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人在臨死之前會看到自己一生所經歷的畫面,所有你記得的和不記得的,整個人生成長的各個階段你所經歷的事情都會如同放電影一樣在眼前閃過,沈重山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臨死之前的人生回憶,但是眼前的確如同放電影一樣將他人生階段中最為重要的畫面都放了出來。
戰火紛飛的畫面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繁華的現代都市滬市,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似乎哪裏都是人,也就是在這裏沈重山第一次見到了許卿,第一次見面許卿爛醉如泥,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刺激,見到自己就醉意朦朧地自己對她有不軌的企圖當時沈重山還很驚訝,為毛這個女人醉成這樣了還是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不軌企圖呢?
既然已經被看穿了,向來都很耿直不懂得虛偽地偽裝自己的沈重山就很老實地做了不軌的事情,於是接下來的一切故事也就這麼開始了。
然後是林墨濃、蕭紅纓、陸映月、菜菜,一個接着一個的女人依次出現在他的記憶里,沈重山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因為在人生最後的時候,自己眼前出現的居然都是女人,這樣一來豈不是顯得自己很不正派?
而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畫面陡然破碎,再次出現的是狂風大雨,十殺陣劍氣凌冽,鮮血和雨水還有劍氣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構成元素,沈重山的耳邊忽然聽見清佐一夫那狂妄的大笑聲,也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暢快,清佐一夫的五官扭曲成了很詭異恐怖的樣子,他臉色慘白慘白,七竅流血指着沈重山狂笑道:「沈重山,我在下面等着你,你以為你贏了嗎?沒有,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的,你沒有贏,你永遠都贏不了我!!!你等着,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的力量,遠遠地超出你的想像,你等着吧!這個世界,終究將由我們掌控,而你和你的女人,將會成為我們的玩物哈哈哈!!!」
轟!
沈重山的腦海里忽然轟鳴一聲,就如同有什麼東西在他腦子裏炸開了一般,沈重山猛然瞪大了眼睛,但是這個動作卻顯得無比吃力,沈重山感覺眼皮很重很重,就如同有千鈞之力掛在眼皮上一般,沈重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就在此時,沈重山的耳邊再次傳來一個男人滾滾如同雷霆一般的聲音,「沈重山,醒來!」
這道雷霆一般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從天空上炸下來,沈重山感覺到自己身上什麼東西破碎了,他來不及去仔細地感受,眼前,在黑暗深淵世界的盡頭,忽然一個光無限地放大,這光的速度極快,當沈重山回過神來的時候它已經佔據了沈重山的全部世界。
白,無盡的白,刺眼的白,這種刺眼讓沈重山眼睛生疼,他下意識地眯起眼睛,緩緩地,眼前的景象慢慢地變得清晰。
雪白的牆壁,昏暗的光線,牆壁一側有一扇窗戶,從窗戶看去,外面的天空已經是黃昏時的琥珀色,鼻尖瀰漫的全是消毒藥水的味道,當視覺和嗅覺重新啟動,沈重山忽然感覺到身上如同潮水般湧來的劇痛,身上,沒有一處不痛,這些疼痛讓沈重山皺起眉頭。r1
他艱難地側過頭,見到的是趴在床邊正酣睡的許卿。
沈重山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距離那狂風暴雨的那一天已經有多少天,但是眼前的許卿,卻比記憶中憔悴了許多,似乎一直都沒有睡好覺,心身疲憊的她就這麼坐在椅子上趴在床邊,哪怕是睡覺的時候依然微微皺起眉毛,那模樣,讓人心疼。
沈重山想要動一下手,但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疼得額頭都冒出細密的汗珠,要不是確定自己的四肢還健全的話,他甚至擔心自己是不是殘廢癱瘓了,因為疼痛太過劇烈的緣故,沈重山只是稍微抽動了一下手就放棄了。
而此時,忽然門口傳來了一聲壓抑驚喜到了極的驚呼聲,沈重山扭過頭去,見到的是滿臉不敢置信手捂着嘴巴的林墨濃。
沈重山努力地咧開嘴想要露出一個久違的帥氣笑容,但是這麼一動嘴,立馬就疼得呲牙咧嘴的,最後沈重山只能哭喪着臉無奈地接受自己的笑容一定丑爆了的事實。
