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人總是帥氣的。
宋孤煙本來就漂亮,再加上認真思考的狀態,絕對能夠讓絕大部分男人動心。
可其中絕對不會包含週遊。倒不是因為週遊現在有心無力,而是他正怒視着鏟屎官。
你想案子就想案子,你順什麼毛?你順毛就順毛,一刻都不停下來是什麼意思?
週遊都快要哭了,要是再這麼順下去,後背那一片毛還不得禿了呀。
「汪汪~」週遊無力地叫喚着。
被宋孤煙抱在懷裏面,週遊根本就掙脫不開來。
幸好是夕瑤聽見了週遊的叫喚聲,跑過來提醒了一下陷入沉思的宋孤煙,宋孤煙才反應了過來。
宋孤煙看着週遊一臉幽怨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抱歉,沒注意啊~」
抱歉?那還不趕緊把汪大爺放下來!
宋孤煙一鬆手,週遊立刻從她懷裏面跳了出來。
媽了個蛋,後背火辣辣地疼,感覺是被十幾個大媽踩背一樣。
不過客觀上,宋孤煙在擼狗的時候也想明白了些東西。
週遊待在長椅上,凌亂地看着鏟屎官狂奔回辦公室。
糾結了一下,週遊對案件的好奇心還是戰勝了出去浪的想法,跟着鏟屎官回到了辦公室。
宋孤煙把貼着人物關係的白板拉了過來,重點標註出了幾個嫌疑人。
「我最想不明白的,就是兇手作案的時間。」
「從監控當中馬天明回別墅的時間,和馮菊香交代發現屍體的時間,想要把馬天明殺死,再偽裝成自殺的現場,哪怕是一個壯漢,也是遠遠不夠的。」
「何況我不認為兇手在知道有人在樓上,還有功夫偽造現場。」
夕瑤和週遊在一旁充當起了忠實的聽眾,看看宋孤煙究竟想明白了什麼。
「我做一個大膽的假設。」
「別墅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從現場勘查的情況來說,也並沒有打鬥和掙扎的痕跡。哪怕是再猝不及防,馬天明也至少會有反抗。而且馬天明一掙扎,樓上的馮菊香也會有所察覺,至少是能夠聽到一些異樣的聲音。」
「馮菊香不是說她洗過澡嘛,說不定是趁着她洗澡的時間呢?」夕瑤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洗澡的時候雜音那麼多,要是兇手注意一些的話,馮菊香肯定也聽不到的啊。」
「你說的這個可能是存在的。」宋孤煙嚴肅地說道,「可我不認為兇手能夠算得那麼精準,暫且保留這個可能。」
「如果說別墅並不是第一次現場的話,可我們明明就看到了馬天明開車回來的監控視頻啊?」夕瑤不解地問道。
週遊在一旁點了點頭。監控的內容是客觀的,監控確實是拍攝到了馬天明開車回家。
「對,這裏就是關鍵。」宋孤煙娓娓道來,「在抓捕魯楠的時候,他偽裝成一個大媽當着我們的面把東西帶走了。」
才發生過沒多久,週遊印象深刻。夕瑤沒去花城,宋孤煙稍微解釋了一下,她就是一副居然還有這種操作的驚訝。
「男的可以扮作女人,兇手自然也可以穿着馬天明的衣服,只要在途徑探頭的時候把臉壓低,我們還是非常難第一時間辨認出來的。」
宋孤煙把電腦屏幕轉了過來,點開了桌面的一個視頻。
托動了一下進度條,定格在馬天明車輛經過探頭的畫面。
夕瑤和週遊湊過去,確實如宋孤煙所說,並沒看到司機的正臉,也就是說不一定是馬天明在開車。
夕瑤好不容易上線的智商又開始掉落了,後期完全就跟着宋孤煙的思路走了。
「之前我們一直是以馬天明開車回來作為調查的基點,所以忽視了調查車輛的行駛軌跡。如果說兇手假扮司機,那麼肯定能夠找到車輛的起點,離兇手就非常近了。」
「而且兇手絕對是和馮菊香一同離開別墅,說不定就是我們忽視掉那幾個行人!」宋孤煙眼睛裏面綻放着光亮。
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對於宋孤煙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立刻讓技術科把車輛的行動軌跡找出來,後門那裏的監控視頻還得再看幾遍,不管是男是女,都要想辦法驗證身份!」宋孤煙說道。
「好的,我馬上去聯繫!」夕瑤急吼吼地跑出了辦公室。
宋孤煙澎湃的節奏被冒失的夕瑤給打斷了,愣了一下,笑了笑。
算了,那麼多時間也別全部都交給夕瑤,宋孤煙自己開始做最為繁雜的一部分。
馬天明的所有資料檔案擺在桌上,宋孤煙細細地翻閱,看看有沒有哪一部分可能會嫌疑人重疊。
宋孤煙要做的就是找到可能存在的犯罪動機,不然光有嫌疑人,是沒辦法鎖定兇手的。
檔案的閱讀繁瑣而又耗時,宋孤煙也沒時間管週遊,拉布拉多在辦公室閒得蛋疼。
鏟屎官專注工作,週遊也不好打擾,只能溜達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樂子。
不管什麼時候,刑警總隊都是整個市局最為忙碌的部門,警裝、便服,來來往往,行色匆匆。或許對於他們來說,最為關鍵的事情是偵破手裏面的案子。
至於身邊的帥氣的拉布拉多,他們就無福消受了。沒有人願意搭理週遊,週遊也很無奈啊。一個人有什麼好玩的啊?
