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點點地浸潤,可是在浸潤的過程中卻分明感覺到了血液中產生出的顆粒沉澱。
當血液浸潤完畢,大家都驚奇地發現,兩個碗裏的血液全部成了半凝固的顆粒狀。而滴有太子血液的碗中,裏面的血液卻是無比鮮紅清澈。
「皇貴妃娘娘,厲王,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很多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之間的長相,比他們和他們的親人長得更加相像嗎?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如果單憑彼此之間的長相便斷定誰是誰的親戚,誰是誰的私生子,那這世間豈不是亂套了?
你們的懷疑從一開始就毫無根據。母后是神教的聖女,父皇登基之後母后才從神教來到南越皇宮,之後便一直在父皇的身邊生活了二十多年。
你們見到我大哥和母后長得像,便認為大哥是母后的私生子,不但玷污了神教的聖譽,還玷污了母后的為人,玷污了太子的清白,玷污了一心為南越的我爹的清白。」
「太子妃說得對。皇上,您方才說過要嚴懲挑唆之人。現在血也驗了,您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皇后的話讓德政帝臉色漲得通紅,皇貴妃和厲王臉色變得煞白。
皇后可說是當年後宮之中最為艷麗的一道風景,加上又能為王朝祈福,所以當年得到的寵愛也是最多的。
十年前,他就是看到了慕容傾雲的長相之後才懷疑到皇后身上,之後更加深信不疑地以為慕容傾雲一定是皇后的私生子。誰知驗血的結果竟是這樣。
那這是不是說明,這麼多年他都誤會皇后了?
終於,皇帝歉然地看了一眼皇后,對着皇貴妃和厲王吼道:「你們兩個真是胡鬧,現在搞成這樣,你們開心了?太子是朕的親生兒子,以後誰要再敢質疑太子,質疑皇后,那便是質疑朕!」
皇帝的一聲大吼完全在皇貴妃和厲王的承受範圍之內,只能立刻跪地懺悔。
皇帝好像還很為皇后生氣打抱不平,吼道:「無知婦人,滾回你的宮裏抄一百篇經文,不抄完,不准踏出寢宮半步!」
「是。」皇貴妃知道這已經是皇帝給她的最大的包容了,立刻叩首,再不顧及顏面地轉身準備逃離。
「凌妃娘娘請留步,厲王殿下請留步。」
德政帝不滿地皺起眉頭,相當不悅地問道:「太子妃,皇后和太子都沒說什麼,難道你還對朕的處理有異議不成?」
慕容笑立刻伏身道:「父皇哪裏話,父皇當眾斥責皇貴妃和厲王,想必以後也不會再有多事之人敢再提這件事了,臣媳又怎麼可能不滿呢?」
「哼!那你為何叫住皇貴妃?你以為身為太子妃便可以隨意為難朕後宮中的妃嬪了嗎?」
「父皇,臣媳之所以叫住皇貴妃和厲王,也是想當着父皇的面搞清楚一件事,讓父皇替太子殿下和臣媳做主的。」
「哦?什麼事?」一聽是別的事,皇帝皺着的眉才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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