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詞哭笑不得,「政委,你是誇我嗎?殺個賴毛還會費什麼力氣嗎?不用激將法,我看得見戰士們的進步,大家暢所欲言,不用顧忌!「不錯,我們是經過訓練的戰士,才不會在戰場上看見敵人拿着刀槍害怕,可是女人和孩子不一樣,她們幾乎沒有抵抗能力,所以需要格外的保護,我們要做到這個樣子,只要鬼子和偽軍敢欺負我們的姐妹和小孩子,哪怕逃到天邊也會我們也會找他們報仇,讓他們負出生命的代價,鬼子和偽軍就不會這麼猖狂,在大庭廣眾之下搶男霸女了。我希望戰爭僅限於男人之間,不要連累女人和孩子!」
二排長李小明高興的跳了起來,大聲說「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起來?還有,婁塘村西北有十公里的地方叫竹橋村,他村口的鬼子太壞了,教偽軍練槍專門打路過的老百姓,好多的鄉親都被傷了,我們是不是也要替他們報仇?」
杜詞點點頭,「誰願意帶頭去完成這個任務?」
「我們一排去,我們槍法准!」趙大膽先跳出來,拍着胸口說。
「我們三排去,論射擊,沒人比得了我們……」
「我發現的戰機,應該我去,我們腦子最靈活,讓趙大膽扮演女人還是我出的主意呢?」李小明也不甘示弱,上來請戰!
張政委看着戰士們紛紛請戰,笑得合不攏嘴巴,激動的站了起來,「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眼睛樂得都眯成一條縫了,「看來還是實戰好啊,既能搶槍搶物資,又能鍛煉戰鬥素質,竹橋村鬼子炮樓我給你們壓陣!」
「誰打頭陣,誰作主攻?」
「一排吧!?」政委說。
「可以」杜詞點點頭。
「散會,一排長趙大膽留下,其它人可以走了!」政委向杜詞點點頭示意他也留下,有事商量。
一排的戰士興奮極了,每天都有仗可打,能親自打鬼子為親人報仇,大家都很高興,這比枯燥的訓練有趣多了,大夥摩拳擦掌,走路眼睛都不會往下看了,吃飯格外香,都能比平常多出一碗來。二排三排的戰士不樂意了,哀聲嘆氣的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看人家一排長趙大膽不愧叫大膽,打仗往前闖不說,搶戰鬥任務也有一手,早知道就去一排了!」
另一個戰士說「真是名如其人呀,看我們排長李小明,名里有個小字還真是膽小,明明是我們提出的戰鬥任務,確讓一排搶了先,真是運氣差呀,說不定以後只能跟在一排後面吃灰了!」
三排戰士意見更大,「看人家一排,打一仗回來,不但槍支換了嶄新的,連子彈也比我們多五十發,更可氣的是,明明沒有我的槍法好,還在我面前吹噓自己槍法多厲害,氣得我和他辨了幾句,這傢伙競然說,是驢子是馬拉出去得溜溜,不會打仗,光會在訓練場上百發百中,那是紙上談兵!」
「怎麼溜,連戰鬥任務都搶不過來,上戰場的機會都沒有,怎麼證明?還是回去找找杜將軍和政委把我轉到一排吧!」
「不行,我們得爭取一下,不然就只能喝湯,肉都吃不上,找排長說道說道!」「對,找二排長和三排長去!請戰去,大家一起去,一排是親生的,我們二排三排也不是後娘養的!」
大家越說越激動,群情激動之下,都跑去找二排長,三排長了。
二排長三排長在幹嗎呢?正在偷聽杜詞訓一排長呢,為什麼訓,是因為打仗沒有章法,二排長三排剛聽的時候,還很有一些解恨,心裏說,讓你搶功,這下可好,被訓了吧,哈哈哈,可是聽着聽着就笑不出來了!
為什麼呢?原來杜詞花和政委以及趙大膽在討論戰術問題一一就是竹橋的仗怎麼打?
眼見政委一臉沉重,杜詞有些不可思議地道:「難道……你們每次就是制定了襲擊目標和撤退路線後,就開始行動了?」
政委尷尬地點了點頭,反問道:「難道不是這樣麼?我們的計劃都做得很詳細的,可是損失依然避免不了。」
杜詞有些頭疼地問道:「敵人的電話呢,行動之前破壞過沒有?」
政委笑道:「這個肯定有。畢竟在這裏,我們安插了眼線和諜報人員,不過……」他的神情有些尷尬地聳了聳肩道:「損失還是很大,尤其是超過計劃時間以後……」
杜詞苦笑道:「敵後襲擊怎麼可能會出現超過計劃時間的事情?我們是以破壞為主,在時間範圍以內,能打成什麼樣就打成什麼樣,事先安排的阻擊兵力,撤退路線,時間控制,都必須留有餘地,別想一百個人就干出百分之百的成果,在保存實力的情況下,能達到四十個百分點的成果就不錯了。」他想了想問道:「你們一次選擇幾個襲擊目標?」
政委有些詫異地道:「一個啊。現在要對一個目標進行有效襲擊已經足夠讓我們費腦筋了,事先的了解,勘察,謀劃需要大量的工作。而且,我們的兵力也只允許我們集中力量對一個目標進行偷襲。」
杜詞在心裏喊冤,試着問道:「沒進行特種小隊式的作戰部署?」政委搖搖頭,道:「敵人兵力太多了,不集中力量不行。」杜詞又問道:「沒用過聲東擊西?」政委搖了搖頭,杜詞嘆口氣問道:「金蟬脫殼、借刀殺人、趁火打劫、渾水摸魚、打草驚蛇、瞞天過海、笑裏藏刀、順手牽羊、調虎離山、李代挑僵、暗渡陳倉、偷梁換柱、借屍還魂、這些都沒用過?」
政委被杜詞給念暈了,滿臉茫然,反問道:「聲東擊西是什麼?」杜詞解釋道:「就是本來打西邊的點,卻做出向東邊目標進攻的樣子,順利實施西邊的計劃。」
政委恍然大悟,點頭道:「有兩次倒是這麼打過,不過我們也不是很明白這些東西。」他有些臉紅地道:「你知道,,我們都沒可能接受正規軍事教育的,一些戰術都是平時打得多了琢磨出來的,加上前輩傳下的一些個經驗,理論上,我們的確不怎麼明白。況且,你說的那些東西我也沒看到過啊,我們學的都是怎麼制定計劃,怎麼實施。佯攻,製造假象我們倒學過,只是沒那麼精通罷了,你說的那些,我連聽都沒聽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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