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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槍的扳機與食指觸動的一剎那,中年男人身後的一名武裝人員驚聲提醒:「小心他的手!」
中年男人的手指凝住,低頭看去,只見凌客的雙手陡然發出紅光,一股熱力冒出了指尖,並嗞滋作響。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同時他的面容因緊張變得有些許的猙獰。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握槍的手垂了下來,笑了笑說:「小子,看來你還有秘密武器。」
凌客吁了口氣,說:「讓你見笑了,幸好你收了槍,失去了一次和我同歸於盡的機會。」
「哈哈!」中年男人聽罷笑了起來。須彌,又變了副凝重的神情,低聲問:「小子,你為什麼要殺他?」
凌客體內的晶片與頭腦互動了下,搜出了一個詞語,說:「殺人滅口!」
中年男人拂了下額前的灰白的頭髮,沉思了會兒,對凌客說:「好,我可以幫你完成此事,但你要答應我,不要殺害人類,特別是像他這樣的百姓!好嗎?」
凌客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他看到中年男人回手一槍,只聽噗嗤一聲,凌三寶的頭骨崩裂,鮮血和腦漿灑了一地。
中年男人緩緩轉過頭,對凌客說:「我們人類之間可以自相殘殺,但你沒有權力去殺人!懂嗎?」說罷,他揮了揮手,帶領兩個隨從,走出門外。
凌客聽得腳步聲漸漸消失,又響起了一陣引擎發動的聲響,才追出門去看個究竟,遠遠地看到一輛越野車在夜色中絕塵而去。
正在家裏等得着急的張英,又一次把醉醺醺的丈夫搖醒,又急又氣地問他:「兒子跑哪去了?他臨走時對你說過什麼嗎?」
「別煩我,腿長他身上,我哪知道他跑哪兒去了!」
「你不能睡,起來,跟我去找他!」張英把丈夫從床上撤了下來,薅着他的脖領往外拉。
「我回來了!」凌客邊向臥室喊着邊把手中的鋼刀放歸原處。
張英從臥室里奔到客廳,握住凌客的手,又喜又急地說:「兒子,你跑哪去了,急死我了,怕你出什麼意外。剛才,村口好像有槍聲。」
「這都怪爸,他灌了我幾杯酒,我就暈暈糊糊地出去溜了一圈,散散酒氣。」凌客邊說着邊竅喜自己撒謊竟這樣行雲如水。
張英聽了,火冒三丈,進了臥室,把凌松華揪了出來,埋怨他說:「剛才村口有槍聲,孩子三更半夜的出門多危險你知道嗎?整天就知道喝喝喝,早晚喝點拉倒!」
凌松華一聽老婆說有槍聲,酒意頓時醒了大半,忙撤開牆上的一個長長的吊櫃,從裏面取出私藏的獵槍,並撥開彈匣,檢查了一下裏面的子彈。這才鬆了口氣。對着凌客說:
「嚇死我了,兒子,我還以為你出去殺人了呢!」
凌客仰頭側視着他,擠着眼俏皮地一笑,露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
張英說:「別胡說,凌客那么小,殺什麼人?淨說胡話。」
第二天早上,當凌客步行兩公里去上學時,遠遠地看到凌三寶家門口警車遍佈。很明顯是東窗事發,他心裏一陣忐忑,並非擔心警方,而是會遭到凌松華的質問。所以在晚間放學時,他故意延遲了一下回家的時間。
但他一進家門,凌松華就冷着臉,把他喚到一間貯藏雜物的房間,關上門,神情凝重地問:「凌客,你說實話,那天晚上去幹嘛了?」
「你是不是認為我殺了凌三寶?——我沒有!」
凌三寶的死因被嚴密封鎖,這使得凌松華並不知曉詳細案情。只是在當天,有警察來他處做過排查,由於他有完全的不在場證據,所以並沒被列為嫌疑對象。
凌松華盯着凌客說:「昨天晚了,我那把刀你動過,不儘儘是動了動,而且你使用過!」
「你是怎麼知道的?」凌客表情冷靜,又透了些好奇的神情。
「我在刀柄上鑲嵌了一顆綠松石,今天,我檢查刀具時發現它脫落失蹤了」
凌客笑了笑打斷了他,說:「這刀具的事兒一會兒再說。現在,我只想勸你不要管這件事兒,否則,會有殺身之禍!」
「好啊,小子,你竟然威脅我!」凌松華的表情又傷心又惱怒。
「爸,請別誤會。我沒那麼無情。詳情你千萬不要問了。這敢保證,凌松華的死於非命很快就會淡出警方的視線,而且永遠不會有兇手的線索,只怪他的命不好。」
凌松華怒視着凌客,悲憤地說:「三寶可是我的堂弟哦,你說,到底是不是你下的狠手!」他指着他怒斥道。
「現在,我來說說那晚上我的去處。爸,你刀柄上的綠松石丟了,不要心疼,我賠給你一塊更大的。」凌客從上衣兜里摸出一塊煙盒大小的礦物,遞給凌松華。
林松華接過後,拿了一塊布把表面的布土抹掉,又把燈關上。這塊表面粗糙的礦物在黑暗中立即散發出藍幽幽的螢光。他眼中露出興奮的神彩,問凌客:「這是哪兒來的?」
「那天晚上,就在凌三寶家後面的一座小山丘上,我用你的那把刀把他挖出來的。」對這件礦石的來歷,凌客撒了謊,其實是他剛剛找到的,卻把時間提前到了凌三寶遇害的那天夜晚。
「這塊綠松石呈現純藍色,屬一等品。而個頭這麼大,更是極品之中的極品,就這一塊就價值兩萬多元!你說的那塊荒丘多年來無人問津,你是怎麼探出其中的礦石的?」
凌客得意地伸出手掌,他的掌心中發出了紅光,與凌松華手中的松綠石的熒光一觸,即產生了嗞嗞的火花。「我的手掌有探礦功能。」
「太好了!你白天上學,晚上就陪我去盜礦吧!爭取再能多碰上幾個這樣的礦石,那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凌松華興奮地說。
「不行。」凌客搖頭道。
「怎麼?你只負責探礦,受累的活兒我去干還不好嗎?」凌松華急道。
「爸,你誤解我了。我是說這個小山丘孤零零地杵在那兒,四周沒什麼遮蔽,咱倆在那裏開挖盜洞,勢必弄出一些聲響,這就等於直接往巡邏隊的槍口上撞!」
凌松華只夠高興,一時沖昏了頭腦,竟忘了這一點。他心急如焚地說:「你說的對,這可怎麼辦?眼看着有塊大肉懸在嘴邊,缺不敢張口去咬!」
「買下這座山丘!那樣就不用整天偷雞摸狗地了,光明正大的做個小礦主,多好!」
凌松華心裏又生出一陣興奮之情,但轉念一想說:
「還是不妥。這附近的礦山雖不能買下,但可以承包。唯有這座小山丘沒有開採價值,至今無主。買下它也花不了幾萬元錢,但如果我現在突然購買,勢必會打草驚蛇,引起周圍礦主的注意,到時候和我競標,這塊肥肉就要落在別人手裏了。」
「沒關係,我還有一計,把它變成一個鬼山,讓競爭者望而卻步,到時候,你就能以極低的價格承包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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