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要仰着脖子去看東西,這樣對脖頸不好的。」
說着,司律痕便將流年的腦袋輕輕放正了,低頭對上了流年的視線。
「喂,司律痕,你給我說清楚了,誰是東西,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司律痕的那句話,連城翊遙便覺得怒火蹭蹭蹭的漲了上來,隨即他便急忙朝着樓下跑來,一邊跑,嘴裏一邊不停的質問司律痕。
因為連城翊遙的話,流年「噗嗤」一聲便笑出了聲。
看到流年的笑臉,司律痕的嘴角也不自覺的染上了一抹笑意,隨即對着流年挑了挑眉。
而這個時候,連城翊遙也跑下了樓梯,來到司律痕的旁邊。
「司律痕,你剛剛說什麼?把話說清楚。」
不要以為他沒有聽懂司律痕剛剛對着流年說的那句話,流年剛剛抬頭看的人是他,而司律痕居然說不要抬頭看東西,這明顯的是在罵他嘛,對於這一點,連城翊遙很是不滿意,甚至生氣,再怎麼說,他都是客人啊,有他們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流年,我們上去吧。」
對於怒火沖沖的連城翊遙,司律痕選擇無視,攬着流年直接繞過連城翊遙,朝着樓上走去。
咬牙切齒的看着司律痕和流年的背影,隨即連城翊遙惡狠狠的說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這都已經一天了,都不見司律痕有什麼行動,而他派出去的人,又什麼消息都沒有,所以此刻他只能這樣干着急了。
「你再提醒下去,恐怕我真的會忘記。」
司律痕頭也不回的說道,上樓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
「最好是這樣。」
連城翊遙忍着怒火,沉着聲音說道。
「你答應連城翊遙什麼事情了?」
他們倆昨天有些神秘,流年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答應了幫他找媳婦。」
是的,找媳婦,當然這個媳婦可不是凌清,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所以,連城翊遙是有喜歡的人了嗎?還是什麼啊?」
司律痕的話,流年有些聽不懂了,是連城翊遙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姑娘不敢表白,才讓司律痕幫忙的?還是司律痕對連城翊遙的終身大事有其他想法呢?
「是因為沒有喜歡的人,所以他才着急,他要我幫他物色一個。」
僅僅因為凌清是凌西哲妹妹的這層關係,他都不能讓連城翊遙和凌清有任何發展的可能。
流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是他為什麼不自己去找呢?」
為什麼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她還記得上次連城翊遙和她吵架的時候,有提到過凌清,所以連城翊遙會不會和凌清有什麼可能呢?
搖了搖頭,肯定是她多想了,凌清怎麼可能會喜歡連城翊遙嘛。
「也許是他懷疑自己的眼光問題吧,所以只能找我幫忙了。畢竟我的眼光一向都不錯啊,要不然我怎麼會找了一個全世界最好最完美的老婆呢。」
司律痕說着,便伸出一隻手將流年攬進了懷裏,隨即低頭,在流年的額頭重重的落下了一個吻。
流年只覺得,司律痕的唇異常的冰涼,可是落在她額頭的溫度卻異常的滾燙。
此刻司律痕的唇瓣還緊緊地貼着流年的額頭,回過神的流年倏地推了推司律痕,與他的距離稍稍的拉開了一些。
「呵呵,你在說什麼啊?少跟我說些有的沒的。」
不動聲色的掙脫了司律痕的懷抱,流年不由得輕輕的後退了好幾步。
將流年所有的動作都收入眼底,但是司律痕卻沒有說什麼,更沒有去阻攔她,只是眼底卻閃過一抹失落。
「好了,司律痕,你先去忙吧,我有點累了,我自己去睡一會兒,你也知道的嘛,孕婦嘛,是很容易困的。」
話落,不等司律痕再說些什麼,流年轉身便一溜煙的逃跑了。
看着流年的背影,司律痕無奈的搖了搖頭,「流年,你慢點跑,小心一點。」
「知道了。」
司律痕告訴自己流年是因為有了孩子的關係,所以這才有些抗拒他的,流年只是害怕他一時克制不住自己傷害了孩子,前三個月不是最重要的時刻嗎?
