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是什麼人,那些假枕頭是哪裏生產的?」
這漢子原本因為斷手的疼痛,哀嚎不停,但轉目一瞧蘇誠手裏的東西,頓時嚎叫便咽了下去。
身子一抖,驚恐地求饒:「大,大哥,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咔!
皮鞋一踩,隱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盪起。
啊……
漢子冷汗淋漓,又是忍不住嘶叫了起來。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考慮清楚回答,否則……」
蘇誠話未說完,漢子便擠出眼淚,慌忙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小混混,這些事只有飛哥才清楚。」
「飛哥是誰?」
他不敢隱瞞:「飛哥是專門負責押車送貨的,他現在就在隔壁的房間裏,你去找他吧,求求你放過我。」
聞言,蘇誠臉帶微笑,對着工一努努嘴道:「全部弄暈,慘叫的聲音太大了。」
說罷,他帶着工二開門走了出去,片刻,房間裏便寂靜了下來。
過道上,那個女銷售員驚恐萬狀地看着蘇誠三人,指着他們,嘴唇打着哆嗦:「你,你,你們……」
啪!
一個大大的巴掌掄了過去,女銷售員直接被打得嘴角溢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死了?
「你丫的,不會把人抽死了吧?」蘇誠看着工二。
「沒有的,只是打暈了。」
「那還好。」
教訓人那是必須的,但是在這個檔口上,不能明目張胆地殺人,否則會給維科技公司還有蘇誠自己,惹來一大堆麻煩。
因為,這個節骨眼打了人,甚至打殘人可以用錢解決,但是殺了人,那就是大罪,會坐牢。
此時,一間裝潢馬馬虎虎的房間中,關飛正閉着眼靠在椅子上,嘴角微微勾起。
他的旁邊,正唯唯諾諾地坐着一個中年男子,兩人的關係,一個這家店的店長,另一個是假枕頭的提供者。
「別人慘叫的聲音,就是好聽,只是沒親眼見到,有點遺憾啊,張店長,你說呢?」
顯然,他還以為隔壁房間裏出的慘叫,是蘇誠三人的叫聲。
「關飛,你這樣做會出大事的。」張店長眼裏閃過一抹無奈道。
「你懂什麼,我不弄殘他們,倒霉的就是你。」關飛冷冷道:「你可別忘了,你還欠着我們廖哥六十多萬。」
「我,唉……」張店長說不出話來,只得微微一嘆。
就在時候,房門忽然被推開。
關飛眼睛猛地睜開,看着門口走進的三人,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蹙眉問:「你們是誰?」
嘭!
房門重重一關。
「誰是關飛。」
「我……」
他剛剛一張口,蘇誠便直接打斷,冷冷道:「工一,打殘!」
「好的老闆。」
話音落下,在關飛疑惑的眼神中,工一邁步上前。
「你想幹什麼?」他看着工一冰冷的眼神,心裏有些虛,「我可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不准亂來,否則我報警了!」
法治社會?蘇誠笑了。
現在談法制,早的時候死哪兒去了?
