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叫囂的刀疤臉被杜魯門踹在下體,慘叫着抱腹摔倒。
杜魯門有點傻眼,他可不知道這個刀疤臉白長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個碰瓷的。
我憑藉聆聽能力,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點。
然而,刀疤臉做夢都沒想過,杜魯門的腦袋可不夠靈光,這一腳踹得是酣暢淋漓,沒有半點留手的意思。
滿心眼被碰一下就裝傷的刀疤臉,疼的縮成一團,發出了打鳴般的抽氣聲。
我乾笑,看着附近圍過來喧譁的碰瓷團伙,游目四顧找海軍蹤跡,多虧了聆聽能力,我很快就鎖定了遠處某個武器店,剛剛有個穿海軍軍服的人進去了。
我悄悄捅了捅杜魯門,稍彎腰湊近他,飛快地道:「你把錢袋給我,然後回船上去。」
「可是……」半魚人警惕地盯着周圍這些人,他能察覺到敵意,也有一種先下手為強的衝動。
我擔心的也正是如此啊!在買到面具前,我可不想和罪犯扯上關係,更別說海賊了。
「這裏交給我,沒有問題的。」我主動接過錢袋,催促他快滾。
杜魯門畢竟沒主見,在我的堅持下順從了,可他畢竟有海賊蠻橫兇狠的一面,雖然聽話準備離開,卻在我開口阻止前飛起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刀疤臉的面門上。
刀疤臉的慘嚎應聲而止,滿臉血的滾出幾米遠,軟趴趴的不動了。
我有些想笑,碰瓷的遇到搶劫的……刀疤臉這傢伙,也算是倒霉界的一股清流了。
碰瓷團伙顯然沒想過會碰到杜魯門這種對手,被突然的暴力搞的發懵,等回過神再想找人,杜魯門已經鑽進人群,憑藉矮小的優勢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於是,他們就盯死了無辜的我,其中幾個仗着塊頭比我高大,居然上來動手動腳。
「救命啊!打劫啊!」我一邊躲閃一邊叫,抱着錢袋,撞開碰瓷團伙的包圍圈,邁步向武器店的方向逃逸。
碰瓷的傢伙們下意識的攔截,在我靈活的腳步下毫無意義,不甘心的叫罵着,爭先恐後的追在後面。
這下附近的行人也看出其中的不妥,熱心群眾或許有,卻沒這種行動如一。
武器店就在前面,我已經聆聽到了裏面海軍那曲線玲瓏的背影,誒?曲線玲瓏?海軍里居然有女的麼?帶着濃濃的好奇,我一頭撞進武器店:「救命,搶劫殺人了啊!」
半蹲在角落挑選武器的女海軍騰地起身:「什麼地方?」
她的話音未落,裝成熱心群眾的碰瓷團伙成員已經魚貫而入,被我英俊吸引的他們,完全沒注意到角落處有個海軍,不由分說就向我撲上來。
喝哈……
女海軍吐氣開聲,進步揮刀,轉眼間把衝進門的碰瓷團伙盡數打翻。
我的心在跳,這女海軍實在很符合我的美學,雖然不知道怎麼來形容這種感覺,可我的臉都紅了。
「是你們要搶劫嗎?」女海軍義正辭嚴,儘管有難看的黑框眼鏡擋住她的模樣,不過在我聆聽下,還是察覺到這傢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漂亮的。
真不明白漂亮的美女為什麼要加入海軍呢?天天訓練一身臭汗,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抓捕海賊時,就給劃傷美麗的臉,暴殄天物啊!
