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宋武功 第一百六十六章一張起疑的軍牌

    次日一大早,在鐘山皇陵的一座宮殿內。

    被窩十分溫暖,在嚴寒的冬季誰都不想起床,李從慶拱了拱身子,張玖月在銀針上塗抹用的蒙汗藥以及趙德昭後來給他們的蒙汗藥的藥劑太大了,他到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眼皮子很沉重。

    他側翻身子,感覺渾身上下光溜溜的,而在身旁卻依偎着一個柔軟的物事,此刻他迷糊着睡眼,潛意識裏面竟然以為是昨天的那個丫鬟躺在他身旁,朦朧間他發現身旁的那人披散着一頭長髮,他便以為是個女子,之後他便摟了上去,死命地摟着被窩裏面那個人兒,他感覺摟在懷中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之人。……那不出的妙曼滋味,李從慶嘴巴湊了上去,細細地吻着,一隻手也開始輕輕地撫*摸了起來。

    睡在一旁的那個侍衛如同死豬一般,他並不知發生了甚麼事情,因為受了兩次蒙汗藥的劑量影響,此刻他睡得死死的,卻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的一側,當然被李從慶當做那個丫鬟緊緊地摟在懷中,動彈不得。

    兩人相觸,李從慶吻了許久,發現懷中的人兒並沒有抵抗,他迷糊着眼睛,便更加肆無忌憚起◇◇◇◇,m.∽.co⊕m來,一雙手如同蛇一般探了起來,四處摸索着……狂風暴雨驟然襲來,此刻那個侍衛感覺自己被人壓在底下,以為是在做一個夢罷了,依舊身子動彈不了,被人牢牢掌控的樣子。

    蒙汗藥的效用沒有過去,李從慶並沒有發現異常,他十分享受這一切,等到渾身力氣抽去,他便摟着身旁的人兒沉沉睡去了。

    ……過了一盞茶之後,門口有人敲着門喊着話,李從慶隱隱約約間聽見一些響聲,他渾身感覺沒有多大力氣,一雙眼皮睜開了片刻,復又閉了上去,之後被子一拉,再次摟着那人又沉沉睡去。

    屋子內外遂又安靜了下來。

    只聽見門口的侍衛嘆了一口氣,不再敲門,他認為自己不過是一個卑微的侍衛,李從慶昨日之事也讓他提心弔膽,生怕一件事做錯了,就被李從慶給砍了腦袋。見事情緊急,侍衛沒有辦法只好去陳喬這些大臣他們那邊了。

    這個侍衛急匆匆地到了陳喬那邊,陳喬等人剛睡醒,正揉着惺忪的睡眼,他們卻感覺自己睡得十分疲憊,平時一向來起得很早的陳喬今日也睡過了頭。

    此刻,陳喬見一個侍衛匆匆忙忙地在門口敲着門,一陣急促地敲門聲讓陳喬頓時驚個半醒,他當即吩咐這個侍衛入室,自己卻趕緊披了一件衣服起身快步走到門口。

    「出甚麼事情了?」陳喬拉開門,對着那個侍衛問道。

    「回陳學士,不好了,今早卑職發現大殿那裏被燒塌敗了,而且先王的陵寢也……」侍衛眉頭緊皺,手指着遠處那個位置乾嚎着,「火燒起來了,幾座屋子被燒沒了。」

    「甚麼,走水了!」陳喬一聽事情不對,這是大事,他趕緊又問道,「這事監國知道了麼?」

    「回陳學士,監國此事……並不知情。」侍衛低着頭道,支支吾吾道。

    「不知道也好,出了這檔子的事,料想誰心裏頭都會憤怒的。」陳喬低低自語着,若不是昨日看到李從慶發火的那個樣子,陳喬會天真地認為李從慶就是一個溫文爾雅之人,只是那事過後,陳喬心中便明白往後就是伴君如伴虎了,歷朝歷代的皇帝都不是省油的燈,至於李煜,陳喬卻唉聲嘆氣了一會。

