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突變
急掠回白家的紫陽正盤腿坐在床上,回想今天晚上探查到的信息,好像這李家的崛起和天劍門的支持有關,可這天劍門到底是個什麼勢力?早知道問問那個趙晴兒就好了,紫陽一陣懊惱,不過那個四長老只是個武師巔峰,就在天劍門混到了長老的位置,想必這天劍門也不過而而。
溫暖的陽光從窗縫中照射而來,平添了幾縷溫馨,又是一個清晨,紫陽早早起床去訓練武技,雖然由於修羅武魂的原因,修為不能提升,但如果能熟練的掌握適合的武技,一樣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這點道理紫陽還是明白的。
略微思索,紫陽朝着前幾天和白雪憐採藥的後山奔去,哪裏幾乎無人過去,也很清靜,正好適合自己修煉武技。
而就在紫陽修煉武技之時,白家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家後院,白道生正修煉着一門不知名的拳法,拳法毫不花哨,沒有絲毫的光影匹練,卻帶着呼呼風聲,白道生猛的向前一拳探出,帶着一道剛猛的勁氣,離白道生五丈遠的樹卻一聲悶響,齊腰粗的樹幹嘎然而斷,轟然倒地,斷裂處的裂紋卻一直延伸到了樹根,蔓延到了地下,顯然白道生的一拳後勁為主,明勁為輔。
淡淡的看了已經倒下的大樹,白道生自言自語的道:「若是我修煉到武王,這棵樹現在應該能轟成渣了吧。
「家主,家主,李管家求見。」就在白道生思索間,一陣急促的呼喊傳來,一個護衛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後院。
「什麼李管家,說清楚。」白道生沉穩的回應道。
「就是李府李管家。」護衛終於跑到白道生面前。
威嚴的看了護衛一眼,白道生淡淡的說道:「你跑的如此慌張,難不成李家向我白家宣戰了?」
護衛一愣,隨後擺擺手道:「不是,李管家是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白道生低語道,隨後看了看遠處倒下的大樹說道:「走,去看看李家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白府客廳,李管家正端坐在客座上喝着茶水,一幅悠哉悠哉的樣子。
看見白道生從後面走來,李管家卻並未起身,依舊老神在上的端坐在椅子上,好像在自己家一般。
望見李管家如此傲慢,白道生眼睛微眯,垂在袖子裏的手也微微攥緊,隨後又緩緩鬆開,笑到:「不知李管家今日前來所為何事,難不成是李順不行了,李管家來報喪,放心,白某人一定到場。」
白道生在李管家的怒視下慢悠悠的說完,順手又從桌子上拿起茶水,自斟自飲起來。
「你」,李管家直覺的怒火中燒,體內的元力失控般的亂撞,霍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白道生,仿佛見了殺父愁人一般。但多年的修養又讓他將怒火慢慢壓下,白道生,過會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緊盯着白道生,李管家冷笑道:「我李家確實有大事要辦,不過讓白家主失望了。我李家辦的是喜事,不是喪事,大後天我家小姐出嫁,還請白家主和白小姐前去觀禮。
「奧,我要是不去呢?」白道生厲聲道。
「呵呵,李家主還是想明白的好,我家小姐嫁的可是天劍門四長老的孫子張非,白家主若是不去,我李家倒也沒什麼,倒是落了天劍門的面子可就不好了,您說呢,白家主?」看着剛才還一臉淡然的白道生臉色逐漸變得鐵青,李管家直覺的心裏一陣舒爽。
的確,白道生的心裏很難受,早就聽說李飛燕從天劍門回來要成婚,沒想到竟然是天劍門長老的孫子,若是天劍門支持李家,那這兗州之中不就是李家的天下了嗎?
