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藝術家 第23章 二十三、大劍豪

    「詹姆尼，幫個忙……」

    我在火焰馬車一側浮出水面，向甲板上的廚子招呼。

    「啊？」廚子探出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眯着眼睛向下望：「嘿，誰在那？」

    我有點想笑，指望這傢伙保護，我怕自己早給納薇夫人抓去畫烏龜了。

    「噢！我看到你了。」詹姆尼終於看清楚是我，連忙扔下繩梯：「你後面是什麼？」

    我抓着繩梯迅速爬到船上，然後示意廚子快下去撈人：「一個俘虜，你幫我弄上來。」

    「好的。」詹姆尼有些驚訝的看着我，在催促下，很快就把野豬人拖了上來：「這傢伙真夠沉，瞧瞧這大塊頭，嘿，你是怎麼抓到他的？」

    我攤手：「一個掉到海里的能力者，還不是任憑我擺佈？」

    詹姆尼哈哈笑，沖我豎起拇指：「那也得先把他們弄到海里才行。」

    被人誇獎的感覺真不錯，雖然不是欣賞我的藝術，我回了個大拇指給廚子，四下踅摸了一圈，這才看到女記者，她正躲在背雨的地方，用相機咔嚓咔嚓的照着，目標自然就是打得火熱的艾斯等人。

    對面船上的戰鬥，果然比我這邊的精彩的多。

    暴雨中，火焰被壓製得更慘，可艾斯依舊在熊熊燃燒，映亮了整艘船。因此，距離很遠的我們也能看到一些，比如艾斯和兩個人影糾纏不休，再比如，多姆一對多亂成一團。

    至於杜魯門，這傢伙的個頭太矮了，在暴雨的干擾下連我都找不見。

    看樣子一時半會打不完，雙方在上面的戰力似乎勢均力敵，而且艾斯佔優，眼下，除開被我鑿穿的那艘船外，其它的船都開始向中間靠攏，給予主船支援。

    暫時來說，火焰馬車安全了，但艾斯那邊的壓力更大些。

    不過我不着急去幫忙，剛剛的戰鬥給我敲響了警鐘，缺乏技巧和力量，都讓我的實力沒自己想像的那麼高，倘若不是野豬人被削的太狠，換了另一個戰場，只怕我和他交戰最樂觀的結果，也不過是我跳海逃生。

    技巧什麼的，眼下是顧不上了，但力量和速度兩種屬性似乎還有待商酌。

    將野豬人拖到臥室，我隨手拽過毛巾擦臉，然後就調動權限啟動了金屬物的試驗台。

    現在，我自然沒有仔細研究的時間，所以首先禁錮了野豬人的精神，確定他在幾天內都無法恢復神智，然後開始針對活體進行特定屬性分解。

    生物和物品有本質的區別。

    分解狐刀之類的，只需要很短時間就能完成；我從自己身上分解屬性，就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畢竟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把身體器官分解出來，那可就樂子大了。

    對付野豬人，我就可以稍稍粗暴一點，誰讓他自愈能力那麼好？

    首先被我分解出來的屬性，是野豬人那狂暴的力量，要知道，那把幾乎有我人這麼大的斬馬刀，在野豬人手裏居然輕若無物，如果不是凝固屬性幫忙讓我硬抗下來，只怕我就給他直接切成兩片。

    對於野豬人的這份力量，我早已垂涎三尺了。

    接着，我又針對野豬人的速度進行分解。

    其實這傢伙只是不夠靈活而已，只看衝刺的速度，哪怕是在雨中沒法站穩使力，也遠遠的超過了那天多嘴劍士砍綁架犯時的速度，至少後者被聆聽捕捉到，只是我本身反應慢。

    這是極可怕的速度，可以想像如果是在某個島上交手，我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最後，野豬人身上被我看重的就剩下自愈力，深可見骨的傷，居然在短短一個呼吸間癒合了……不可思議。

    我真的是很難接受這種事，然而它發生在聆聽的監控下，並非是我的幻覺。

    這傢伙吃的真的只是動物系的豬豬果實麼？怎麼感覺上比幻獸種九尾狐的還強？各種猜測在我腦子裏轉悠，我覺得最大可能，就是這傢伙已經將果實能力開發到極限，而我根本沒開發過能力。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幻獸種落在我手裏還真是委屈了。