這個時候就有些想念胡亂闖禍的一二三了,死忠粉小弟雖然說經常讓週遊非常頭疼,至少是讓他有些事情干,不至於在這裏無所事事。
唉~
警犬嘛,就該出去執行任務,老是在辦公室裏面晃悠算是什麼事嘛。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週遊也能夠忍忍。對於他來說,執行任務或者待在辦公室,都是無所謂的事情。而對於宋孤煙來說,留在刑偵總隊就是在實現她的夢想。
有一檔唱歌的綜藝節目總是問選手你的夢想是什麼?雖然一部分是為了節目的效果,可也反應了夢想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週遊以前也是有夢想的,可作為一條拉布拉多,那些夢想多半也只能付之東流了。而成為了警犬,自然就得和訓導員聯繫在一起。不打擾宋孤煙實現她的夢想,就是週遊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
不敢跑出市局,其實也沒有很多的樂趣,在外面晃悠了一會,週遊又回到了辦公室。
宋孤煙給自己倒了杯水,揉了揉眼睛。看了那麼長時間的資料檔案,鐵打的眼睛也受不了啊。
「浪回來了啊?」宋孤煙看了訕訕笑着的週遊。
「是不是在這裏覺得很無聊啊?」
額~這個問題怎麼回答呢,週遊還是選擇了裝傻充愣。
宋孤煙輕輕地呼了口氣:「等這個案子結束了,我就帶你出國玩。」
出國玩?
不會又有出國的任務吧?
哈哈~這個不錯呦。以前週遊可是連國都沒有出過,可是做了警犬之後,還能去一趟泰蘭德。果然是人不如狗系列。
出國嘛,能夠吃當地的美食,欣賞一下異域風情的姑娘,美滋滋~
週遊一反倦怠的情緒,開始期待即將到來的出國旅行。
等等~鏟屎官,你沒說去哪個國家啊?
