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直聽故事的小破孩怯生生地說:「打架不好的,我聽仙師說,牧龍翁最厲害的就是那條鞭子,咱們不讓他甩鞭子不就行了?」
白鋒聽完,嗤之以鼻:「你個小破孩,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啊,去去去。」
牛奮鬥也把他的主意當成了笑話,牧龍翁是什麼人,好賴不計也是個神啊,他們充其量就是個***,從人家手裏搶東西,可能嗎。
沒想到酸老西眉頭一皺,沉吟了一下說:「這孩子的主意不錯,尼們想想,糞蛋都能看到他,說明他施法的時候是變化成了人。說不定真的行咧!」
「老頭,你是不是也傻了,他之所以幻化成人,是因為他鞭響如雷鳴,現在是大冬天,天空冒出幾十道炸雷,人們得咋想,又得編出世界末日來。神仙做事,講究一個不留痕跡,所以他也是沒辦法想出那麼一招,為的就是打陀螺很常見,沒人懷疑。」
「俄知道,可問題是,誰讓他要變成人咧,只要是變成人,咱可以假裝不認識他,給他搗亂,把他那條鞭子給搶過來,無法引神獸之魂入石胎,那石橋上的石獅子不還求是些石頭嗎,能掀起甚的風浪咧,咋地,還能飛起來砸死人咧。錯過時辰,他們這件事就干求不成咧,到時候咱就可以一推二六五,就說不知道,不認識,純屬是意外,他們總不能不講理哇!」酸老西喜笑顏開地說。
白鋒一聽:「對啊,他變成了人,那他就是個人,只要咱把那條鞭子搶過來,那他就算變回神體,也沒別的本事,哈哈,好主意。可問題是怎麼搶呢?」
酸老西眼睛提溜一轉,笑着說:「神仙都好面子,咱們如此這般。。。。。。。」
老頭把主意一說,白鋒和牛奮鬥不禁挑起大拇指異口同聲地說:「老狐狸,真流氓!」
「一般,一般,這齣戲就看糞蛋的演技咧。不過還有一件事咱得注意,那橋上可還有一尊墓獸咧,它本身法力就高,就算咱能搶走神鞭,可那隻凶獸會不會害人可說不準咧。」酸老西又說。
「你的意思,咱把那個墓獸給偷回來?」牛奮鬥問道。
「偷回來不就暴露咧嗎,咱有更好的法子,為什麼要冒那個險呢?」酸老西說完,把臉轉向小破孩,意味深長地笑着。
白鋒馬上就明白過來了:「對,他的血,連我都能定住,別說是那隻墓獸了!」
剛才之所以要留下小破孩,是因為酸老西想看看,在他們討論問題的時候,那孩子會有什麼反應,以此來判斷是敵是友,誰曾想,還能用得上他。
牛奮鬥明白,如果小破孩願意幫忙,確實是太合適了,因為白鋒後來說過,小破孩的血很神,對陰物天然克制,墓獸不管再厲害,說到底還是陰間之物,就像白鋒一樣。
但牛奮鬥也明白,這對小破孩來說也是一個考驗,畢竟他們要惹可不是一般人,如果不願意幫忙在情在理,如果願意幫忙,說明人家確實把他們當成真朋友對待,從此以後他們也不必對他懷有戒心了。
於是牛奮鬥也沒說話,懷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小破孩,他真心喜歡這個孩子,也是真心想和他做兄弟,無奈這孩子來歷太神秘,他不得不多一份外心。
小破孩豈能不明白這裏的意思,為難地說:「仙師說了,讓我儘量不要惹禍,尤其是不要招惹那些神仙,我。。。。。。。」
牛奮鬥瞬間泄了氣,勉強一笑說:「沒事,我們不逼你,道不同而已!」
「哥哥別哄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就是不想帶我玩了」小破孩像做錯了事一樣,委屈地說:「其實,仙師還說了,讓我和你多親多近,以前我挺不願意屁顛屁顛跟在人後面的。可我真的認識你以後,感覺很投緣,很親切,所以我離開家就先來找你玩了。我知道,哥哥不信任我,就像古人那樣,想要博取信任,得立個投名狀,可是。。。。。。」
「沒事,我們再想辦法吧,只要你不把我們的事說出去就行」看着他可憐的樣子,牛奮鬥心軟了,笑着安慰道。
小破孩見他變得溫言軟語,更糾結了,最後痛苦地抓了抓頭說:「不管啦,仙師說的話前後矛盾,我也不知道該聽哪句,不過他們還說,道法隨心,遇事難以抉擇的時候,跟着心意走就好了。哥哥有困難,而且哥哥還是要去救人,又不是做壞事,我不能袖手旁觀,幫,必須幫。」
三個人見小破孩真的答應了,略感意外。
「哎,你要是真幫這個忙,我以後把你當兄弟」白鋒說道。
「人家都說了肯定幫,你以後不許欺負我!」
「誰欺負誰啊」白鋒苦笑着嘟囔了一句。
商量完計劃以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各自回房,養精蓄銳。
第二天,按照計劃,酸老西和牛奮鬥吃了飯就提前出發了。到達公園後先是去石橋邊看了一眼石獸,見多識廣的酸老西馬上確定是墓獸無疑。
接下來,兩個人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等着牧龍翁出現。
隨着時間的推移,公園裏的人越來越多,因為上午就有表演,人群變成人潮。兩個人絲毫不敢放鬆,努力監視着。
差不多上午十一點左右,日頭快到當空的時候,一個穿白衣服的老人出現在他們視線之內。不過因為人多,老頭沒有去昨天那個地方,而是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樹林。
牛奮鬥鎖定目標,二話不說,趕緊撥開人群朝那裏跑去。
距離雖然不遠,奈何人多,等他好不容易擠過去的時候,陀螺已經在地上旋轉,牧龍翁心無旁騖正要揮鞭。
牛奮鬥暗叫一聲「幸虧來的及」,收了收緊張的神情,做出一副相對泰然自若的樣子,臉朝着前面擁擠的人群,好像在看熱鬧,腳尖似乎是無意地碰到了正在旋轉的陀螺,然後腳面一碾,隨着陀螺往前一滾,自己的身體也順勢朝後仰去。
他覺得自己的整個表演行雲流水,看不出一絲痕跡。
可在別人眼裏,很是拙劣。為了表演而表演,所以動作是出來了,但是節奏明顯過快,整套動作跟按了快進鍵似得。牧龍翁就在他身邊都沒看清他是怎麼竄出來的,而且人家鞭子都下來了,人還往前湊,瞎子都干不出這種事啊。
趕來的酸老西看到後,不由得捂着臉,覺得尷尬。
當牛奮鬥倒地的時候,牧龍翁面對這個突然冒出的演員,驚了一下,使勁往回收鞭,可鞭子不是刀棍,不是想收回來就能收回來的。
鞭頭不偏不倚正好甩在牛奮鬥的臉上,耍鞭子的人都知道,鞭子甩出去哪裏的力道最大,那就是鞭頭。老頭鞭鞭如驚雷,可見力道有多大,牛奮鬥黑黝黝緊實的臉皮,在鞭頭巨大力道的撕扯下,頓時皮開肉裂,一道兩指長的口子,從他的鼻頭延伸到耳側,翻出來的血肉甚是可怕。
牛奮鬥昨天還研究了一番無實物表演,現在看,用不着了。
完全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感受,完全是最自然情感表露,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直接淹沒了鼎沸的人聲:「媽呀,殺人了,要命了。。。。。。」
要不說表演的真聽真看真感受啊,一鞭子,直接催生了一位實力派影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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