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狠,不是一般的狠,僅憑一雙筷子,就貫穿了飛哥的整個手掌,這麼狠辣的手段,讓周邊圍聚的那些人群,頓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鮮血,汨汨流出,瞬間便染紅了整個桌面,與之相反的是,飛哥那張還算英俊的臉龐,此刻早已慘白如紙。
「尼瑪……」
看着飛哥那痛不欲生的樣子,他身邊的那些馬仔,立即抄起旁邊的椅子,以及桌上的酒瓶,徑直就朝楚天鳴的頭上砸去。
面對這群年輕男女的圍攻,楚天鳴當即冷冷一笑,緊接着,只見一道虛影閃過,都沒看清楚天鳴是如何動手的,飛哥身邊的那些馬仔,便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
「這……」
看着眼前這一幕,楊老三頓時傻了眼,什麼叫入木三分,今天總算是長了見識,實木打造的桌面,竟然被一雙筷子所刺穿,這是魔術嗎?
另外,對於飛哥身邊的那些馬仔,楊老三又忍不住遞去一個憐憫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來,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處於醉酒狀態,但身手卻不是一般的犀利,遇到這樣的人,竟然還想着往上沖,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麼?
現在好了,僅僅一個照面,飛哥手下的那些馬仔,全都哭爹喊娘的倒在地上,他這燒烤攤也因此變得一片狼藉。
即便是這樣,楊老三也敢多說什麼,他明白,自己無論說什麼,似乎都起不到什麼作用,他只能在心中暗自慶幸,沒有無視楚天鳴的警告,從而在那把椅子上面坐下來,否則,最先躺在地上的,極有可能就是他這把老骨頭。
在一片哀嚎聲中,在楊老三的驚愕注視中,楚天鳴緩緩抬起頭來,朝旁邊那三把空蕩蕩的椅子掃視了一眼,然後便準備轉身離去。
然而,當他轉身面向門口的時候,一張俏臉便立即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是你?」
同樣,注意到門口的那個倩影,飛哥頓時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嗓門便喊了起來:「陳隊長,您來得正好,他……」
以往,看見警察的時候,飛哥真心感覺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有着說不盡的仇視,可是現在,看到刑警隊長陳若琳的出現,飛哥就像見到了再生父母一般,頓時忍不住熱淚滾滾。
「陳隊長,這小子是個危險人物,您千萬得小心一點。」
與此同時,飛哥那些馬仔,也立馬忍着劇痛爬起來,紛紛衝着楚天鳴遞去一個惡毒的眼神,今天,他們是栽了,但眼前這小子也別想跑。
「對不起,我已經辭職了,所以,我沒權利抓人。」
然而,面對飛哥等人的期盼,陳若琳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原本,她是不屑解釋的,因為別人不清楚,陳若琳卻是明白得很,眼前這個所謂的飛哥,可是附近鼎鼎有名的潑皮,所以,站在她個人的角度,還真樂意見到飛哥受點教訓。
「什…什麼?」
滿臉憋屈的看了陳若琳一眼,飛哥一口氣沒上來,當即直接昏了過去。
而飛哥手下的那些馬仔,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尼瑪的,陳若琳這個瘋女人,好死不死的現在辭什麼職?
「愣着幹嘛?還不趕緊送他去醫院?」
掃視着飛哥手下的那群馬仔,陳若琳立即皺了皺眉頭,雖然她無權處理此事,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某人失血過多而死。
「呃……」
面對陳若琳的喝斥,其中一名黃毛小子,立即衝到桌子旁邊:「飛哥,你先忍着點。」
「啊……」
筷子拔起來的時候,原本已然昏過去的飛哥,當即又在這股劇痛的刺激下,慢悠悠的睜開雙眼。
也就是在這一刻,看着不遠處的某個背影,飛哥當即在心中暗暗發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總有一天,他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對於飛哥等人的心思,楚天鳴自然無從了解,事實上,就算有所了解,楚天鳴也不會放在心上,所謂債多了不愁,惦記着他這顆腦袋的人,多得連楚天鳴自己都數不清,是以,他又怎麼會去在乎一個小小的潑皮?
