓我自己跟他打，那還是算了吧！這種厲害，而且睚眥必報的傢伙，我才不想招惹呢！
我注意到旁邊的女記者，忍不住使壞，教唆她道：「要不然，你在報紙上給赤犬的正義光環扒掉吧！那些無辜的人們死的實在太冤枉了。」
女記者一激靈：「不行，絕對不行。」
「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還要崇拜？」我不屑：「你腦子有病吧？需要開刀。」
女記者氣急敗壞，居然都忘了對鐵罐子的畏懼，跳腳吼：「你才腦子有病要開刀呢！如果赤犬真是這樣，誰敢在報紙上諷刺他？不怕給他找上門來一拳打死嗎？」
我笑：「我當然怕了，所以才讓你去寫嘛！」
「我跟你拼了。」女記者嗷一聲怪叫，兇狠的撲到我身上，狠狠的揪扯我的耳朵。
上面我和女記者打成一團，下面角斗場裏也有選手打成了一團，同樣精彩，得到了觀眾的一致好評。
我豈是那些角斗選手能比的？連頭髮都沒亂，就輕鬆制服了女記者，耳朵發紅不算傷。
為了幫耳朵復仇，我給女記者按住，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