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回事?」黑山軍中軍大帳中,一名看似強壯的大漢慌忙的從女人被窩裏鑽了出來,聲色驚怒的吼叫道。
「大,大人,不好了。官軍,是官軍殺來了」一名侍衛驚慌的從營帳外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一臉惶恐的回答道。
「什麼?官軍夜襲老子的大營?他娘的,怕個球,老子殺的官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大漢憤怒的一腳將那名侍衛踢到一旁,提起大刀便向帳外奔去。
「大人,官軍官軍」
還沒等侍衛說完,大漢就已經衝出大帳被眼前的景象所驚恐,只見整個大營到處都是揮舞着兵器斬殺自己人馬的官軍,如其說是這是自己的軍營倒不如說是官軍的軍營,自己的人這麼快就被官軍斬殺殆盡,如此兇猛的官軍讓大漢心寒,然而更讓他心寒,甚至驚恐的是,一股官軍的騎兵正想着自己奔馳而來,為首的一員老將,手中長槍傳來的寒意即使隔着數百米的距離也讓大漢汗毛悚立,一股死亡的氣息將自己嚴實的包裹。
「逃老子要逃出去」大漢驚恐失措,連忙向身邊的侍衛大吼起來,「給老子牽馬,老子馬呢?」可惜此時此刻的黑山軍大營盡皆是奔逃的人,誰還會在乎他。
其實大漢到是有些冤枉他的人馬了,此時大營中的雙方的人馬,論起數量黑山軍的數量必然是官軍的二十幾倍,但是這多出來的二十幾倍人馬大都是喝醉了的酒徒,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又豈能出來迎敵?!
「那個大漢就是黑山軍的統領」大漢的吼叫聲並非無用,無人可聽,李維便聽見了,看這個不知道逃跑卻在大吼大叫的大漢,李維眼睛一亮,便確定其畢是黑山軍統領,只有那些愚蠢的統領在此時此刻才會大呼大叫。
殺了他便是首功!
「叛首休走!」
李維當下心喜,大喝一聲,連忙催促戰馬向着大漢奔馳而去,手中的長柄佔到依然化作催命的寒芒,下一刻便將閃過黑山軍統領的脖子。李維仿佛見到了其驚恐、求饒的面色。
「李維小子別想搶老子的獵物」突然一聲大喝在李維的身後響起,是韓猛的聲音,為了微微一怔,想要搶首功,李維冰冷的臉上騰起一抹冷笑。
冷笑還未逝去,一聲細微的破空之聲驟然在身側響起,讓李維面色大變。李維刀芒未至,韓猛的箭芒已然後發先至,箭法奇准,一箭爆頭。
「哈哈,老子的箭法何事如此准了?看來老天爺在幫老子的忙,哈哈」李維勒停戰馬,聽着韓猛張狂的笑聲,仿佛吃了一千隻蒼蠅一般,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李維小子謝謝你的提醒,哈哈!」韓猛奔馳而過,咧嘴一笑,用槍尖挑起黑山軍統領的屍首,整個將他放在馬背上,揚長而去。
「哼!」李維簡裝冷哼一聲,暗惱自己不還大喝一聲提醒了旁人。
「呵呵,韓猛這小子到是運氣得了這首功,」韓瓊笑着撫了撫長須,說道,「小娃徒兒莫要惱氣,你籌劃這次行動亦是首功。」
「謝過師父」李維聞言臉色緩和了一些,既然也是首功倒也沒有必要再爭執什麼,「師父,黑山軍賊首已死,我軍還需速速解決戰鬥。」
「嗯,軍營太大,我軍人少,徹底平定還需些時間」韓瓊點點頭,皺眉說道。
黑山軍人馬雖然大都酒醉,但清醒着仍舊有數千,是官軍的數倍,四處奔逃,確實增加平定的難度。
「師父」
「小娃徒兒又有何良策?」韓瓊等着李維笑眯眯的問道,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李維。