    野豬人身上的價值當然不僅如此，但現在我已經沒時間處理，草草的收拾一下，將氣息被削弱至少一半的野豬人丟下，我開始融合這些屬性。

    意外發生了，吸收能力在融合的過程中發揮了決定性作用，比以前至少快三倍以上。

    當我再次出現在甲板上，整個人都仿佛脫胎換骨一樣。然而並不全是好事，由於身體素質提高太快，我一時半會都無法適應，從臥室出來到甲板這一路上，破壞了不知多少東西。

    向敵人主船眺望，艾斯的火焰越發旺盛，似乎連暴雨的壓制都無視了。

    「船長可真夠厲害的。」我由衷佩服。

    「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詹姆尼卻神色慌急：「如果我要煮一鍋飯的話，火太弱、太急都會影響口感，現在船長明顯有些急躁了，我相信那裏的局勢不太妙。」

    我沒聽懂做飯和打架的關係，不過也該是我出場的時候了。

    丟下句『我去幫忙』，我就再次跳到大海里，向敵人主船方向游去。風暴之中，海浪翻滾着拍打我的身體，可這種感覺很舒服，在和大海的糾纏中，我逐漸適應了自身的變化。

    察覺到這點，我就放棄從海面下潛水過去的想法，而是迎着風浪前進。

    在聆聽的細微感知下，我體內的屬性之間似乎出現了某種反應，它們互相影響，互相適應，也在互相改變、最終互相糾纏在了一處，形成了貌似非常穩固的奇怪結構。

    我意圖去感應着這個結構，但聆聽並沒有反饋結果，更沒有給出感知失敗的理由。

    我有些為難，體內出現一個不明不白的東西，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更喜歡把一切掌握在手裏，但這個畢竟是我研究的成果，是最適合我的各種屬性結合的產物，放棄可惜。

