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紅霞遍天,放眼細瞧,猶如落日喋血。
永濟紡織廠,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靠在大門之外。
此時,紡織廠的大門緊緊封閉着,但卻能從廠里出的機器轟鳴聲斷定,裏面正在進行生產。
下了車,蘇誠帶着工一兩人,邁步走向大門。
門是一扇鐵皮門,兩邊有鋼筋支撐,但大門中間封閉着,看不見廠里情況。
蘇誠伸手搖了搖門環,半分鐘過去,沒人前來。
「拆了它。」既然沒人前來開門,也罷,直接讓工一和工二拆了便好。
得到boss的指令,兩個早就磨拳擦腳的機械人嘿嘿一笑,分別捏着鐵拳,來到大門的左右兩側,對準鐵門與圍牆的銜接處,狠狠地砸了下去。
嘭!
一下不夠,兩下,三下……
嘭嘭……
鑲嵌着科技城出產的機械手臂,兩個小工機械人的拳頭,那是當之無愧的鐵拳。
數下劇烈的抨擊之後,鐵門的銜接處,直接被搗鼓得裸露開來。
這時候,紡織廠裏面有人大喊了一聲:「幹什麼幹什麼,外面是誰,你們想幹什麼?」
轟隆!
他的話音剛落,在工一兩人地全力轟擊下,一陣鋼鐵大門散架倒塌的聲音緊隨響起,只見大門砸落在廠里的地面上,濺起了一陣濃厚的灰塵。
數秒後,墨鏡下蘇誠帶着笑意的眼睛閃了閃,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伸手一招。
「走,進去搞破壞。」
「老闆,這個我最喜歡了。」工一搓了搓手,彎腰從鐵門的側邊上掰下一根鋼筋。
工二則道:「記憶里,我以前就是拆遷隊的。」他手裏拿着和工一一樣的工具。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剛才在廠里叫喚的那人,跳出來擋在蘇誠三人面前,質問道。
蘇誠盯了他一眼:「去把你們老闆叫出來,告訴他,我來要賬了。」
「你,膽子……好好好,我馬上去,馬上去,別動手。」
本來,這人還想硬氣地和蘇誠三人懟幾句,可是轉而見到工一手裏,如泥巴一樣,慢慢被掰彎揉·搓的鋼筋,他心裏顫抖了,立馬改口,逃離了這裏。
戲謔地看了一眼那人倉皇逃離的背影,蘇誠打量了一眼這個紡織廠,有一個大廠房,一個庫房,一些兩層樓的板房,還有一棟辦公小樓。
整個紡織廠的佔地面積,加上空曠地帶,大概不出十畝,不大也不小,中等。
辨別了一下方向,蘇誠帶着工一兩人,徑直向生產間奔去。
生產間內,十分寬敞,長度足有兩百多米,寬度在二十米左右,裏面的灰塵很大,有上百台嶄新的機器正在轟隆隆運作,生產間頂層也佈滿了蛛網。
環境很差,機器卻是比較新,加起來,估摸着能值七八百萬。
此時,一些裁剪機和織布機前,男男女女正在賣力地工作着,每一個人都帶着口罩。
見到蘇誠三人進來,多數人埋頭苦幹,只有兩三個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又埋下頭繼續工作。
「你們是什麼人?」
這時候,接到通報的廖元傑,慌裏慌張地帶着七八個人,操着傢伙進入了生產間,瞄見蘇誠三人以後,他臉色不太好看。
「你是這裏的老闆?」蘇誠說話間,斜眼看了看廖元傑,然後邁步走到電閘處,拉下了電閘。
霎時間,整個廠房的機器全部由於斷了電,停止了運轉,不少工人都從另一頭圍了過來。
廖元傑愣了一下,上前兩步,冷冷道:「這位朋友,你這隨便來我廠里,拆我的門,斷我的電,怕是有點不太講規矩吧?」
「規矩?」蘇誠看了工一,問道:「你說規矩是什麼?」
工一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打殘他們,然後,拆了這裏!」
話音落下,工一便一步邁出,直奔廖元傑所在處,同時,工二也不甘示弱,動了動身子,出咔咔的骨頭摩擦聲,丟開手裏的鋼筋,邁步越出。
「兩三個人就敢這麼狂,我看你們是想找死,給我弄殘他們,上!」
在廖元傑看來,沒有什麼是人多解決不了的事情,八對三,不,八對二,他們這邊絕對能把這兩個不知所謂的傢伙,打成殘疾人。
然而,事與願違,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卻無比殘酷。
下一瞬,令他驚愕的事情出現了。
只見他們這邊,一個拿着砍刀的傢伙,對着工一狠狠砍下,後者居然伸手穩穩把砍刀捏在手中。
隨後咧嘴一笑,輕輕一掰,這把剛硬的砍刀,便斷成了兩截。
「臥槽,什麼怪物,不怕刀?」
再看工二,一個拿着鋼管的傢伙,直接被他卸下鋼管,手掌心用力一掄,一巴掌猛地把那傢伙給扇飛兩米,砸在地上後,一動也不動了。
「這個更猛,一巴掌能把人打飛。」
瞬息間,現場的氣息變得很詭異,原本興致烈烈,準備拿着武器上前教訓工一兩人的傢伙們,都止住了腳步,不敢再往前。
不過,他們不往前,工一和工二卻並不準備放過他們。
老虎進入羊群,赤果果的欺負弱小。
兩個機械人按照蘇誠的指令——「先把人打殘之後,再來講道理。」
半分鐘後,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個人,
生產間內,那些個紡織工人,站在遠處,驚懼地看着這一幕,議論響起。
「他們,是死了?」
「我剛才肯定看錯了,是在拍電影嗎?」
「你沒看錯,是真的。」
蘇誠走上前來,看着被工一架着脖子,鼻青臉腫的廖元傑,平靜地問:「你是這家紡織廠的老闆?」
「你是什麼人,我們似乎不認識,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事情,我要告你。」廖元傑牙齒齜了齜,面孔由於疼痛的原因,一陣扭曲。
「看來你的確是廠長。」蘇誠笑着道:「怎樣,仿造我們公司的枕頭,是不是做得很開心,賺了不少黑心錢吧?」
「你是維科技公司的人?」廖元傑恍然,心裏暗暗罵娘,這麼快就被找上,倒血霉了。
「知道就好。」蘇誠冷眼瞧着他,對着工一一揮手道:「卸掉兩隻手。」
廖元傑瞬間傻了眼,這尼瑪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不是……話都還沒講兩句,你怎麼又就動手了呢,剛剛才打過啊。
「別別別,有話好說,咱們有話好說……」
廖元傑心裏一凜,剛想說些討好的話,但工一伸手一捏一扯,咔咔兩下,廖元傑的兩支胳膊,便耷拉在胸前,無法使力了。
啊……
沒有懸念,一陣悽厲的慘叫從他口裏盪起,疼得他是一臉煞白,有點想去死。
旁邊,那些個紡織工人見了,想要上前,卻又不敢上前,只是在一旁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譴責着蘇誠幾人。
有兩個想要掏出電話報警的,卻直接被工二給收繳了電話,並且撩翻在地,倒也沒傷害他們。
剩餘的人一見,猶如驚弓之鳥,生怕被殃及池魚,直接便跑路了。
畢竟他們是打工的,又不是賣命的,誰知道衝上去幫廖元傑,到頭來會不會落個半身不遂。
現在明哲保身,趕緊離開這裏,才是正確的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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