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麼樣了,還沒打發掉那個女海賊?」
女人販換了身半透明的單衣,依靠在床邊向我這邊看:「這次買賣虧大了,早知道就帶着家族戰力一起,區區幾百萬懸賞的海賊,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小角色,居然給我們帶來這麼大的損失,可誰能想到東海這種破地方會遇到這種人,連小丑的名字都沒聽過的海賊?」
看來這老女人和湯姆的關係不一般,否則也不會穿這麼點,等在床頭了。
可我不知道湯姆對這個話題應該有什麼反應,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儘量加快腳步,湊到女人販身邊。
女人販並沒有懷疑,而是一扭身,將自己姣好的身體趴在床上:「過來,幫我好好地按一按,這些天都忙着生意的事,也沒空閒的時間能放鬆一下。」
我有些尷尬,按摩這種技術活我哪會啊!被人按摩倒是駕輕就熟。
努力回想侍女這麼給我按的,然後我學着她們的樣子,準備脫掉上衣用胸口去壓女人販的腦袋……脫了半截,我突然反應過來,我是來找電話蟲的嘛!又不是來給人按摩的。
左右看看,隨手拿起旁邊書桌上的墨水瓶子,啪地一下拍在女人販後腦勺上。
我豐富的經驗告訴自己,這樣子就能讓老女人安靜下來。
沒想到的是,女人販痛呼了一聲後,猛地翻身大罵:「湯姆你瘋了嗎?」
沒暈?我當機立斷再次拍下去,這次下意識的用上了一些力,於是女人販的額頭和冷硬的墨水瓶頗為親密接觸了。
啪……瓶碎人懵,墨水飛濺。
「好噁心啊!」我看着弄髒的手,厭惡的用女人販的衣服擦來擦去,不想她的衣服和墨水瓶一樣都是劣質的,擦沒兩下就給扯出口子,露出原本雪白,現在黑乎乎的半拉胸。
真是喪氣,我丟掉布條,用傳單擦。
等我把手上的墨水擦到只剩下一點痕跡,才有時間四下踅摸,很快找到了電話蟲。
然後我就看到愛槍『怨恨傳播者』,原來它在這裏啊!我都沒注意什麼時候被女人販刮去的,看來這個老女人也是個刮地皮的好手兒,另外我還看到金屬物也在,和其它雜物胡亂堆在一起,想必海賊來的比較急,女人販沒時間翻看我的東西。
除此外我還發現了半箱錢以及好幾把漂亮的刀,最後是一顆怪模怪樣的惡魔果實。
比動物系果實要圓,比超人系果實要方,再加上升騰狀的紋路……顯然,這是自然系的惡魔果實,而且根據書上記載,有這種花紋的應該跟火焰脫不開關係。
沒道理啊!
人販子的運氣居然比我和艾蒙還好?
真是越想越氣,我找來筆,看看被墨水染了多半張臉的女人販,端詳許久還是沒找到落筆的地方。放過她又不甘心,乾脆扒掉她身上的衣服,用出了侍女教的床上格鬥術,掄圓了巴掌對着她肥碩豐滿的屁股左右開弓,抽得白花花的肉波浪一樣顫動,轉眼就是紅腫。
女人販無意識地痛呼,掙扎着要甦醒過來,然後我就顛顛地去拿了船長日記,用厚厚日記的硬硬外殼,再次拍在她額頭上,於是墨水瓶敲出的包上又一個包慢慢地長了出來。
隨手丟掉日記本,我才想起自己幹了什麼樣的蠢事。
床上格鬥術怎麼能用在老女人身上呢?根據侍女胡桃的說法,這是只能用在喜歡的女人身上的嘛!真是給我氣急了,否則不該出現這種紕漏,還好沒有別人看到,否則……難道我要和女人販成婚?這是絕對不行的,她這麼老,很快就會像宮裏嬤嬤那樣囉嗦,我受不了。
我的目光從女人販滑膩的背脊滑過,從這個角度來看她滿漂亮,讓我有點把持不住。
於是我飛快地找來容器,把四溢的墨水儘量搜集起來,然後用從女人販的後背開始一路畫下來,連屁股和腿什麼的一起,開開心心地畫了至少五十隻的小烏龜,都不穿衣服的。
仔細欣賞一番,除了紅屁股不太漂亮,其它的烏龜都很完美。
簽了名,丟掉筆,可就在我準備撥通艾蒙的電話時,又有點傻眼了,我該怎麼跟艾蒙說自己現在的位置?
