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清說了程月的情況之後,石三怡在電話那頭一下哭了:「清姐,你說程月這樣了,岳憤會不會恨我?」
現在我必須穩住石三怡,因為我感覺自己雖然想到了救回程月的辦法,但是最好還是跟石明賢確定一下。
而石三怡對我一往情深,我只要說什麼她基本都會聽,我讓她去跟石明賢打聽救回程月的方法,她一定會照做。
石明賢對我守口如瓶,但是對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吐露真言。
想到這裏我對蘇清擺擺手又點點頭。
蘇清心領神會,馬上對着電話說道:「妹子啊,程月現在都這樣了,大憤怪你又有什麼用?我剛才去他店裏了,他還跟我說,擔心你的安全來着,要不,你過來找我,我在大憤對面利友的店裏。」
石三怡在那頭說道:「清姐,不是我不想去找你,我是擔心那個祁鎮龍,別看我現在法力又上了一層,但是祁鎮龍還是有制住我的法子。」
蘇清連忙答道:「妹子,祁鎮龍走了,帶着一幫手下去了海南,一時半會回不來了,你儘管來找我好了。」
「那好吧清姐,我一會就過去,你幫我買一點吃的,我餓了,還有,你千萬不要告訴岳憤,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石三怡說到這裏,電話那頭傳來「咿呀……」一聲,我馬上想到,那隻雪白的玉貓,現在跟她在一起。
蘇清連忙保證不告訴我,石三怡嗯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蘇清又確定一遍電話確實掛上了,這才抬頭對我說道:「大憤,等會我就去利友的店裏,等到石三怡來了,你到時隨便找個理由過去,把她堵在房間裏就行了,你千萬別讓她懷疑是我告訴你的。」
我讓蘇清放心好了,蘇清這才走了出去,開車去買吃的了。
這個時候冰山李醒了,她看了看時間,又給轄區派出所的副所長胖馮打了電話——上次小影的死,冰山李已經幫胖馮洗清冤屈官復原職了。
冰山李通過胖馮確認了石明賢和秦叔都在藍寶石,兩個人正在大吃大喝之後,她讓我照顧好程月,然後一個人出門了。
過了一會,蘇清把車停在了老史的店門口,提着一個膠袋開門走了進去,燈亮之後,蘇清給我電話,說石三怡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回來。
掛了蘇清的電話,我又收到了冰山李的短訊:大憤,速來老秦家。
冰山李懷疑秦叔是爬山虎的真正掌舵人,她肯定是趁着秦叔不在家,跑去秦叔家裏搜尋證據了,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我檢查一下門窗,鎖好之後偷偷往秦叔家走去。
秦叔的捲簾門被冰山李打開了,我看看左右無人,偷偷掀開捲簾門鑽了進去。
我進去之後又拉下捲簾門,冰山李在樓梯上小聲的說:「大憤,把鞋子脫在門口,小心一點上樓,不要摸樓梯扶手。」
我按照冰山李說的,慢慢走上樓梯,秦叔的二樓我從來沒有上來過,厚厚的防盜門已經被冰山李打開,我跟着冰山李走了進去。
冰山李直接把我領進秦叔的臥室,她用手電照給我看,秦叔的臥室里沒有床,而是放着一個大大的木頭棺材,還有兩個透明的水晶棺。
木頭棺材裏面有疊好的被褥,枕頭上還有一根頭髮,看長度是秦叔的頭髮,看來這是秦叔睡覺的地方,這老傢伙真的不同一般!
