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奸商，二等奸後 第76章 兩位正妻

    翌日，柯雲陽畢竟對棠心蔓深情不改，還是實踐了自己的諾言，親自求着大哥帶着自己一起去向聖上請旨賜婚。

    「棠心蔓？諫議大夫棠正頲嫡長女？聽說你倆青梅竹馬啊。」皇帝在書房接見了兩位，對柯雲景還能和顏悅色點點頭，對柯雲陽，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不過朕怎麼聽說她跟別家男兒多往來，朕的幾個孫子跟她來往也頗為密切，上次還對謹王示好，你確定這賜婚她願意接受？」

    「蔓蔓只是喜歡玩鬧......」柯雲陽連忙解釋，額頭上冷汗直冒，陛下的態度可是很不高興啊。

    「咳咳，棠大小姐交遊廣闊，喜歡結交一些青年才俊，其實每次與大家聚會時家弟也是在的。」柯雲景作為皇帝最信任的親衛隊虎賁軍的衛尉，侍奉皇帝十幾年，深刻明白皇帝的性子。

    「蔓蔓？」皇帝冷冷地抬眸看了柯雲陽一眼，「聽起來你們關係已經不一般啦啊，不會已經有什麼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吧？醢」

    「陛下恕罪！」柯雲陽嚇得再次跪下了。那心虛膽怯的模樣，顯然是被說中了。

    「請陛下恕罪！都是微臣疏於管教，才讓弟弟任性妄為......」柯雲景也立刻跪下請罪。

    「好了，朕也是有過青春年少的時候，知道年輕人血氣方剛的，面對心上人，還是不怎麼安分的心上人，自然也想早點佔為已有。下去吧，朕隨後傳旨，你們先下去好好準備。」皇帝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不耐煩地揮手，示意兩人可以退下了緹。

    柯雲陽還想多說，柯雲景卻立刻再次下跪謝恩，柯雲陽不得不跟着一起跪謝聖恩。

    「謝陛下！」

    「謝陛下！」

    「朕不是看在你們誰的面子上，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朕不想讓他的孫兒流落民間，最後連自己父親都不知道是誰。明白朕的意思嗎？」兩人剛起身，皇帝依然閉着眼睛，淡淡道。

    這話，顯然是對柯雲陽說的。

    「微臣明白。」柯雲陽黯然低着頭，知道自己的做法讓皇帝不悅了。

    「明白就好，不然，朕就只能把你們父親叫回來親自教導你。」皇帝再次揮手，「退下吧。」

    兩兄弟畢恭畢敬退出書房，柯雲陽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聖上今日的話都記住了？」柯雲景今日當值，只把柯雲陽送到宮門口。

    「記住了。」柯雲陽愧疚的低着頭，知道自己讓大哥跟着一起被聖上責備了，「大哥，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父親，是柯家，父親用性命打拼大半輩子，才換上聖上的信任重視，才換來咱們柯家的偌大家業和赫赫威名，希望你不要因為兒女私情，毀了它。」

    柯雲景看着自家最小的弟弟，三兄弟里柯雲陽出生時父母已經常年帶兵在外，基本上都是自己帶大的，兩人年紀相差頗大，足足有八歲，父母疏於管教，自己不善表達感情，或許正是如此，才會如此依戀跟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棠心蔓。說起來，也是自己照顧不周。

    「是。」柯雲陽重重地點頭，面帶愧色。

    「父親不在家，長兄如父，既然是娶妻，我會親自給你操辦，柯家那邊我親自給你去提親。至於娶妻之後的事，你自己穩住，咱柯家是有嚴格的家規，不是什麼都得由得她的性子來的，別讓你的妻子跟婚前一樣，咱柯家的媳婦，要的是德行，不是姿色。」

    「是，」柯雲陽抬頭，看着嘴硬心軟的大哥，每次都是這樣，一邊訓斥他的無理取鬧，一邊又親自出手收拾他的爛攤子，心裏熱浪一陣接一陣，「我會親自跟蔓蔓說的。」

    「嗯，回去吧，聖上一言九鼎，既然說了會考慮，那好消息就快了，你也回去準備一下，給父親寫封信通知一下，父親雖然駐紮邊疆不能回來，但你二哥說不定能回來一趟。」

    柯雲景拍拍弟弟的腦袋，兩人在宮門口分別。

    而皇帝那邊，果然如柯雲景所說那樣，雖然不悅，但還是成全了二人。

    「棠家女兒，哼，早就聽說她有些不檢點，以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罷了，不過我皇室的男兒豈是她玩弄的對象，一邊追着屁股後面跑，一邊勾三搭四，成何體統！柯雲陽既然為她付出那麼多，那便成全他罷，也省的她壞了我皇室的名聲。傳旨下去，命棠心蔓嫁與柯雲陽為妻，擇日完婚，從速。」