說話間,關飛拿起手機便要撥打電話。
下一瞬,只見工一一個竄射,手一動,便捏住了他的手掌。
「你……」
關飛話未吐出兩個字,工一碩大的巴掌,便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並且道:「老闆沒叫你說話,你最好乖乖閉嘴。」
嗡……
此刻,關飛只覺兩耳嗡鳴,眼前昏暗,這一巴掌,直接把他給打蒙圈了。
但是,隨即而來的,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想要大叫出聲。
「我的手,我的腳!」
可是,他卻詭異地現,自己一個字也蹦不出。
脖子被一隻鐵爪狠狠鉗着,臉色憋得通紅,眼睛泛白,連呼吸都困難了。
旁邊,那個張店長看得心裏驚恐,一動不敢動。
十秒後,工一鬆開手,他癱坐在地上,方才感覺到了空氣的清新。
這時候,他大口吸氣,劇烈的疼痛來襲,讓他的神經不斷承受着抨擊,想要暈厥過去,卻現,根本暈不了。
那種感覺,簡直是比死了還難受。
微微抬頭,他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槍口,登時呼吸都凝滯了,嘶啞着嗓子祈求道:「別,別殺我,你們要知道什麼我全部告訴你們。」
這夥人出手狠辣,沒有章法和規矩,短短半分鐘不到,便讓關飛感覺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此時此刻,他儼然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除了配合之外,他別無選擇。
「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人。」
蘇誠帶着微笑道:「但是記住,千萬別說假話,否則……我還會回來找你,下一次找你,可就不會這麼溫柔了,知道嗎?」
……
一番拷問後,關飛和張店長均被工一擊暈,蘇誠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那張店長是受害者,蘇誠倒也沒對他進行致殘,只是敲打了他幾下,讓他老實點。
「暴力雖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有時候,卻能收穫意想不到的效果。」
沒有在此停留,蘇誠帶着工一兩人,從後門溜走,隨後駕駛着勞斯萊斯幻影,直奔假枕頭製造廠。
至於打殘人的這事兒,他倒是不太擔心,這些人本來就造假販賣,說起來已經觸犯律法了。
況且就算查到他什麼,也不過是花點錢就擺平的事情,不差錢。
也只能算這些傢伙倒霉,好的不學,非要去學壞的,學壞的也就算了,還要偏偏和蘇誠這個有點記仇的傢伙作對,活該。
……
距離華·陽區枕頭冒牌店生事故的一小時後,省城郊區的一家叫做『永濟』的紡織廠,廠長辦公室中。
年齡三十出頭,但卻已經半禿頂的廖元傑,正和一名廠里的少·婦,做着一些羞恥的事情。
忽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音響起,驚得他身子一抖,瞬間就沒了。
「媽的,那個王八蛋這麼討厭?」廖元傑心裏暗罵,這次特麼連三分鐘都沒過。
「廠長,你真厲害。」少·婦眼裏閃過一絲鄙夷,不過,她卻一邊提起褲子,一邊嬌笑着誇讚廖元傑。
「今天就到這裏了,你下去吧。」廖元傑丟了一個灰色的信封給她,少·婦接過捏了捏,心裏一喜,連忙道了一聲謝,埋頭幫他整理一下衛生後,喜滋滋地走了。
看着少·婦妖嬈的背影,廖元傑舔了舔嘴唇,然後拿起桌上的手機,滑開接聽鍵,不悅道:「李大,老子說過沒事兒別給我打電話,你特麼是不是想被扣工資?」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後,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廖老闆,這次是出大事了。」
「大事兒?」廖元傑點了杆煙,慢悠悠地道:「你告訴我什麼大事兒,是不是華·陽區新開的店,又被封了,對嗎?」
「這……」
廖元傑呵呵一笑:「這種小事兒,以後別來煩我,封了就封了。」
李大納悶道:「廖老闆,你這是啥意思?被封了,損失可是你的錢,你不心疼?那可是上百萬的錢啊。」
「行了,我心不心疼你少管,干好你本職的事情,不該問的別問,還有事嗎,有就趕緊一起說完。」
「有。」李大道:「那個,其實剛才的事情,除了你說的之外,還有些變化。」
「媽的,你能不能一起講完,別磨磨蹭蹭的。」
「好好。」李大心裏暗罵了廖元傑幾句,連忙道:「華·陽區新開的店,倒是沒有被封,只是阿飛他們,遭到了一伙人的襲擊。」
「襲擊?」
「沒錯,阿飛他們幾人,直接被打成了……殘疾人,骨頭都碎了,血流了一地,我剛剛去看了眼,太滲人了。」
廖元傑抖了抖煙灰,蹙眉道:「查清楚是什麼人沒有?」
「監控里看不清楚樣子,但應該不是道上的人。」
「那你趕緊把人送去醫院。」
「已經處理好了。」李大道:「那這事兒,我們要不要去報警處理?」
「草!」廖元傑罵道:「你是豬嗎,還報警,你自己是幹什麼的?先動動腦子想想。」
「那這個虧,就這樣吃了嗎?」
「你個哈麻批,先把人查到是誰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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