    陳喬當即回房間換了一身圓領厚重的袍服,跟那個侍衛一道去看燒毀的房屋,以及陵寢,一路上他邊邊對這個侍衛道:「李侍衛,此事暫時不要通知監國,先封鎖消息,這事你先喚一些士兵去廢墟那頭,查有無人員傷亡。」

    「是,陳學士。」

    當他們到了廢墟之時,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侍衛、禁軍正在廢墟中搜尋殘骸,而陳喬對着受損的陵寢也是無奈,這樣子就要拖延不少工夫了。

    只是禁軍搜尋之後無果,火勢並沒有造成任何人傷亡。

    「不好。」陳喬忽然間大呼一聲,他想起昨日傍晚的那件事情,就越發覺得此事甚為蹊蹺,陳喬這個時候便匆匆地趕去了靈堂那邊。

    一束陽光照進了靈堂,讓人覺得甚是肅穆,陳喬入了靈堂之後,發覺靈堂大體上完好無損,只是靈柩前的台前少了供果祭祀等物,他又看了靈柩四周,走了一圈並無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一切查驗下來,陳喬便恭敬地在蒲團前跪了下來,死者為大,他先拜了幾拜,當他抬起頭的時候,那一束陽光恰好照進蒲團對面的桌子一側,此刻光線停留在桌子前,而那頭似乎有一塊物事正發着金屬的光澤。

    那是什麼物事,陳喬疑惑再三,他當即起身,復又走到桌前,蹲下身子,掀開布簾後,便見一塊長條形的物事。陳喬伸手往裏面一弄,扒拉出了一塊金屬牌子,此刻已經拿在手中。

    軍牌,這是一塊牌子,陳喬翻轉過來,只見上面刻着一個「林」字,而這個他似乎在何處見過。林字軍牌,按照建制,這似乎就是軍中的軍牌,而且看着成色為黃楊木,乃是軍士一級所使用的。

    陳喬握着這塊牌子,一直盯着這塊牌子看着,在想着朝中姓林的監軍、將士等。

    忽然間他想起了甚麼,心道:千萬不要是他,這子可是老夫我一手提拔上來的,這要真的是他,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麼,只是這一塊牌子能夠證明甚麼呢,這塊牌子恰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出現在此處,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還是有意的。

    陳喬收起軍牌,然後藏入了自己的袖口中,他打算回去之後去信一封問問清楚潤州的林仁肇,是否丟失一塊軍牌。

    現如今先齊王李景達的喪禮為重,而監國仍在房間休息,陳喬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作為人子的李從慶卻仍在安歇,他覺得不合孝道與禮制,便親自去房間去請李從慶。

    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已經醒了過來,感覺自己睡得這一覺十分漫長,而且渾身上下竟然似幹了重力活一般,一力氣都沒有,那幾個服侍李從慶的丫鬟也醒了過來,只是那個叫翠兒的丫鬟卻不見了蹤影。一個丫鬟的失蹤並沒有引起這些人的懷疑,而丫鬟們也打算去服侍他們的主子李從慶去了。

    陳喬現時已經在房門外等候,見屋內只有呼嚕聲,陳喬覺得作為一個臣子,還是有義務要提醒自己的上級,此刻他在屋外敲着門,「臣陳喬拜見監國,有要事商議。」

    「誰啊,擾了本王的清夢。」李從慶聽了外面有聲音,便問道。


    「監國,是臣,陳喬啊。」

    「陳喬。」李從慶一聽是陳喬,便立即打算起床,他不想讓陳喬看出自己是個偽君子,「陳學士先候着吧,本王穿衣過後馬上來。」

    「是。」陳喬聽見李從慶吩咐,便站在門外,此刻有服侍李從慶的丫鬟趕了過來,見到陳喬,便行了一禮。

    陳喬也是驚訝,看樣子李從慶不喜歡丫鬟們服侍他起床,他覺得李從慶或許是想自己親力親為吧。

    唉,擾人清夢啊,屋內李從慶坐在床上,想起今日一早的事情,心裏就覺得一陣激動,看見身旁披着散發之人,剛想湊上去再**一番,此刻那人此刻已經轉過臉來,李從慶便想仔細端詳這丫鬟的面容,他掀開那人的頭髮。