林墨濃的驚呼聲立刻就驚醒了本來睡的就不深的許卿,許卿豁然抬起頭,和沈重山四目相對。
沈重山清晰地看見許卿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那一雙比天底下任何寶石都要明媚動人的大眼睛裏肉眼可見地蓄起了淚水
「你醒了!你總算是醒了!你還捨得醒來!」許卿帶着哭腔。
沈重山疼得張了張嘴,剛要話,忽然被許卿起身一把撲過來抱住了脖子,感受着自己身上不斷地顫抖着的身體,耳邊被眼淚打濕的那種溫潤感,沈重山就算是有千言萬語都咽了回去,他艱難地伸手拍了拍許卿的後背,張開嘴:「我醒了怎麼捨得不醒呢。」
這麼一開口,沈重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乾澀難聽得厲害,就這麼一句話就讓他的嗓子好像是着火了一般火辣辣的難受。
站在門口的林墨濃見到這一幕,露出欣慰笑容的她立刻擦了一下自己同樣濕潤的眼角,深吸一口氣懷揣着無比感恩的心情去叫醫生過來,現在的沈重山剛甦醒,身體一定很虛弱,他需要最全面的檢查一邊走,林墨濃一邊喊醫生,此時此刻的林墨濃仿佛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一般,她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一般感謝過命運感謝過那虛無縹緲也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神佛,感謝他們讓沈重山重新醒了過來。
很快,一大批醫生狂奔一樣沖了過來,而許卿見狀也顧不得和沈重山重溫舊夢,站在旁邊緊張而關切地看着被一大堆醫生圍繞着檢查東檢查西的沈重山。
忽然女神香噴噴軟綿綿的懷抱沒了變成一大群中西合璧的老頭子們圍着自己兩眼放光地盯着看,沈重山的心情是相當不開心的,他板着臉任由這些醫生在自己的身上動來動去,當他發現一個老頭子居然朝着沈摸過去的時候再也不能忍了。
「我醫生,你檢查我身體我沒有意見,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沒有底線了啊,你往哪裏摸呢?我媳婦還在看着你就亂來?」沈重山不滿地到,雖然聲音沙啞無力,但卻是原汁原味的老沈獨特的那種正兒八經中透露着一股子賤味的腔調。
那名被質問的醫生是個老外,他聽不懂華夏語,愣了一下經過旁邊人的翻譯這才明白過來,於是這名老外很是氣憤地:「我是醫生你是病人,你的甦醒在醫學史上都是奇蹟,我既要負責全面的檢查你的身體是否健康各個臟器的功能是否還健全,也要記錄你的身體情況以便做研究,你怎麼能用那麼齷齪的思想來想我?」
沈重山聞言氣壞了,他躺在床上不滿地嚷嚷道:「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啊,幾個意思叫做功能是否健全?我一個大老爺們你居然懷疑我的功能?華夏有一句話叫士可殺不可辱你懂不懂,你是不是男科的醫生啊你,哪裏都不檢查就跟我亂來,還記錄我的身體做研究?你把我當白鼠了?你自己都做了齷齪事情還不准我了是不是?」
聽着沈重山沒兩下就和自己請來的西方尖外科專家吵的不可開交,在人群外面的許卿一直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她轉過身抱着林墨濃,低聲抽泣着:「真好,能再聽見他這麼不講道理吵吵鬧鬧的聲音真好我以為再也聽不見了。」
林墨濃嘆了一口氣,許卿此時的感受何嘗不是她的感受?只是這些天來,許卿一直都強顏歡笑,白天忙着處理公司的事情,晚上則來醫院照顧沈重山,哪怕這裏二十四時特級護理都在,她也不懂護理知識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她依然會一直留在這裏,許卿嘴上雖然不,但是誰不知道其實最難支撐的就是她?
林墨濃是一直都看在眼裏的,因此她特別知道現在的許卿心裏的滋味有多麼的驚喜、幸福和複雜。
「我早就了他不會有事的,你看,這不是他還是他。」林墨濃對許卿低聲。
許卿重重地頭,擦去眼角的眼淚,:「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着,許卿就拿着手機匆匆地跑出去打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裏面傳來了沈重山的叫嚷聲,「我靠,我不讓你摸你還摸!欺負我現在動不了是不是!老頭子你給我等着,等我好了我揍不死你我,別我不尊老愛幼啊,我警告你把手挪開我擦,你脫我褲子幹什麼!?救命啊,媳婦你別在旁邊看熱鬧啊,我要貞潔不保了啊!救命啊!」
林墨濃聞言俏臉一紅,也扭頭走了這壞人,剛醒來就變着法調戲人叫,叫誰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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