碰瓷的終於看到海軍,臉都嚇白了,其中一個膽大的連忙叫:「我們沒有,我們是見義勇為……」又怒視我:「都是這傢伙,不但在街上打傷了人,還嚷嚷着打劫什麼的跑過來。」
女海軍轉頭,看到了躲在旁邊一臉無辜的我。
上下打量一番我的模樣,回頭詫異的問:「你說他在街上打傷人?」
碰瓷的也覺得我這弱雞般的造型很難讓人信服,改口:「不是他,是他的同伴打傷的。」
女海軍再次看我,我還是無辜的樣子,死死地抱着錢袋子:「那他的同伴呢?」
「跑了。」碰瓷的傢伙們異口同聲。
女海軍恍然大悟的樣子:「所以說這個人和同伴上街,然後他的同伴打傷一個人,之後丟下這個人和錢跑了。然後你們見義勇為的來追他,跑的氣喘吁吁連海軍都看不到了?」
碰瓷的傢伙們下意識面面相覷,不情願的認可了這個說法。
女海軍把這些人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裏,突然地問道:「你們互相認識麼?」
碰瓷的再次面面相覷,然後才同時搖頭否認:「我們事先不認識,從來沒見過的。」
我差點笑出聲,這種腦子也學人家碰瓷?接着目光向武器店的大門看去,那裏再有十幾秒就將有海軍小隊出現。
女海軍果然在懷疑這些人,稍稍遲疑,當即舉起了刀:「現在……」
話音未落,海軍五人小分隊就已經破門而入,看到她先是一怔,而後止步敬禮:「達斯琪中士。」
達斯琪回敬一禮,然後指着碰瓷團伙:「把這些人帶回去,我懷疑他們意圖搶劫。」
海軍應聲而動,在碰瓷團伙的求饒和喊冤的伴奏下,給他們捆成一串,押送出了門。
達斯琪這才回頭看我,有些羞赧:「抱歉,讓你在羅格鎮遇到這種犯罪行為,這是我們海軍的失職。」
我察覺到這女人對我有好感,真是個有眼光的美女啊!我就說麼,納薇夫人那種老女人簡直是蠢的不行,居然想給我這個偉大的藝術家賣掉,而不是供起來每天早晚參拜。
我露出一個迷人的笑,放鬆地安慰她:「多虧了那些碰瓷的,我才能遇到你呀!」
「碰瓷的?」達斯琪下意識嘟囔。
「他們最開始是故意撞我,被我躲開後就倒地裝傷,然後旁邊的同夥就圍上來了。我剛來這裏就遇到這種事,真是被他們嚇的不輕,有些慌亂就喊了救命,沒想到他們居然追上來要打我……」我偷偷給自己點了個贊,不為別的,只為這輕柔的仿佛春風般的聲音。
「我慌不擇路,就跑到這家武器店裏,幸虧遇到了你……」
達斯琪被我哄的臉紅,認真的:「我輕饒不了他們,你放心吧!」
察覺到她不拒絕我的接近,我自然要得寸進尺,輕輕地嗅她身上的香味:「這次出來我有些東西想……」突然想起面具這個不能說,更不能讓她陪我買,否則戴不戴有什麼用?
「……買,比如四季的衣物之類,你能不能幫幫我?」還好轉換的不太生硬。
達斯琪開心地點頭:「我知道不遠就有家店,裏面的服飾物美價廉,應該適合你。」
「太好了,隨從跑掉後只剩下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優雅的笑着。
達斯琪跟着笑,沒幾聲突然停下,皺眉問了聲:「你剛剛說隨從跑掉了?」
我尷尬,不小心說漏嘴就馬上被懷疑了,這美女要不要這麼敏感啊?有些無奈:「是這樣的,看到我被人勒索,還要被打,那個隨從就丟下我跑去喊人……」
達斯琪恍然,又不悅的:「你怎麼會有這種隨從呢?難道不是要留下保護你才對麼?」
我悄悄滴擦把汗,說謊可真是個力氣活啊!早知道應付她幾句就離開好了,現在要怎麼擺脫這個既聰明又敏感的女海軍?
真是的,不是說羅格鎮都是海賊麼?怎麼就沒個出來惹點事情,幫我一把呢?
