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山上有妖獸的傳聞,傳的沸沸揚揚。
村民都信鬼神,自是不敢輕易上山了,
但王氏一路走來,還是遇到不少村民,村民們很詫異,因為近一年來都沒看到王氏出門。
今天這是怎麼了?
差異歸詫異,不能亂了規矩,王氏可不是以前的王氏了,人家可是當今聖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吃皇糧的,和自己吃粗糧的自是不可同日而語矣。
萬一挑了理,可擔當不起。
因此村民們都一無例外的稱呼王氏為國公夫人。
態度恭敬,語氣謙卑,表情僵硬,比之以前沒有了熱情,徒添了了不少生分。
王氏無奈,心中苦澀,嘴上卻是熱情的回應着。
經過二聖廟之時,恰逢牛二從裏面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嘴裏嚼着什麼,手裏還拿着兩個梨子。
慌不擇路,躲到廟門口的一顆柳樹後。
隨後,二聖廟的老方丈拿着根木棍追了出來,看到王氏,躬身施禮道:
「阿彌陀佛,老衲見過國公夫人,敢問夫人可曾見到牛二?」
王氏含笑不語,繼而道:
「方丈,你找牛二作甚?」
方丈氣呼呼道:
「夫人有所不知,這廝實在氣人,每次以膜拜神靈的名義進得殿來,卻把貢品也一併吃了,吃不了還要帶走?哪有這樣的香客?實在氣人!不行。老衲要去牛二家走一遭,讓牛大好好管管這個兒子?」
王氏聽後,沉吟道:
「方丈,佛門講究的是慈悲為懷,得饒人處且饒人,為了區區幾隻果子而大動肝火,豈不是犯了嗔戒?我看不如這樣,回頭我讓管家給你送些水果就是?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可好?」
二聖廟是錢演出資所建,王氏是錢演的髮妻,老闆娘發話,方丈哪敢不聽?
「就依夫人!」
方丈說完,怏怏退回了廟中。
王氏往樹後深深看了一眼,繼續朝落雲溪畔走去。
牛二從樹後走出,把啃了一口的梨子隨手一扔,方向正好是二聖廟內,然後尾隨王氏而去!
二聖廟的老方丈怒氣沖沖的又走了出來,光頭上紅通通一片,手裏還拿着「兇器」:一隻咬了一口的梨子。
……
山下曾經熱鬧非凡的落雲溪畔,變得冷冷清清。
青山綠水,碧波蕩漾。
王氏沿着溪畔匆匆而行。
既無閒心欣賞花香鳥語,也無雅致寄情山水。
王氏左顧右盼,連個鬼影都沒看到,激動的心情逐漸變得焦慮起來:
紙條上明明寫着讓自己一個人來落雲溪畔,然後就告訴自己女兒的消息,為何自己應約前來,對方卻不見人影。
難道這是惡作劇?或是存心戲弄自己不成?
王氏越琢磨越沒底,同時內心如墜冰窖,想起苦命的女兒,眼淚又模糊了雙眼。
牛二一路跟隨王氏至落雲溪畔,瞪着大牛眼,眼睜睜看着王氏在溪畔漫無目的的晃蕩,心想:
夫人莫不是想不開?想要自尋短見?
這可不行,萬一哪一天,村花回心轉意,投入到自己的懷抱,王氏可就是自己的丈母娘。
到時還指着丈母娘給自己帶孩子呢?
想到這裏,牛二就要挺身而出。
但就在此時,遠處鬼鬼祟祟過來一個人,一身黑衣,頭上還戴着斗笠,看不清臉龐。
牛二卻一眼就出來了,差點驚呼出聲:
這不是自己的二叔牛邊嗎?
他來這裏幹什麼?
總不會是釣魚吧?
就見牛邊朝着王氏快步走來,見到王氏後,牛邊指手畫腳,也不知對王氏說了什麼,反正王氏聽後激動萬分。
最後,牛邊超遠處指了指。
牛二順着方向一看,在很遠處的一棵樹旁,有一個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子。
牛二跟隨王恆,有奇遇,耳目驚人,擦擦眼睛,仔細一看,差點吐了:
白裙女子正是二流子岳經,手裏拿着一條絲帕遮面,臉上畫着厚厚的一層粉,在那不停的搔首弄姿。
王氏突然狂奔起來,跑向岳經,邊跑邊哭,邊哭邊喊:
「嗚嗚,我苦命的女兒啊?都是娘不好,娘都快想死你了?……。」
岳經卻有意無意的繼續慢慢朝五行山深處走。
牛二的腦子就不夠用了:
夫人二叔,岳經,三人怎麼會聚在一起?
夫人為何獨自一人?二叔為何遮面?岳經為何男扮女裝?
地點為何是偏僻的落雲溪畔?
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牛二腦中靈光乍現,想起了一個人:錢若曦!
慢慢的,牛二琢磨出味來了,只有錢若曦才能把毫不相干的三人凝聚在一起。
二叔,岳經想要錢,夫人想要女兒,一個要錢,一個要人,事情就是這樣!
不好,王氏有危險,這是要綁架的趨勢啊?
二叔這是在作死啊?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啊,但要知道,道路雖然遠,但總有盡頭!
牛二大驚,剛想叫回王氏,再一看,傻眼了
王氏不見了,二叔沒影了,岳經也消失了!
牛二怕王氏有危險,腦門子一熱,暫時也忘記山上有妖怪的事情了,向着山里跑去。
牛二剛走不久,一條人影追着牛二下去了。
牛二跑了一陣,連個毛都沒看到,也累了,停下來休息休息,像條狗似的,伸着舌頭,大口大口的喘氣,
王氏去哪了?
忽然聽得背後有動靜,還沒等牛二回頭,頭上就挨了一悶棍。
「啪」的一聲,竟是棍子折斷的聲音。
有人偷襲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牛二好像沒事人似的。
轉過頭,一看,驚詫道:
「竟然是你?」
說完,「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
第二天,晌午。
國公府大廳,王婆子一臉驚恐。
錢演則看着手裏的紙條發呆,臉陰沉的要下雨。
突然暴跳如雷,跳腳罵道:
「尼瑪?竟然要五萬兩銀子?怎麼不去搶啊?本國公雖然姓錢,但不會造錢。」
錢演一來心疼銀子,二來生王氏的氣,沒事私做主張出去幹什麼?
一點腦子都沒有,最可氣的是還不和自己商量。
絲毫沒把自己這個國公放在眼裏,哼,自作自受。
看人家蚩瑩多善解人意,有什麼事都和自己講,從來不自作主張。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過了大半輩子的老夫老妻,豈能袖手不管?
被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不過,錢演沒有出錢贖人,而是報了官!
縣太爺是幹什麼的?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球。
吃飽喝足了就睡,養膘啊?哪有那好事?
起來幹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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