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藝術家 第21章 二十一、得到的

    「教授你劍術，是我要多姆做的；使用強制性措施，也是我讓多姆做的，所以你有什麼不滿都可以向我發泄，不要責怪服從命令的多姆。」

    艾斯進門，就這樣對我說。

    我靜靜地看着他，不咸不淡地反問：「讓我在喜歡的人面前出醜，也是你要他做的？」

    艾斯語塞，後面多姆垂頭上前：「我很抱歉，做的太過分了。」

    我看都不看這個混蛋，如果道歉有用，還要世界政府和海軍幹什麼？對我的態度，艾斯明顯就有些不高興，其實我也知道這傢伙一向不喜歡我。

    艾斯這傢伙更喜歡大胸肌，敢亮刀子的傢伙，比如多姆這種混蛋，才是他心儀的海賊團成員。我又算是什麼呢？倘若不是艾蒙送了這艘船給他出海，他肯收下我才怪了。

    感謝聆聽，是它讓我能察覺別人的心思。

    我是那種為了其他人的態度而改變自己的人麼？當然不是了。

    當我察覺到艾斯態度時，就清楚的知道，這艘船隻不過我人生的某個中轉站而已。我肯定會離開它，離開這個還沒成立的海賊團，至於具體時間，也就是早晚的區別。

    「那你想怎麼樣？別忘了我們都會是個海賊，那個女人卻是海軍。」

    我冷淡的道：「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又指了指門外：「現在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自己和你們之間的關係，或許司迪吉回到新聞社時，我也會離開。」

    艾斯詫異地站起來：「為什麼？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鬧成這樣的吧？」

    「你不懂。」我坦然的和他對視着：「我曾經是一位國家君主，我代表了整個國家，代表着三百七十五萬國民，在位五年，我早習慣了面子大過天，因為我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

    我擺手打斷艾斯的話，不冷不淡的道：「我知道現在我已經退位了，所以被你敲頭，被多姆敲頭，我都只是生氣而不是憤怒。可是，我絕不允許有人來替我做出決定，多嘴劍士不行，你也不行。」

    這句話剛說出口，我就察覺到有一股氣狀的東西從體內萌發，轉眼間噴薄而出，猶如海嘯一樣向四面八方橫推過去。

    首當其衝的艾斯身體猛地一晃，駭然站穩。

    他後面的多嘴劍士，卻兩眼泛白的向下軟倒，等他憑藉意志力回過神，卻發現自己早已經單膝跪地，兩隻手下意識地橫在胸前，做出了抗拒的姿勢。

    「這是什麼？」艾斯脫口問。我能察覺到他的體內似乎也出現了類似的力量，由於比較稀少，在刺激下很勉強波動了一會兒就疲軟了。

    「不知道。」我同樣茫然。

    這時我的心跳的厲害，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聆聽告訴我，身體的所有屬性在這種狀態下，都拔高了許多，但隨着心境開始平復而逐漸衰減，直到恢復了正常。

    艾斯驚疑不定的看着我，好半晌搖頭：「算了，也許是你的惡魔果實能力。」

    受到這份衝擊，他有很多話也沒心情說了，就這麼帶着手足發軟的多嘴劍士出了門，接着我就聽到他們的驚呼，跟出去後，才發現杜魯門和女記者都昏倒了。

    不僅如此，碼頭上的人也都莫名其妙的躺了一地。

    而這種詭異現象，一直延伸到港口深處。我向遠處眺望，還看到了鄰近三角街廣場的地方，依舊有人躺在了街頭路上，其中還包括不少很像海賊的傢伙，以及在巡邏的海軍。

    這一刻，小半個羅格鎮都鴉雀無聲。

    刺耳的警報響起來，大量的海軍從駐地衝出來，全副武裝的向港口逼近，最前面的就是那個冒煙男。

    我仔細的找了一圈，沒看到女海軍的影子，就不感興趣地回到房間，砰地關了門。

    對於這種匪夷所思的力量，我很好奇，假如那些暈倒的傢伙都是因為它，那這種力量才是我要追求的，如果能夠隨意使用它，而又沒人能像艾斯這樣抵抗，那我就不需要暴力了。

    我是怎麼做到的？

    可以肯定，以前我也無數次說過類似的話，卻從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我和以前有什麼區別麼？