真頭痛,我伸手扒拉一下女人販的腦袋,吊了郎當的沒反應,只能向外面張望。
海賊和人販子的戰鬥接近尾聲,金剛豬亞爾麗塔憑藉脂肪上的優勢,逐漸佔據上風,很快這就將是一場肥佬的勝利。
看來女人販的勢力也沒想像中那麼厲害,或許是因為習慣打着小丑旗號橫行,以至於忘記了真正厲害的是小丑,不是她自己。
總之,在遇到了野豬般一根筋的女海賊後,這個裝載過無數罪惡的商船終於要沉了。
商船會不會沉,我不關心,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我應該怎麼跟母豬溝通呢?萬一她看上了我的美色,強迫着和我成婚的話,用床上格鬥術抽她時候會不會手疼?
我簡直都要愁死了,在船長室轉悠了好幾圈後,我再次注意到了暈死床上的女人販。
用果實能力幻化成別人這種事很麻煩,湯姆那種丑鬼就有夠煩,幻化女人販,更是挑戰我的底線。由於幻化不是變化,只是誤導別人的眼睛而已,所以我需要在身上灑些香水,否則很容易就會穿幫,然而電話蟲對香水過敏的嘛!時間長了它會打噴嚏,黏黏的鼻涕拖拉老長,看起來就很噁心怎麼辦?又不能給它丟寄存在這裏,沒準等下就有機會逃走呢!
難道我要忍耐被鼻涕弄髒衣服麼?對有潔癖的我來說簡直殘忍。
好吧!我現在沒權利說潔癖之類的東西,畢竟手上的墨水痕跡還沒洗掉呢!
我看着鏡子裏幻化的女人販,逐一調整下垂的胸,不夠翹的屁股,以及眼角處不算很明顯的魚尾紋,又嘗試學着她走路的姿勢,擺動腰,晃圓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來走去。
真是有夠彆扭,我好煩啊!
正想着要不乾脆放棄,想其它辦法的時候,一直在震動的商船突然停頓,接着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船體在顫抖中傾斜,我唉唉叫着向後方滑落,兩隻手下意識的亂抓,然後抓到了鏡子旁邊的衣架,很勉強才站穩身體。
身後,女人販從床上滾下來,噗通一聲摔趴在地,然後腦袋一頭撞在桌腿上。
「發生什麼事了?」我有些驚喜,飛快地放棄維持女人販的幻象,給能帶走的東西都抓在手裏,包括自己的電話蟲、愛槍和金屬物等,以及女人販的錢,漂亮刀子以及惡魔果實。
羅里吧嗦一大堆被我用床單兜着,也就是我力氣大,換了別人想一勺燴都不可能。
衝出船長室,我才發現這麼一會功夫,小半個商船都被人用暴力摧毀了,大量的木板殘片和破碎雜物隨處可見,受傷的人販水手和海賊更是犬牙交錯。
然而他們並沒有在交戰了,反而仿佛遇到瘟疫般,驚慌地四散逃開。
交戰中心,身材魁梧的人販水手長,以及痴肥如豬的女海賊赫然已經聯手,跟一個半裸的傢伙打得熱火朝天。
我眯眼辨認,確定自己剛剛的形容不夠貼切,事實上他們正聯手被暴露狂痛毆。
裸着半身的傢伙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一對拳頭卻頗為硬朗。
只看他踩着瑣碎的步子,在對手身邊敏捷地跳躍,輕鬆躲閃開所有攻擊,然後每一拳都不落空,哪怕女海賊硬吃一下也疼的嗷嗷叫時,我就知道這傢伙根本就是拿對手耍着玩。
瘋狂破壞商船的,是完全打不中對手的女海賊,她整張臉都因為憤怒而扭曲,血紅的瞳孔仿佛在燃燒,看樣子已經失去理智了。