兩個水晶棺其中一個是空的,不過我在裏面看到了女人的衣物,疊的整整齊齊,而且還有淡淡的香水味。
「老秦說病觀音一年才能醒來一次,上次她醒來的時候去金陵地宮,就是我安排的,沒想到她又醒了,看來病觀音已經恢復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冰山李說完,又把我領到了另一口水晶棺邊上,我伸頭一看嚇了一大跳,這個水晶棺里除了冰塊,上面還撒着厚厚的一層白色晶體。
冰山李一伸手打開了水晶棺的蓋子,用手劃拉一下白色晶體,然後又放在嘴邊咂了一下。
冰山李說道:「是鹽粒子,看來十幾年前的那個蜀地女子,就是跟老秦學到的手藝,可惜當年我審問她的時候沒有審出來。」
我們這邊十幾年前出過一個大案子,一個蜀地嫁過來的女子,在他丈夫死了之後,把丈夫放在家裏,用鹽醃了起來。
某個月圓之夜,蜀地女子上夜班,結果她丈夫爬出來,身上掛着大鹽粒子,面無表情在夜幕下逛盪,嚇死了兩個在路邊聊天的老太太。
然後路上開過來一輛小車,司機看到這行走的屍體之後,嚇得把車停在路中間自己跑掉了,結果小車的大燈一照,屍體倒在了地上。
後來屍體被拉去火化了,蜀地女子被抓走後又放回來,離開了紫桓縣,當時我爸告訴我,那是一種養屍術,可惜女子的養屍本領不到家。
看來當年的案子,是冰山李辦的,我就問冰山李,為什麼放走了那個蜀地女子。
冰山李笑笑,說道:「雖然出了兩條人命,但是那個女子沒有直接殺人啊,她只是把自己丈夫用鹽醃了起來,沒有想到後果,而且,當時為了不引起恐慌,案情就沒有公佈,那個女子又有神經病,沒法判刑。」
我突然有點恐懼,指着水晶棺說道:「媽,你的意思是,現在這冰塊和鹽粒子下面,是秦叔養的屍體?」
「我不確定,但是答案就在眼前,咱們看看就知道了。」冰山李說完,把手電咬在嘴裏,一伸手抽出了自己的鞭子,然後指了指我。
我知道冰山李的意思是讓我扒開鹽粒子和冰塊,但是我心裏麻渣渣的:「媽,好滲人啊,萬一跳出來一個厲害的殭屍怎麼辦?」
冰山李站到了水晶棺大頭那裏,說道:「你小子怎麼一點出息都沒有,說不定能從裏面的殭屍身上找到秘訣,觸類旁通的話,救活程月也是有可能的。」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丈母娘說咱沒出息沒化,我咬咬牙,把子剛牌含在嘴裏,然後伸手扒開鹽粒子,又把冰塊往兩邊堆。
很快裏面露出了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生物,這個生物有着人形,但是身上不是血肉,而是纏在一起的綠色藤條。
換句話說,就是一個綠色藤條組成的一個人體,胸口位置還是一起一伏的,顯然裏面有類似於心臟的東西。
我在清理這個生物頭部的時候心裏很緊張,唯恐這傢伙咬我一口,好在他的頭露出來之後,並沒有張口咬我。
這個生物沒有頭髮沒有眉毛,兩隻眼睛緊閉着,一張大嘴咧到了耳朵跟,我仔細看看,這個生物長得好像潘子。
不對,潘子那晚在狼山腳下,已經被我和老史燒成了灰,就剩了幾根骨頭渣,後來用布包起來,綁上石頭扔到了水裏。
難道是秦叔把骨灰和骨頭渣打撈上來,利用嗜血爬山虎的種子,把潘子養成了一個詭異的捆石龍?
難道,秦叔跟潘子認識?要是這樣,說不定秦叔知道石翻天的下落,只要撬開秦叔的嘴,我找到石翻天就容易多了。
找到石翻天,拿回「呈」字玉佩,程月就有救了。
想到這裏,我拼命的扒開冰塊和鹽粒子,仔細看看這個生物的身材,不錯,跟潘子基本上差不多。
冰山李看我的動作很瘋狂,把手電從嘴裏拿出來,問我道:「怎麼,你認識?」
我點點頭,說道:「從面相和身材上看,像是當初活埋我的師徒三人中的一個,名字叫潘子,這傢伙還差點害死了賣茶葉的老張。」
冰山李突然走到水晶棺一側,伸手對綠色藤條組成的潘子額頭使勁一戳,潘子的大嘴一下張開,露出了嘴裏無數的嗜血爬山虎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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