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夢世 第7章 知遇之恩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退朝。」這才打斷了我的思緒。

    隨着父親一起走出乾坤殿，從殿內走出了不少大臣，一個個的向我父親道喜。父親也一個一個的為我介紹，每介紹一個我都要拱手施禮。什麼王大人、李大人、張大人的，看的我一頓迷糊。

    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入宮覲見，只有一些和父親交好的武官，才打個招呼說什麼虎父無犬子，而這次卻有不少文官。對我來說印象最深刻的，要數丞相周志安，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雙目炯炯有神，慈眉善目，沒有一絲的官架子，讓人易生親近。

    當走出宮外的時候，我想問父親今天是怎麼回事，而父親卻搖了搖頭，翻身上馬漸漸遠去。我想父親大概是要我回家再說，隨即我也打馬回家。

    入府後，跟隨着父親進入書房。{創世中文網首發}

    「父親，今天當今賜承祿公主您事先知道嗎？」我試探的問到。我想知道，是不是真如我所思所想。

    「我不知，對了丞相是承祿公主的外公。」父親的語氣有些低沉。

    「我知道，承祿公主還是吳王的妹妹。」我試圖去揣測父親的心思。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父親的語氣似乎有些氣憤。

    「秋獵的時候，我遇到過承祿公主，她跟我說的。」

    「孽子，你到底還有何事瞞着我。」父親一拍案幾，猛地站了起來，語氣是那麼的氣憤。

    「想必父親是看好燕王了。」我緩緩的問到。

    「孽子，你....」父親一副震驚的樣子，隨後又坐了下來，一臉沉寂的表情。

    許久我只聽到：「唉」的一聲長嘆。

    「你且下去吧，就不要告訴小梅你曾認識承祿公主了。」父親一臉的失望之色又到：「算了，你們的事情自己做主吧，早晚也是會知道的。」

    我望向父親，這一刻我覺得父親似乎老了一般，我不由的心裏一酸：「父親，」我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怎麼說，只化作了這短短的兩個字。是我傷了父親的心嗎？我想彌補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做。

    「去吧，你已經長大了。是啊，馬上就要成婚的人，怎會還是個孩子呢？」

    父親看似在回答我，其實我知道他是在回答自己。

    我躬身施禮，緩緩的走出書房。想起父親那失落的樣子，心裏如同打翻了個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

    其實，我很想跟父親說「明哲保身」四個字，可是轉念一想，父親是要比我懂得多。可能他是身在其位，身不由己吧，畢竟他是大將軍一手提拔起來的。

    軍隊中的感情，往往比世俗中重的多。因為那是過命的交情，那是一同浴血的袍澤。就像父親的下屬一樣，為了父親可以隨時赴死，我想父親為了大將軍也一樣會捨命吧。

    這一刻，我懂了。我終於明白為何當今還讓我留在父親麾下，那是要我替代父親，要我站對立場。我能站在哪裏？當今如此恩寵，我又豈會不知，不過是只聽命於他罷了。

    我能安慰父親嗎？想必父親早就想到了吧。

    我在想，換做我是父親，現在又會是什麼感覺？失望？頹廢？不甘？又或者是慶幸？慶幸可以不用在站隊？或許父親只是不甘吧，畢竟他早就做出了選擇，或者說他從未有過選擇。知遇之恩當以生死相報嗎？他懂，我懂，聖上更懂。只是當今的手段更加高明。敲山震虎、釜底抽薪，果真是一環套着一環。

    這是陰謀嗎？不，這是陽謀。這是讓你知道，卻又無可奈何。在當今的眼中，臣子不過是他的棋子而已。

    而我呢，卻也只能甘心的任他擺佈。我原以為當今只是用我來平衡，卻沒想到這更深的一層。若不是父親如此的表情，我又怎會往此處想。

    怪不得，當今要我坐在他身旁，那是告訴我，告訴天下人，他看重我，他要重用我。以後，我的身上也就烙印上了聖上二字。不然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為天下所不齒。好一道陽謀，好一道枷鎖，好高明的手段。