我不由得讚嘆,雖然穿着的品味有待商酌,但這傢伙是個不錯的馴獸員。
砰……女海賊再次被打中頭部,終於推金山倒玉柱般摔翻在地,她的船員卻很忠心,大呼一聲船長,就玩命地撲上去,在暴露狂的放水下搶人出來,然後倉皇地逃回自家的船。
「你究竟是什麼人?」水手長絕望地大吼。
「我啊?不是早就說過了是海賊,是海賊啊!」暴露狂也不主動攻擊,扶着頭上的破帽子,擺出一副欠扁的造型淡然道。
「該死的,難道你沒看到小丑的旗子嗎?我們可是……」
暴露狂滿不在乎地打斷:「你是誰的人都不要緊,我選擇出海成為海賊,可不是來畏首畏尾的。」說着抬頭,讓我看到了他認真的神色,以及一小片的雀斑。
這麼看來,暴露狂還是滿順眼的。
為了暴露狂這張臉,我也要給他的造型點個讚,於是我大力鼓掌,大聲叫好。
所有人都一臉詫異地看過來,讓見多識廣的我也不大自在,連鼓掌的聲音都小了點,不過冷場並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就哈哈笑:「你們這些人販子就別委屈了,如果被海賊打劫都叫屈,那貨艙里被囚禁的女人和孩子們豈不是罪該萬死?」
終於有人認出我,一個聲音驚呼:「你怎麼逃出來的?」
我想給他比劃一下扭斷欄杆,卻險些把夾着的大包裹弄脫手,尷尬的笑:「反正就那麼一扭,你懂的。」又衝着看過來的暴露狂大叫:「只要你不把貨艙里的女人和孩子賣掉,我在船長室找到的寶物都給你,這裏還有一顆自然系的惡魔果實哦,是不是很心動?」
「納尼?」人販子們哄地一聲亂了。
水手長舍了暴露狂,紅着眼睛向我沖了過來,吼叫的聲音大的像雷鳴,恐怕正遠遠逃離的海賊都能聽到:「……把惡魔果實還給我們。」
然而,他沖不過兩步,一個黑影就從出現在他身後,砰地一拳將其砸進了船體。
煙塵四散,騷動的人販子們冷靜下來,他們終於發現如今這艘船誰說了算,反正不是殘兵敗將的他們一行人,可惜也不是英俊瀟灑的我。
「人販子?」暴露狂臉色冷峻。
我小雞啄米般點頭:「他們沒人性的,不僅要把貨艙里的女人和孩子都賣掉,連我這種未來的偉大藝術家都不肯放過,還說要給我賣給天龍人,簡直喪心病狂。」
越說越委屈,最後堅強的我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啊!」暴露狂應了聲,扭了扭關節:「那麼我先處理掉這些垃圾,再來想辦法吧!」
人販子們終於發現不能善了,面面相覷後猛地一聲喊,拿着武器兇狠地撲上,用一種比面對海賊更慘烈的氣勢,飛蛾撲火般投向了——我?
不,還有一小部分嗷嗷叫着撲向暴露狂,可怎麼看都是干擾為主,游斗為輔。
我慪火,都當我是軟柿子好捏?雖然我確實挺好捏的,可你們也不應該表現得這麼明顯對不對?這樣子我很沒面子誒,看起來我得做點什麼讓這些人販子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
於是我氣運丹田,猛地一聲咆哮:「……救命啊!」轉身就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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