和女海軍離開武器店,被她領到了附近的一家服裝店,裝修雖然一般,但進門後卻發現這裏果然不錯,整體的氣氛很溫馨,從店經理到服務生也沒有那種商業化的功利感。
我不愧是個衣服架,無論厚的薄的長的短的,但凡尺碼合適,我穿上就沒有不帥的。
女海軍忙前忙後的幫我參謀,不時還親手給我整理領口,親昵的都被人誤會了。我察覺到她已經陷入購物的瘋狂,早不見了精明,居然神經大條到沒發現這點,讓人哭笑不得。
付款後,服務生把售出的衣服裝了整整兩大箱,然後女海軍幫忙拎着出門。
看不出來女海軍身材苗條纖細,居然比我的力氣還大,看來如果我不想用怪物本源,就得想辦法再弄些惡魔果實了,可話又說回來,有增加力量的果實麼?
我又想到動物果實,如果說貓貓形態可以分解出靈敏屬性,那熊熊果實系列,或許就是增加力量的了;人人果實系列呢!應該是增加智力的;體質類的就不清楚了,這世界有什麼動物的體力特別出眾的麼?
唉,什麼時候能弄到自然系的果實,分解了看看呢?船長那顆晚點給他就好了。
「天色還早,不如我們去街角的那間咖啡店裏喝一杯吧?」女海軍邀約。
我抬頭,剛剛抵達羅格鎮時就快到中午了,來回折騰這麼久已經是晚霞滿天,這個漂亮的女海軍從哪裏能看出的天色還早?
難道說她想泡我?
我不由警惕,目光下意識落到她挺翹的屁股上,衡量着使用床上格鬥術會不會累,細的仿佛要折斷的腰和渾圓的屁股,兩者相稱越發顯得誘人……我的手有點癢。
「好啊!不過我覺得應該去酒吧!」我挑逗。
女海軍驚慌起來,一邊說着去酒吧有點太急了,一邊緊走幾步,想和我拉開點距離,沒想到失措之餘兩條長腿絆住,向前平地摔倒。
我丟了箱子,手疾眼快地攬她的腰,避免了這次事故。
女海軍在我的懷裏渾身發軟,接着驚呼起來:「我的眼鏡呢?」一把推開我,趴到地上四處踅摸。
看來她近視的很厲害,脫落的眼鏡明明在不遠處,她卻視而不見來回亂摸,直到回身時一下子壓了過去……我連忙俯身阻止,幫她給眼鏡撿起來,吹掉灰塵,小心架到她鼻子上。
這時候我們倆離的非常近,已經可以感受到彼此炙熱的呼吸。
女海軍怔怔的看着我的手一點點接近她的臉,然後把蹭髒的臉擦乾淨,臉越發紅了。
我正想說點什麼,暗下的天色陡然一亮,鎮子的某個方向猛地爆發出一道火光,接着刺耳的警報聲響起,街口的喇叭里傳來了召集海軍的命令。
女海軍神色陡然一變,飛快地爬起來:「你快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千萬別出來。」
看着她抱劍迅速離開的背影,再看看映紅半邊天的火光,我無奈搖頭,這怎麼可能躲起來啊?鬧事的那傢伙明顯就是吃了炸藥果實的艾斯嘛!天知道又有哪個倒霉蛋惹到他了。
本來還想哄騙女海軍到旅店去休息,順便練習下床上格鬥術,現在看來,逗留三天的計劃顯然完蛋了。倘若艾斯那蠢蛋當着海軍承認自己是海賊,被直接通緝也說不定。
嘆氣,這美女真挺不錯,為什麼偏偏是海軍呢?
我自己拖着箱子,慢悠悠的向港口走,之所以不急,無非是對艾斯的實力有自信,哪怕這裏的長官也是自然系的能力者,可冒煙果實聽起來就不靠譜,實力再強也有限,可以肯定的說,哪怕船長打不贏,也絕不會輸。
既然不會輸,而且還是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那就讓艾斯去撒野好了。
自從遇到女海軍,我就發現戴面具的主意其實很蠢,想要遮住自己的模樣,隨便買個大尺碼墨鏡就行。
儘管墨鏡上沒法寫上帥字,可透氣性比面具強的多,還能稍稍顯露出我完美的臉型,簡直不要太符合我低調有內涵的性格。
所以說眼鏡店在哪兒?我看着滿街的店鋪發懵,早知道就讓女海軍壓壞眼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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