東南亞文化比較獨特,可姑娘普遍膚色較黑,週遊還是欣賞不來。何況上次去過了泰蘭德,獨特的妖怪文化已經讓他大開眼界了。相比較而言,週遊更加期待歐洲的旅行,畢竟滿滿都是白皮膚大長腿,最最重要的還是穿的少,嘖嘖~
好吧,週遊趕緊結束了自己的想入非非,不能還沒有出去就一臉豬哥相,太沒有出息了。
宋孤煙看了那麼久的材料,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馬天明確實仗着自己錢多,消弭了很多的案子。特別是早起開工廠的時候,出現過多起安全事故。要是放在現在,作為企業法人,必然是要付刑事責任的。可在十幾年前,民不舉官不糾,只要花錢把受害者家屬安撫了,那直接就沒有責任。
所以說,法治是特權最大的敵人。自由什麼的都是空的,公平、正義、法治,才能夠保障人的權力。
宋孤煙其實是在看資料的時候靈光一閃,驗證了一下犯罪嫌疑人的各項信息。陳妍若留給宋孤煙深刻印象,她幼年時候父母雙亡,一直都是跟着爺爺奶奶生活的。
這也是當時問話的時候,宋孤煙格外注意的。
其中的聯繫,宋孤煙大概猜測到了。國內過去幾十年最厲害的就是充足的檔案,一個電話打給戶籍所在地,宋孤煙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陳妍若的父母十幾年前就是馬天明工廠的工人,而在意外事故當中,兩人不幸身亡。
馬天明出了一筆錢,打發了前來鬧事的家屬。這筆錢,絕大多數都被陳妍若的大伯叔叔、舅舅阿姨給分贓了。
年紀尚幼的陳妍若自然就是眾多親戚所嫌棄的拖油瓶,錢到了手對她直接是不聞不問。爺爺奶奶心疼無所依靠的陳妍若,含辛茹苦地把她撫養長大。
而在陳妍若中學的時候,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只留下她孤單一人。也是民政部門的救助,,供養了她的生活,聯繫學校免去了她的學費,她才有機會考上大學。
進了大學之後,學費由貸款解決,沒有利息,只要畢業工作之後償還就行。每年的助學金,加上陳妍若努力學習獲得的獎學金,也夠她生活。
犯罪動機有了,也有接觸馬天明的機會。更確鑿的證據宋孤煙還沒有找到,可足夠把陳妍若列為重點的懷疑對象。
「夕瑤,別打瞌睡了,走啦!」宋孤煙一把拎起了正打着瞌睡的夕瑤還有躍躍欲試的週遊。
下課鈴聲一響,還沒等老師下課呢,學生就一窩蜂地湧出了教室。
收拾講義的老教授也是習以為常,默默地關上電腦,準備離開教室。
不經意間一瞥,老師看到還有一個清秀的女生正在記錄着什麼,忍不住走過去看看。
筆記非常詳實,特別是很多地方有自己的理解。老教授很清楚自己上課的節奏,很少會考慮到學生的接受能力。在他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學習這門課,特別是毛毛躁躁的大學生,沉不下心來,連幾個最基本的公式都記不住,他講得再慢也聽不懂。
教育的大眾化,讓更多人有機會接觸到更高深的知識,聽到各個學術大拿的課程。可自己不把握機會,不提前預習準備,就怪不了老師講得難講得快了。
知識是無價的,而教授講師才多少錢一節課啊。
老教授看着詳盡而且有自己思考的比較,覺得自己講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就非常值得了。
「這裏……」老教授忍不住指了指筆記本上一處小問題,「建議你看一下94年湯姆.索亞特的專門論述,差不多二十年前,他就專門為了這個問題寫過一本書。」
「可以看得出,你的基礎很紮實,可閱讀文獻的量不夠。」老教授忍不住指點到。
要不是職稱什麼的都有授課要求,沒有職稱又沒辦法拿到足夠的科研資金,他根本就不想教一群小屁孩。以他的臭脾氣,只想着一心一意搞研究。
可看到有那麼用功的學生,他也起了惜才之心。
陳妍若有些窘迫,馬上要畢業了其實上不上課都已經無所謂了。她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想多聽節課。誰知道還被老教授注意到了,過來指點一二。
有錢人才會有規劃人生的權力,貧苦人必須要先能夠活下去。
老教授說的那本書,其實陳妍若知道,可這種書籍圖書館根本就是沒有的,必須要高價才能夠買得到。而對於窮困的陳妍若來說,這種昂貴的專業書籍,是買不起的。陳妍若畢業之後,要找工作養活自己,還得得把助學貸款還了,壓力不要太大。
靜靜地聽老教授說着理論知識,陳妍若一瞬間像是回到了過去。
過去的就只有過去,不會再回來。
老教授講了十幾分鐘,還意猶未盡。畢竟很多學生根本不知道他在講些什麼,更別說提出問題了,搞得他一點講課的動力都沒有。陳妍若對這塊領域的深層面知識有所涉獵,也能夠提出一些有深度的問題,讓他頗有作為老師的驕傲感。
看着下堂課已經有不少學生過來佔座,老教授才停了下來。
「要是有興趣多了解的話,可以直接過來找我。」老教授挺珍惜這顆苗子的。
特別是知道陳妍若馬上就要畢業了,他還想着是不是勸勸她考個研究生。就沖她這種學習態度,能夠進面試,老教授絕對會錄取她。
「有機會,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考您的研。」陳妍若笑着說道,眼神卻落在了教室門口兩個女人和一條拉布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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