    只是下一刻卻讓他驚訝了,這不是自己王府的侍衛李延年麼,怎麼跑自己床上來了,而且他發現自己與他都是赤着全身。

    李從慶剛要動怒,忽然覺得外面有一雙眼睛在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那是陳喬,陳喬若是撞破了此事,自己苦心孤詣樹立的賢明形象就會在一瞬間忽然崩塌,只是李從慶一想起睡了一晚的人居然是個男人,李從慶心中就覺得有些噁心,而且今早自己還做了那麼噁心的事情,李從慶真的想殺了李延年。

    這時候李從慶聽見有人推門而入,李從慶扯着嗓子道:「你們退下吧,本王今日自己更衣,自己洗漱。」

    丫鬟們聽見李從慶的吩咐,而且一旁的陳喬也告訴丫鬟們不要進去,丫鬟們便將木盆都放在門口,不去打擾李從慶了。

    只是陳喬等人在門口,於是乎他只好讓那個侍衛暫時躲在被子裏。

    此刻那個侍衛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李從慶,他一下子也坐了起來,

    李從慶自己不會穿衣,看見被窩裏面瑟瑟發抖的侍衛,他只好道:「幫本王穿衣服吧。」

    李延年瑟瑟發抖着,不敢出面,而且他感覺下面很痛,整個下半身都動彈不得了,他求饒道:「監國饒了底吧,底也不知道啊,底時候監國多年,請監國饒命啊。」

    「聲!」李從慶恐嚇道,他踢了一腳,李延年痛得只好起身幫李從慶穿戴起來。

    「你在王府待了這麼多年,本王怎會殺你,只要你待會兒躲在被子裏面,不要出聲就可以了。」

    「多謝監國。」李延年幫李從慶穿戴好後,李從慶順手將被子給蓋了起來,掩藏好這一切,自己則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門口,陳喬久候着,那些丫鬟們也站在一旁。

    「你們先下去吧,屋子就不用收拾了,今日本王自己收拾。」

    一旁的丫鬟以及陳喬聽了後感覺不可思議。

    「這……」丫鬟們站立一旁,不敢退下。

    陳喬在一旁道:「你們還是下去吧。」

    丫鬟們這才一一退去。

    「陳學士,我們還是去偏殿談話吧。」

    「監國,鐘山出了大事,昨夜陵寢配殿走水,燒毀了幾座,先王的陵寢也被人破壞了。」

    「甚麼,查出來了沒,是何人所為?」李從慶的一雙眼睛看着陳喬問道。

    「臣不知。」

    李從慶試探道:「陳學士不,其實本王早就有所耳聞,這就是林仁肇所為。」

    「林仁肇?」陳喬聽見這個名字,還是怔了一下,或許這只是齊王的試探,隨即他故意問道,「是潤州的林仁肇麼?」

    「普天之下還有哪個林仁肇,莫非陳學士忘了他麼?」李從慶一直在一旁看着陳喬,這幾日他看大內密卷之時,看見陳喬昔日在李煜面前推薦林仁肇之事,這一下子李從慶將事情懷疑到了陳喬身上,他覺得這二人一定是拖不了關係,那麼這一切一定是這樣的,只是陳喬乃是身負軍國大事,在朝中大相當於一個宰執了,牽一髮動全身,是不能隨便動的。

    「哦。」陳喬似有所悟,他想起了那塊軍牌,只是這一塊軍牌能夠明甚麼呢,「監國我記起來了,當年臣曾經向先主推薦過此人,此人文武雙全,確實是個好苗子。」

    「好苗子?」李從慶哂笑道,「也罷,陳學士還不知道林仁肇謀反之事吧,本王就全當給你潤州的情況。」

    「這……」陳喬忽感不妙,李從慶這是要幹什麼,他只得道,「請監國明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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