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雪一片安然的推開殿門邁步走出,身後,幽藍的火焰靜靜的掃過地面,清洗一切。
深呼吸一口門外的新鮮空氣,她回身帶上殿門,將殿內已經略微上升的溫度盡數擋在門內。
反手,將一張爆破靈符貼到門上,抬腳離開。
一路之上,她不斷地將手中的爆破靈符撒向各處。
四周森嚴的守備目不斜視,就好像沒有看見她一樣,任由她的作怪。
深雪環顧四周,嘴角忽然翹起彎彎的弧度:「哈哈,看來,是那冰河穀穀主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啊……」
由此可見,先前那冰河穀穀主的自信心,超足的嘛!
搖頭輕嘆,然後,她便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撒嘛——反正看起來都是些普通的紙條而已,既然別人都不在乎了,那麼她,呵,當然是更不在乎啦!
……
走出冰河谷的大門後,深雪腳步不停,卻是抬起一隻手,其中豎起的三根手指緩慢而又穩定的下落。
三…
二…
一!
微微低着,壓在烏黑髮絲下的俏臉上猛然揚起大大的微笑。
「boom——!!」
身後,爆炸聲四起,冰河谷這一鬥氣大陸上的一流勢力,瞬間上天!
……
「我…我的媽呀!!」
遠遠的,獨自一人抱着遠離是非中心的想法找藉口離開冰河谷外出的青年被這道突然響起的震撼爆炸聲給直接驚呆了。
雙眼瞪的渾圓,就連下巴也是久久合之不上,一身溫潤的公子氣質被他自己給壞了個乾乾淨淨。
說實話,雖然他當時沒有跟谷主全部交代,而是留了一手以防萬一,但是,在他的心裏,那一手需要用上的幾率真的很小很小,非常小啊!
一個在野的散修強者而已,怎麼可能敵得過一個一流的超級勢力呢?要知道那可是冰河谷!是鬥氣大陸上最繁華的中心地段,中域中鼎鼎大名的三谷之一的冰河谷啊!!
這動靜,這方向,還有那老遠就能看到的蘑菇雲……這要說冰河谷現在還是個囫圇的,別人他不管,反正他特麼是第一個不信!
能夠直接孤身懟翻一個一流實力的女人,不是,前輩,她的實力,得有多強?已經成聖了吧!!
青年哆嗦着扶起下巴,拂過眼皮,然後,回身就是一個毫不猶豫的跪拜大禮。
「前,前輩,饒命啊——」
青年哭喪着一張臉,頭顱死死的抵在地面上,帶着哭腔的聲音大聲響起。
一道倩影靜靜佇立,就在他的身後。
深雪笑着看着青年的動作,彎彎眯起的雙眼看不清其中的情緒波動,當然,青年此時別說是對視了,他現在甚至連抬頭都不敢,就怕他這一動,咔嚓,他脖子上的頭就軲轆到了人家腳下。
瞧着青年這認真從心的模樣,深雪也是覺得有趣,本來就沒想太過追究的心緒落下,一個有趣的想法漸漸升起。
「饒命?誒?這話要從何說起啊?你不是非常出色的完成了我交給你的任務嗎?」深雪讚許的看着跪拜在地上的青年,唇角蕩漾着無害的笑容。
青年的身體聞言一顫,心下頓時升起些許喜意,心中一直響徹的警報聲漸漸降低,他深深埋在地上的頭顱動了動,似乎是想要拔起來,但最終還是選擇了讓它繼續在地上埋着的樣子。
「對不起,前輩,我……」
「嗯,沒關係的,我懂,策略,都是策略對不對?哈哈,要不然的話,你怎麼會單單忘了向那冰河穀穀主報告我的實力問題呢?嗯?我能這麼順利的解決掉這件麻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有你的存在啊,同黨!」
深雪大笑着蹲下,拍着青年的脊背說道。
青年則是渾身僵硬,原本已經降低的警報聲再次嗚嗚響徹。
同黨?啊,同黨啊……
青年快要哭出來了。
雖然他當時確實是想着萬一這前輩自己憑藉實力逃出來了,他確實是可以用這個「沒有出賣的情報」來請求原諒,到時候以他冰河谷弟子的身份,再加上這前輩被冰河谷追殺的狼狽,憑藉他們曾經合作過一次的經歷,他將有很大的機會去說服她放過他,甚至能夠為自己爭取到一定的利益!
但是!
但是啊——他哪裏能夠想得到,這前輩是如此的牛掰的?竟然直接將冰河谷這個一流勢力給懟趴下了啊喂!
現在,他這條賤命,可不就是正在人家的手裏隨意拿捏的嗎?
同黨?啊,同黨啊……
『我特麼哪兒來的資格當您的同黨啊喂!』
有這實力,就算是沒有他,這前輩也一定可以橫推全場的吧!他毫不懷疑!
同黨?啊,同黨啊……
誰知道這前輩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啊喂,要是這話傳出去,姑且算是冰河谷本部里的人都已經全部死絕了,但是呀,像冰河谷這樣的一流大勢力,怎麼可能全部的戰力都只蜷縮在一個地方呢?
此事一旦傳開,那些冰河谷外派出去的人員一定會迅速反應的。
到時候,他們懟不過前輩,一身滅谷怒火無處發泄,難道不會把矛頭都對準他這一個同黨的嗎?呵,呵呵,柿子,還都是挑軟的捏呢。
這也是青年此時為什麼想哭的原因……別說哭了,他都快心灰意冷了好吧?以他現在的實力,那可是冰河谷的剩餘人員中隨便來個中偏下的乘員都能隨意吊打他的啊!、
「前輩,饒……不是,救命啊!」
青年極為順從的改了口風。
人家前輩都說自己是同黨了,自己現在再說什麼「饒命」什麼的,那不是上趕着給前輩添堵,表達不信任嗎?這種蠢事,他才不干呢,他要直接請求幫助!
可不,您都說自己是我同黨了,現在同黨有難,您難道不應該稍微伸一下援手嗎?
成功的可能性……不足一成!
青年的手掌緊緊握緊。
深雪聽着青年的請求,微微沉默,臉上卻是一點兒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她笑眯眯的,甚至還伸出一隻手指在青年拱起的脊背上畫着圈。
講真,青年此時的心情那可真是相當的無語加忐忑加懵逼……前輩,不是,您這動作是鬧啥嘞?要不是本人還有那麼點兒自知之明,我這差點兒就想要自-薦-枕-席了喂!
深雪可不管他,她相當惡趣味的停頓了那麼五秒,然後便是極為乾脆的答應了。
「好啊。」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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