    當然有，而且有非常明顯的區別。比如，現在我更有魅力，身手更加敏捷，擁有了包括聆聽在內的多種能力。

    那麼，那一種能力在剛剛的事情中發揮了關鍵作用？

    遺憾的是聆聽沒有給我答案，或許艾蒙的直覺能力在這時候更好用，不過沒關係，反正我擁有的能力並不是很多，每一種都運用起來也不費我什麼勁。

    事實上我早就在這麼做了，比如聆聽，這個能力對我來說已經跟眼睛耳朵沒區別，每時每刻都在用。可以肯定，假如我突然沒了這種能力，就會像聾了或瞎了。

    也許我很少使用的只有幻覺能力，畢竟用這個消耗精力。

    但是，自從我在軟軟果實里分解出一份特殊能力後，消耗就下降到可以忽略的程度。

    我的直覺沒有出錯，讓軟軟果實癱成液態也保持完整的屬性，對我非常重要。我給它起名為『凝固』，這個雖然不夠貼切，但我實在想不到更合適它的名字了。

    凝固屬性很奇怪，它似乎擁有三種不同的特性。

    首先是它對我自身的效果，正常人每時每刻都在流失的能量，被它凝住並固化，成為我的能量來源之一。

    接着就是它對外界的效果，外界對我施加的力被凝住，阻隔在外無法傷害到我本身。

    最後一種特性，就是它對外界物質的影響。

    如果說，前兩種特性都不可控，那麼最後這一種，卻必須我主動控制才生效，比如，我對水施加凝固的特性時，它就變成了冰。

    神奇吧！這種特性造成的結果，已經接近海軍大將的自然系冰冰果實了。

    我猜想在冰冰果實里，也能分解出『凝固』屬性來，因為被我分解出來的這些特質，和惡魔果實不一樣，從來都不是唯一的。

    可惜，我雖然擁有了『凝固』屬性，但它不能讓我一下就變厲害。

    無論是自身能源的積累，還是對外界物質的干擾，它都是持續而且舒緩的。沒辦法像海軍大將那樣子，在短時間就冰封起大片海水。

    對此我雖然遺憾卻不氣餒，因為自然系那種暴虐的能力釋放，本來也不適合我。

    轉眼又是一天，我廢寢忘食的實驗，反覆分解，再搭配成不同效果，努力尋找最適合自己的組合。

    我這個人吶！千好萬好，就是比較懶惰，所以每天都要大量訓練的方式就不適合我。

    那我適合什麼樣變強的方式呢？

    或許，只有躺着睡覺也能提高實力的方式吧！哪怕會慢一點，也比流血流汗好多了。

    為了懶惰，我通過長時間的努力，終於找到一種組合，勉強能達到要求，它們就是由基本屬性、加聆聽、加凝固、再加上吸收。

    吸收這種特性，也是我從軟軟果實里分解出來的，效果比凝固稍弱，但兩者組合後，我就可以從外界吸取一定的力，再轉換成自身能量。

    比如風吹拂在我皮膚上的力量，再比如水流沖刷到我身上的力量。

    風、水這種都是外力，是白來的能量，而我自己活動時也會消耗能量，比如觸摸，抬起胳膊等等，這些消耗的力量也可以通過反作用力被重新吸收，相當於消耗減少了。

    我試驗了一下，發現如果用劍練習劈砍時，會白白消耗能量。

    但是，假如我用劍去劈砍什麼東西時，消耗反而會大幅度的縮減，甚至技巧得當，這種劈斬非但沒了消耗，還會增加能量。

    匪夷所思的實驗結果，讓我有些懵，難道還要去和多嘴劍士學劍術？

    不，絕不。

    哪怕我明知道自己是在遷怒，多嘴劍士當時雖然過分，但遠沒到需要決裂的程度，可我還是不會跟他緩和關係，我就是這麼任性的人。

    那麼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技巧缺陷？

    答案很簡單，劈斬時使用分裂特性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了，因為分裂的特性，我每揮舞一次武器就會反饋回來九份反作用力，只要稍稍勤快點，提高的速度絕對會超乎想像。

