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了重大的收穫,害怕有人從中發現那些蛛絲馬跡,招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他們費盡心思地進行了清理。」
汪鳴那鼓出如同蛤蟆一般的眼睛,瞬間發出了一抹幽幽的綠光,急沖沖說道:
「對,是害怕!照你剛才分析,那宋功所有的遺物均已讓那凡修拿走。那如果我們找到了那兩人,殺掉他們,寶物還是我們的。林碩,那你還等什麼?趕緊讓你那老鼠帶着我們跟上那兩人啊!」
「嘿嘿!……很不幸。汪鳴,在下的這頭靈息鼠修為依舊是養形期,憑着那兩個凡修的血液,在一個時辰之內,尚可以追蹤。但是他們已經離開了一個多的時辰,這靈息鼠目前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利用那兩個人留下來的血液進行吸收、煉化,直至七七四十九天以後,才能真正具遠距離感應追蹤之能。」
林碩稍具憾意地攤開了雙手,胖胖的臉上儘是無奈。
「四十九天,時間太長了,那兩個人指不定已經跑到天涯海角了」,汪鳴的眼中變得失落,驀地又是亮光一閃:
「咦……不對啊!林碩,我記得上次追蹤死鬼宋功時,利用他那兩隻斷腳和一隻斷手的精血,僅用了不到三天。」
「哼!……汪鳴,休得再提此事,當時,那靈息鼠已是至了養形期頂峰的修為,即將突破固形期,本來慢慢煉化那死鬼的精血需要四十九才能產生遠距離感應之能,就是因為你們催促得太急,使我用強讓它生生在三天內完成,結果引進反噬,令其功力下降至了養形中期。」
林碩翻了翻小眼,沒好氣的說起來。
聽及於此,久未出聲的獨目老者發話了:
「林碩,老夫既然業已應諾,你那靈息鼠受到的損失,屆時我們會合理陪償。勿需擔心。為今之要務,還是想辦法如何找到那兩個人,奪下寶物。
從你剛才的分析,老夫認為,那兩人應該便是當地的武者,得了寶物也不會走遠,畢竟他們的家在此處。
他們離開此地才一個來時辰,說不定現在還在趕路當中,沒有回到家。與此地交匯的只有三條路,東邊那一條我們打那過來,路上沒有見其它人;只有南、北兩路才有可能,我們便兵分兩路,往南北趕去,一路上,如見結伴而行的兩名武者,便可動手;如果沒有見到,那也沒有關係,我們就定在安峰縣東邊的黃鐘谷一帶集合,待四十九天靈息鼠才生感應之能後再一起追蹤。畢竟,如此珍貴的寶物,個把月的時間還是耗得起的。」
兩人稍作沉吟,便依了獨目老者之計,正欲分頭行動。
突然老者指着那山崖裏面黑黝黝的秘室問道:
「靈息鼠在那裏面可有什麼收穫嗎?」
「回前輩,那裏為此店的停屍房,剛才靈息鼠已經嗅出了之前起碼收藏着四具屍體,現在地上還有諸多根本燃燒不了的『護屍粉』。看來,這個客棧原先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善茬」,林碩轉了轉滾圓的雙眼,說道。
「那些屍體自然是運行荒墟那裏的,聽說現在這種東西貨色好一點的在它們邊緣那裏交易三具就可得半塊靈石,可以想像在這樣的價格之下,對於這些世俗小勢力足以令其做出種種狂瘋的舉動了。」
獨目老者鐵着臉,面色陰沉地說道。
「嘿嘿,據說,荒墟那裏並沒有什麼大型的殭屍門派,而今大舉採購這些屍體着實令人不解,近段時日,大洪的官軍對那些從事這個行當的罪民追緝得很兇哦!」,那汪銘眨巴着眼睛主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是不是先從經營這個黑店的背後勢力組織入手,或許還可以快一點。」
林碩說時,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臉上汩出的汗水。燃燃大火未盡,烽火客棧如蒸籠一般炙熱。
「不要去理他們,這些小勢力雖然微不足道,但是他們的高層都或多或少地與某些修真有聯繫,以我們的身份去查很容易打草驚蛇。再說了,如果是他們那些得到了重寶,也不會將整個客棧都燒毀掉。我們先按計劃分頭走,而後讓靈息鼠快一點煉化血液者正理。」
獨目老者說罷,便運起輕身術,如鬼魅一般飛身地往南邊安峰縣東北方向而去,林碩兩人則往北邊的心陽州。
不大一會的功夫,老者便趕到了周行兩人的扭進深山的變道處,對此他當然一無所知,依舊是保持着快速的身形一路向南奔馳不已。
如此,正好令兩人躲過了一劫。
……
在今天下午周行與顏武與江駝子等人生死相搏時。心陽州城,「通神小聖」住處,二樓,大門緊鎖,外有把守,如臨大敵。
他此時正站在那個露台上,饒有興致地看着斜對面的「周家醫館」,那一貫陰沉的臉上少見地顯露出了幾分笑容。
因為他看見有幾輛大馬車正停在醫館門前,數十個大漢正將館內的東西搬到車上。
「呵呵!周誠這個老頑固終於也撐不下去了,好,好,走吧,走得遠遠的,再也不用回來」,「通神小聖」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
「周家這一走,整個心陽城就不會有人跟我對着幹了,師尊原先所交待下來的神道設教的使命。
哼!世俗之人,又有幾人能在『陰魂旗』支撐下去的,看在你們識趣自行離開的份上,我侯剛就不對你們趕盡殺絕,殺你們全家了。
不過,那個周行,你們的兒子,顯然就不是一個知趣的人了,他竟然滅殺了我的兩個靈鬼,他的命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的。嘿嘿……,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自己在本質上是一個對普通人相當有慈悲心腸的鬼修。
都這麼一天快過去了,也不知道林玉鳳那個飛蠱婆有沒有能力拿下那個小兔崽子……」
他一邊看着周家搬遷,一邊自言自語。
不久,那些馬車續開走,最後走出醫館的正是那周誠,他似乎還有些不舍地數次回過頭看,旁邊攙扶的系一與之年紀相仿的儒服老人。
他神采奕奕,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煉家子,從下走過時,還有意無意地用利劍一般的目光往朝着他瞟了幾眼。
「咚咚咚!……」,房外護衛敲門。
「是誰?」,意外地被人打斷了雅興,侯剛有些不高興。
「正是那幾位摸金的兄弟」,護衛應諾。
「快快請進!」,侯剛一聽,臉上又立泛喜色,大聲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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