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河的醫術,此時在藏名谷內,大顯神通。
那兩個中槍的谷民,沐河在谷中找了一些有麻醉功效的草藥,塗在傷口處,玄鐵匕首一撥,將子彈撥出來,傷筋止血的藥草一裹,不到兩天的功夫,已經可以活動自如了。
相比之下,中了彼岸花毒的就難治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沐河將碧珠拿出來,已經變成碧綠的顏色。
沐河先將碧珠為常鳳至驅寒,常鳳至應該是被浸泡的時候短,所以,碧珠在轉為淡紅色的時候,常鳳至就醒了過來。
那邊林秋清和金秋趕緊過來,將常鳳至扶至一邊,以驅寒藥湯慢慢的餵他,使他快些活泛過來。
碧珠又在沐河的手心中,飛快的旋轉着,很快重新的轉為綠色,沐河再次放到了常偉的心口處,看着碧珠迅速的吸着他體內的寒氣,逐漸變成黑紅色,常偉竟然還沒有醒過來。
沐河微微有些吃驚,趕緊拿起碧珠,已經清醒過來的常鳳至看着兒子不曾醒來,心中着急,立刻伸手來拿碧珠:「沐神醫,再試試吧!」
沐河剛要阻止,常鳳至的身體,突然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飛出去兩三米遠,重重的落在地上,眼白翻了幾下,就暈了過去。
「常先生……」沐河緊握住碧珠,趕緊過去,伸手搭脈,還好,只是摔昏過去,並沒有傷動筋骨。
「怎麼會這樣?」
沐河重新攤開手掌,碧珠在他的手心中,越轉越急,很快沐河就覺得自己體內,開始生出絲絲的寒意。
沐河心中有些驚訝起來,珠子所吸食的寒氣,難道,轉到了自己的體內?
沐河趕緊想要甩開那珠子,卻發現自己的手掌像有磁力一樣,珠子緊緊貼在上面,怎麼也甩不下來。
沐河有些急了,趕緊的運氣抵抗,卻只覺得渾身像落入冰窖一般,寒徹入骨。
沐河不敢再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珠子在自己的手心再慢慢的恢復碧綠,那股寒氣也慢慢的消褪了。
「大概是我想得太多了。」沐河又試着運氣,丹田之中,一股陽氣,緩緩升起,湧入血脈之中,並無半點不適。
沐河這才放下心來,重新拿起珠子,再放到常偉心口,直到又一次變成黑紅色,常偉這才幽幽的醒了過來。
沐河趕緊再握住珠子,讓它們旋轉恢復,珠子卻是一動不動的豎在沐河的掌心之中。
沐河一愣,想了想,試着運氣來觸動珠子,任憑他丹田之氣,遊走各大經絡,珠子卻是紋絲不動,顏色黑紅。
沐河搖了搖頭,微嘆了一聲,將珠子放入自己的懷裏,伸去搭了下羅承的脈搏,細弱到了幾乎沒有的地步,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腕上,就如同摸上一塊寒冰,片刻之間,指尖已經凍得麻木起來。
沐河一陣的大急,拿出珠子,珠子卻幾乎變成全黑的了。
「這可如何是好?再耽誤下去,只怕我這千年老妖也沒有回天之力了。」
沐河急得直拍頭,頭皮卻感覺到像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似的,沐河趕緊放下手,看向手心,兩隻手心正中處,赫然出現兩個綠盈盈的點點,沐河心中一動,試着握住了羅承的雙手。
一股至寒之氣,直湧入沐河的全身,冷不丁這下,沐河猛得打了一個寒戰,小白臉變得更白了。
「沐河,你在幹嘛!」
林秋清和金秋嚇了一跳,趕緊過來,來拉沐河,卻只覺得一股大力,把兩個人撞得一陣東倒西歪,差點坐在了地上。
「沐河……」
沐河此時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要飄起來一樣,那股寒氣,迅急的湧入,全身的血液幾乎快要凍住了,手心之處,卻灼熱的像個火山口,吞噬着羅承體內的陰寒。
「沐,沐河,不,不要……」
羅承緩緩的睜開眼睛,口中喃喃的叫道:「別,別用你的真氣……」
沐河此時真是有口難言,他的全身,幾乎像塊冰了,就是想要放開羅承,也已經僵硬得無法使力。
「沐河……」
旁邊的林秋清和金秋,也顧不上太多了,眼看着沐河的臉色越來越青,臉上似乎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兩個人立刻掄起一把木頭椅子,向着沐河就砸了過來。
「**你大爺!」沐河心裏把林秋清和金秋大罵了上百遍,卻還是無法分開。
「林,林大哥,怎,怎麼辦啊?」金秋快要哭出來了:「再不分開,我師父,我師父就死了……」
「閉嘴!」林秋清煩燥的喝了一聲:「你喊他師父,喊我大哥,這什麼輩分!」
「你們兩個,這時候,還講輩份,快,快給沐大哥他們分開啊!」躺在地上的常偉着急的叫了起來。
金秋立刻轉過頭:「你比我小,你叫我師父大哥,你成心想占我便宜!」
沐河心裏那個氣啊,都什麼時候了,還爭這個,再不來救老子,千年的王八就要歸西了。