    最終我只是嘗試着將其分解，確認可以，然後就將它暫時放下。

    又一道巨浪掃過，聆聽告訴我敵船就在眼前了，稍一遲疑，我想起詹姆尼的話，就放棄了先弄沉其它船，再收拾主船的想法，而選擇去支援在主船上被圍攻的艾斯。

    逼近了，我雙手一按海面，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

    憑藉着靈巧，我在海浪最峰頂處借力，然後身體就再次向上拔起，超過了船體高度，帶着凌厲的風嘯徑直衝向艾斯的對手。

    我身在半空，閉着眼，手上是隨手帶來的完好無損的劍，一聲不吭的砍過去。

    和艾斯爭鬥的兩個都是敏捷型的劍士，同樣裝束，同樣的武器，兩者之間，配合的也非常默契，但在聆聽的感知下，我還是發現了他們的細微差別。

    被我盯上的這個，明顯之前和艾斯硬拼過，拿劍的手臂上有燙傷痕跡。不嚴重，但畢竟和完好時有區別，我針對的正是這一點。

    這個劍士畢竟是高手，在我的偷襲下迅速給出反應，不退反進的一劍戳向我的心臟。

    我清楚自己在技巧上的缺陷，所以根本不去理會敵人的劍術，反正，我身體裏那份力量屬性早憋的快炸了，通過凝固將這份力約束着，再通過胳膊的揮舞將之完整的甩出去。

    唰……

    一道肉眼可見的斬擊出現，強勢分割了瀑布般的暴雨，和劍士的刺擊相交。

    劍士臉色瞬變，出乎意料的巨力作用在他的劍上，受傷的胳膊根本無法與之抗衡，連半點格擋的作用都沒有起，就被硬推着，橫拍在他自己的胸口上，將其砸得噴血摔倒。

    下一刻，分裂的斬擊由上而下憑空出現，將這個人連同他附近的甲板斬的四分五裂。

    我這才落到船上，輕飄飄的連一朵水花都沒有濺起，英俊的側臉，在雨水下依舊帥的無與倫比，儘管緊閉的雙眼讓這幅形象多少有點失分，但相比於在場的人們，勝的毫無懸念。

    「不……」另一個劍士聲嘶力竭的嚎叫着，舍了艾斯，紅着眼睛向我撲過來。

    我握劍的手一緊，學着剛剛的辦法，將體內充盈的力量凝聚成型，再全力將其完整的甩向目標。

    又是一道斬擊出現了，甚至因為我又了經驗，比剛剛那一道更凝實也更凌厲。

    這個劍士並沒注意到剛剛發生的事，跟艾斯這種能力者戰鬥，也不允許他走神。然而他雖然臉色難看，對斬擊卻毫不畏懼，雙手持劍進步揮擊，赫然也發出一道斬擊與我抗衡。

    轟趴……兩道斬擊相撞，發出沉悶的轟鳴。

    這兩道斬擊的強度不相上下，同時崩裂後消散，可劍士畢竟倉促還擊，從某種意義上是我輸了。

    水手們哄的一聲歡呼起來，剛剛被我秒殺掉一人的恐懼減輕了。

    聆聽發出警告，讓我注意到在人群中還有幾個氣息很強的人，看裝束，應該是其它船的船長。我驚艷的出場本來讓他們產生了退縮的念頭，可此時被劍士阻攔下來，這些人的想法又再次改變，那種惡意幾乎凝成了實質，在暴雨中四下蔓延。

    我閉着眼睛收劍而立，聆聽發揮到當下極限，盯着這些人的舉動，堤防他們偷襲。

    在哄鬧聲中，衝鋒的劍士卻趔趄着停下，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他的臉上依舊保持着悲憤和兇狠，卻顯得異常的僵硬：「……你是大劍豪？」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船體分裂崩塌，轟隆一聲垮塌下來，崩起雨水無數。

    而這個劍士的身上，也出現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血痕，在船體被某道海浪衝擊後出現的震動中，仿佛吃了炸藥般猛地爆開，大蓬的鮮血和破碎的內臟平鋪在了方圓五米的甲板上。

    在這一刻，整艘船都詭異的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帶着驚悚看着我，之前的惡意瞬間煙消雲散，船長們更是向後縮了縮，悄悄滴將自己藏到水手們中間。

    甚至於雨水敲打船體都似乎戰戰兢兢，不敢發出太大聲音。

    「大、大劍豪？」艾斯瞠目結舌的看着我的劍，我感知到這傢伙的心裏已經崩潰了，跟自己打得勢均力敵的兩位劍豪級高手，居然被人拿把劍給陰死了，換了我也一樣難以接受。

    「什麼大劍豪，分明就是那把劍的問題。」

    一個聲音打破了寧靜，我抬頭看去，只見納薇夫人帶着人出現在上層甲板，忌憚而不畏懼的看着我：「你以為拿着把厲害的武器就能唬得了人？嘿嘿，你在羅格鎮港口的拙劣，可都被人看在眼裏了。」

    我慪火，憤恨地橫了一眼多嘴劍士，他邊擦汗邊悄悄避開了我的怒視。

    我游目四顧，那些水手們果然不再畏懼了，相反卻都用一種貪婪的目光盯着我——手裏的劍。

    縮卵的船長們一把推開人群，放開了自身的氣息。

    其中一個絡腮鬍子用左手的鈎子推起帽檐，露出下面的獨眼，狠厲的怪笑：「納薇，難得遇到這種好貨，你可不能獨吞啊！」

    「放屁。」納薇夫人大罵，語氣卻帶着戲謔：「老娘什麼時候獨吞過？」她或許是唯一不看劍，看我的人了，沒想到幾天不見，老女人的審美觀變好了，當然如果眼神不是要吃人的話就更好了。

    「看什麼看？你敢上來搶嗎？」我色厲內荏。

    「反正無論是誰拿到劍，都是送給小丑換好處，我為什麼要搶？」納薇媚笑：「反而是你呀！我的小帥哥，這些天我吃不好、睡不香，可一直都想着你對我的好呢！」

    我欣慰：「不用謝，雖然有了那些烏龜，你的魅力起碼提高一百倍。」

    納薇被我的大氣感動的瘋了，聲嘶力竭的尖叫：「給我抓活的，我要生吃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