    柯雲陽拿到聖旨，自然是興高采烈，這樣的聖旨向來是一式兩份，棠家也是收到了。柯雲陽還是親自登門，跟棠正頲談論婚嫁之事，棠正頲因為長女的婚前失貞名聲盡毀表示歉意，和夫人商量好之後提出了將庶女棠心菀一同嫁給柯雲陽，一妻一妾同時進門。對此美事，柯雲陽毫不猶豫接受了。

    後院，兩位小姐自然不能親自參與自己的婚事商議，不過棠心菀向來心機深沉，早已命令自家丫鬟買通父親房內的丫鬟，給自己傳來了消息。轉眼一想，棠心蔓知道這個消息可不會高興，尤其是自己一同出嫁。不過，要的就是她不高興。

    「姐姐，恭喜你，陛下給你和柯公子賜婚了。」棠心菀打着賀喜婚事的旗幟到棠心蔓的院子裏賀禮，「而且，妹妹也將作為妾一起出嫁，畢竟，之前的事鬧出來是咱柯家理虧.....父親提出這個補償條件後，柯公子也同意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伺候柯公子，幫姐姐一起，給柯家傳宗接代，繁衍子嗣。」

    「不！我不嫁！」棠心蔓本就還沒有從於柯雲陽的打擊中緩過來，也正是因為如此被父母關在家裏靜心，都不敢讓她見柯雲陽。這時聽到這個消息，棠心蔓積壓多天的壓抑的憤怒一下子爆發了。

    「你算什麼東西，跟我一起出嫁！」

    「姐姐！」棠心菀可憐兮兮的看着嫡姐，「姐姐，這是父親大人的意思......」一邊使了個眼色，讓自己丫鬟去叫父母過來，棠心菀母親出身地位低下，她姿色平平也不受寵，只有一個丫鬟青枝，卻是從小一起長大，相依為命的，丫鬟一見立刻知道主子的意思悄悄地走了。

    「你給我滾出去！」棠心蔓忙着罵人根本沒發現，兩個丫鬟松草松茶自從那日父親壽宴後就被棠心蔓以辦事不利的理由各賞了幾十鞭子，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新來的丫鬟嚇得魂不附體，各個縮在角落裏作鵪鶉狀，大氣也不敢出。

    「要嫁你自己去嫁，你不是眼饞他很久了嗎？」

    說着棠心蔓一巴掌扇過去，棠心菀臉上立刻紅腫了一大片，還殘留指甲留下的血痕，看起來十分恐怖。

    「你去嫁啊，你看看你這張醜陋的臉，還不如我的腳趾頭！你去嫁啊，你看看你就算嫁過去，你搶了我的男人，你搶得走他的心嗎！他什麼都聽我的，就算讓他幫我去嫁給別的男人他也會同意的！」

    棠心菀捂着被打腫的臉，眼淚汪汪：「姐姐，我怎麼敢跟你搶柯公子，他什麼都聽你的......」

    「對，他什麼都聽我的，我要他幫我嫁給謹王！就算謹王不行，雲季，雲宥身份高貴，也比他好！」棠心蔓眼前一亮，自言自語着做着美夢。

    「姐姐，柯公子對你一往情深，你不能這樣辜負他啊！」棠心菀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樣對柯雲陽實在太不公平了，若是自己的能得到柯雲陽那樣的深情，那該有多好！

    「狐狸精！關你什麼事！」棠心蔓回首看着一直不放在眼裏的庶妹，姿色平平，一臉的小家子氣，性格軟弱，只會像那衛國女人一樣讀書刺繡，一點都不像大秦女兒，這樣的人竟然跟自己一起出嫁，還是嫁給自己的男人為妾，還敢在自己面前勾搭自己的男人！越想越氣，棠心蔓乾脆地抽出腰間的皮鞭一鞭子就抽過去。

    「啊——」早就被打了一巴掌的棠心菀看到棠心蔓手伸向腰間就知道她要抽皮鞭了，這個美艷囂張的嫡姐最大的喜好就是拿皮鞭抽人，伺候過她的下人無一沒有被抽過鞭子。故意一個側身，棠心蔓毫不留情的一鞭子就抽到棠心菀的背上，狠狠地鞭子連她背上的衣裳都抽爛了，立刻就有血跡滲透出來，染紅了衣服。棠心菀痛的栽倒在地，痛苦的慘叫。

    而棠心蔓看着庶妹痛苦的模樣竟然心裏生出莫名的快感，打死她！打死她！再次揮舞起鞭子——

    「小姐！」

    恰好此時，棠心菀的丫鬟帶着棠正頲棠夫人都來了，當然少不了棠心菀的親娘，程氏。一聲尖叫，使得原本就混亂的棠家更加慌亂。

    「我的兒！」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打，程氏慌不擇路立刻撲上去掩護住棠心菀，而棠心蔓收勢不及一鞭子就落在了程氏身上。程氏一聲慘叫，背上又是一條血痕。

    「娘！」棠心菀的眼裏湧上恨意。

    「你這逆女！」棠正頲聲如雷霆的大吼，「你想幹什麼！給我把鞭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