怪不得李家這幾天突然高調了起來,趙法也許已經屈服李家了,那這婚宴,就是給我白家的下馬威啊。難怪李管家今天如此行事,原來是吃定了我白家。
想明白了此事的各中緣由,白道生的心中微微苦澀,李家不動則已,一動致命。
看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一臉凝重,李管家又笑呵呵的坐下,端起了茶水,微微一泯,隨後便自顧的向外走去,突然又轉過頭來道:「對了,我家家主還會給白小姐一份大禮,一份大大的驚喜啊。」
看着李管家得意的模樣,白道生心頭微微一緊,略微顫抖的手狠狠的按在上好的梨木檀香桌上,質量上等的桌子竟被按出了一個深深的手印,「慢走不送。」
看着努力克制情緒的白道生,李管家從袖口中甩出一個大紅請柬,旋風一般的極速飛向白道生。
白道生身後的隨從上前一步,猛然上前一步,揮出的手掌輕輕拍在請柬上,將請柬擊落。而後又驚訝的說道:「哎呀,李管家,我還以為你要暗算家主呢,原來是請柬啊,呵呵。」
瞪了一眼一臉歉疚的隨從,李管家甩袖而去。
白道生頹然的看了看地上的請柬,重重的嘆了口氣,「阿虎,你在我白家多少年了?」
阿虎複雜的望了白道生一眼道:「自打五歲父母雙亡,如今已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白道生低喃,突然又說道:「阿虎,你說我白家是不是氣數已盡啊?」
「不會的家主,事情也許還有轉機的。」
「轉機?」重複的念叨着,白道生緊緊閉上了雙眼道:「請小姐和諸位長老去議事堂,就說有要緊的事需要商量。」
趙家,也是一片緊張的氣氛,從趙家家趙法那陰沉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他有多麼的惱怒,可隨即又感覺無可奈何,轉頭看見正跪在地上卻還是一臉倔強的女兒,「晴兒,你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怎麼也不過過腦子,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時衝動會給趙家帶來多麼深的災難?我戰戰兢兢隱忍到現在還有什麼意義?」說道最後,趙法忍不住怒吼了起來
看見趙法動了真火,趙晴兒縮了縮脖子,嘀咕到:「我這不是沒事嗎?再說誰讓你賣女兒的。」
「你說什麼,趙晴兒你現在翅膀硬了,連我也管不了你了是不是?」看見趙晴兒一臉的無所謂,趙法忍不住又是一陣怒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趙法逐漸的平息下怒火,轉而問道:「我問你,昨晚救你的黑衣人的武功有多高?」
一聽趙法問到黑衣人,趙晴兒瞬間就來了精神,如病危的人迴光返照一般,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爹,那個黑衣人的修為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比李順的修為要高,李順的武技根本就打都打不到他,依我看啊,他一定是武王。」趙晴兒自顧的推斷起來,顯得極為推崇這位「前輩」。
看着如此興奮的女兒,趙法一臉無奈的道:「晴兒,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要救你,現在李家想以雷霆之勢收服趙白兩家,現在又突然出現了第四方勢力,儘管這股勢力好像和李家並不合得來,但很明顯李家這潭水已越來越深了,稍有不慎,便要溺死於此,這幾天,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那也不許去,聽見沒有?」
趙法的話如冷水一般澆在了趙晴兒頭上,可一想剛才暴怒的趙法,趙晴兒只能委屈的答應,隨即,狠狠的跺着腳走了出去。
氣氛略顯沉悶的白家議事堂,眾人相鄰而坐,為首的是白道生,下首是一眾長老一字排開,最後竟然是白雪憐,一襲天藍色百褶紗裙,就那麼靜靜的坐着,不失端莊,卻又有幾分隨和,淡雅的心性如流水,似落花,和這個議事堂壓抑的氣氛格格不入。
白道生輕輕的敲着桌子,隨後從阿虎手中拿過請柬,「砰」的一聲扔在桌子上,聲音低沉的說道:「李家要對我白家動手了。」
看着一臉沉重的家主,眾長老的心裏全都微微一沉。
隨後,沉甸甸的紅色請柬在眾人手中輪流傳看,最後到了白雪憐手中。
看着眾人將請柬看完,白道生首先看向了白雪憐,「憐兒,我想你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我會叫你來議事,現在你知道原因了吧?」
「女兒已然知曉。」白雪憐淡淡的回答,好像主角並不是她。
諸位長老,你們怎麼看待此事?」白道生突然又轉而問列坐在兩邊的長老。
場中一陣寂靜,終於,一陣沉默後大長老說道:「李家得到了天劍門的支持,所以想借勢一舉剷除白家和李家,所以現在趙法肯定也在頭疼,如果我們聯合趙家一起對付李家的話,也許李順也不一定吃的下我們兩家。」大長老侃侃而談,白道生聽完後也點了點頭,卻隨即轉頭看向白雪憐問道:「憐兒,你以為呢?」
隨後場中的目光全都轉向白雪憐,很奇怪白道生為什麼會問這個年齡還不到雙十的曼妙女子。白雪憐九陰絕脈的事是眾所周知的,所以這些長老會的老頭子很少關注白雪憐,儘管她是家主的女兒。
見眾人的目光都轉向自己,白雪憐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風輕雲淡的說道:「雪憐認為如今之勢並不在於我白家的實力不如李家,而是我白家沒有天劍門一樣的靠山,天劍門對如今的白家來說是龐然大物,李家扯了天劍門的虎皮,所以我們現在對抗李家,實際上就是反抗天劍門。儘管我不想承認,但事實是就算我白家能聯合趙家,也於事無補。」
白雪憐緩緩的說着,眾長老卻越聽越沉重,就如白雪憐說的儘管他們很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
這時,一個脾氣暴躁的長老叫到:「反正橫豎都是死,大不了和李家魚死網破,就算事後天劍門找我們算帳也總好過臣服於李家的強。」
「老六,你說什麼混賬話呢?且不說我們能不能拿下李家,就算拿下李家肯定也是傷亡慘重,白白讓趙家撿了便宜,你認為趙家會為了我們和天劍門對抗嗎?還有若是我們動手,李家就算贏不了白家,可護送幾個傑出弟子應該不難吧,只要他們逃走了,天劍門的報復對白家來說就是滅頂之災,白家數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啊,你想過沒有?」
罵六長老得是三長老,三長老和六長老是親兄弟,但三長老沉穩,而六長老卻脾氣暴躁。
看着吵得熱火朝天的長老會,白雪憐垂下清麗的眸子,幾縷不易察覺的憂愁爬上了精緻的臉龐。聲音略顯柔弱的說道:「雪憐乃一介女流,不懂事宜,先行告退。
說完不等諸位長老回答,便起身離去,蓮步輕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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