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她坐在床沿上,忽然有了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躺倒在床單上,她閉上了眼睛。
真是倒霉,怎麼感覺自從那個林珍惜出現了,自己就開始變得衰了。
還有一個多星期,電影節就要開幕了。
一切順利,她只盼望可以一切順利。
最好可以挽着風彥的胳膊走上紅地毯,因為她聽說,電影節請了很多貴族名流。
看天美娛樂的面子,風彥應該會答應參加。
而且,現在弟弟的那個案子牽扯到了林珍惜。
本來也不算是什麼,她白露的面子肯定是比一個仆傭更值錢的。
可現在發生了那件事,誰知道風彥現在想要怎麼處置那個女人。
想着,她起身摸到了皮包,找出了手機。
翻到了風彥的電話號碼,她低着頭看了很久,才撥打了出去。
「彥……」電話接通,她先開了口。
「嗯!」
那頭,男人發了一個好聽的單音。
低沉、醇厚。
「我……我想跟你說一件事,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白露說着,故意哽咽了一下,「我弟弟……」
她住了口,風彥那頭也沒有接話。
「真的很對不起,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瀚宇也沒告訴我,不然我早就來跟你說了。彥,瀚宇不是在美術學院勤工儉學嗎?那天幫忙美術協會開展繪畫比賽事宜的時候,跟一位參賽者起了點糾紛……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說到這裏,她流出了眼淚,「我剛剛才知道,那個參賽者就是……就是林珍惜的弟弟,是湖山別墅的廚房工人。」
她把廚房工人這四個字咬得特別的重。
「我已經教訓了瀚宇了,人家林珍惜的弟弟是個弱智,他一個正常人跟人家叫什麼勁?就算是人家動了手,他也不該生氣啊!他真的很不懂事,我現在很害怕,怕有些人把這件事故意炒作起啦,對我們,對林珍惜都不太好。」
話音落,電話那頭響起了風彥磁性般的低沉嗓音,「按照程序走。」
按照程序走?
白露眨了眨眼睛,卷翹的睫毛上挑着兩滴晶瑩剔透的淚水。
她不明白風彥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但是很明顯,他應該是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就會有態度。
那他現在的態度是什麼?
她握緊了手機,想不到應該怎麼接話,另一隻手垂在身側一直抓扯着潔白的繡花床單。
她一直認為自己是面對任何事情都可以從容不迫的,唯獨對着風彥,會心慌意亂。
總是擔心會被風彥看穿了心思,可有時候又很希望他可以看出她藏在心底的愛戀。
「我想……約林珍惜出去談談,讓瀚宇跟她道歉……然後給她經濟上一定的補償。」
「這是你跟她的事。」
風彥的語氣依舊是淡漠的。
聽了這話,白露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欣喜的光。
這很顯然,風彥也沒幫着林珍惜。
「嗯!我知道這事跟你說,是給你添麻煩了。但是林珍惜是湖山別墅的工人,就算是失手打破了瀚宇的頭,我們也應該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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