「怎麼分開啊,砸不開,我們又沒法碰他,怎麼辦……」林秋清急得亂跳,四下看着,抬腿跺向桌子,咔嚓咔嚓的跺下一條桌子腿,插入沐河和羅承兩人手臂的中間,用力的往下一壓。
沐河只覺得身體一軟,一隻手臂竟然分開了。
「太好了,快,快,另一隻!」
林秋清趕緊走到另一邊,如法炮製,沐河就覺得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直挺挺的就倒向了地面。
「咚!」得一聲,腦袋砸在地上,砸得沐河一陣的七竅生煙,天眩地轉。
那幾個人卻是趕緊的捂住耳朵,大叫道:「地震了,地震了……」
「你,大,爺!」沐河僵硬着雙唇,努力的罵出這麼一句,眼白翻了翻,就暈了過去。
月色中,一群人,正在奮力的攀爬着,前面,兩個身穿黑衣的老頭帶着路,後面還有兩個,在緊張的注視着這六個女孩,天知道,少爺怎麼受得了的,這兩天的功夫,黑風四煞,簡直已經快要瘋了。
「大煞,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
苗秀秀站在大石頭上,抹了一把汗,自從沐河把她們甩了之後,六個女孩簡直就像憤怒的小鳥,哪怕追到天邊,也要把沐河給揪回來。
「少奶奶,照我們這個進程,再有個兩天,就差不多能到了!」
大煞趕緊停下來,恭敬的說道:「少奶奶,前面的山路更加的危險,我們,還是回去等少爺回來吧!」
「不回去!」六個女孩恨恨的瞪住大煞:「你敢再說一次,別怪我們不客氣!」
「少奶奶……」大煞立刻伸手,死死的按住耳朵:「別……」
「啊……」
尖銳的叫聲,穿過一座座的山,嗖得直剌入沐河的耳中,沐河猛得坐起來,坐在他旁邊的琴瑤,嚇得手一哆嗦,手中的杯子,就掉在了地上。
「你,你醒了。」
琴瑤勉強的笑了笑,柔聲的說道:「你剛才昏過去了。」
沐河這才想起來,方才發生的事,忍不住摸了摸後腦勺,撞這麼個大包,不暈過去才怪。
「謝謝你。」沐河看着地上的杯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嚇着你了吧,他們呢?」
「他們在另一個房間休息。」
「真是一群沒良心的傢伙!」
沐河看向琴瑤,故意的說道:「這兩天,你也挺累的,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我沒事的。」琴瑤搖了搖頭:「我們谷民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能早點好起來,我做什麼都行。」
「琴瑤……」沐河一陣的唏噓:「你真偉大。」
琴瑤羞澀的低下頭。
沐河看着她長長的睫毛,在輕輕的抖動着,潔白的貝齒微微咬住下唇,不由得心生憐愛,故意的逗她:「你就不怕,我成為第二個楊道華?」
「你……」琴瑤臉色一緊,看向沐河,大眼睛閃出一片晶瑩:「你不會的。」
「哦?」沐河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我,我……」琴瑤頓時噘了噘嘴:「我就知道。」
沐河「嘿嘿」乾笑了兩聲:「我又沒有什麼好處,或許我也會像楊道華那樣,逼你……」
「你不用逼我,我,我願意……」
沐河倒吸了一口氣,好直接啊,山裏的女孩,都這麼直爽嗎?
「只要你醫好我的谷民,我,我願意永生永世的陪你……」
底下的話語,已經聽不清了,沐河聽看到琴瑤低垂的頭,修長的脖頸上,一片的通紅,一直的向着鎖骨下面漫延而去。
「我……」
「沐河……」
一張柔軟的唇,竟然直接湊了過來,緊緊的堵住了沐河的口,大眼睛神情哀切的望着他:「醫我的谷民,我什麼都,給你……」
沐河手腳頓時再次的僵硬起來,一團溫暖,忽得偎進了他的懷裏,沐河輕嘆了一聲,自己終究不是柳下惠啊。
陽光重新再灑下來,照進閣樓的時候,沐河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看看身邊,乖順得如同貓咪一樣的琴瑤,縮着身體,還睡得香甜,沐河微微一笑,伏下身,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走出了房間。
「沐河,你怎麼樣了?」
林秋清和金秋,正攙扶着常偉慢慢走出房間,後面,羅承和常鳳至,自己扶着牆,也走出來,曬到陽光下,被泡了那麼久,他們感覺自己都發霉了。
沐河瞪了林秋清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大舅哥的份上,早就把昨天用椅子砸自己的仇報回來了。
「沐河,你看看小偉,他們一起被泡在缸里的,怎么小偉的身體,恢復得這麼慢啊?」
沐河立刻走過去,搭住常偉的脈,眉頭立刻又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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