於是乎,此時此刻的楚天鳴,只是輕輕的甩了甩頭,然後便邁步朝前方走去,很晚了,他得回去了。
「楚天鳴,你等等……」
縱身一閃,擋在楚天鳴的面前,陳若琳此時的神色,顯得很是複雜,將配槍和證件交上去之後,在外面晃蕩了一整天,陳若琳真心感覺有些迷茫,有些無助。
不過,無意中在這裏碰到楚天鳴,使得心中那些迷茫,那些無助,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陳若琳很清楚,只要眼前這個男人,能夠稍微再大度一點,能夠再適當幫她一把,那麼她便能了卻心中的愁緒。
然而,陳若琳卻不曾想到,正是因為她這一嗓子,嚇得意欲離去的飛哥等人,差點連魂魄都丟了,尼瑪的,原來這小子就是楚天鳴,那他們今天栽得可是一點都不怨。
「飛哥,咱們怎麼辦?」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因為匯友酒店一事,楚天鳴的大名,早已傳遍了街頭巷尾,能夠無視富潤集團的權勢,從而將他們的執行總裁狠狠踩在腳下,這魄力,這膽識,這身手,飛哥等人自問拍馬也趕不上。
另外,根據小道消息,聽說南湖科技的千金小姐,與楚天鳴的關係很曖昧,為了他,南湖科技的秦語冰,不惜當眾駁了南湖警局局長王文強的面子,不惜讓南湖第一少何衍東顏面盡失,不惜讓匯友酒店一夜成為了歷史。
最為重要的是,楚天鳴當天在匯友酒店的壯舉,已然被傳得神乎其神,說什麼上百名手持兇器的保安,硬是被赤手空拳的楚天鳴殺得潰不成軍,說什麼陳洛陽的保鏢,當時已然拔出了手槍,可在楚天鳴的拳頭面前,愣是找不到開槍的機會,最終落得個終生殘廢的悲慘下場。
而相對而言,飛哥等人平時嚇嚇老百姓還成,倘若面對楚天鳴這樣的恐怖人物,那無疑是以卵擊石。
要命的是,他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硬是與楚天鳴發生了衝突,於是乎,將目光全都聚焦在飛哥的身上,早已嚇得渾身發抖的十來名年輕男女,真心期望飛哥能夠拿出一個妥善的對策。
「怎麼辦?涼拌!」
此時此刻,根本感覺不到手掌的疼痛,飛哥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楚天鳴這樣的人物,能夠不與他們計較,否則,南湖這一帶,恐怕就再也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然而,面對陳若琳的阻擋,楚天鳴卻是輕輕一晃而過,然後又繼續朝前面走去,因為此時此刻的他,着實沒心思和陳若琳多說什麼。
再度縱身一閃,盯着眼前的楚天鳴,陳若琳連忙沉聲說道:「楚天鳴,我辭職了。」
「我知道,剛才你已經說過了。」
「難道你就沒什麼說的?」
對於楚天鳴的反應,陳若琳顯然很不滿意,冷淡,太過冷淡了,他應該問問原因,或者適當安慰兩句。
可惜的是,楚天鳴還真不是這樣的人,他只是稍微猶豫了片刻,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沒什麼好說的,如果硬要說點什麼,那我只能說,恭喜你,這樣就不用死了。」
「你……」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陳若琳真心感覺無比刺耳,然後可以,她很想一巴掌抽過去,可是,她不能,因為她還需要楚天鳴的幫助。
是以,沉默了片刻,陳若琳最終還是硬着頭皮說出心中的想法:「那啥,我想單幹,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
「你瘋了?」
盯着陳若琳的俏臉,足足凝視了十幾秒鐘,楚天鳴這才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三個字。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除了你,我不知道誰還可以幫我。」
先前站在門口,其實很久很久了,從楚天鳴流露出的滄桑,以及後來的凌厲出手,陳若琳全都看在眼裏,這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只要楚天鳴願意幫她,那麼她就一定能夠找到『毒蠍子』成員的下落,從而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惜,對於能否說動楚天鳴,陳若琳還真沒什麼把握,畢竟,眼前這個混蛋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誰也無法摸准他的脈搏。
「對不起,要瘋你自己瘋去吧,恕不奉陪。」
果然,冷冷的看了陳若琳一眼,楚天鳴便立即縱身一閃,轉眼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楚天鳴,你混蛋……」
久久才回過神來,可是此刻的楚天鳴,早已跑得不見了蹤影,陳若琳頓時氣得直跺腳,不過,為了心中的誓言,陳若琳還是決定厚着臉皮追上去。
然而,就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接通之後,僅僅聽了個開頭,陳若琳便立即臉色一變,繼而如同閃電一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7s 3.97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