    我又能怎樣呢？或許只剩下無奈和感激。我心裏不由得有些低落，當今這是要我踏着父親的雙肩，成就我的威名。甚至當今都不需要費心為我鋪路，因為父親會為我鋪好。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眼眶一酸，我強忍住要落下的淚水。

    我轉念一想，小梅那裏，我又該如何去說呢。她會傷心吧，應該會，不，肯定會。想到此處我又隱隱有些心痛。不過，我還是決定要把事情全部告訴她，我不想我和她之間有任何隔閡。

    因為我知道，兩個人之間，一旦有了隱瞞，早晚就會產生誤會，最終就會演變成你開口也解釋不清的現象。那時候你說什麼都是錯的，或者說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解釋。忽然間我感覺好奇怪，我怎麼會明白這些事？是我想多了嗎？我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總感覺那裏不對，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轉過正廳，走進我屋子裏。只見小梅坐着交椅，趴在桌子上，雙手拄着下巴，一臉擔憂的樣子。撅着她那櫻桃般的小嘴，嘴裏好像在嘟囔着什麼。

    「少爺，你回來了。」小梅見我進屋，趕緊跑到我身邊，一臉驚喜的樣子，我知道她是等的有些着急了。

    「少爺，是.....是.....是不是沒....沒賜婚。」小梅一臉驚恐，雙眼一紅似乎就要落下淚來。

    我想，許是我沉寂的表情，讓她想差了吧。

    我慢慢坐下，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不過我總覺得是那麼的假。我開口到：「當今賜婚了。」

    「少爺，好討厭」小梅嬌笑着撲進我懷中，喃喃的說：「你又戲弄我。」

    我覺得自己笑僵了，臉上緊巴巴的，不由得苦笑到：「小梅，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明白，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想不開。」

    小梅抬起頭，笑容似乎有些僵硬。那雙美眸就那麼的望着我，看的我心在滴血。

    我見小梅點了點頭，便到：「今天早朝上，當今將我叫到他身邊賜坐，問我喜不喜歡承祿公主。我說、喜歡、不....不喜歡，當今讓我如實回答，我說不敢喜歡。他要我去領旨，旨意是：念我與安平、承祿兩位公主一往情深，不忍拆散，特賜予我。另封我為楊武校尉，隸屬父親麾下。」

    我說完只見小梅紅着兩隻眼睛，緊緊的抱着我，我感覺到她在發抖。只聽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她問我：「少爺，那...那你喜歡承祿公主嗎？」

    我感覺得到小梅的緊張，我攬着她說道：「小梅，我不能不喜歡，但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過了好久，氣氛靜的有些可怕，我這才聽見小梅開口：「少爺，你做的很對。只要你心裏有我，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小梅，其實上次秋獵之時，我就認識承祿公主了。那天」我正準備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小梅，小梅卻伸出小手捂住我的嘴巴。

    「少爺，你不要說了。以後不管你有幾個女人，也不管你愛不愛她，只要你心裏還有我，那些就都不重要。要是有一天你厭倦我了，我就去一個你在也找不到的地方。」小梅一臉的凝重。

    我將小梅緊緊的抱着，嘴裏呼喚着：「小梅、小梅。」

    「少爺，你以後叫我冬兒吧，以後只有你能叫我冬兒，我也只是你屬於一個人的冬兒。」小梅說着就哽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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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了好幾天了，卻連一個收藏都沒有，我估計一個看書的也沒有。在網上搜了下，可笑的是有了盜版。相比起其他作者痛恨盜版，我卻連讓別人看盜版的資格都沒有，不得不說是種諷刺。書是在創世中文網首發的，我希望能得到別人的認可。其實現在看盜版和正版沒區別，都不花錢。我希望有能看見的朋友來創世，申請一個號，動動小手點個收藏。因為收藏才是我寫作的動力。哪怕是有一個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