    此外，我發現這組合有個不算缺陷的缺陷。

    那就是這種吸收、凝固後，反饋的能量會不斷提高我的身體屬性，而這種提高，是我無法主動控制的，當它們瀰漫到我全身後，我就會被迫再次發育。

    我不敢想像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萬一我不幸的長到多嘴劍士那種兩米五的個頭，和女海軍站在一起就不好看了。

    有這麼嚴重的弊端，我練還是不練呢？

    躊躇很久，我還是咬牙發狠，練，而且要儘快的練，等我達到某種程度，就回來從海軍手裏搶人。到時候，哪怕是冒煙的傢伙敢露面，我也要讓他嘗嘗我亂七八糟劍術的厲害。

    不知道艾斯怎麼和海軍交涉的，總之我們在羅格鎮足足停泊了五天，找到了船工，還有一個願意上船的廚子，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船工還好，雖然個頭不高，但是人還挺精神，是艾斯欣賞的那種坦露胸口的。

    廚子就比較怪異了，圓敦敦的身材，居然還留了滿臉的鬍子，我真怕他做菜時候掉點毛髮進去。

    當然我只是在心裏腹誹，畢竟艾斯喜歡讓誰上船都是他的自由，跟我關係不大。

    船上的人多了，司迪吉更是很少露面，除開偶爾跑到我這裏聊一會，就會躲在自己的房間。而有艾斯提前打過了招呼，新來的傢伙也沒來打擾我們倆，倒是杜魯門頗捨不得我，沒事會來我這裏坐一坐，用他那半魚人的拙劣表達方式，懇求我留下。

    我很感動，然後拒絕了。

    離開羅格鎮的時候，我敏感地察覺到女海軍出現在碼頭，沒有露面，默默的送別。

    心裏越發對多嘴劍士難以釋懷，沒事就用聆聽盯着他一舉一動，然後，我意外發現他居然換了一把劍，雖然是因為他在嘗試劍術突破，成為劍豪，可我依舊非常不爽。

    憑藉我送的本源劍得到了突破機會，然後就把它隨意丟開了？

    或許是看一個人不爽，就厭煩他所有的行為吧！反正我無法接受，乾脆趁人不注意，將劍里的本源分解掉，將其和軟軟果實殘存的軟趴趴屬性結合，再保存起來。

    我當然沒有忘記納薇夫人，艾斯也沒有。

    然而我們離開羅格鎮將近兩天，納薇夫人的報復，依舊沒有出現。

    就在我以為，她會像女記者所說的那樣在偉大航道埋伏時，在一個陰雲密佈，電閃雷鳴的夜晚，屬於納薇夫人家族的武裝船隊終於出現了，整整五條戰艦左右分開將我們包圍。

    站在船頭的艾斯望望天色，哈哈笑：「原來在等下雨，以為這樣就能對付火焰麼？」

    多嘴劍士等船員也都來到甲板，我和司迪吉當然也坐不住了，可以肯定，納薇夫人最恨的人里必然有我一個，要報復的人員名單中也少不了女記者。

    我看看女記者打哆嗦的腿，有點想笑。這傢伙在羅格鎮上給納薇夫人賣個徹底，幾乎扒掉了老女人販賣人口集團的所有面紗，刊登在報紙上的文章我都覺得言辭犀利，也沒見她怕成這樣……等在報紙上罵爽了才想起會被人報復？哪裏還來得及啊！

    我將注意投向遠處，納薇夫人家的船隊已經近在咫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