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拜託不要連你也這樣!」
現在的司律痕已經痛苦到快要沒有辦法活下去了,所以不能再讓凌清這樣說下去了。
所以,他必須阻止凌清。
「司律痕痛苦?他會痛苦嗎?如果今天他會痛苦的話,那都是他應得的,只是這痛苦的代價,對流年太不公平了。」
憑什麼司律痕的痛苦,要以流年的失去生命為代價,這樣的代價到底是為什麼。
這對流年是不公平的,不應該這樣啊。
「這樣的結果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如果可以,沒有人想讓這件事情發生,可是我們也不得不承認,事情就是這樣的發生了啊。」
而且還是發生的這麼突然,讓他們如此的無能為力。
那種無助無力的感覺,不只是司律痕有,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啊。
只是他們的這種感覺,都沒有司律痕的感覺那樣的深刻罷了。
「你現在是在替司律痕說話嗎?是這樣嗎?明明司律痕就是害死流年的罪魁禍首,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你為什麼要替那個兇手狡辯?」
對於凌清來說,殺死流年的兇手,就是司律痕,如果沒有他,如果當初不是他執意讓流年回到他的身邊的話,今天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所以司律痕就是兇手,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就連連城翊遙也是如此。
「凌清,你冷靜一點,你怎麼能夠用兇手,這麼殘忍的兩個字,來說司律痕呢?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相信我,流年的死,在我們這裏面,司律痕是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最痛苦的,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話,司律痕甚至還會代替流年去死,請你相信這一點。」
司律痕對流年的愛,他全部都看在眼裏,所以司律痕對流年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感,他又怎麼會不了解呢?
司律痕愛流年勝過愛自己,他將流年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所以,司律痕又怎麼會是殺死流年的兇手呢?
只是現在的凌清太不冷靜了,流年的死,讓她瞬間想起了凌西哲的死,這全部的全部,因為憤怒,生氣,絕望的關係,所以凌清才會將這一切都算在了司律痕的頭上。
凌清的做法,他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理解歸理解,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和凌清說明白的。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尤其不能讓凌清繼續這樣下去。
否則,一來現在的司律痕很是傷心,很是絕望,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凌清給司律痕的傷口上撒鹽了。
二來,也是因為現在的司律痕,處於這種絕望崩潰的邊緣,所以,連城翊遙覺得自己不能夠再讓凌清去刺激司律痕了。
否則,這樣不僅僅會傷害了司律痕,還會讓凌清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所以無論是出於哪一個原因,連城翊遙都不能夠讓凌清再繼續這樣下去。
「連城翊遙,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你是這麼一個沒有原則的人呢,原來你是這樣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呢。」
此刻的凌清看着連城翊遙,嘴角帶着一抹淺笑,只是眼底卻透着淡淡的梳理和冷漠。
隨即凌清冷笑了一聲,「好的很,真的好的很,真的非常好呢。」
連連說了好幾個好,說完之後,凌清便收回了自己投擲在連城翊遙身上的視線。
隨即凌清轉身,就要離開。
見此,連城翊遙伸出自己的手,一把將凌清拉住了。
「凌清,你去哪兒?」
他知道自己讓凌清失望了,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唯一的選擇就只有這個,而且只能是這個啊。
「放手,我去哪裏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馬上給我放手!」
此刻的凌清,真的不想再和連城翊遙呆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願意。
「凌清,不要這樣,跟我回去!」
這個時候,他怎麼能讓凌清一個人離開呢?
「回去?回去哪裏?回到司律痕的家?可是現在的我,又為什麼回到那裏呢?之前是因為流年在那裏,我才去了那裏,可是現在呢?流年已經不在了,我為什麼還要去那裏呢?」
沒有掙脫連城翊遙的束縛,凌清只是抬頭,對上了連城翊遙的眼眸。
隨即便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凌清的話,連城翊遙倏地怔愣住了。
「所以你去那個家,就只是為了流年嗎?」
這句話,幾乎是連城翊遙呢喃出口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連城翊遙的神情里滿是失落和傷心。
看到這樣的連城翊遙,凌清的心臟不由得震了震。
但是很快,凌清便反應了過來。
「對啊,只是為了流年,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說完,凌清就要掙脫連城翊遙的束縛,想要立刻離開這裏。
可是在凌清掙脫的瞬間,連城翊遙再次抓住了凌清的胳膊。
「不管是為了什麼,總之你現在不能離開那裏,現在跟我回去。」
突然間,連城翊遙覺得自己有些可恥,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在在意那些。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流年的事情嗎?
所以,就算是為了流年,也不能讓凌清現在就離開。
「我說了,我不會再跟你回去的,連城翊遙,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真的是夠了,她都已經表達很是清楚了,連城翊遙為什麼還要這樣?
「就算是為了流年,請你回到那裏。」
連城翊遙怎麼會不了解此刻凌清想要離開那裏的想法,可是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凌清留下來的。
「為了流年?怎麼為了流年,流年都已經死了,還是被司律痕殺死的,你讓我怎麼去面對一個殺人兇手啊?」
如果真的讓她回到那裏的話,見到司律痕,她真的會忍不住想要殺了司律痕的。
她並不只是這樣想一想而已,而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而且還會真的這樣做。
這句話,凌清並沒有說出口。
「凌清,流年已經……離開了,所以,你不想送送她嗎?你不想最後再守着她一次嗎?」
聽到連城翊遙的話,凌清倏地愣住了。
只是一瞬間,凌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涼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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