對,一定是這樣。
雖然司律痕這樣的想法漏洞百出,但是司律痕卻還是不願意往其他方面想,不是他想不到,而是害怕想。
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司律痕便轉身朝着書房走去。
再說已經進了自己房間門的流年,進門的瞬間,便將自己的房門反鎖了,她真的搞不懂自己,到底在逃避些什麼。
靠着門背,流年不由得抬手撫了撫,剛剛不久前被司律痕親吻過的額頭,那裏的滾燙溫度明明已經不在了,可是流年卻還是莫名覺得,額頭處,莫名的還殘留着屬於司律痕的味道。
隨即流年的目光不由得朝着自己的小腹看去,才懷孕一個月的時間,她的肚子還是平平的,跟沒有懷孕之前,似乎沒有什麼差別。
流年的另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撫向了自己的小腹,明明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可是她莫名的是覺得,自己能夠感覺到那裏有個小生命的存在。
每每這樣的感覺襲上心頭,讓她的心臟有些發痛,因為這個孩子是不被她所期待的,她甚至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
可是一旦這樣的想法出現,流年的心便更加的痛了,那痛和猶豫一直在折磨着她。
像現在這樣。
流年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的流年,眼底已經恢復了一片清明。
隨即流年一步一步朝着不遠處的*邊走去,沒有脫鞋子,流年便直接爬到了*上。
她的身體蜷縮着,緩緩地閉上眼睛,良久均勻的呼吸聲傳了出來,流年睡着了。
一個小時後,流年的房門處傳來開鎖的聲音,沒一會兒,流年的房間門便被打開了。
打開門,司律痕動作輕巧的鑽了進來,隨即小心翼翼的將門再次關閉了。
司律痕沒有穿鞋,可是他走路的時候,依舊踏的小心翼翼。
他像一個小偷似的,悄悄的靠進了流年。
當看到身體趴在*上,身上沒有蓋任何東西的流年的時候,司律痕的臉色微微冷了冷。
隨即,司律痕走過去,輕輕的為流年脫掉了鞋子,動作很是輕柔的將流年抱了起來,將她平放在了*上。
隨即拉開被子為她蓋了起來。
待這一切動作都做完,司律痕便坐在*邊,呆呆的看着流年的睡顏。
「願你做一個好夢,我的公主!」
良久,司律痕這才輕啟薄唇,緩緩地說道,話落的瞬間,司律痕便傾身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了一吻。
深深地看了流年一眼,司律痕這才起身,不舍的朝着臥室的門口走去。
直到走到門口,司律痕的手握住門把,準備再次打開房門的瞬間,司律痕的動作突然頓住了,再次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流年。
隨即,門把轉動的聲音響起,司律痕這才悄悄的,再次鑽出了房門。
對於這一切,流年都是不知道的,她睡得很沉,醒來時,也是四個多小時之後了。
流年覺得自己的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許真的是因為懷孕的關係,最近的流年都會覺得自己格外的嗜睡。
醒來後的流年,有一瞬間的呆愣,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好一會兒,流年的腦袋才慢慢的變得清醒,有些口渴,流年便下*,穿上鞋子準備去喝水。
慢慢悠悠的晃到了房間門口,打開房門,流年便走了出去。
抬腳要朝着樓下走去,可是還沒有走幾步,聽到了書房裏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爭吵聲?
流年以為自己幻聽了,便沒有再去理會,抬起腳,便再次朝着樓下走去。
可是腳步還沒有抬起,便聽到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而且稀里嘩啦的,好像很多東西都被摔到了地上。
如果第一次,流年覺得那是幻聽的話,那麼第二次流年便覺得不是了,而且書房裏傳來的爭吵聲好像比剛剛之前的要大了許多。
皺了皺眉,流年轉身便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越接近書房,裏面的聲音便愈加的清晰。
「司律痕,你這是什麼意思?連城海那個老頭怎麼會突然對我來這一招?」
腳下的步子沒有停頓,書房裏傳來的這個聲音不是連城翊遙的嗎?
為什麼他此刻的聲音聽上去那麼的尖銳,那麼的暴躁,還有憤怒呢?
「如果我說這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呢?」
這個聲音是司律痕的聲音,他的聲音淡淡的,但是仔細聽的話,你會發現,司律痕的聲音裏帶着一點點的怒氣。
「沒有關係?司律痕你好意思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如果不是你,連城海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司律痕,你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嗎?」
走到書房門前,流年這才發現書房的門沒有關閉,難怪她會聽到聲音。
可是司律痕和連城翊遙為什麼要爭吵呢?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連城翊遙,你冷靜一點。」
聽到連城翊遙這樣說,司律痕的聲音更加的沉冷了一分。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司律痕,我的哥哥,我的親哥哥,居然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嘩啦一聲,又是什麼東西被摔到了地上,可見連城翊遙此時的怒火到底有多麼的大。
「連城翊遙,注意你的言辭,我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書房裏,司律痕冷眼看向不遠處已經怒髮衝冠的連城翊遙,眉宇間多了一絲的危險氣息。
「沒有我說的這麼不堪?司律痕,你當真沒有這麼不堪嗎?」
連城翊遙簡直覺得自己都要氣笑了,明明對自己做出那樣卑鄙的事情的人,在這兒居然說他沒有那麼不堪。
司律痕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眼神淡然的看着連城翊遙,眼底卻是一點一點的在變得冰涼。
「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司律痕,你總是這麼的自私,只要是你覺得正確的,不允許別人有任何忤逆你的意思,什麼東西都要按照你的意願發展,你總是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的身上,司律痕,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說到這兒,連城翊遙突然冷笑了一聲,「我都不知道,這樣的你,流年是如何忍受得了的,要是我是流年,我特麼的早離開你了。」
此刻的連城翊遙處於極度憤怒的邊緣,說出口的話都沒有細細思考一下。
因為連城翊遙的話,司律痕的臉色更加冷了一分。
「連城翊遙,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我真的要這麼做,我大可不必通過連城海來做這件事情,我會做的更加的直接,我會用最直接的方法,讓你斷了你對那個女人的想法。」
本欲發火的司律痕,卻突然笑了,他身姿慵懶的半靠在辦公桌前,懶懶的說道。
「司律痕,承認了吧,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連城翊遙說着,便朝着司律痕的方向狠狠地揮出去自己的拳頭。
卻不想,連城翊遙揮出去的拳頭,還沒有碰到司律痕的臉頰半分的時候,被司律痕穩穩地接住了他的拳頭。
「連城翊遙,看來你在軍隊這幾年是白呆了呢!」
說着,司律痕便狠狠的甩開了連城翊遙。
「白呆了?司律痕如果我真的白呆了,那麼我現在可不是這樣只是站在你的面前發火了。」
他會直接……直接什麼?連城翊遙突然愣住了,為什麼他會有那種和司律痕拼命的衝動,為了那個女人,他居然會想着和司律痕拼命……
「凌清……」(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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