「降者不殺!」
「降晢不殺?!」韓瓊聞言眼睛一亮,點了點頭,下令道,「傳令,降晢不殺!」
「降晢不殺!」
此戰大勝,初戰告捷,眾人自然是興奮難當,整個人都處於亢奮之中,李維也是十分的興奮,倒不是在乎韓瓊許他的首功,二回喜歡這戰場的味道。
大軍忙乎了半夜,直到凌晨的時候才回到韓家莊暫歇,稍微吃些吃食,與其是護衛倒不如是幫忙的搬運工,幫着韓家將莊內的一些值錢的物品盡皆搬向郡城。
天色微白,初春的朝露貼在臉上有些冰冷,似乎是冬天的味道,雖已入春但冬天彷如頑皮的孩童一般,離開卻為走遠時刻準備着偷襲一下,讓人們記得他的味道。春天像大姐姐一般愛憐卻又無奈的望着這個調皮的小弟弟,不忍將他逐走,只是用她溫柔的雙手化作絲絲暖風撫摸過被冬天小子捉弄過的人們。
「到了!郡城到了!」
「哈哈?!終於到了!」
大軍中忽然響起一陣歡呼,打斷了李維突然而來的感受,回神望去,郡城濮陽斑駁的有些破舊的高大城牆映入眼帘,濮陽也曾做過兗州的郡治,歷經戰事,記錄了他的歷史,不及李維細想,城門忽然大開,一隊隊裝備精良的士卒魚貫而出,很快的列陣,是歡迎的隊伍,不僅如此,李維還從隊伍的最後面見到了僅有一面之緣的東郡新上任太守,王肱。
王肱是劉岱的心腹,此人李維也聽人談論過,是一個很有手腕、才幹的人,生性耿直,對大漢朝廷忠心耿耿。來到濮陽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便充分展示了他的政治手腕,民事閃暫時不說,在軍務方面,他壓制、分拆了東郡的軍權,削弱了世家在東郡的地位,平衡了東郡武官的勢力。
是一個麻煩的人!李維望着滿面笑容出迎而來的太守王肱,若有所思的想到。
「太守大人老夫何德何能竟然需得太守大人親自相迎」韓瓊下了馬,走到王肱身前拱了拱手,行了個武將的禮。神色得意的憋了一眼太守王肱身後的趙家主。
「需得,當然需得。」太守王肱笑呵呵的上前,雙手上下扶住韓瓊抱拳的手,笑呵呵的說道,「老將軍旗開得勝,夜襲黑山軍先鋒大營,破敵數萬,大漲我東郡軍威,此舉可比」
「好了我的太守大人,老夫一聽你說這就頭暈腦脹的」韓瓊連忙打斷王肱的話,露出一臉的苦澀,想來經常受教於王肱的長篇大論,難以承受,「老夫和兒郎們大戰了半夜,都有些餓了,太守大人可準備了酒食?」
「這個自然,黑山軍先鋒雖被老將軍擊敗,但黑山軍大軍隨時可犯我郡城,所以在下只是準備了吃食,至於酒嗎還請老將軍見諒。」
「太守大人不必道歉,老夫明白,有吃食就行。」韓瓊點點頭,他也是武將,自然知道大敵當前,喝酒乃是兵家大忌,也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
「好,既然老將軍如此通情,在下這邊引老將軍前去郡府大堂,將士們的吃食就安排在了校場了。老將軍可讓人領去即可。」
「還是太守大人安排的周到,哈哈」韓瓊點點頭很滿意王肱的安排,隨手招了自己的副將讓他領軍前去校場。自己則得意的沖趙家主哈哈一笑,在王肱的手扶親近之下向着郡守府走去。
期間的歡愉
期間韓瓊得意的笑聲連連
期間趙家主的滿臉鐵青
期間太守王肱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期間李維的沉思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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